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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八章 那一扳手的風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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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想不到,這麼點小事,你居然會讓師公來幫忙。”

藥師寺涼子感歎道。

之前學園祭的時候,北山杏衣已經跟藥師寺涼子說開了,所以藥師寺涼子已經知道北山杏衣和薛文海的真實身份。

東瀛大宗師最寵愛的幼女,中原南天王的長子,這對夫婦的身份,說出去還真是嚇死人啊,更不用說他們自身的武功已經堪稱宗師之下的最強者。

對於這對夫婦,藥師寺涼子也是完全指使不動,就算能請動,也絕對隻會在關鍵時候動用這層關係,哪像顏開,隨隨便便就把薛文海叫過來幫忙了,而薛文海還一點不敢怠慢,屁顛屁顛的跑過來,更是一點不滿也不敢有。

“哪裡的話,我這是在給閒得慌的舅舅找事情做,你看,這次音樂會的事情過後,我想那多才多藝的舅舅就又可以出一本書了。”

顏開淡淡道。

如果是請彆人幫忙,顏開自然會覺得不好意思,事後也會準備謝禮,但是對於那對自由散漫的夫婦,顏開巴不得多給他們找點事情。

敢有意見?也不想想他們兩個現在悠閒自得的生活是誰做出犧牲後擁有的,要知道,薛文蓉管理偌大一個山海集團,一年下來連過年都隻能有一天半的假。

他們對自己這個外甥千依百順,與其說是疼愛自己,不如說是覺得虧欠顏開吧。

藥師寺涼子翻了個白眼,對於顏開的話那是一點都不信,她淡淡道:“有你這樣為他著想的外甥,師公還真是走運啊。”

言外之意是,薛文海夫婦攤上顏開這麼個外甥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顏開也不解釋,他可沒興趣向彆人介紹自己家的情況。

“彆總說我這邊的事情,你那邊呢?可不要告訴我你還沒準備好?”

顏開對藥師寺涼子道。

在和堂本音樂學院的人進行接觸後,都不用推理,譜和匠對堂本一揮濃度到要溢出的怨恨就已經明白無誤地告訴了顏開,他就是本次事件的幕後真凶,而顏開自然也將這個發現告訴了藥師寺涼子,讓藥師寺涼子對譜和匠進行重點調查。

“笑話,你以為我是誰?”

藥師寺涼子自信一笑,然後道:“在你確認譜和匠就是凶手後,我已經派人二十四小時監視譜和匠了,他的行動確實非常詭異,這三天裡,他不止一次出現在秋庭憐子的公寓外,若非秋庭憐子所住公寓的保安還算不錯,所以沒有讓他得手。”

“不過也對,譜和匠隻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他殺害連城嶽彥等四人,用的都是暗算的手段,真要正麵對上,他恐怕連秋庭憐子也打不過,更不用說那些身強力壯的保安,他甚至連偷偷潛入秋庭憐子的公寓也做不到。”

藥師寺涼子哂笑道。

細數被譜和匠殺死的連城嶽彥四人,連城嶽彥和水口洋介是在堂本音樂學院被炸死的,那裡算是譜和匠的主場。

誌田治死在自己住所,但要知道,譜和匠可堂本一揮三十多年的老朋友,在外人看來,他幾乎可以代表堂本一揮的意誌,他去誌田治家,誌田治不要說對其防備,肯定是對譜和匠極儘巴結之能,趁著誌田治不注意的時候在他家布置點機關讓瓦斯泄露,這簡直不要簡單。

而曾根久男也是,譜和匠要接觸他太簡單了,尤其是曾根久男對譜和匠完全不設防,譜和匠又非常了解曾根久男的喜好和習慣,搞壞曾根久男的滑翔傘對譜和匠來說根本沒有任何難度。

最後是秋庭憐子的茶水被下藥……

連上麵那些事情都簡單做成了,這件事情對譜和匠來說真的就是易如反掌,不,應該說,能同時做到以上事情,凶手的範圍實際上在一開始就很小,隻是堂本一揮拒不配合,所以才讓案件調查進行得相當困難。

“那麼,已經確定譜和匠就是相馬光的相關人麼?”

顏開問道。

藥師寺涼子點頭:“隻要確認目標,沿著譜和匠的人生軌跡向上查還是比較容易可以查到他和相馬光母親的關聯的,我已經查清楚了,譜和匠就是相馬光的父親。早年堂本一揮還未成名的時候,要四處出席彆人的音樂會,所以常年居無定所,而譜和匠作為他的調音師,自然要緊隨其後,因此冷落了正在交往的女友,最終導致兩人分手,而在分手的時候,相馬光的母親並不知道她已經懷了相馬光,但是等到查出來的時候,譜和匠又隨著堂本一揮阿去了國外進行演出,當時通訊遠沒有現在這麼便利,於是相馬光的母親失去了譜和匠的聯係,最終隻能咬牙自己一個人生下相馬光,並因為其對譜和匠的怨恨,刻意沒有告訴相馬光他的父親是誰。也因為兩人沒有婚姻關係,交往的時候又是聚多離少,所以相馬光母親的親戚朋友們也都不清楚相馬光的父親到底是誰。”

“不過,相馬光的母親對於譜和匠應該也不完全是恨,不然也不會有意將讓相馬光進入堂本音樂學院學習音樂,那個時候堂本一揮已經功成名就,連帶他的禦用調音師譜和匠也變得有名起來。就目前來看,相馬光知不知道譜和匠是他的父親不好說,但譜和匠應該是通過什麼認出了相馬光是他的孩子。”

藥師寺涼子緩緩道,然後又蹙起眉頭:“譜和匠出於對自己孩子的愧疚心理所以設計殺害害死自己孩子的連城嶽彥四人,這個很容易理解,但是譜和匠為什麼要破壞音樂會?這個實在是難以理解!”

“他和堂本一揮是三十七年的老朋友,而且他的一身榮辱也全部係於堂本一揮,在堂本一揮轉戰管風琴之後,堂本一揮也沒有冷落了譜和匠,而是讓譜和匠成為堂本音樂廳的館長,相比於調音師,這個身份可以說是真正擠入了上流社會,算是堂本一揮對譜和匠這麼多年來支持他的最大限度的獎賞,為什麼譜和匠要破話這場音樂廳的開幕儀式,他難道不知道,這場音樂會完蛋了,最大的受害者是堂本一揮,第二個就是他麼?”

藥師寺涼子難以理解譜和匠,這種自己粉身碎骨也要拉著堂本一揮同歸於儘的行為,堂本一揮和譜和匠是有什麼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麼?還是說相馬光的死實際上還有另外一層真相,而真正的幕後黑手就是堂本一揮?不然根本無法解釋譜和匠憑空對堂本一揮生出的怨恨。

“嗯,對於那些跟藝術相關的人,屁點大事情都能成為他們殺人的動機,我覺得作為一個正常人,還是不要隨意揣測他們的動機為好。”

顏開勸藥師寺涼子道。

前有因為建築不對稱就炸大橋炸大廈的“對稱狂魔”,後有因為富士山被大廈擋住而殺了和大廈建造相關之人的“富士山仙人”,東瀛但凡藝術沾邊的人,殺起人來簡直是毫無道德壓力,所以顏開一點也不想去猜譜和匠的殺人動機,或許是堂本一揮不讓譜和匠當他的調音師所以就想要毀了堂本一揮呢?

哈哈,這怎麼想也不可能吧,相比於一個小小的調音師,成為堂本音樂廳的館長,譜和匠簡直可以說是完成了階級躍遷,堂本一揮對譜和匠說是恩同再造都不為過,譜和匠又怎麼可能因為這件事情而想要報複堂本一揮呢?這不好心當成驢肝肺麼?

不至於不至於,東瀛人再怎麼變態也不至於這樣吧!不可以對東瀛人有偏見!

顏開心道。

“對了,音樂會最後的彩排好像快開始了,你也該去準備準備,順便也讓我欣賞一下你和師公表演。”

藥師寺涼子笑著道。

“秋庭憐子呢?她的表演你就無所謂了麼?”

顏開好笑道。

“她的演出,我花錢了隨時可以看到,但是你和師公的表演,恐怕就隻有這麼一次機會,我當然不能錯過。”

藥師寺涼子輕笑道。

對,沒錯,是最後一次,無論顏開還是薛文海,都不準備在正式的音樂會上出錯,他們兩個的存在,就是作為魚餌存在,掉出那條潛藏在水底的大魚。

現在魚已經浮出水麵,隻等他咬餌的那一刻。

“好吧,那我先走了,一會的事情可千萬不要忘了。”

顏開對藥師寺涼子點頭告彆,同時在心裡道,這個女人雖然性格不好,但是辦事能力是真的強,如果她可以收斂脾氣,和她合作還是挺舒服的一件事情。

而藥師寺涼子同樣看著顏開的背影默默道,這人雖然性格差勁,但是能力確實突出,不單是武功,心思也非常細膩,和他合作意外得感覺不差,當然,這次是他有求於自己,下次找他幫忙,他肯定沒這麼好耐心。

………………………………

最終的彩排在所有觀眾遲到的掌聲中結束,顏開、薛文海、秋庭憐子三人的完美配合使得所以欣賞三人演出的人都陷入了失神狀態,久久不能平複。

“非常完美的演出,晚上的時候保持這個狀態,讓所有來欣賞表演的音樂家們大吃一驚吧!”

堂本一揮鼓掌道。

如果說他之前還為薛文海取代自己成為管風琴手而心有不甘的話,那現在的他已經心服口服了。

就這麼短短一會功夫,他感覺薛文海又進步了,每一次彈奏都可以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成長,這樣的天才實在是太恐怖了。

也是現在,堂本一揮知道,堂本音樂學院的廟太小,根本容不下薛文海這尊大佛,也就徹底熄滅了讓薛文海進入堂本音樂學院的心。

“離音樂會還有段時間,你們放鬆放鬆,休息一下吧。”

堂本一揮對顏開三人道。

“我們可以去四處逛逛麼?”

顏開問堂本一揮道。

堂本一揮點頭:“當然可以,但是請一定要不要離開音樂廳太遠,萬一出了什麼意外,趕不上音樂會那可就糟糕了。”

顏開和薛文海用眼神交流了一下,然後笑著道:“好的,我們就在音樂會附近的公園逛逛,不會離音樂會太遠的。”

秋庭憐子想了想道:“我也去散散心吧。”

因為之前下藥的事情,她一連緊張了好幾天,每天公寓—音樂廳兩點一線生活,連一直以來的在重要音樂活動前曬森林浴的習慣也被迫中止,現在臨近音樂會,音樂廳周圍人也多了起來,秋庭憐子覺得犯人應該不敢再行凶,於是準備用散步代替森林浴讓自己心情舒緩一下。

“好吧,注意安全哦!”

因為秋庭憐子之前有被下藥的經曆,於是堂本一揮提醒道。

………………………………

避開其他人,顏開和薛文海來到音樂廳旁的公園,兩人站在公園中心的噴泉前,靜靜欣賞著噴泉。

看著毫無防備的兩人,尾隨兩人而來的譜和匠吞了吞口水,身後藏著一把扳手,故意控製著腳步聲,悄無聲息地向兩人身後靠近。

因為音樂會的關係,公園裡並沒有什麼人,顏開和薛文海似乎是為了追求一個清淨,故意挑了一個無人的地方休息,這倒是給了譜和匠機會。

再有一會音樂會就要開始了,而他布置機關也需要一點時間,再不解決掉這兩個擁有“絕對音感”的人,他苦等兩年的最佳時機就要錯過了,所以他不能再等,哪怕存在著一些風險,他也要將顏開和薛文還這兩個攪局的人給排除!

作為一個六十三歲,離著退休年齡也隻有兩年的老人,哪怕是偷襲,同時對兩個年輕人出手,譜和匠心裡也著實有些發虛。

他原本隻用再對付秋庭憐子一人就足夠了,結果卻意外跳出了兩個攪局之人,尤其是那個辛文海,居然要取代堂本一揮成為音樂會的管風琴手,這讓譜和匠哪裡能忍?

要知道,那管風琴前的座位,隻有由堂本一揮來坐,他就應該坐在那個座位上迎接屬於他的審判,除了堂本一揮,誰都不能做那個位置!

想到那個可惡的堂本一揮,還在猶豫的譜和匠當即不再猶豫,快步上前,對著薛文海的後腦就是一扳手。

果然還是這個人比較可恨!

“啊!”

辛文海發出慘叫,向前栽倒在地上。

絕頂高手,撲街!

“舅舅?!”

顏開發出驚呼,剛轉過身想要看後麵的情況就有當頭一扳手砸在自己的腦門。

顏開身形搖晃,一隻手捂住額頭,另外一隻手顫抖著指向譜和匠。

譜和匠頓覺心虛,若是不能一扳手打暈顏開,以顏開年輕人的體力,他就算有武器也未必能贏,而且就算顏開懼怕自己手上的武器不敢和自己交手,逃跑還是沒問題的,他一個老頭怎麼也不可能追上一個少年。

就在譜和匠猶豫著要不要趁著顏開被他打懵了的時候再補上一扳手的時候,顏開搖晃了幾下,終於還是仰天倒在了地上。

化境高手,撲街!

譜和匠長舒一口氣,總算是沒出意外。

不過譜和匠也沒有時間再耽誤了,他將昏迷過去的顏開和薛文海用繩子綁住,然後費力地分彆將兩人拖到了一輛小推車上。

該死,好重!

譜和匠氣喘籲籲地擦汗,心裡在抱怨,但臉上還是忍不住因為計劃順利進行而露出興奮的笑容。

隻是譜和匠不知道的是,他這興奮的笑容正被一個隱藏起來的高清攝像頭清晰地拍了下來,甚至連他臉上的每一滴汗珠都沒有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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