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初九雖然疑惑,但還是接了電話,“喂,嫂子!”
電話那頭傳來葉梓有些沙啞的聲音,“初九,能麻煩你過來莊園一趟嗎?”
嚴初九不解的問,“怎麼了?”
葉梓弱弱的說,“我今晚可不可以又在莊園住一晚!”
“你想住就住唄,我不是配鑰匙給你了嗎?你自己進去就行。”
“我……沒帶鑰匙出來,現在人已經在莊園門口了。
嚴初九聽著她的語氣沙啞低沉,感覺有點不對勁,猜想應該可能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於是就不再多問。
“那你等著我,我馬上過來。”
嚴初九掛了電話,這就拿了車鑰匙出門。
經過碼頭的時候,果然看到蘇月清在廣場練車。
眼看著天上有隆隆的雷聲,似乎要下雨的節奏,這就忙驅車上前。
“小姨,彆練了,趕緊回家去。”
“好!”蘇月清從車頭勾出頭來答應一聲,然後忍不住問,“你這是專門出來找我,還是要去哪兒?”
嚴初九也不好說葉梓找自己,彆人的妻子三更半夜找自己,這事好說不好聽,而且容易產生誤會,隻能敷衍的回答一句,“我有點事情要回去莊園一趟。”
蘇月清叮囑她,“那你注意安全!”
嚴初九卻是有點迫不及待的告訴她,“小姨,剛才黃寶貴來家裡了!”
“他來催還錢嗎?他走了沒有?這個月的錢我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就去給他!”
“你彆,我已經把錢全部還了!”
“哦!”蘇月清下意識的點點頭,隨後就感覺不對,“你說的是全部?”
“是的!”
“二十一萬多?”
“對!”
蘇月清吃驚得不行,“你哪來這麼多錢?”
“我最近掙的。”
蘇月清很是納悶,“你怎麼掙的掙這麼多?”
“我釣魚,加上賣藤壺的錢!”
蘇月清仍然要追問,坐在副駕駛的黃湘兒卻說,“月清,初九能掙錢不是好事嗎?看你像是審犯人似的。”
“小姨,我先回莊園,反正我已經把錢還了,你可彆又送錢過去了。”
“我知道了!”
嚴初九和蘇月清匆匆說兩句後,便再次往白沙村莊園駛去。
車駛到半路,雨已經下了起來,而且是瓢潑大雨,縱然開啟了雨刮,視野也變得模糊,能見度極低。
想到還等在莊園門口的葉梓,也不知道她會不會被雨淋,於是又緊緊油門加快車速。
到了莊園,遠遠就就看見了葉梓。
暴雨之下,她孤零零的抱著胳膊站在莊園門口。
整個人已經被淋成落湯雞似的,看起來既可憐又無助。
儘管這不是自己的女人,嚴初九也看得很是心疼。
車到近前,他趕忙拿了鑰匙開門,然後把葉梓帶入莊園。
進了平房,開燈之後,嚴初九往葉梓身上看去,目光就不由滯了一下。
這個小嫂子已經渾身濕透了!
衣服完全服貼在身體上,曲線變得更加凹凸有致。
另外,她好像還是本命年。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臉上竟然有傷痕,眼角有些許淤青。
嚴初九疑惑的問,“嫂子,你這臉上是怎麼了?”
葉梓忙捂著臉躲避他的目光,支支吾吾的說,“沒,沒什麼,剛剛過來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嚴初九覺得她言不由衷,但這渾身濕得透透的,明顯不是細問的時候。
“嫂子,你先去洗個澡吧,可彆感冒了。”
葉梓垂眼看看,這才發現自己身上很不雅觀,頓時臉紅耳赤,趕緊去了浴室。
嚴初九則是走進廚房,找了兩個雞蛋放到水裡麵煮,準備一會兒給葉梓滾眼角的淤青。
也不知道這樣做有沒有效果,反正電視裡經常這麼演。
誰知雞蛋還沒徹底煮熟,浴室那邊已經傳來葉梓叫喊他的聲音,“初九,初九!”
嚴初九隻好走過去,見浴室的門開了一道縫,不過看不見葉梓的身影,頓時就有點緊張。
彆不是讓自己幫忙搓背吧?
自己雖然樂於助人,可也不會給彆人妻子提供這種服務的。
你要說你單身,那絕對服務到底。
葉梓並沒有現身,隻是躲在門口低聲說,“那個……我的衣服全都濕透了,沒法兒再穿,你能不能幫我找個衣服替換一下。”
嚴初九有點被難住了,衣服當然是有的。
自己為了以防不時之需,放了兩套在這個平房裡備用,可問題是沒有適合女人裡麵空的啊!
最後他隻能找了一件自己的T恤,從門縫裡塞進去,“嫂子,我這隻有這個了!”
葉梓沒有說什麼,隻是把T恤接了進去。
過了好一陣,她終於從裡麵出來了,身上穿著的就是嚴初九遞進去的衣服。
嬌巧的身材,T恤看起來像是一條短裙,露著一雙雪白修長的腿。
嚴初九也不敢去研究她裡麵有沒有穿彆的,隻是去廚房查看正在煮的雞蛋,發現已經熟了,於是就撈出來。
走到客廳後,嚴初九便衝她招手,“嫂子,你過來這邊,我給你滾一下眼角,看看能不能把淤青去掉。”
葉梓猶豫一下,終於低聲說,“去房間吧,比較方便!”
嚴初九汗得不行,覺得去房間一點也不好,但雙腿卻不聽使喚,直接就朝房間走去。
葉梓坐到床上後,然後還拉過被子蓋住自己一雙修長的腿。
嚴初九也沒有盯著她死命的瞧,隻是把雞蛋的殼剝了,然後小心的在她眼角上滾動起來。
“噝~~”葉梓忍不住吸了一口氣,不過也沒有叫喊出聲。
嚴初九忙問,“是不是很痛?”
葉梓微微搖頭,“不是痛,是有點燙。”
“我看電視上說就是要有點燙才能吸收淤青的!”嚴初聲音溫柔的說,“我輕點,你忍一下!。”
葉梓低眉順眼的答應一聲,“嗯!”
嚴初九用雞蛋給她滾了半天後,發現效果似乎並不大,不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總不能像小姨那樣,給她抹點口水吧?
他隻能一邊用雞蛋繼續滾著她的眼角,一邊問剛才沒來得及問的問題,“嫂子,你這傷不像是摔的啊!”
葉梓支支吾吾的說,“我,這個……”
嚴初九追問,“是誰打你了嗎?”
葉梓躲避著她仿佛能洞穿自己的目光,沒有說話。
嚴初九又追問,“是不是水哥?”
葉梓不敢看他,隻是垂下頭。
嚴初九則是追問不休,“他為什麼打你?”
葉梓終於徹底扛不住了,委屈的哇一聲哭了出來。
情緒失控之下,人也撲進了嚴初九的懷裡。
嚴初九頓時就被弄得呆若木雞,頭腦也有點發懵。
嫂子,你哭就哭,往我身上撲做什麼?
你這樣,我遭不住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