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初九剛開始是以為葉梓回來了。
隻是定睛看看,發現竟然是有一段時間沒見的黃若溪。
她怎麼來了?而且還是走路來的,車呢?
這女人是不請自來,嚴初九雖然喜歡上她,心裡其實並沒有她的地位,所以也懶得去迎接。
要換了李美琪或許若琳,他早就屁顛屁顛的迎上去了。
不過該說不說,這女人著實長得漂亮,身材也真得不錯,裝扮一如既往的優雅與精致。
黑色吊帶露肩連衣長裙,映襯得她的膚色更加白皙。
隻帶了一邊的吊墜耳環更顯氣質。
當她走進平房,那雙雪白修長又纖細的美腿映入眼簾的時候,嚴初九的回憶一下就被勾了起來。
那個煙雨朦朧午後,穿越茫茫林海,感受水鄉如春溫暖。
每年桃花開的時候,嚴初九不會想任何人。
每當這樣的陰雨天,嚴初九卻會想起黃若溪。
小九的火氣,就會像風濕性關節炎似的騰騰發作起來。
……
黃若溪看見嚴初九,眼神閃亮閃亮的。
必須形容一下這種眼神,那就像招妹許久未見嚴初九一樣。
蹲在嚴初九身旁的招妹也很納悶,自己跟這女人,明明一點都不熟。
為什麼見了她之後,就有種搖頭擺尾的衝動呢?
難道是跟得主人太久,見不到彆的異性,自己的取向也變了,不喜歡男狗……
招妹打了個冷顫,不敢再多想,鼻子動了動,嗅到空氣中越來越濃重的荷爾蒙味道,也感受到了平房裡彌漫開來的曖昧氣息。
招妹覺得這對男女應該不會多說廢話,反正它們狗類都是這樣,看對了眼就不管三七二十一。
招妹這就識相的退到門外去了!
不過它雖然騰出地方,兩人卻並未做什麼。
一見麵立即就什麼,那跟什麼有什麼區彆!
嚴初九隻是拿眼看著黃若溪,“你來做什麼?”
黃若溪見他說話的時候麵無表情,而且語氣生硬,仿佛完全忘了兩人曾發生過超友誼關係似的。
呸!
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提起褲子就什麼都忘得一乾二淨!
不過嚴初九一定要表現得這麼陌生,她也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指著嚴初九放在桌上的手機說,“看到你的朋友圈,所以就來了!”
嚴初九疑惑的問,“你想魚吃了?”
黃若溪搖頭,“我……有個朋友結婚,想要一批午魚做宴席。”
“你要結婚了?”
嚴初九極為愕然,因為但凡有個朋友,一般都是自己!
不管彆人是不是,反正他是這樣的。
黃若溪則是再次搖頭,“我連男朋友都沒有,結哪門子的婚!”
嚴初九覺得她這話一點毛病沒有。
自己和她的關係雖然很深,但不是她的男朋友。
黃若溪見他不吱聲,又忙補充,“我這兩天一直都在朋友圈求購午魚呢,不信你可以看一下。”
嚴初九確實不太信任這個女人。
哪怕兩人的關係非比尋常,但因為入不了心,所以也無法信任。
嚴初九這就翻她的朋友圈,果然發現有一條是求購午魚的,日期是前天。
不過除此之外,她還求購彆的海鮮,例如新鮮生猛的龍蝦,鮑魚,石斑,都是這幾天發布的,似乎真的為朋友的宴席做準備。
黃若溪等了一陣又問,“你願意賣給我嗎?”
嚴初九想了想,覺得兩個億的生意都和她做了,何況隻是這區區幾十萬的小生意。
“黃若溪,我這可是有差不多三千斤午魚,你確定你要這麼多?一百幾十斤的,我懶得去賣!”
黃若溪忙說,“要,彆說隻有三千斤,你有再多我都要的。”
嚴初九疑惑的問,“擺個婚宴,要用到這麼多午魚嗎?”
黃若溪忙解釋說,“我現在時不時幫彆人張羅下宴席,接待會之類的,需要用到不少海鮮,除了午魚,你有彆的好貨也可以通知我。”
嚴初九很納悶,“聽你這話,我怎麼感覺你成了個海鮮商人?”
黃若溪垂下頭說,“我不是決定留在東灣村發展了嘛,靠山吃山靠海吃海,總要找點什麼事情做吧?”
嚴初九想了想就明白了,她這應該是女承父業。
黃德發在沒進去之前,除了是村長,還做許多生意,例如承包碼頭泊位,運輸貿易,租賃漁船,供應海鮮……等等。
黃日善,黃誌鴻,吳阿水……他們這些魚販收購的海鮮,以前都是供應給黃德發的。
那麼問題來了,國家公職人員可以經商?
不是說不止本人,就連他們的子女也不能經商辦企業嗎?
事實確實有這樣的法律法規,但村長不算公職人員,他沒有編製,也不享受公職人員待遇,因此這條規定對黃德發不適用。
……
嚴初九也沒有去追問黃若溪詳細,之前兩人就說好了的,不進入生活。
他直接問重點,“午魚你給什麼價?”
黃若溪無疑是個精明的女人,並沒有立即報價,而是要求,“你先帶我看看魚唄!”
儘管已經看過了嚴初九的朋友圈,但黃若溪還是想看到實物。
照騙這種東西,她自己雖然不發,可她的那些閨蜜卻經常發的,欺騙性太強了!
嚴初九覺得看看也理所應當,眼見為實嘛,因此就帶頭走了出去。
午魚全都還裝在遊釣艇的冷凍艙裡,要看魚自然得下去海灣。
此時外麵下起了雨,莊園裡的兩把傘被葉梓撐走了一把,嚴初九撐的是最後一把。
見黃若溪沒有帶傘,他就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和自己合撐。
黃若溪卻是猶猶豫豫,仿佛怕太靠近嚴初九會被咬一口似的。
嚴初九微微皺眉,睡都睡過了,還裝什麼裝,這就直接伸手,強硬的將她的肩膀摟了過來。
黃若溪明顯不習慣被人如此粗魯的對待,抖了抖肩膀想擺脫他的手。
她要不這是這樣的反應,小九或許沒什麼想法,但她一這樣,火氣就上來了。
嚴初九也不管她樂不樂意,硬是摟著她往下麵的海灣走去。
到了下麵後,黃若溪看見兩艘船停在那兒,其中還有一艘豪華得像遊艇一樣的遊釣艇。
識貨的她,一眼就看出這遊釣艇的價值恐怕不低於千萬。
見嚴初九帶著她徑直登了上去,她就忍不住問,“初九,這遊釣艇是你新買的嗎?”
嚴初九搖頭,“不是,彆人的。”
黃若溪又問,“那這個莊園呢?”
嚴初九再次搖頭,“也是彆人的!”
黃若溪覺得他在撒謊,遊釣艇也好,莊園也罷,肯定通通都是他的,隻是怕自己圖謀不軌,所以才說是彆人的。
嚴初九也沒跟她囉嗦,直接打開冷凍艙讓她查看。
黃若溪明顯是個做事穩妥謹慎的女人,並沒有因為跟嚴初九有過什麼就馬虎了事。
查看一陣後,她還要求嚴初九將最底下的午魚拿起來,看看是不是也同樣的新鮮。
事實上,她活到現在為止,做的最草率最倉促也最讓她自己費解的事情,就是跟嚴初九發生超友誼關係。
當時的她,不止是願意,而且是主動的。
這件事情,她每每想起來,都感覺不可思議!
直到現在,她也搞不明白,自己當時究竟是中了什麼毒!
不過她已經決定了,吃一次虧就好了,就當是被鬼給壓了,以後絕不可能再重蹈覆轍。
因此剛才嚴初九要和她撐一把傘的時候,她才表現得那麼抗拒。
隻是有的時候,有的事情,並不是她想抗拒,就能抗拒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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