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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瞳以為是因為自己吃太多了,所以招致了薙切薊殺人般的目光,但事實是,區區一點食材錢,薙切薊家大業大,根本不在乎……
好吧,最近遠月學園對外擴張迅猛,用錢的地方很多,所以薙切薊實際上還是有那麼些肉痛的——為了以示公平,他提供給“反抗者”小隊的都是些高級食材,那麼多高級食材,就算遠月可以以近乎成本的價格得到,那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夠薙切薊被秘書念叨幾句了。
但這不是薙切薊仇視赤瞳的原因,壞了他的好事,使得“美食中樞機關”於團體戰中戰敗,這才是讓薙切薊恨得牙癢癢的事情。
“六百多分……區區一個未成年的少女,居然能吃這麼多……我不信!”
薙切薊滿臉陰沉地道。
如果團體戰輸了,那麼“美食中樞機關”就必須在個人戰中包攬一、二名,拿下五分才能獲勝,這樣對他來說太不利了!
他不是信不過司瑛士,而是信不過那個反骨跡象嚴重的小林龍膽。
聽到薙切薊的質疑,赤瞳不僅沒有不高興,反而眼睛亮了一下,她上前一步欣喜地道:“我可以證明!你給我再準備六百分……不,七百分的食物,我可以現場再吃一遍!”
說完還咽了咽口水,一副沒吃飽的樣子。
“……”
會場中所有人都沉默了。
你,你還沒吃夠麼?你剛剛吃的,都夠一百個成年人吃破肚皮了!
赤瞳有意(樂於)證明自己,但伊斯特華路卻並不讓她如願。
“薙切先生,之前您邀請我們wgo的執行官請來做評委,雖然最終我們沒有這個榮幸,但我們的信譽您應該還是認可的吧?既然如此,您就不該讓這位小姐再吃一變以驗證我的記錄,這是對我人格以及wgo公信力的侮辱!”
伊斯特華路義正辭嚴地道,一旁的赤瞳頓時露出了幽怨的眼神。
擋人食路不得好死,你這黑人怎麼可以這樣啊!
伊斯特華路搬出了wgo的公信力,這讓薙切薊不得不收斂一二。
而緊接著,伊斯特華路又道:“而且貴方的選手小林龍膽在完成自己的料理之後,也和這位小姐一起吃了很多料理,她也是可以作證的!”
又是你,內鬼龍膽!
薙切薊立刻用殺人的目光看向心虛地扭過頭去的小林龍膽。
“那個……人家忙了兩個多小時,餓了麼……而且我也不是不想支持小桃她們,但是她們那裡圍滿了人,我就隻能去幸平他們那邊了……”
小林龍膽嘟著嘴一臉委屈地道。
“她吃了多少?”
薙切薊強忍著清理門戶的衝動問伊斯特華路道。
“大概七十多分吧,這位小林選手的食量,也是讓我印象深刻呢!”
伊斯特華路感歎道。
最近的小姑娘,怎麼一個個的都那麼能吃啊……這位小林龍膽小姐雖然隻吃了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但吃的東西可一點不少,而且他嚴重懷疑,若不是時間太短,她完全可以吃得更多。
我殺了你!
薙切薊這次真想殺人了。
這七十分一加一減,“美食中樞機關”直接反敗為勝了好麼!
“總帥你這樣看我乾什麼,就算我不去吃‘反叛者’那邊的料理,我們還是輸啊,我們會輸是因為我們做料理的速度跟不上,又不是差我這張嘴!”
小林龍膽無辜道。
“……”
薙切薊額頭的青筋凸起。
小林龍膽說得沒錯,“美食中樞機關”會輸的根本原因是在於製作料理的速度跟不上,前期浪費了半個小時不說,後期選手的體力也出現了問題,畢竟都是“體質嬌弱”的高中生,一直重複進行高強度工作,身體吃不消也正常。
這可和“月饗祭”的時候不一樣,“月饗祭”的時候,“美食中樞機關”的選手們開設的模擬店都有不少人作為幫手,而且可以自由控製休息的時間,比賽的時候他們可是忙得連喝一口水的時間都沒有,會累也是當然的。
如果他們一開始就齊心協力,沒有浪費那半個小時,同時讓熊井繁道和粱井芽亞也加入製作料理……
薙切薊頭痛地想道。
但是團體戰已經結束,他再怎麼懊悔也沒有用,隻能說在後期的時候,看到圍在“反抗者”小隊那邊的人明顯少了後,他也放鬆了下來,沒有再把“反抗者”小隊當做威脅,誰知道人群中居然藏著那麼幾個怪物,在不停地吞噬料理,特麼其中五個怪物理論上還是自己這邊的,就離譜!
沒能騙到第二頓,赤瞳有些傷心。
“極星寮”的吉野悠姬有些好奇地靠近赤瞳,忍不住問她道:“赤瞳小姐,你為什麼能吃那麼多東西?”
在問之前,她還特意看了一眼赤瞳的肚子。
癟癟的,一點也不想吃過很多的東西的樣子。
赤瞳一臉沉痛地道:“時間不夠!”
“……”
吉野悠姬沉默了。
她問的是赤瞳為什麼能吃那麼多,但赤瞳卻是告訴她,為什麼隻能吃那麼多。
赤瞳沒有回答到點子上,但能說出這樣的答案,吉野悠姬原本的問題似乎也就沒有回答的必要了。
團體戰輸了,這個結果雖然出乎意料,但已經發生的事情,再過多糾結就太沒意義了,薙切薊將目光投向了評委席。
“團體戰的結果已經出來了,現在我需要知道個人戰的排名!”
翻盤的希望全在個人戰了,他要知道個人戰的結果。
隻要司瑛士和小林龍膽能拿到一二名,“聯隊食戟”的最終勝利還是屬於“美食中樞機關”的!
三名評委這時候終於停止了討論,北山杏衣作為主評委,她神情嚴肅地站起身道:“實際上我們這邊還沒討論出具體排名,第一名和第四名已經確定,但二、三名還有那麼點分歧,但既然你們這邊已經出了結果,我們這邊就先公布已經確定好的排名吧。”
“請橫山小姐公布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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薙切薊深吸一口氣。
這樣緊張地等待評委宣布結果,這讓他回想起了自己還是遠月學生的時候。
“第一名是小林龍膽選手的雪花刺身。”
北山杏衣宣布出的結果讓薙切薊心中一喜,“反抗者”一方的人則都神情緊張起來。
雖然薙切薊有些奇怪為什麼是小林龍膽而不是他最看好的司瑛士奪得第一,但隻要第一是“美食中樞機關”的選手奪得,那他也就不計較那麼多了。
不過小林龍膽那個死丫頭,他還一直以為她的心是向著“反叛者”的,想不到在最關鍵的時候,她還是知道該站在哪一邊,這讓薙切薊有些欣慰。
本來是打算在比賽結束後打死她的,現在,就打個半死吧!
“耶耶耶!司,我贏你了,我贏你了耶!”
小林龍膽因為北山杏衣宣布自己是第一名而高興地蹦蹦跳跳,跳的時候還不住比剪刀手。
司瑛士疑惑為什麼不是自己而是一直不如他的小林龍膽得了第一,但他和小林龍膽是從初一時就在一起的同伴,能一直陪在他身邊沒有掉隊,小林龍膽的實力毋庸置疑,和他比也隻有毫厘之差,這次能贏,應該是狀態比自己要好吧。
司瑛士這樣想著,同時點頭道:“恭喜你,小林。”
小林龍膽第一名的位置確定,薙切薊心中鬆了口氣,但也不敢大意。
最後一名是誰他已經心中有數,接下去二、三名的名次,將決定誰才是這次“聯合食戟”的最終勝利者。
現在是“美食中樞機關”三分,“反抗者”小隊三分,哪一邊的選手能奪得第二名獲得兩分,將決定其所屬的陣營獲得最終的勝利。
“第四名是司瑛士選手的鹽釜鹿肉。”
北山杏衣接著公布的第四名讓薙切薊大腦如五雷轟頂,司瑛士同時跟著臉色煞白。
怎麼可能!“十傑”一席、二席、十席還有一個曾被退學的學生,四個學生進行比試,而且是不限主題可以讓每個人儘情發揮的比試,居然是一席司瑛士得到最後一名?這不可能!
宣布完第四名的歸屬後,北山杏衣想了想後接著道:“雖然二、三名的名次沒能討論出結果,但無論結果如何,二、三名的分數最後都要歸到‘反抗者’這邊,也就是說,排名高低根本不重要,這樣吧,薙切繪裡奈選手的白粥和田所惠選手的鳳凰水晶並列第二好了!”
北山杏衣這樣宣布後,wgo的一等執行官安妮直接把頭磕在了桌子上。
“真是……我成為wgo的執行官也有好幾年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居然不能分出兩道料理的優劣,看來我的修行還遠遠不夠啊!”
安妮懊惱道。
“這不怪你,不隻是你,我和這位顏同學同樣沒能給這兩道料理定出高低,隻能說,這兩位選手的料理都非常出色,我現在開始覺得遠月有那麼些意思了。”
北山杏衣安慰安妮道。
“等等,我不服!”
薙切薊滿臉怒容地衝到了評委席前:“司瑛士的料理,怎麼可能是第四名!繪裡奈她……繪裡奈她端上來的明明隻是一碗什麼東西都沒有加的白粥,這怎麼可能壓倒司瑛士的鹽釜鹿肉!你們是不是在有意偏袒‘反叛者’!”
在北山杏衣公布第四名之前,他一直以為第四名會是薙切繪裡奈,因為她端上去的,是一碗沒有添加任何佐料和其他食材的白粥。
他當時還以為是薙切繪裡奈理解了他的苦心,打算拋棄那群沒前提的“反叛者”投身到他的懷抱。
顏開推了推眼鏡,他很淡定地對薙切薊道:“中村先生麻煩冷靜點。”
“你讓我怎麼冷靜!還有我現在姓薙切!不要老是叫我十五年前的姓!我忍你很久了!”
薙切薊怒道。
這個混蛋中原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自己的忍耐極限,現在,他如意了,自己的極限,到了!
“呃,那好,薙切先生。”
顏開“從善如流”。
雖然顏開不鄙視倒插門女婿,覺得這是個人的選擇,外人無可指摘,但是像薙切薊這樣,把入贅之後的姓看得這麼重……隻能說這就是東瀛獨特的“婿養子”文化吧,反正顏開是不理解的。
不過不理解歸不理解,他決定還是尊重薙切薊的想法,稱呼他為“薙切先生”好了。
顏開開始稱呼薙切薊為“薙切先生”,但有人卻不樂意了。
“誰允許你用‘薙切’這個姓氏的!身為薙切家的繼承人,我現在宣布你被逐出薙切家了,以後不許再用‘薙切’這個姓氏招搖撞騙!”
薙切繪裡奈雙手抱胸,用鄙夷的眼神看著薙切薊道。
此前薙切仙左衛門因為用洗腦的方式教育薙切繪裡奈,於是將薙切薊逐出了薙切薊,但是一直沒有將薙切薊從家譜中除名,這也給了薙切薊入主遠月提供了前提條件。
“十傑評議會”權力再大,也不可能將學校拱手送給一個毫不相關的人,所以在遠月學園的校規中有一條,遠月總帥必須由薙切家的人擔任,而薙切薊恰恰就是薙切家的人。
薙切仙左衛門一直顧念舊情,而且始終希望薙切薊能幡然悔悟,所以沒有把薙切薊從家譜中除名,但是薙切繪裡奈卻沒有這個顧忌,直接以薙切家繼承人的身份想薙切薊下達了逐出令。
“繪裡奈!”
薙切薊大驚,他怎麼也想不到薙切繪裡奈會對自己說這樣的話,這還是他“乖巧聽話”的女兒麼?
原以為薙切繪裡奈即便誤會自己,也隻是生出些叛逆心理,可看薙切繪裡奈這架勢,這哪裡是叛逆心理,這是要呂布心理啊!
薙切薊當然不知道,這實際上是他種入薙切繪裡奈心中的恐慌種子的反噬。
她以前有多怕薙切薊,當這種感情轉化為恨之後就會有多強烈。
在薙切薊和其他女人有染之後,薙切薊在她眼中就不再是父親,而是一個肮臟的男人,對於一個肮臟的男人,她自然不會再有什麼恐懼心理,所有的恐懼都被轉化成了濃濃的恨意,恨這個不守夫道的男人。
薙切繪裡奈甚至在想,母親當年以治病為名離開薙切家,是不是就是因為知道了父親在外麵有女人,傷心之下才離開的,這下,薙切繪裡奈把失去母親的恨算在了薙切薊身上。
恨上加恨,讓薙切繪裡奈直接做出了將自己父親逐出家門瘋狂行為。
顏開也震驚了,女兒把父親逐出家門,這種操作,他一個中原人從來沒見過……不,是聽都沒聽說過啊!
一直都是聽外公吵著要把舅舅逐出家門,但也從來沒見外公真把舅舅從族譜裡除名,每年中秋、過年的時候,也總是少不了偷偷唉聲歎氣。
見顏開一臉震驚地看向自己,薙切繪裡奈瞪了顏開一眼道:“看什麼看,這種不守夫道的男人,我沒把他浸豬籠已經是心慈手軟了,把他逐出家門怎麼了!”
顏開咽了咽口水,默默點頭。
行,你……不,您高興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