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玄幻魔法 > 始皇家養小皇後 > 5 迷一般的直覺

5 迷一般的直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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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般一驚,還未反應,一隻手便掐捏上她的臉頰,她愣乎乎的抬頭瞅著他,不明白兩人隻是差了一歲,為何身高這樣明顯。

長大後他究竟要長到多高啊…

“說話,為何總是盯著我的臉發呆?”

她倏然回神,羞惱的胡亂鬨騰,“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放開我放開我,表兄欺負人。”

她像一隻陀螺四處亂撞。

嬴政放開手,她頓時東倒西仰蠶蛹一般倒地,四仰八叉的腳底板朝天,腳丫子撲騰,金鈴鐺叮鈴鈴響徹屋子。

般般勉強撐起手臂,一癟嘴巴,瞪大了眼睛。

他豎起手指,忽的迫身逼近她,“不準哭。”

你說不準就不準麼?

她扯開嗓子嗷嗷哭,隻哭了一嗓子就被捂住了嘴巴。

一刻鐘後。

嬴政用一碟子金菱糕收買了嗷嚎不休的人。

般般吃著糕點,烏睫猶掛著濕潤的水跡,方才捂著她的嘴巴不許她哭的人背對著她不知道寫些什麼,倒是沒了凶巴巴的模樣。

可是他麵無表情抬高音量的樣子,真的有些嚇人。

他還生氣。

“你生什麼氣?”

乾脆糕點也不吃了,捏著一小塊衝到他身邊,“你在寫什麼呀,不要寫了,跟我說話。”

“我跟出爾反爾,腦子裡隻有吃的人沒什麼好說的。”

“……”

“???”

般般狠狠瞪他,險些把手裡的糕點砸出去,脫手瞬間思考了一下,最後全部都塞進了嘴巴裡,“我怎麼出爾反爾了。”

“吃完再講話。”沫子噴到他衣裳上了。

嬴政後撤半步,一言難儘。

“上月二十七是我的生辰。”

般般稍愣,將嘴裡的糕點吞咽下去,茫然了好一會兒。

上月二十七麼?

仿佛他尋了從雲,約她子夜時分一同賞花。

兩相沉默,空氣裡流淌著尷尬。

半晌,她不自然的摸了一下額頭,“可是,我一早便困了。”

“是,睡得比烏龜都沉。”嬴政讓人帶著新鮮出鍋的老鴨湯長壽麵過來的,本想與她分食一碗,這東西本不是多好的,卻是月姬親手所做,寓意‘長壽’,意頭不同,自然想跟特殊的人分享。

左喊右喊,她是不起的,惹惱了還會咬人。

見她慢慢想起來了,他冷哼一聲,發誓不想理她了。

般般戳戳他,又扯扯他,不知為何委屈,約莫是表兄向來不會對她發火,從前頂多不理她罷了,那時候兩人也不熟悉。

他當真冷心腸一般不為所動。

她無措,想了想,扭頭走了。

嬴政頓時擱下毛筆,目光經過短暫的驚詫,徹底漠然下來,隻是胸腔起伏不定,好半晌他才重新撿起毛筆,閉眼調息,複而睜開冷靜。

月姬從外麵歸來,喊他出來歇息,火爐上放了些栗子,朝後麵看了看不見人,她奇怪的問,“承音呢?方才聽人說她來尋你玩。”

“不知道。”

這聲音平靜,冷漠得很。

可他到底是小孩子,言語裡傾斜出少許的氣惱和憤怒。

月姬詫異,笑出了聲,“你們吵架啦?”

嬴政不肯說,沉默著翻動著烤栗子。

月姬笑的仰麵,這會在家裡她不必遮麵掩飾,月白色長裙寬袖映襯那張傾國傾城的絕美麵龐,宛若盛放的赤芍花,隻是她的打趣也溢於言表。

“我竟不知你也有今日這樣情緒外放的時候,素日裡跟小冰塊似的。”她兩手托起兒子的小臉反複揉搓,“阿母看你心裡藏著的事兒啊,太多了,這樣也好。”

“…阿母。”嬴政掙紮了兩下,耳根子紅透了,臉色更是差勁。

“承音不知事,天真率直,”月姬諄諄教導,“她心裡是不會記仇的,你這個做兄長的怎能小氣?過會兒阿母派人請她過來用膳,你哄哄她,知曉麼?”

嬴政動了動嘴唇。

“好了,就這麼說定了。”月姬還能不了解自己兒子麼?他一張嘴她便知道他要說什麼不中聽的。

母子說話間,外間傳來躁動聲,細細聽去,竟然是般般大呼小叫的聲音。

這是要做什麼?

月姬還未起身,一旁的兒子一溜煙從她跟前跑了出去。

般般跑的急,進門撞見了嬴政,她連忙叫人把紅布掀開,嘰嘰喳喳的,“表兄!你的佩劍已經舊了,我送你一柄新的。”

“生辰快樂!”

“你不能再生我的氣了,我不是故意的。”她不能承認的,揚起甜笑撒嬌,“我可沒有拿你當偷懶的工具。”

嬴政愣愣的,目光落在下人一同抬著的佩劍。

劍鞘乃玄色與暗紅交織,竟與他的衣袍分外相稱。

“你方才離去是……”他問。

“去買這個了!”般般仰著頭,眼巴巴的撒嬌,“我細心吧?一眼就在這麼多物件中瞧見你佩劍的磨損。”

月姬出來圍著佩劍轉了兩圈,嘖嘖誇讚,“真真是好劍,承音有心了,”她笑著,將她抱起來,“哎呀,怎地出了一頭汗?是怕你表兄生你氣氣壞了身子麼?”

般般纏著她,“姑妹,我還想吃長壽麵,姑妹能再做嗎?”

嬴政:“生辰已經過去了。”

月姬爽快點頭,“過去了也能吃的,你們等著。”

般般纏著要幫表兄佩劍,她熱情洋溢的,嬴政板著的臉沒好意思繼續冷著,他也著實喜歡這件禮物,不過,“我氣憤,並非禮物不禮物的。”

“哎呀,我知道呀。”般般推搡他的後肩,兩人一同進了屋子坐在火爐邊,“我以後一定說話算話!”

他生氣的是她騙他嘛。

般般佯裝不知,“我要吃烤栗子。”

嬴政撥過來幾顆,幫她了剝栗子,又替她擦汗。

般般想起長春花邊的字,發起牢騷,“表兄在泥土裡寫的字我都不認得。”她隻認得漢字,繁體字也不太認得,更遑論古代奇怪的字體。

“我教你。”嬴政抿唇,掀起細密的眼睫,漆黑的瞳仁篤定,“我教你。”

“……”她隨便說的呀!

欲言半晌,兩人方才鬨了彆扭,她不好意思拒絕,“那你不要凶我。”

當晚,兩人一同吃了長壽麵,夜裡牽著手坐在台階前看花。

原本般般還要反悔,次日清晨跟龐氏請安罷,竟聽聞姬修要為她請先生,嚇得她忙說要表兄當自己的先生。

月姬也前來說情,於是事情就這樣敲定了。

習字之事放在了晚膳後,白日裡嬴政還要聽姬昊授課。

攤開竹簡,般般自信的很,大言不慚,“表兄隻告訴我這些字讀什麼,我一下子就能記住。”

上輩子雖然在孤兒院長大,吃不飽穿不暖,但她讀過書,將讀音與字形對上還不簡單嗎?她信誓旦旦的。

嬴政倒也沒有笑話她過分自信,當真帶著她讀字。

今日他隻寫了十個字,帶著她一同讀了兩遍,隨手指著其一,“這個字讀什麼?”

她看的頭暈眼花,哪裡還有剛才的自信滿滿,隻想回到方才捏住自己的嘴巴,不許自己亂說。

這些字粗粗黑黑的,彎彎扭扭,就像是一條一條蛇盤踞在一處,她想了半天,勉強試探,“承?”

她探頭檢查表兄的表情,他要是敢笑話她,她就立刻生氣。

他沒笑話她,她才放心。

“那這個呢?”嬴政換了個字指。

“好像也是承。”

“是音,笨。”

他敲了一下她的腦袋,“我這樣打亂排列你便分不清了?承音,這是你的名諱,你記下了?”

“那這個讀姬麼?”般般指著前一個字。

“我方才不是說了?排序打亂了。”嬴政很有耐心,圈著她的小身子,“這個字念政。”

“政,是表兄的名字。”她枕著手背側趴下,衝他甜甜笑,“我們兩個人挨在一處,名字也在一處。”

“那當然。”嬴政將她腦袋板正,頓了片刻才繼續帶她認字。

隻認了一會兒功夫,她便喊著累了要休息。

嬴政覺得表妹不大聰明,這些字竟要帶著讀兩三遍才能記住一些,跳舞更是沒有耐心,聽月姬說她在舞上也沒什麼天賦,唯一的長處仿佛是吃喝玩樂?

不過也沒甚關係,她過的富足快樂便足以。

他撇開她自己溫習今日學到的東西。

般般盤腿坐在一旁,數著剝夠十顆瓜子,然後囫圇塞進嘴裡咀嚼,吃的滿口生香。

自己吃了會兒,她剝了一捧湊到嬴政身邊給他。

他不吃,她自己吃。

“表兄為何這樣用功?”她認識他約莫三年了,幾乎每日都能看到他埋頭苦讀,或者在院子裡練武。

沒有個停歇的時候。

前世院長爺爺苛待她們,每周也有假期的。

沒有人監督,他竟然能恒心每日苦讀,實在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嬴政沒有回頭,“來日我定要回我阿父身邊”他不能、也沒時間懈怠。

他說的簡單,般般聽得模糊,想起龐氏和阿父那天的交談,她惴惴的追問,“那以後我還能跟表兄見麵麼?”

“你可舍得與我分開?”他聽出了她的不安。

般般依偎在他身邊,脆生生的理所當然,“當然不舍得。”

他笑了一下,繼續念書,在桌幾下握住了她的手。

過了會子,她還在吃。

嬴政輕敲她的腦袋,“少吃些,口鼻生瘡你就難受了。”

“唔!”般般捂著嘴,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一隻小水壺,繡著一朵粉色的花,“我讓從雲泡了敗火的甜茶。”

不知道表兄的阿父是什麼人,阿父阿母不說,但她估摸著也不是什麼普通人,否則怎麼會明知道他又娶了彆的夫人,全家仍舊不甘心,還要試探那男人的態度?

在這方麵,般般有著謎一般的直覺。

舉起小壺,她討好的乖乖問,“表兄嘗嘗吧?可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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