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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四章 暗流湧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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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開說千葉大師範是在清理門戶,但柯南可不這麼認為,廢掉彆人雙手,讓人的雙手以後都隻有拿筷子的力氣,就算是那下毒的學徒有錯在先,但也應該交由法律審判,而不是這樣動用私刑。

“我說了,你要是在這裡鬨出什麼事情,我可保不住你。”

一看柯南這憤憤不平的樣子,顏開就知道柯南在想什麼,他不緊不慢地道:“若是你想報警,隨便你,但是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這事,警察管不了。”

不論東瀛還是中原,武術界的各大門派都擁有一定的司法獨立權,可以對門派中犯錯的弟子處以私刑,這種事情警察就算知道了也隻會當沒看見。

毒島冴子也跟著道:“柯南,這是我毒島流的事情,看在小蘭和玲的麵子上,我不會對你怎麼樣,但你若是想做什麼不利於毒島流的事情,那我也隻能將你請出去了。”

毒島流不怕和警察打交道,不如說,警視廳一直在巴結著毒島流,畢竟以東京地下組織的密度,若是沒有如毒島流這樣實力強大的武術流派鼎力支持,東京的治安早就沒眼看了,所以就算毒島流有什麼在外人看來很過火的事情,警視廳不僅不會管,還會幫忙遮掩。

“但是,你們這樣對待一個未成年人,他以後找工作怎麼辦?”

柯南有些生氣地看著顏開和毒島冴子,覺得他們兩人一點同理心都沒有。

雙手是人類使用最多的身體部位之一,大部分作業都離不開手,雙手失去力氣,那個下毒學徒未來不僅是工作,連一個人生活也會變成巨大的問題。

顏開點頭:“你這話問得好,那麼,我也問你一句,那個下毒的學徒,他有沒有考慮過被他下毒的那個人的未來?”

“啊?”

“剛才被下毒的那個學徒,幸好是救治及時,若是救治不及時,喪命又或者受到永久損失也是有可能的,試問下毒的那名學徒,他有沒有想過他的行為,可能害死一個人?”

顏開對柯南道。

“這……人最後不是沒事麼……”

柯南聲音弱了。

“所以他隻是被廢了雙手。”顏開看著柯南道,“按照武術界比較通用的規矩,凡殘害同門者,輕則廢除武功,重則以命償命,這次虧得是沒死人,所以他隻是被廢了武功,不然事情可就沒這麼容易收場了。”

因為下毒的學徒隻是毒島流最普通的學徒,尚沒有學習內功,一身劍術全在雙手,所以廢了他的雙手就算是廢了他的武功,不然隻會更慘。

柯南沉默不語,但從表情上看還是覺得不服。

在他看來,這樣濫用私刑和犯罪無異。

顏開知道柯南不服,但也沒有去管他。

說到底他和柯南也不熟,柯南喜歡作死就去作吧,隻要不帶上他就行,哦,還有彆帶上灰原哀她們。

玲將護具摘下,吐出一口氣,笑著對灰原哀她們道:“你們怎麼過來了?”

灰原哀咳嗽了一聲,麵無表情地道:“菈菈姐姐給了我一個ai,很聰明,步美她們提議讓這個ai,也加入‘少年偵探團’,所以來征求你這個團長的同意。”

“ai?”

玲露出饒有興趣的表情。

“你好,我是小禹,你就是玲麼?很高興認識呢!”

小禹好不容易再次和玲麵對麵,立刻非常積極地自我介紹了起來。

“叫我團長!”

玲對小禹道。

裝可愛賣萌那是在外人麵前的,在“少年偵探團”內部,玲必須樹立威嚴,不然誰聽她的?

“讓小禹叫‘團長’,那就是說團長你答應了?團長萬歲!”

吉田步美的腦子轉得很快,在聽出玲話裡潛在的意思後忍不住高興道,而小島元太和圓穀光彥也不由跟著高呼“萬歲”起來。

雖然不能對玲直呼其名有些失望,但對於自己能加入“少年偵探團”和玲長期相處這件事,小禹還是很高興的,他當即喊道:“yes,團長!”

步美你真是想多了,多個讓我使喚的工具人是好事,我又怎麼會拒絕呢?

鬼精靈的玲在心裡偷笑。

“玲,你的考核已經結束了,先出去玩吧!”

毒島冴子對玲道。

她一直很支持也很鼓勵玲多和同齡小孩接觸,尤其“少年偵探團”的這幾個孩子都是好孩子,毒島冴子很放心玲和她們一起玩。

“好的,冴子媽媽!”

玲高興道。

“開君,說起來我們也好久沒有單獨相處了,陪我一起去後庭坐坐吧。”

毒島冴子轉頭對顏開發出了邀請。

“好啊。”

顏開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雖然他這次出來實際上是因為不放心小禹,怕他暴露身份,但是既然冴子相邀……管他呢!

玲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心中大呼,不好,我這是被偷家了?!

………………………………

將幾個小孩打發走後,顏開和毒島冴子一起來到道館後庭,兩人麵對麵而坐,毒島冴子給顏開倒了杯熱茶,然後緩緩道:“剛才讓開君看了笑話,實在是不好意思。”

同門相殘這種戲碼,放在任何一個門派裡都是醜聞,幸好這次加害者和被害者都隻是學徒,算不得毒島流真正的弟子,影響還小一些,不然這事傳出去,對毒島流的名聲也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顏開端起熱茶,輕呡了一口道:“談不上笑話,這種事情,無論在哪個門派裡都是無法完全避免的,中原門派也不乏這樣的事情。”

在社會中,單單是為了升職加薪,同事之間相互使絆子這種事情也是屢見不鮮,而在武術流派中,學徒和弟子雖然隻是一線之隔,待遇和地位卻完全是天與地的差彆,前者隻是學了點格鬥技巧的普通人,而後者卻有資格開始接觸真正的武功,這種提升的差距是巨大的,兩者的前景和未來也完全不可同日而語,這樣一個晉升的機會對於那些心術不正的人來說已經完全值得他們鋌而走險,至於其他更珍惜的機會,自然也會引得更多的人動歪腦筋,想要減少競爭對手,而這也是各大門派對於同門相殘的處罰都極為嚴厲的原因,一旦發現幾乎就是零容忍,因為一個門派若是不嚴厲打擊這種同門相殘的行為,距離分崩離析也就不遠了。

說完剛才的事情後,毒島冴子將話題轉到了玲身上:“開君,玲這孩子,你怎麼看?”

“很聰明,天資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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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開扭曲的性格不談,對於玲的聰明才智和武學天賦,顏開從來不懷疑。

“沒錯,很聰明,天資也很好,好到我都有點擔心自己教不好玲。”毒島冴子苦笑道,“開君你應該知道,我並不是那種太聰明的女人。”

毒島冴子劍術修為之所以高,靠的是專注和刻苦,若是她真的聰明絕頂,那她也不會每次考試都是在及格線上低空劃過,有時候還要找霞之丘詩羽進行輔導,這點上課時間全拿來睡覺都能穩坐年級第一寶座的霞之丘詩羽完全沒法比。

“太聰明的人一般都不會教人,所以我覺得冴子你完全沒有問題。”

顏開放下茶水道。

以薛文海為例,這貨寫了一大堆自認為是教材的狗糧文遊記,在外行人看來跟天書一樣,隻有那些本就在該專業上有相當造詣的人才能看懂一些,他是個學習的天才沒錯,但若是讓他去教人,那絕對會是一場災難。

顏開也是,之前遠月學園一年級的暑期集訓就是很好的證明,顏開教那群遠月學生教得一塌糊塗,最後還要勞煩劉伯出來收拾爛攤子。

毒島冴子先是微微一笑,然後細細品味了一下顏開的話,越品越覺得不對勁,然後眯起眼睛看向顏開:“呃,開君,你剛剛是在說我笨麼?”

“沒有的事。”

顏開心虛地拿起剛剛放下的茶杯喝了一口。

你剛剛果然是在說我笨吧!

毒島冴子嗔怪地白了顏開一眼,想要威脅顏開,隻不過毒島冴子的眼波中流轉的卻不是殺氣而是婉轉悠長的哀怨,看起來媚意十足,實在是沒什麼殺傷力,呃,又或者說,有殺傷力,但不是這方麵的殺傷力。

“冴子,你和我說起玲的教育是怎麼回事?”

顏開扯開話題道。

毒島冴子收回嗔怪的眼神,然後對顏開道:“雖然實力方麵已經足夠,但我原本是打算在玲十歲之後才讓玲參加考核的。”

她也是十歲之後才通過“紙切”考核,然後第二年通過“目錄”中秘傳考核,取得毒島流的“免許”資格,她本來是打算讓玲和自己一樣的,但因為一些事情,她不得不改變主意。

“那後來為什麼改主意了?”

顏開問毒島冴子道。

“過去一個月,玲致六人重傷入院,而上個月……好像更多吧!”

毒島冴子無奈道。

顏開差點把口中的水噴出來:“不會吧?你說玲她……”

他倒不是相信玲的善良,而是相信她的演技,不會這麼簡單就將小綿羊的外衣撕掉,露出裡麵比大灰狼還要凶殘的本質。

“都是正當防衛!”

怕顏開“誤會”玲,毒島冴子連忙向顏開解釋道。

以玲的演技和本事,她把人砍成十七八塊最後說是正當防衛我想也是有大把人信的吧……

顏開這樣想道。

毒島冴子繼續道:“玲她不是和小哀,還有其他幾個孩子組成了‘少年偵探團’麼?這群孩子好像一直在進行著比較危險的活動呢,又是遇到殺人犯,又是遇到搶劫犯的……玲打傷的人就是那些想傷害她們的殺人犯、搶劫犯……也幸好玲現在的武功底子已經非常不錯,不然真怕她被那些歹人傷害。”

至於被玲傷害的那些歹人,毒島冴子了就懶得管他們的死活了,她的善良和溫柔從來不會對人渣綻放。

“所以?”

顏開問道。

“所以我隻能讓玲提前進行‘紙切’考核,這樣她就可以算是我毒島流的正式弟子,也就可以不用總去警視廳做筆錄了。”毒島冴子回答道。

以毒島流的名望,門下弟子若是見義勇為,相比於普通人,會少很多麻煩,警察的態度也會好很多,而且還可以略過筆錄。

想了想,毒島冴子又補充了一句:“做筆錄很耽誤學習的!”

雖然玲的學習成績很好,但毒島冴子還是沒有放鬆督促玲學習。

“……”

確實,做筆錄是挺費時間的。

去警視廳做過幾次筆錄的顏開深以為然的點頭,然後想想又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等等!冴子,這種時候,你不是應該讓玲不要去做那些危險的事情麼?怎麼還給玲提供方便了?

顏開第一次感覺自己有點跟不上毒島冴子的腦回路。

斟酌了一下語句,顏開問毒島冴子道:“冴子,那個,你有沒有想過,讓玲儘量減少一些這種危險的活動?”

“為什麼要減少這種活動?我聽警察說過了,這幾個月,玲她們幫著他們破了好多案件。見義勇為,懲奸除惡,這不是我輩習武之人應儘的義務麼?玲這麼小年紀就能貫徹正義之心,作為玲的師父和養母,我應該感到高興並大力支持才是,難道不是麼?”

毒島冴子歪著頭道。

你說的好有道理,以至於我完全無法反駁……

顏開扶額道。

“嗯,冴子,你說的很對。”

顏開點頭道。

雖然顏開一直認為,社會運轉自有秩序,相比於行俠仗義,武術家在現今社會中更重要的義務是約束自己,不濫用暴力,但是毒島冴子說的也都在理,他不好反駁。

“不過我還是很擔心玲。”毒島冴子重要開始述說自己的擔憂,“聽我二師父說,‘暗武’正在積極進行‘弟子’的培養計劃,而‘暗武’的那些弟子,他們似乎正在四處出擊,尋找其他流派的弟子進行較量,而‘暗武’所謂的較量,可不講究什麼點到為止,玲的武功雖然已經入門,但是和那些修煉多年的‘暗武’弟子相比,我還是擔心玲會吃虧。”

毒島冴子口中的“二師父”,自然是“暗武”武器組的首領,世戲煌臥之助,為了不影響毒島流名門正派的名聲,毒島冴子雖然已經拜世戲煌臥之助為師,學習他的劍法,還在他的幫助下刺殺那些有著特殊癖好的東瀛權貴來磨練劍術,但毒島冴子並沒有將自己拜師的事情宣之於眾,所以按照“暗武”弟子喜歡找名門正派弟子較量的習慣,他們盯上玲的可能性不小。

“‘暗武’……”

顏開沉吟了起來。

和其他地下組織比起來,“暗武”可就沒那麼好相與了,連顏開也不是太想和“暗武”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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