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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零四章 血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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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開的掌勢如同山洪爆發,海嘯來襲,馬劍星知道不可硬抗,忙施展太極巧勁,將顏開的掌力蕩向一邊。

以前在中原的時候,馬劍星和馬槍月並稱時的外號是“柔之劍星”,對於柔勁自然有著獨到的理解,麵對顏開狂暴的一擊,馬劍星險之又險地將其蕩開,雖逃過一劫,卻還也是被這股強大的力量震得內息不穩。

不過相比於自己的情況,馬劍星更加驚訝於顏開武功的變化。

才一年沒見,這小子的武功不僅變得更加厲害,而且還和以前有了明顯的變化。

“風雷掌”有“風”“、雷”二字,既有雷之剛猛迅捷,又有風之輕巧靈動,但是剛剛顏開那一掌,卻是實打實的雷霆萬鈞之力,強則強矣,卻失了“風雷”之意,反而落了下乘。

但是不等馬劍星細想,逆鬼至緒卻趁著顏開招式用老露出的破綻,二話不說,拚儘全力的一拳打向了顏開。

對於這一拳,哪怕是出拳的人逆鬼至緒也沒有多少信心能打中,畢竟顏開的反應隻會在他之上,而且這一次露出的破綻也忒奇怪了,讓逆鬼至緒看了也心裡直打鼓。

逆鬼至緒雖然外表看上去是一個沒頭腦的大老粗,但是能將武功練到出“神”境界的武術家,沒有一個會是傻子,逆鬼至緒找死外表粗野,心思細得很,他心中雖然懷疑顏開這個破綻是陷阱,但問題是,這麼大好的一個機會,若是不利用起來,那才是血虧!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所以逆鬼至緒對著背後露出破綻的顏開揮出全力一拳,但卻又在這一拳中留下了七種變化,萬一這是陷阱,他也可以迅速變招,改攻為退。

但是逆鬼至緒想錯了,他的拳頭對於顏開已經近在咫尺,顏開卻一點反應也沒有,結結實實打在了顏開身上。

“嘭!”

拳勁爆發,正在顏開周身遊走擾亂顏開行動的岬越寺秋雨突然受到一股巨力襲擊,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整個人都踉蹌了幾下,好險沒有跌倒。

這是怎麼回事?這不分明是逆鬼那家夥的拳勁麼?

岬越寺秋雨悚然經常和逆鬼至緒切磋的岬越寺秋雨自然不會將逆鬼至緒的拳勁認錯,但是剛剛逆鬼至緒的拳頭打在哪裡,他可看得清清楚楚,怎麼這拳勁跑到他這裡來了?

根本沒時間讓岬越寺秋雨細想,顏開根本不理會逆鬼至緒,向著失去平衡的岬越寺秋雨衝了過去,很顯然是想要“趁他病要他命”。

“咻咻咻!”

三枚銳利的苦無飛了過來,顏開不得已停下身形,讓那三枚苦無落了個空,插入地麵。

“來得好!”

顏開一腳蹬在地上,三枚苦無被震得飛起,顏開將這三枚苦無收入掌中,炙熱的內氣流入苦無中,冰冷的苦無溫度驟然升高,變成了橘黃色,連形體也難以維持原本的樣子,高溫之後又是迅速退火,最終變成了三枚梭形的兵刃。

將那三枚梭形兵刃擲向香阪時雨,香阪時雨忙揮劍格擋,卻發現那些梭形兵刃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一般,在她要劈中的時候每每避開她的刀刃,繞著她的身體不住旋轉,沒有傷到她,卻將她的衣服撕開了一道道扣子。

好紳士的暗器手法!

哪怕這個時候,看到這種精美絕倫的暗器手法,馬劍星也忍不住發出讚歎,甚至想要向顏開討教一下這門武功。

“梁山泊”五名師父中連著四人受挫,隻剩下阿帕查和顏開纏鬥,逆鬼至緒蹙眉道:“這小子的武功和之前怎麼差彆那麼大?”

之前和顏開打的時候,顏開也是接連施展許多武林絕技,但那些絕技都堂堂正正,是正派武功,而現在,他連著施展的武功卻透著一股子邪氣,讓逆鬼至緒忍不住有些疑惑。

逆鬼至緒和岬越寺秋雨對視了一眼,發現岬越寺秋雨眼中也帶著滿滿的疑惑,於是他大聲道:“不打了不打了,這架打著真沒勁,小子,你來找我們什麼事,直接說吧!”

逆鬼至緒說完這話後,顏開迅速停手,阿帕查為了對抗顏開,現在正是滿負荷,不,是超負荷運轉的狀態,一下子難以收住手,在顏開停手的時候還跳了起來,一記膝擊對準顏開的臉飛去。

一隻蒼勁有力的手將阿帕查的膝擊接住,“梁山泊”的長老風林寺隼人出現在了現場,製止了阿帕查。

“好了阿帕查,該是時候停手了。”

風林寺隼人撫須道。

阿帕查也知道自己剛剛又殺紅眼了,明明顏開已經停手,他卻還要攻擊顏開,是他不對,一個兩米高的大漢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縮著頭對顏開彎腰道:“對不起,是我打過頭了……”

“沒事,我理解。”

顏開微笑著將這件事情輕輕放下。

“說吧,你今天來‘梁山泊’有什麼事?”

風林寺隼人問顏開道。

顏開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對風林寺隼人道:“長老覺得我剛才施展的幾門武功如何?”

風林寺隼人沉默不語,凝神思索著。

他雖是剛剛露麵,但卻是一早就在觀察顏開和逆鬼至緒他們的戰鬥,也將顏開剛才施展的武功看了真切。

“你剛剛一開始施展的可以讓身形膨脹的武功,不僅出力剛猛,更有一股絕不留情的毀滅性力量,我知你中原正派武功,講究‘大成若缺’,凡事不會做儘,但是那門武功卻像是一點餘地也不留,非是正道。”

風林寺隼人緩緩搖頭。

“沒錯,我剛剛施展的武功,正是模仿了中原一門名為《滅絕魔功》的魔道奇功。”

顏開點頭。

風林寺隼繼續道:“之後你轉移逆鬼拳勁的那門武功,雖然和宗師級高手的手段有些相似,到底差了幾分,十成力隻能轉移五成左右,不然剛剛秋雨不會隻是差點摔倒,恐怕就要直接躺下了。”

岬越寺秋雨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有些羞赧,但還是繼續認真聽兩人說話。

“這同樣是我模仿中原一門名為《無相神功》的武功,這門武功可以轉移能量,雖不如峰級高手那般渾然天成,但也令人防不勝防。”

顏開解釋道。

“而那暗器的手法……雖然你沒傷到時雨,但暗器手法卻是異常歹毒,如果真動了殺心,中招的人恐怕會如同被人淩遲一般。”

風林寺隼人繼續道。

顏開點頭:“這暗器手法名為‘七巧梭’,是當年魔道霸主天陰宮宮主的絕技,我剛剛那一手隻像了個五六成。”

“天陰宮?”

風林寺隼人陷入了回憶,然後才緩緩道:“我聽說過這個門派,這個門派擅長製毒,和‘金三角’的毒梟也有勾連,專做那荼毒生靈的惡事,但是四十多年前,這個門派突然銷聲匿跡不知所蹤。”

“是我爸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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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開回答道。

“原來如此,顏先生此舉真是拯救了不知道多少家庭,實在是功德無量。”

風林寺隼人笑嗬嗬地道。

顏開搖頭:“但是主犯卻逃走了。”

“就是那天陰宮宮主?”

風林寺隼人問道。

“沒錯。”顏開點頭,“天陰宮宮主,還有另外三個當年被我爸打敗的魔道高手蟄伏了四十多年,不知為何突然找上我,要我父債子償,我雖不懼他們,但是他們都是魔道高手,最不在意臉麵,不僅四人聯手,更加擅長偷襲,我能防他們一時,未必能一直防著他們,所以我希望‘梁山泊’的各位能幫我個忙,找出他們的所在。”

“原來如此。”

風林寺隼人撫須,然後微微頷首:“既然是為武術界除害,那我‘梁山泊’自然會出一份力,你剛剛特意施展那些武功,也是為了讓秋雨他們去尋人的時候,可以有自保的能力吧?”

顏開點頭,他就是這麼想的,那幾個魔頭不僅武功高強,而且大異於正道武學,若是不知他們底細,貿然和他們動手很可能被他們直接瞬殺,所以顏開必須給“梁山泊”的師父們提個醒。

“等等,你不說有四個魔頭麼,但你剛剛好像隻施展了三門武功!”

逆鬼至緒掰著手指頭算了一下,怎麼算怎麼不對。

“剩下那個……”顏開頓了頓,然後道,“剩下那個的武功施展出來並沒有什麼特彆之處,所以我也就沒有特意去模仿他的武功。”

“沒有特彆之處?那就是說他很弱咯!”

逆鬼至緒大笑道。

“不,我說他沒有特彆之處,不是說他沒有什麼強項,而是他各方麵都很強,強得很均衡。”

顏開回答道。

《血影神功》可以吸收他人精血修練,這種損人利己的武功,隻要下限夠低,夠草菅人命,其功力之深厚可以達到一個常人難以想象的地步,所以和其他武功隻能側重修練某方麵不同,《血影神功》是全方麵發展,二它也有可以全方麵發展的資本。

尤其是當境界相同時,《血影神功》這種可以吸食人血提升功力的武功,在功力增長方麵有著其他武功所沒有的優勢,很容易占便宜。

聽顏開這麼說,逆鬼至緒的笑容不由僵在了臉上。

好吧,合著沒有一個省油的燈是吧!

………………………………

小巷裡,馬槍月在前,穀本夏緊隨其後,兩人走了不知道多久,馬槍月臭著張臉道:“臭小子,還跟著我做什麼?再跟著我,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剛剛穀本夏到底是沒有將那兩瓶絕世美酒給砸了,但也沒將那兩瓶酒給馬槍月,而是重新收了起來,就是不給馬槍月。

馬槍月雖然嗜酒如命,但好歹是穀本夏的師父,穀本夏不主動將美酒孝敬於他,他也舍不下臉來求穀本夏,隻能發發脾氣,嚇唬嚇唬穀本夏。

穀本夏沉默不語,隻是緊緊跟在馬槍月身後。

反正這一次他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就看他和馬槍月,誰的耐心能耗得過誰,事先申明,穀本夏科不覺得自己會輸。

“豈有此理……”

馬槍月抓頭,暗道自己當初怎麼就收了這麼個弟子,煩死啦!

“罷了,你要跟著就跟著,隻要你跟得上的話。”

馬槍月加快了腳步,他堂堂一個出“神”高手,想要甩掉一個連達人都不是的小鬼會很困難麼?

結果馬槍月剛加快速度,穀本夏又將箱子高舉過頭頂,逼得已經跑出好遠一段距離的馬槍月不得不折返回來,又是苦惱又是無奈地看著穀本夏:“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想你教我武功。”

穀本夏放下箱子,用堅毅的目光看著馬槍月。

馬槍月搖頭:“如果你還是為了報仇所以想要學我的武功,你就算把全天下的美酒弄到我麵前一一砸了,我也不可能教你的。”

他之前隻教了穀本夏武功卻沒教穀本夏做人,現在他不會一錯再錯,如果將他的武功教給心中滿是仇恨的穀本夏,他早晚得走入魔道。

“救命啊!”

突然,一聲高亢的尖叫打破了師徒間的凝重氣氛,馬槍月不由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卻見是一個老頭將一名女生拖入了小巷中,似乎要對其行不軌之事。

豈有此理!

馬槍月怒得胡子根根豎起,像針一樣,結果就在他要衝上去製止那老頭的暴行時,穀本夏先他一步衝了上去。

豈有此理,居然在我麵前做這種事情,討打!

穀本夏心中怒道。

見穀本夏毫不猶豫地衝上去救人,馬槍月心中一陣欣慰。

還算你小子有那麼點俠義心腸,不算沒得救!

馬槍月在心中道。

但是很快的,馬槍月的臉色變了,他原本隻以為這是一起普通的猥褻事件,這種猥褻事件在東瀛多了去了,每天都不知道會發生多少起,其中不乏老人猥褻未成年少女的案件,那些從昭和時代遺留到現在的老害,哪怕到了令和,骨子裡還是那種極致的大男子主義,認為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庸,他們摸摸抱抱怎麼了,女人為男人奉獻不是理所應當的麼!

可當穀本夏衝上去要製止那個老人對女生進行不好的行為時,他突然發現,被老人掐著脖子的女生,她的臉色已經變得一片慘白,不是那種白嫩的白,而是全身血液被抽乾之後,那種沒有一絲血色的白。

“哎呀呀,不好,被人發現了,這可怎麼辦啊……”

那老人施施然,慢條斯理,用沒有一絲感情的棒讀,然後又笑了出來:“沒辦法,隻能殺人滅口了,這可是不是我故意要多殺人哦!”

穀本夏已經被眼前發生的詭異一幕嚇到了,呆愣住不知該如何是好,而馬槍月則麵色凝重地道:“血魔司馬超!”

老人笑得更開心了:“都多少年了,居然還有人能叫出老夫的名字,這可真令人感動,這樣吧,我不會立刻殺死你的,我會留你一命,然後每天給我放一小碗血,你說好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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