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幺幺零嗎,我這裡是尾坑村鐵林小組號,有一夥六十多人組成的黑惡勢力,闖進了我家的莊園進行打砸!”
誰都以為這個女孩是掏手機是搖人,結果也確實是搖人,但搖的不是普通人,是帽子叔叔。
許若琳早就想報警了,隻是一直沒有機會罷了。
現在嚴初九來了,他們不敢再動手了,自然第一時間報警。
眾人得知她報警就有點緊張,聽到她的報警內容就不止是緊張,而是慌恐!
大家都是普通的村民老百姓,怎麼就變成黑惡勢力了?
不過這還沒完,許若琳接著又說,“他們現在已經給我家莊園造成了嚴重的經濟損失,一扇五萬塊的鐵藝大門被他們毀壞了!”
我了個去!
外麵那破鐵門要五萬塊?
沒這麼貴吧,我們這裡可是有搞裝修做鐵藝的!
眾人不禁看向專做鐵藝的大勇,顯然是詢問他那大門有這麼貴嗎?
大勇點了點頭,如果是大師定製款的鐵門,彆說五萬,再加個零也有。但你要一般的,減個零也大把。
緊接著,他們又聽許若琳說,“另外,一座價值約十二萬的小葉紫檀狗屋,也被他們砸了個稀碎!”
什麼什麼檀?
鑲了金的嗎?
一個破狗屋十二萬?
“還有兩條價值十八萬的捷克狼犬,被他們當場打死了!”
臥槽!
那兩條破狗,這麼貴?
真的假的,你可彆騙我們這種沒見過世麵的鄉巴佬啊!
“除這些之外,還有很多農作物也遭到破壞,價值我不是很清楚,反正直接經濟損失已經超過三十萬,間接的還不知道有多少,但最重要的是,他們扯爛了我的衣服,對我耍流氓,猥褻我……你們快點來啊,再不來他們就要牆尖我了!”
噝!
你彆胡說啊!
誰要怎麼你了?
真有誰,也是黃飛鵬,不是我們啊!
眾人聽得無不倒抽一口涼氣,連連後退好幾步!
黃日善見許若琳報了警,心裡就慌了起來,忍了一陣終於還是沒忍住,忙掏出手機打電話。
嚴初九一直都在留意他,因為覺得這貨最能整事,見他打電話,估摸著就是打給沒有露麵的黃德發。
他不動聲色,直到黃日善撥通了電話,開始小聲說話的時候,這才刷地竄上前,一把奪過了手機。
黃日善大驚,忙撲上去想把將手機搶回來。
嚴初九也不出手,隻是目光一冷,如刀子似的緊緊剜住他。
黃日善被他的氣勢所攝,扛了一陣,終於是扛不住的頹然罷手。
嚴初九這才對手機那頭正喝問情況怎樣的黃德發說,“村長!”
黃德發聽到電話裡頭不再是黃日善的聲音,疑惑的問,“你是誰?”
“我,嚴初九!”
黃德發被搞愣住了,“你……”
“村長既然來了,那就彆麻煩黃日善傳話了,進來咱們麵對麵的直接說話吧!”
說實話,黃德發不想親自出麵,要不然也不會躲在背後搖控指揮。
除了自持身份之外,也覺得現在還不是自己下場的時候,因為還不能確定那條弄瘸自己兒子的狼狗是不是嚴初九的。
不過已經被嚴初九發現了,他也覺得沒必要慫!
一個愣頭青罷了,自己可是堂堂村長,吃的鹽都比他吃的米多,用得著怕他?開什麼國際玩笑!
“等著,我這就來!”
沒過多久,黃德發的身影出現在莊園大門外,大搖大擺的緩緩走了進來!
人的名,樹的影。
黃德發明麵上隻是東灣村的村長,暗地裡卻幾乎是土皇帝一樣的存在。
他一出現,場中的黃氏族親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在黃德發走過來的時候,他們自動自覺的分開一條道,讓他走過去。
黃德發走上來後,深邃又陰沉的目光直逼嚴初九。
上位者的氣勢,撲麵而來,帶著一種無形的壓迫力,仿佛泰山壓頂。
如果換作是以前的嚴初九,說不定這一照麵就腳軟了。
以前性格老實懦弱的他,就算給個水缸作膽,也沒勇氣跟黃德發作對。
不過今時今日,已經完全不同了。
現如今的嚴初九雖然沒吃熊心豹子膽,可是喝了四不像的血,變得不是一般的血性狂躁!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要犯我,滅他的兒子,透他的老婆,把他的腦袋擰下來當夜壺!
黃德發原以為嚴初九在自己的逼視下,會閃閃縮縮的退避,沒想到他竟然不退不讓,直直的與自己對視。
上下打量一番,心裡就很是疑惑。
這還是那個窩囊廢嚴初九?
以前沒有這麼高大的啊!
氣勢也沒有這麼強勝的啊!
記得上一次自己去他家,他還像個沒戒奶的孩子一樣, 怯怯懦懦的躲在蘇月清背後。
好像也沒過去多長時間吧!
半年,還是一年,竟然就完全換了個人似的!
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彆的不說,僅是身上這股威武不屈的氣勢,就是自己幾個兒女所欠缺的。
黃德發暗歎口氣,這就張嘴問,“初九,這個女孩真的是你女朋友?”
嚴初九不答反問,“村長,你真的是為了黃誌鴻出頭?”
黃德發微愣一下,臉上仍是古井不波,“要不然你認為我是為什麼?”
嚴初九淡笑一下,“那就隻有村長你自己才知道了!”
黃德發擺擺手,“初九,說話不要這麼陰陽怪氣,誌鴻是我黃氏乾堂公一房的人,跟我很親的堂侄,他在外麵受了委屈,我身為村長兼他的長輩,自然要替他主持公道,討個說法!”
嚴初九指向許若琳質問,“你所謂的討說法,就是讓這麼多人圍起來欺負一個女孩?”
黃德發看了看衣裙紊亂,還披頭散發的許若琳,眉頭皺了起來,然後轉向黃日善喝問,“我讓你們動手了?”
黃日善急忙說,“叔,我沒動手啊,是飛鵬他們……”
黃德發又喝問,“黃飛鵬呢?”
“我在!”原本躺在地上的黃飛鵬趕緊一咕嚕的爬了起來,“叔,我在這兒,我在這兒!”
黃德發見他起來,暗裡連連歎氣。
真是個蠢貨啊!
你以為我瞎看不見你嗎?
你起來乾嘛,繼續躺那兒裝死啊!
我喊你是準備拿你被嚴初九毆打做文章,你個不長腦子的玩意兒!
不過黃飛鵬既然站起來了,黃德發也發作不得,隻能喝問:“我讓你動手了?”
讓了啊!
來的時候,你分明吩咐我們:要凶一點狠一點,該打就打,該砸就砸,要不然他們不會把我們當一回事!
黃飛鵬心裡這樣想,可接觸到黃德發淩厲的眼神,嘴上可不敢這樣說。
“那個……叔你沒有讓我們動手,可她想賴賬,說她的狗關在莊園裡麵,不會跑出去亂咬人,所以,所以……”
黃德發煞有介事的喝問,“所以你們就動手了?”
“沒,沒動手,隻是,隻是拉扯了兩下而已!”
許若琳忍不住了,“你說拉扯了兩下,我衣服都差點被你……”
嚴初九趕緊將她拉到自己的身後,“牧馬妹,你胸比較大,不要說話,跟他們吵沒用的,一會兒等警察來了再說。”
許若琳垂頭看了眼,臉就紅了起來,不過心裡又很歡喜,哥哥不瞎,知道自己身材好呢!
黃德發還想說什麼,外麵已經傳來了警車嘯鳴的“嗚嗚”聲,顯然是警察到場了!
不過他的神色不變,因為警察是他叫來的,相熟轄區派出所的民警。
他料定嚴初九會出現,想讓警察確定這裡有一條狗是嚴初九的,這樣才能釘死他,給自己的兒子討個說法。
是的,嚴初九沒猜錯。
黃德發帶著村民來替黃誌鴻出頭,僅僅隻是個借口,真正的目的還是為了他那變瘸的兒子。
不過當警車映入眼簾的時候,黃德發卻傻了眼。
來的明顯並不是相熟派出所的民警,也不是一輛警車。
足有十幾輛,其中還有兩輛警用大巴,車身上標注著特警的字樣。
烏泱泱上百號荷槍實彈的特警,從外麵衝了進來,將所有人團團包圍了個結實。
如此之大的陣狀,讓見慣大蛇屙尿的黃德發都震驚了。
另外那些被叫來湊場子的黃姓族親,更是瑟瑟發抖,通通腳發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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