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汾水，去廣陵地城？”
景元和都佑互相交換了個眼色。
都佑便站起來，移到了大門處。
景元則壓低了聲音道：“蘇先生，現在整個汾水區域都已經被盛輝集團封鎖，仇忌和石玄這些天敲打了多少組織和公司。”
“誰敢幫你蘇先生，明天就是曝屍荒野的結局。”
“所以你覺得，我們憑什麼要冒那麼大的風險幫你？”
蘇敬遠不慌不忙地說道：“盛輝集團的情報係統是我設計的，當初在設計的時候，我故意留下了幾個漏洞。”
“表麵上看，汾水區域的動靜瞞不過他們的眼睛，實質不然。”
“我脫離盛輝集團沒有多久，相信這套情報係統的漏洞還沒有被發現，因此我們可以利用這些漏洞，瞞過他們的耳目。”
“你們需要承擔的風險，其實有限。”
“再者。”
“蘇某請二位幫忙。”
“自然少不了二位的好處。”
“一套通玄境功法作為酬勞，兩位覺得如何？”
景元和都佑兩人的眼睛頓時灼熱起來。
他們是高級境，在地表上，高級境已經可以算得上是強者了。
隻要不撞上巨獸，幾乎不存在必死的局麵。
但要再進一步，卻相當困難。
信息封鎖，讓地表上的修者，幾乎沒可能憑借自己的力量破入通玄境。
到了景元都佑兩人這種高度，他們還想再進一步，成就通玄的話。
方法少得可憐。
要麼發展勢力，用天價去收購一套通玄境功法，但就算有渠道也未必買得到，哪怕買得到也未必適合自己。
除此之外，便隻有加入某座地城，隻是對於資源豐富的地城來說，高級境不說一抓一大把，但至少不稀缺。
因此，在地表上呼風喚雨的高級境，去到地城可能也就是個稍微有點權力的中下層人員。
再加上地表的修者因為信息匱乏的緣故，縱使是高級境，也會因為缺乏適合自己的秘法絕學，從而無法構建起完整的戰術體係。
所以絕大部分的地表修者，在實際戰力上，會比地城中同境的修者少個三五成左右。
另外，地表的修者無拘無束，特彆是經曆了天災後那幾年的野蠻生長。
很多人已經適應不了地城的生活，這也導致了為什麼像景元都佑這種高級境的修者，很少會加入地城。
哪怕他們知道加入地城會有更多的資源，以及更容易攀上通玄境。
可一旦嘗過萬人之上的滋味，就很難再適應地城那種需要強調服從命令的生活。
正因為這樣。
所以他們聽到蘇敬遠將用一套通玄境功法作為酬勞，才會動心。
不過動心歸動心，他們並沒有失去理智。
景元第一個恢複過來，淡然笑道：“蘇先生哪來的通玄境功法？”
“莫不是畫個大餅，誆我和都佑傻呼呼地吃下去吧？”
蘇敬遠報以微笑：“我掌握著一些情報，隻要抵達地城，我有信心，用這些情報給兩位換一套通玄境功法。”
景元放下杯子道：“什麼樣的情報可以換一套通玄境功法，蘇先生，彆當我們是三歲小孩。”
蘇敬遠目光平靜地說：“自然是絕密的情報。”
“我知道你們不會輕易相信，但我還是要說，這件事你們知道得越少，你們就越安全。”
都佑哈哈一笑起來：“蘇先生，現在我們跟你見麵，就已經冒了天大的風險。”
“還有什麼比這更危險的嗎？”
景元也道：“蘇先生，交易講的是一個誠信。”
“你如果不拿出誠意來，我和都佑又怎麼能夠下定決心？”
“好奇害死貓。”
“好吧，既然你們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們。”
蘇敬遠微微眯了下眼睛道：“盛輝集團的聖主，你們應該知道吧？”
“我懷疑，他不是人類。”
景元兩人愣了下，他們做了很多設想，唯獨沒有想到，蘇敬遠會說出這麼離譜的話。
都佑率先道：“不是人，難道會是妖精。”
“蘇先生，咱們可不興這一套。”
“而且我們也早過了聽山精鬼怪這些故事的年齡了。”
蘇敬遠不緊不慢地說道：“你們覺得，盛輝集團是憑借什麼，才這麼快崛起於地表，連你們‘天福集團’也給壓得抬不起頭？”
景元一下子把握到蘇敬遠的意思：“你想說，盛輝集團的‘血裔’有問題？”
“那不是你們生物科技的結晶嗎？”
蘇敬遠笑了起來：“生物科技隻是我對外宣傳，並且用來掩飾‘血裔’來曆的幌子罷了。”
“盛輝集團裡麵沒有生物學方麵的專家，一個也沒有。”
都佑瞠目結舌：“沒有生物學方麵的專家，那你們‘血裔’是如何製造出來的？”
沒等蘇敬遠回答，景元便輕呼道：“聖主？”
蘇敬遠點頭：“沒錯。”
“血裔是用聖主所賜予的鮮血製造出來的，你們覺得人類能夠辦到這一點嗎？”
“沒有任何儀器，沒有一個生物學專家，僅憑一滴所謂的‘聖血’，便能夠讓人類擁有可怕的力量以及不可思議的能力。”
“這已經超出人類的能力範圍了。”
“就算是通玄境，也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再加上，那位聖主沒有人類應有的情緒。”
“他看我們的眼神，是高級生命俯視低級生物的目光。”
“就像你看一隻螞蟻，你不會為這隻螞蟻感到高興或難過。”
“所以我懷疑，聖主並不是人類，而是其它生命。”
都佑搖著頭，難以接受地說：“這不可能。”
“他不是人類，那他是怎麼來到這的？”
“總不能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吧？”
景元聞言，全身一震，不知道聯想到什麼。
蘇敬遠喝了一口涼的茶水，淡淡道：“天上既然可以掉下巨獸，為什麼不能掉下其它東西。”
都佑這時真的被嚇到：“你該不會是說，那個聖主，是從‘閻浮空間’裡來的？”
“我是這麼想，但沒有證據。”
“不過。”
“我身上承載的‘聖血’，應該有研究的價值，並且支撐我所說的這一切。”
蘇敬遠看向兩人：“這就是我的籌碼。”
“另外，你們已經知道聖主的秘密，也無法再置身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