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初九收攤離開後,一路騎行到了海邊彆墅區。
進去一看,發現少婦沒有誇張,真的水災一樣了。
漏出來的水已經從衛生間漫延到了廚房,客廳也很快要遭殃。
少婦見著嚴初九,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數落,“你這搞的什麼豆腐渣工程,昨天才剛修好,今天又漏了?做事也太不靠譜了吧!”
嚴初九看了看後搖頭,“老板娘,你昨天叫我修的是廚房的水管,現在漏水的是衛生間裡麵,跟我沒關係。”
少婦的臉色窘了下,“是,是嗎?”
“我昨天就跟你說了,你這棟彆墅以前空置得有點久,水管電路都有老化的跡象,要給你全屋檢查一遍,可修完水管你就迫不及待把我攆走了!”
“這……”
少婦仔細回想一下,發現嚴初九好像真這麼說過,不過很快又回憶起另外一幕,臉上更不自在。
“……那你現在快幫我修一下呀!”
嚴初九點點頭,他彎下腰探手進去想將它擰緊,誰知閥門年久失修,腐朽不堪,不碰隻是漏水,一碰直接裂開。
“哧啦”一聲響,水花四濺飛射。
嚴初九躲避不及,當場濕了身。
跟在他身旁的少婦也不能幸免,終於真正從裡濕到外。
好半晌,嚴初九才從少婦的連連尖叫聲中回過神來,趕緊扯過一條毛巾堵住水管爆裂的地方。
水終於不再亂噴了,嚴初九卻沒辦法放手,一放手水還會四散飛濺。
“老板娘,麻煩你幫我去三輪車上的水槽扳手拿進來。”
“好!”
少婦忙答應一聲,可出去半天後,回來時卻兩手空空。
反倒身上的裙子換了一套,顯然是她發現身上濕透了,若隱若現的十分不雅,所以抽空給換了。
嚴初九不禁暗暗吐槽,老板娘,你也太小氣了吧!
“那個……扳手呢?”
“你三輪車上工具太多,我都不知道哪個是水槽扳手!”
嚴初九啼笑皆非,又跟她說不清,隻好讓她來按住毛巾,準備自己出去拿工具。
水壓太大,少婦根本按不住,手忙腳亂之下,水花再次四濺開來。
一通狂噴後,裙子白換了,又從裡濕到外!
嚴初九感覺自己長了見識。
那些奸猾的內衣製造廠商,現在竟然偷工減料到這種地步!
正當少婦再次狼狽不堪的時候,招妹從外麵跑了進來,嘴裡叼著一樣東西,赫然就是嚴初九要的水槽扳手。
我滴個乖乖!
這狗子真的要成精啊!
回家必須給加雞腿……雞蛋吧,雞腿自己都吃不上呢!
嚴初九顧不上表揚招妹,趕緊接過扳手忙活起來。
少婦卻有點懷疑人生,我還不如一條狗?
……
十來分鐘後,更換了新閥門的嚴初九鬆一口氣說,“老板娘,水管給你修好了!”
少婦仔細看看,發現確實修好了,“以後還會漏水嗎?”
嚴初九微微搖頭,“不太好說!”
“呃?”
“你這房子放太長時間,水管一直不用,有點年久失修,這一用起來以後可能還要漏。”
“那我該怎麼辦?”
“最好當然是換成新的!”
“行,那你現在幫我換吧!”
嚴初九很實誠的告訴她,“我現在沒時間了,你剛才拿工具的時候應該看到了我那箱魚吧,我得趕緊賣魚去!”
少婦卻搖頭,“你彆去賣了!”
嚴初九有些驚訝,下意識的冒出一句,“我不去賣,你養我啊?”
少婦被鬨了個大花臉,輕橫他一眼說,“你要真賣的話,可以賣給我!”
嚴初九的目光投向她家的大魚池,儘管已經重新放滿了水,但裡麵明顯沒有魚!
“你要買來當觀賞魚養?不合適啊,我那些都是食用的。養著不好看。”
“不是,海王酒樓你知道嗎?”
嚴初九點頭表示自己知道,那是一家規格很高,招牌很老,在當地很有名氣的大酒樓。
村裡的人擺喜宴都以去海王酒樓為榮,不過一般去不起,太貴了。
人家不做中低檔酒席,隻做高檔的,少於六千一桌都不接。
“老板娘,你彆告訴我,那家酒樓是你開的?”
其實嚴初九真正想說的是,阿姨,我不想努力了。
“不是,它對麵那家新開的海神酒樓才是我的!現在正在試業中,長期需要各種海鮮,特彆是野生的!”
嚴初九愣了下,人家叫海王,你叫海神,還開在對麵,你這擺明了搶生意嘛!
不怕被打壓?
老板娘,你良心很大我知道,可沒想到你膽兒也這麼肥啊!
少婦見他不吱聲,忙又說,“你放心,我給你的價格,絕對要比彆人高。”
“你什麼價格呢?”
“那條珍珠龍躉石斑,應該有三十斤,這麼大的個頭,市場零售價在六十左右,但那是養殖的價格。你這條看顏色和身形,應該從養箱逃出去很久了,所以我可以給到你七十塊一斤!”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
少婦一張嘴,就知道有東西,而且不止一點!
難怪敢開海鮮酒樓!
嚴初九默默給她點了個讚。
“海鱸魚的話,市場零售價是二十到二十五塊左右,但也是養殖的價格,你這些都是野生的,給你翻倍四十塊錢一斤。”
“半斤以上的黑鯛,算八十塊一斤,黃翅九十塊一斤。”
嚴初九聽得神色亮了又亮,這少婦給的價格實在太厚道了,已經是那些魚販的兩倍,甚至比市場零售價還要高。
“怎麼樣?能賣給我嗎?”
“能,太能了!”
少婦掏出手機打電話通知人來收魚,完了之後說,“修水管小哥……”
“我叫嚴初九!”
嚴初九覺得有必要介紹一下自己,以後有機會的話,還要把自己的兄弟也介紹給她。
做人嘛,就是要多交女性朋友,才能給留後路!
少婦笑笑,“我應該大你幾歲,以後管你叫小九吧!”
“好,老板娘,請問你怎麼稱呼?”
“我叫畢瑾。”
嚴初九愣了下,這名字……怪有畫麵感!
“小九,我看你這些魚有的嘴裡還有魚線,都是你釣回來的嗎?”
“嗯!”
有一些直接鉤子吞進去了,取不出來,硬拔會腸穿肚爛,還可能傷到手,隻能剪線。
畢瑾很吃驚,“你一個人能釣這麼多魚?”
“不是一個人,還有彆的人一起。”
“那你以後釣到魚可以全賣給我。”
“你都要?”
“要,隻要是野生魚,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看著她說話時的急切表情,嚴初九卻打了個冷顫,似乎聽到她在說,我隻有不停的要,要到你想逃!
畢瑾的酒樓剛開張,彆的不愁,就愁海鮮供應商,尤其是野生的!
一個有需求,一個又能供給,自然勾搭…不,達成了戰略合作夥伴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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