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初九家這裡如此之大的動靜,很快就吸引了很多村民來圍觀。
該說不說,黃日善真的是個狠人。
他見嚴初九不為所動,就更是發狠的抽自己的耳光。
沒多久,不止生生將自己的嘴巴抽出血,臉也打腫了。
黃誌鴻看不過眼了,想上去幫著求一下情,可是摸了摸自己剛鑲上去的牙齒,終於還是忍住了,免得一會兒又被打掉。
現在的嚴初九可是瘋的,根本不可理喻!
事實也就是他猜想的那樣!
嚴初九沒有絲毫同情心,漠然的站在那裡無動於衷!
你不是喜歡演嗎?
行,你演,演完了我再收拾你!
說打斷你的腿,就必須打斷你的腿。
我說的,耶穌都擋不住。
“夠了!”
正是這時候,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嚴初九的臉色就不禁變了下,耶穌擋不住,但有個人可以!
他的小姨蘇月清!
蘇月清準備回來騎嚴初九沒騎走的三輪車,去一戶已經說好的村民家裡載獨頭蒜,正好看見門口發生的這一幕。
黃日善看到蘇月清,仿佛看到了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趕緊的向她磕頭。
“清姨,我錯了,對不起,請你原諒我,原諒我好嗎?”
蘇月清見他已經將自己打得沒有人樣,也沒脾氣了!
“知錯就要改,以後不要再做這種齷齪事了!”
“我不敢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黃日善忙拿起嚴初九沒接的鈔票和內衣,“清姨,這是我的賠償。”
蘇月清趕緊的一把搶了過來,不是沒見過錢,是怕更多人看到她的內衣。
“行了,我原諒你了!”
“謝謝清姨,謝謝清姨!”
黃日善連聲道謝,而且發自肺腑。
嚴初九現在完全沒人性的,如果不是蘇月清出現,指不定怎麼收場呢!
事實也確實是這樣,蘇月清在,嚴初九自然不好整個反派上身那樣了,黃日善的狗腿也勉強保住。
當黃日善如蒙大赦般就要起來的時候,嚴初九終於張了嘴,“我小姨說原諒你了,可我說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嗎?”
黃日善臉色一變,“九,九哥,我……”
嚴初九冷漠無情的說,“給我跪著,一直跪到中午十二點,少一秒鐘,我打斷你一條腿!”
黃日善:“Σ ° △ °|||︴”
嚴初九指著跪在地上的黃日善,看向周圍那些湊熱鬨的村民。
“你們喜歡看熱鬨,那就睜大眼睛好好看著,以後誰再欺負我孤兒寡姨,他就是下場。”
眾人都感覺自己被冒犯了!
我們僅僅就隻是來看個熱鬨而已。
然而誰都不敢有意見,甚至都不敢吭一聲,除非有痰咳嗽忍不住。
現在的嚴初九,完全是瘋的!
鬼上身一樣,完全不是他們以前認識的那個嚴初九了!
不想落得黃日善那樣的下場,最好彆惹他。
為了不被盯上,或者被翻舊賬,村民們陸續散去,很快走得一個不剩。
躲在自己家裡的周保權則是瑟瑟發抖,現在嚴初九真是狠得沒有人樣了,自家的水管恐怕真保不住啊!
蘇月清看著仍狼狽的跪在那裡的黃日善,不由就輕拽一下嚴初九的衣角,“初九,他已經知道錯了,也跟我賠禮道歉了,要不就……”
“你閉嘴!”
嚴初九不等小姨把話說完,便已經搶先打斷。
哎呀,反了你了,竟然敢沒大沒小的衝我呼喝?
如果平時,蘇月清或許會這樣質問,但現在不是平時。
識大體顧大局的她,覺得這種事情還是交給男人處理比較好,如果希望以後都家宅平安的話!
咦?
自己不是一直當他是個孩子嗎?
什麼時候開始,已經把他當成男人了?
蘇月清費解,但也決定不再管這個事情,進去推著三輪走了!
嚴初九也沒在家裡多逗留,跟這兩個廢物浪費時間不值得,搞錢才是王道!
畢瑾可是又發信息來問今天能有多少藤壺了!
看著黑武士沉猛霸氣的車身逐漸遠去,黃誌鴻不禁自言自語,“這車恐怕得上百萬吧!”
仍跪在那裡的黃日善無愛的看他一眼,“你覺得這個是重點?”
黃誌鴻想了想,“對哦,他怎麼有錢買得起這麼豪的車才是重點。”
黃日善不想和他說話了,不在一個頻道上交流不來。
他掏出手機打給了黃德發,將情況跟他說了一遍。
黃德發聽完他的彙報後,不禁感歎,“日善,你真是個人才,叔沒有看錯你!”
敬酒是比較好下咽的,罰酒就相當難喝,黃德發的意思確實是讓他主動來嚴初九這裡認錯,可沒讓他下跪的地步。
黃日善見黃誌鴻此時已經去扶那輛倒在地上的摩托車了,這就低聲說,“叔,有件事我想不明白!”
“說!”
“既然你相信我的話,懷疑那條狼狗是嚴初九的,那麼直接問他,或者讓他和他小姨負責得了,何必搞這麼多花樣呢?”
黃德發不答反問,“我是誰?”
你還能是誰?
曹賊黃德發啊!
村裡哪家有漂亮媳婦的不防著你!
黃日善想了想,雞賊的回答,“你是村長!”
黃德發很滿意這個答案,“既然我是一村之長,自然要注意影響,必須以德服人!沒有真憑實據,彆人不得說我欺負他們孤兒寡姨嗎?”
黃日善明白了,這是既要做表子又想立牌坊,講究人啊!
黃德發接著又說,“我再問你,嚴初九是誰?”
“他?當然是個刁毛!”
“不,他不是刁毛!”
黃日善很納悶,不是刁毛,難不成是靚仔?
“嚴初九現在的狀態,我看十有**是瘋了,如果狼狗不是他的,我又何必跟一條瘋狗較勁?”
黃日善覺得很有道理,瓷器何必去磕爛瓦?
“叔,你相信我,那天我看得很清楚,嚴初九真的帶著那條狼狗!”
“可現在狗呢?”
“我……不知道,他肯定藏起來了!”
“那你就給我把狗找出來!”
黃日善意識到這是上黃德發這艘大船的機會,很可能也是唯一的,忙信誓旦旦的說,“叔,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那條狗的!”
“你的話,我先暫時信個標點符號吧!”
“……”
黃德發確實是個講究人。
哪怕背地裡壞事做儘,表麵仍然道貌岸然。
那天他得知自己的兒子和嚴初九發生衝突,不止沒討到便宜,還受了傷,他就怒得不行!
你嚴初九算個什麼玩意兒,竟然敢動我兒子?
你也太不把我這個一村之長放在眼裡了吧!
儘管感覺尊嚴受到了挑釁與踐踏,但他也不好出麵。
這事明顯擺著是他兒子先挑起來的,據他所知,他兒子覬覦蘇月清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而且這還是他兒子帶好幾個人打人家一個,結果打輸了。
他身為長輩兼村長跑去找人家算賬,名正嗎?言順嗎?形象不要了嗎?
因此他就憋了一肚子火,準備暗暗找嚴初九與蘇月清的茬!
沒成想後麵兒子出事,黃日善竟然告訴他,那條狼狗是嚴初九的,他就更想把嚴初九往死裡整。
這回占了理,他想光明正大的來,但那樣要有證據,必須證實狗是嚴初九家的。
隻要有了證據,以後不管他一家怎麼糟蹋這姨甥倆,彆人都不會有話說。
……
嚴初九駕車重新出發,時間已經有點晚了,現在差不多開始退潮!
必須得快一點才行,因此就不再像之前那樣悠哉遊哉了!
一腳深,一腳淺的不停踩著油門趕路。
沒多久就到了跟那個牧馬妹分開的岔路口,結果卻意外的看到那裡聚集了很多村民,仿佛在看什麼熱鬨似的。
路口因此有點堵塞了,便放慢車速。
緩慢經過的時候,嚴初九終於忍不住好奇,按下車窗問一村民,“大叔,這裡發生什麼事了?”
村民指向下麵,“聽說是碼頭有人溺水了!”
“救回來了嗎?”
“撈上來已經沒氣了,還救什麼,現在正等警察來處理呢!”
“哦!”
嚴初九打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反正他也幫不上什麼忙!
趕緊繼續趕路去掙錢才是正經,今天因為這個事那個事,已經耽誤很多時間了。
隻是往前駛了幾米後,他突地臉色一變,一腳就踩住了刹車!
之後趕緊靠邊停,然後跳下車往下麵的碼頭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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