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初九今天雖然沒乾什麼活,可是演了一回英雄救美。
不但在關鍵時刻救了許若琳一馬,還收拾了黃飛鵬一等,甚至將陰陰險險的藏在背後搞風搞雨的黃德發也拉下了水!
他心裡的那股火,在這些人通通被押上警車的時候,便已經消散得七七八八了。
這會兒又收獲了一輛性價比如此之高的越野皮卡車,那就不止火氣全消,而且開心得不得了。
“沒有了,一點火氣都沒了,心情很好,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好呢!”
聽嚴初九說心情好,許若琳雖然也高興,可是眼中卻閃過一絲微不可聞的失望之色。
嚴初九敏銳的察覺到後,先是錯愕一下,然後就意識到自己好像回答錯了!
看妹紙的表情,似乎,好像,也許,大概……是想做個女消防員啊!
儘管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但已經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立即改口明顯不是他的習慣。
不過習慣這種事情,也不是不可以改的。
他就準備翻供說自己的火氣其實仍然很大,隻是找不到宣泄口,所以不說而已。
然而沒等他張嘴,手機已經響了起來。
原本不想理會,但又怕是小姨有什麼事要找自己,於是就掏出來查看,結果發現竟然是吳阿水打來的。
他也隻好接聽,“喂,水哥!”
吳阿水在電話那頭問,“初九,你在哪兒呢?”
“在外麵,怎麼了?”
“我這兒已經收了有一些藤壺,你什麼時候回來?”
嚴初九看看身旁的許若琳,暗中不由歎了口氣,看來她真想做消防員都做不成了。
“水哥,我最快也要大半個小時以後。”
“那我過一個小時把藤壺送到你家去?”
嚴初九其實不想回去,想和許若琳再多待一會兒,搞清楚這到底是親情卡,還是愛情卡,但這是他和吳阿水的第一次交易。
第一次,不但要謹慎,而且必須順利!
要是第一次都搞得彼此不愉快,以後就可能沒有以後了。
嚴初九隻能無奈的同意,“好,我儘快回去!”
掛了電話之後,許若琳便問,“哥,你要回去了?”
“嗯,有人要送海鮮過來,我要回去收一下!”
許若琳十分不舍,“要不,我也跟你一起回?”
嚴初九沒想到她這麼黏人,簡直跟招妹一樣,但又喜歡她這股黏人勁兒,原本想點頭,可是想到許世冠,“你爺爺能同意你跟我走?”
許若琳想到嚴防死守的爺爺,不由歎氣,“爺爺好討厭,他為什麼就不喜歡你呢!”
嚴初九有自知之明的說,“或許我還沒達到他喜歡的標準,無法接受吧!”
許若琳撇了撇嘴,“等下我回去就好好問問他,他到底什麼標準,要怎樣才能接受你!你明明這麼好,全身上下都是優點!”
嚴初九被誇得有些慚愧,自己身上其實沒有什麼優點,隻有一個長處罷了。
“牧馬妹……”
“哥!”許若琳打斷他,“你能不能叫我名字?或者把牧馬兩個字去掉!”
“為什麼?”
許若琳臉紅紅的低聲說,“就,就感覺不夠親啊!”
嚴初九原本已經嚴重懷疑她對自己的不是親情卡,可聽她這樣要求,心裡又不確定了。
又不是親兄妹,要那麼親乾嘛?
“那……琳妹?”
許若琳還是不太滿意的,但這稱呼明顯已經比牧馬妹要親一點,“嗯,哥,你剛剛想說什麼?”
“我想說你要跟爺爺好好說話,不要跟他爭吵,我看得出來,他很疼你的!”
許若琳歎氣,“我知道他疼我,可他不喜歡你,總是想方設法的阻止我和你待在一起,我就很煩他……不過,好嘛,我聽你的!跟他好好說!”
嚴初九見她這麼聽話,忍不住就伸手在她頭上摸一下,“乖!”
隻是摸完之後,他又突地一醒!
自己不想要親情卡,怎麼還非往親情卡上湊呢?
許若琳被摸一下後,臉上的笑容卻是更嬌豔了,“哥,彆耽誤你的事情,咱們回去吧!”
嚴初九便收起心思,發動車子下山。
回到彆墅後,許世冠似乎是去莊園了,不過門口放著兩筐摘好的小雀椒,顯然是摘給他的。
嚴初九便把小雀椒裝上車,然後準備回東灣村。
許若琳讓他先等一下,自己跑進屋裡,將她爺爺的煙酒裝了兩大袋,還拿了好幾罐她爺爺平時不太舍得喝的好茶葉,通通塞給嚴初九。
嚴初九看那些煙酒都挺貴重的,不敢要,連忙推拒。
許若琳卻像做賊似的東張西望,“你快拿著,等下爺爺就回來了!”
見她像偷家似的,嚴初九就哭笑不得,“你爺爺要是知道你拿他的東西給我,非罵你不可的!”
“那就讓他罵唄,反正又不會少一塊肉。”許若琳不以為然的嬉笑著說,“我這幾天被罵得多了,都皮實了!”
“你還是拿回去吧,我不想你被他罵,而且我也不抽煙喝酒!”
許若琳則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拉開後排座車門,將東西一股腦兒的全塞進去。
“琳妹,你這……”
“哥,你就收著吧,平常人情往來的,也有東西拿出手。”
嚴初九無奈,隻好不再吱聲。
許若琳拉著他的手,依依不舍,“哥,你開車慢點兒,到家了給我發個信息。”
“好!”
“咦?”許若琳突然叫起來,指著嚴初九說,“哥,你的臉上好像有什麼東西?”
嚴初九伸手在自己的臉上抹了抹,沒有抹到什麼。
許若琳搖頭,青蔥玉白的手指朝他輕輕勾了勾,“你湊過來,我幫你!”
嚴初九便下意識的臉湊了過去。
許若琳左右看了看,然後飛快的湊到他臉上“唔哇”一下。
嚴初九摸著自己被吻過的臉,愣愣的看著她,顯然完全沒想到這麼斯文的一個女孩紙竟然會不講武德偷襲自己!
許若琳則是臉紅紅看著他,臉上是得逞後的滿足笑意。
嚴初九突然有股衝動,想伸手去攬過她來,以嘴還嘴!
隻是手剛抬起來,他就看到許世冠黑著臉從門外走進來了。
為了避免將這老頭氣得爆血管,嚴初九隻能做個好人,衝許若琳揮了揮手,自己上了車。
“琳妹,我走了!”
“好!”許若琳向他做了個要打電話的手勢,“哥,你慢點兒開!”
許世冠的臉則更黑了,因為兩人出去一趟,稱呼竟然又變了!
而且剛才他也隔遠就看見了,自己的孫女竟然不要臉不要皮的主動去吻人家。
完球了!
這個孫女,恐怕是真保不住了啊!
嚴初九要離開之後,不忘跟許世冠招呼一聲,“許爺爺,我先走了,明天有空我再來看你!”
許世冠甕聲甕氣,“來什麼來,你再也彆來了……”
許若琳趕緊上前,將許世冠一把拉到自己身後,“哥,路上注意安全,明天見!”
嚴初九點點頭,駕著車,載著兩筐小雀椒,以及兩大袋煙酒,收獲滿滿的離開。
看著漸行漸遠的車屁股,許世冠見許若琳還在那癡癡的目送,不由就拽她一把,希望把她的魂給拽回來。
許若琳回過神來,便衝許世冠笑了笑,然後挽著他手進了屋裡。
許世冠進了屋之後,想要泡點茶喝,壓壓自己的火氣,結果發現自己一直不太舍得喝的洞庭碧螺春少了好幾罐,擱在角落裡的一堆煙酒也不見了許多。
“你……又拿我的東西給那臭小子?”
許若琳笑笑,“反正爺爺也不抽煙喝酒,正好讓他幫你消滅掉!”
許世冠終於忍不住罵她,“你呀,真是個賠錢貨!”
許若琳撇嘴,“爺爺,不就是一點煙酒嘛”
“好,這些我就不說了,你知道那輛角鬥士,我花了多少錢嗎?”
“不就五十來萬嗎?”
許世冠氣得不行,“五十來萬隻是車身價,後麵我加裝改裝,又花了將近五十萬,那車差不多和我的路虎一樣貴了!”
“爺爺,彆這麼小氣巴巴嘛,就算是一百萬,對你來說也是小錢。今天要不是哥及時出現救了我,我指不定被彆人怎麼樣了呢!”
“我……”
“而且那輛角鬥士一直就扔在後麵放著,到時生生放報廢了,你不是更心疼?”
“那,那也不能這樣賤賣啊!”
“爺爺,做人要知恩圖報啊!從小你就這樣教育我的,不是嗎?”
許世冠氣得快要吐血了,可又辯不過孫女,最後隻能把氣全撒在黃德發等人身上。
認為這一切都是那他們引起的,否則自己不會賠一輛價值百萬的角鬥士,孫女也不會對那鄉巴佬更死心踏地。
一時間,他就咬牙切齒,“那個什麼黃德發,我絕饒不了他,不行,我不打折了,非得叫他賠二百萬不可!”
說乾就乾,許世冠掏出手機打電話,也不打給辦案的雷建霆,直接打給他的侄子許紀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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