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譜和匠自然不知道,他連著兩次揮動扳手,一次打倒一名絕頂高手,另一次打倒了一名化境高手,而這震古爍今的戰績則是被高清攝像頭錄了個清清楚楚,現在的他一心隻想著繼續他的計劃。
費力地將顏開和薛文海搬到推車上,把兩人藏了起來,譜和匠提著他那把立下赫赫戰績足可以躋身“世界神兵排行榜”的扳手繼續尋找他的下一個目標——秋庭憐子。
「小開,你挪下位置,你壓到我了……」
「不要動,要是讓犯人發現我們有移動起疑怎麼辦?那樣我們就前功儘棄了!」
“昏迷”的顏開和薛文海用“傳聲入密”的手段無聲交流著。
「為什麼要廢這麼大力氣啊?有了他襲擊我們的錄像,我們可以直接將其定罪了吧,就算不行,申請搜查令去搜查他家,他家一定還存了他犯案的證據,一找一個準。」
「這個就要問你老婆的好徒弟了,是她非要在犯人計劃成功的前一刻再製止他的,說是這樣才有戲劇性效果。」
「好吧,藥師寺那孩子,性格還這真……」
「和你老婆年輕時候一樣是吧?這就叫“不是不家人不進一家門”,你給我受著吧!」
「啊哈哈!」
顏開和薛文海大開隊內語音的時候,譜和匠已經拖著秋庭憐子來到了兩人藏身的地方,然後將秋庭憐子也丟在了小推車上。
「這死女人真重,都快趕上學姐了!」
“昏迷”中的顏開微微蹙眉,因為譜和匠將秋庭憐子堆在了他的身上。
「你怎麼知道詩羽的體重,你抱過麼?」
同樣閉著眼睛的薛文海打趣道。
「舅舅你挪下地方,讓我把那個女人甩下來。」
顏開對薛文海道。
「不行,這樣會讓人發現的,乖,再忍忍。」
薛文海將剛才顏開說的話還給了顏開。
「……」
顏開心中有一大段不文雅的話想講。
呼,終於是把一切不穩定因素都排除了!
譜和匠擦了把汗,剛剛好危險啊,他躡著腳走近秋庭憐子的時候,居然被這個有著“絕對音感”的女人發現了,幸好他有了對付前麵兩人的經驗,眼疾手快,一下子把秋庭憐子打暈,不然可就不好辦了。
剛剛“打倒”了一名化境高手和一名絕頂高手的譜和匠驚魂未定。
趁著周圍沒人,譜和匠在小推車上蒙了一塊厚厚的塑料布,將顏開三人遮住,然後推著三人向音樂廳後的池子走去,那裡有他準備好的小船,他會將三人放到小船上,然後用塑料布蓋住,讓小船順著池子漂到運河,漂得越遠越好,離開這個將要成為是非之地的音樂廳。
譜和匠自認是個好人,自己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複仇,所以對於已經不會對他的複仇計劃產生影響的人,譜和匠並沒有殺心,尤其是他不想傷害秋庭憐子。
秋庭憐子是他的孩子喜歡的女人,而且今天之後,秋庭憐子可能會是唯一一個記得相馬光的人,按照東瀛人的觀念,一個人真正死亡的時候,就是他被所有人都遺忘的時候。
今天晚上是譜和匠的複仇之日,也將會是他的忌日,他將和堂本一揮,和音樂會上的所有人以及整座音樂廳一起化為灰燼,他希望自己死後,還能有人每年去相馬光的墳前掃墓。
真好,他也想光明正大地去為相馬光掃墓,而不是隻用相馬光的生日當做車牌號碼來偷偷懷念相馬光。
不過為了複仇,為了不讓連城嶽彥他們有所戒備,譜和匠隻能儘力隱瞞他和相馬光的關係。
幸好今天之後,他就可以不用再顧忌這些了,對於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已經沒有什麼是譜和匠需要顧忌的了。
看著載著顏開三人的小船順流而下向著運河下遊漂去,漸漸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譜和匠終於放下心來,然後轉頭離開。
譜和匠剛一離開,蓋在小船上塑料布立刻飛了起來,落在水麵上,顏開趴在身上的秋庭憐子推開,秋庭憐子落在一步步的船底,哪怕仍在昏迷之中也不由微微蹙眉,露出不適的表情。
顏開沒有理會秋庭憐子,而是想了想,又將落在水麵的塑料布收了回來——這種塑料布要是留在河裡,會造成環境汙染,也會對河裡的水生物造成危害。
將塑料布收回後,顏開才想起秋庭憐子,輕輕拍了拍她的臉呼喚道:“醒醒,快醒醒!”
秋庭憐子眉頭緊鎖,卻怎麼也沒有醒來。
“小開,這個時候就該輪到人工呼吸了!”
已經從“昏迷”中蘇醒過來的薛文海慫恿道。
顏開斜了薛文海一眼,然後想也不想,直接從河裡取了一瓢水澆在昏迷的秋庭憐子臉上。
受到冷水的刺激,秋庭憐子直接醒了過來。
“嘶……怎麼回事?我這是怎麼了?”
秋庭憐子醒來後先是想要捂頭,然後發現自己胸前才是最需要捂住的地方,被水淋濕之後,絲質的白色禮服完全貼在了胸前,將其胸前的動人曲線完全勾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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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還有這一手!”
薛文海捶手道。
這不比人工呼吸更花!
“把你腦子裡的黃色廢料收一收。”顏開翻了個白眼道。
果然,和北山杏衣在一起這麼多年,自己舅舅也被影響到了。
“你們……”秋庭憐子感覺自己被冷落,不由生氣道,“我現在是在哪裡?你們又是怎麼回事?”
“你和我們都被人襲擊了,襲擊我們的人把我們放在船裡任由我們順著運河往下漂,所以我們現在正在水中。”
薛文海回答秋庭憐子道。
“那,那音樂會怎麼辦?”
秋庭憐子驚道。
“這個時候,你不該想辦法脫困麼?怎麼還關心音樂會啊。”
顏開搖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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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庭憐子心想也是,然後環顧了一下四周,小船在河中靜靜徜徉,運河兩邊都是高聳的水泥牆,根本靠不了岸邊,而小船之中無帆無槳,更加沒有發動機,想要上岸,隻能逆流而上,回到音樂廳後的池子裡,但是三人該怎麼回去?用手當漿劃回去麼?先不說體力的問題,三個人六隻手能提供的力量恐怕還沒有小船順流而下的力量強。
頓時,秋庭憐子絕望了。
現在不要說音樂會了,連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問題,這運河又深又寬,三人乘坐的船則是如此地窄小,三人在上麵多一點活動,小船就會晃動,若是水流湍急一點,小船隨時都可能翻掉,一旦掉進水裡……她可不會遊泳啊!
秋庭憐子心灰意冷地坐在小船上,卻見顏開和薛文海一點不慌。
“你們兩個……”
秋庭憐子剛要問顏開和薛文海,問他們是不是有脫困的方法,一陣發動機的轟鳴聲就傳來過來。
隻見一輛快艇開了下來,山根紫音站在船頭向遠處眺望,看到小船之後立刻興奮對開快艇的船手道:“快看,人在那裡!快準備停下!”
快艇放緩速度,儘可能小心地靠近小船,顏開和薛文海爬上快艇,秋庭憐子費力地爬了幾下,卻因為身上穿著不便行動的禮服而沒能成功,最後是顏開拉了她一把,她才終於上了快艇。
“你怎麼會來這裡?”
顏開問山根紫音道。
以他和薛文海的輕功,就算帶著個人都可以做到“踏水而行”,沒有立刻離開完全是在逗秋庭憐子,隻是沒想到還沒逗多久,山根紫音就帶著人來救他們了。
哎,有點掃興啊!
“我……我……”山根紫音訥訥不語,不過顏開看到山根紫音手上書本後卻很快猜出了山根紫音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你是來找我舅舅要簽名的?”
顏開問道。
山根紫音羞紅了臉,然後輕輕點頭。
她確實是來向薛文海要簽名的。
如果說在一開始的時候,她還會覺得薛文海隻是恰好和那位“辛老師”同名而已,但是在看到薛文海在這三天裡的驚人表現後,她不得不相信,那個陽光帥氣的年輕人就是她最崇拜的辛老師。
在三天裡,山根紫音有無數機會向薛文海要簽名,但都因為害羞而沒能提出,雖然她也知道,以薛文海表現出的隨和來看,她去要簽名應該沒有任何難度,但她就是害羞。
直到音樂會的最終排練之後,山根紫音知道,若是自己再不把握機會,那可能她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和她最崇拜的辛老師說話了,於是她拿著那邊她一直翻看的《從入門到精通——三天時間教會你小提琴》跑出來尋找薛文海,想要找薛文海要一個簽名。
結果等她尋著薛文海來到公園的噴泉前時,卻發現自己一直敬愛的譜和老師居然拿著扳手偷襲了辛老師和顏開,這讓山根紫音極為驚恐,甚至差點發出聲來。
好在當時的譜和匠也非常緊張,沒有發現及時躲藏起來的山根紫音,而等到山根紫音反應過來的時候,譜和匠已經將秋庭憐子也打昏帶了過來,和顏開、薛文海兩人一起用小推車運走。
山根紫音一邊打電話報警,一邊跟蹤譜和匠,發現譜和匠將顏開三人放在船上任其漂走,然後就離開了,這個時候,山根紫音怕辛老師他們會有危險,急忙叫來附近的船手,開著快艇想要來救辛老師三人。
“真是太感謝你了,山根小姐。”
薛文海笑著對山根紫音道。
得到偶像的感謝,山根紫音臉紅得快要可以用來燒開水了,她訥訥道:“不,不用謝……”
顏開推了山根紫音一把,在山根紫音發愣了時候,用非常細微的聲音道:“簽名……”
山根紫音如夢初醒,發生了一連串事情之後,她居然都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
對著辛文海一個標準的九十度鞠躬,山根紫音將書本高舉過頭頂,遞到薛文海麵前道:“辛老師,我非常喜歡你寫的書,請問能給這本書寫一個簽名麼?我會非常珍惜地將其收藏,當做一輩子的寶物的!”
薛文海也被山根紫音的反應嚇了一跳,這麼莊重的樣子,結果隻是要個簽名啊,薛文海笑笑道:“當然可以。”
薛文海接過山根紫音的書本,然後用夾在書本裡的筆在書名第一頁上的空白處寫下了“辛文海”這三個漢字。
山根紫音極為欣喜地接過書本,然後仔細欣賞其薛文海的簽名。
薛文海的字和他這個人一樣,有著一股非常耀眼的靈氣,字體端正,筆鋒有力,隻是有一點比較奇怪的是,“辛文海”的“辛”字,比起其他兩個字好像要小很多,比“文”和“海”矮了一截,有點像……有點像是從另一個字上拆下的一部分,而不是一個完整的字。
山根紫音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想起這樣一個比喻,但她看到那個“辛”的時候,就是有一種感覺,這個字不完整。
不過山根紫音也沒有刨根問底,隻是對著薛文海再次鞠躬。
“山根小姐,你這幾天應該沒有偷懶吧?”
顏開在山根紫音得到夢寐以求的簽名後問道。
“啊?沒有沒有,雖然我不用在音樂會上出場,但是我也沒有懈怠哦!”
山根紫音非常認真地回答,生怕自己有一絲遲疑會引起薛文海的不快。
她不是多有天分的小提琴手,若是連努力也沒有,那就真的一無是處了,所以即便顏開取代她成為音樂會的小提琴手,她也沒有放鬆對自己的練習,權當要曾經音樂會的人是自己,以這樣的心態全力練習曲目。
“那好,那音樂會的演出就交給你了。”
顏開對山根紫音道。
“什麼?那你呢?”
山根紫音心中大驚。
“我?”顏開想了想,“你就告訴堂本老師,我……鴿了!”
“啊?”
山根紫音懵了,而讓山根紫音更加崩潰的是,薛文海此時也道:“山根小姐,我也是,請麻煩轉告堂本老師一聲,因為某些原因,我不能參與音樂會了,還請見諒。”
“啊?!”
山根紫音大叫道。
“什麼?你們兩個怎麼在這種時候……”
秋庭憐子搖頭,不過她以為兩人是被犯人的襲擊搞怕了,也是,遇到這種事情,難免會有所退縮,更何況兩人並非職業音樂家,對音樂會沒有特彆的執念,會這樣也不稀奇。
“不止是我們哦,你也得鴿了音樂會才行。”
顏開對秋庭憐子道。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