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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登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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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道人本不想說,可想了想,這件事辛城禦史早晚也會知道,現在不說,事後他少不了要埋怨自己。

既如此,還是說出來吧。

“寶物,什麼寶物?”

“這就是一副春宮圖,難道裡麵還隱藏著什麼玄機?”

本來辛城禦史還不甚在意,畢竟就一副春宮圖而已,丟了固然可惜,但也沒什麼損失。

可此刻,聽申道人這麼一說,他突然意識到,怕是這幅春宮圖裡,還隱藏著什麼他所不知道的秘密,乃是一件難得的寶物。

這麼一想,辛城禦史想不在意都難了,連忙朝申道人追問道:“還請申公告知,這幅春宮圖裡,究竟隱藏了什麼玄妙?”

以申道人的身份,尚且都要發出感概,可見這幅春宮圖裡所隱藏的玄妙,價值是有多高。

“告訴你也無妨,反正你早晚也要知道的。你丟的那副春宮圖裡,隱藏著道域昔日頂級勢力禦女宮的核心傳承,陰陽孕道經。”

“此次東野氏前來辛城,就是受了西伯侯的指點,特意來取走這份機緣。”

申道人把自己推算出的結果,告訴了辛城禦史。他的修為雖然不如西伯侯,但用已經發生的事,去逆推結果,還是能算出前因後果的。

“什麼,道域禦女宮傳承,頂級道經陰陽孕道經?”

驟然聽到這個消息,辛城禦史忍不住驚呼出聲。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偶然得到的春宮圖,裡麵竟然還隱藏著如此頂級的傳承。

早知此事的話,他就貼身帶著這幅春宮圖了,而不是隨意的丟在書房裡,半點防範也沒做。若非如此,此圖也就不會輕易的被人偷走了。

“真的是禦女宮的核心傳承陰陽孕道經?”

後悔之餘,辛城禦史忍不住再朝申道人確認道。他還是不敢相信,如此頂級的傳承,就隱藏在一副普通的春宮圖中。

那可是陰陽孕道經啊,一個十二境的絕世強者開辟出的頂級經文。其價值,堪稱無可估量。

大商開國至今,曆經三十餘萬年,也就開國之祖成湯一人,靠著氣運之助踏足了第十二境。

餘者,最高也都止步於十一境。可見十二境之難,百萬年中,也不見得能有兩三個。

“然也!”

申道人點頭,表示他沒有說錯,那副春宮圖裡隱藏的,確實是禦女宮的核心傳承陰陽孕道經。

“這……”

再次得到確認,辛城禦史悔得腸子都青了,身體不住的發抖,顯然是在強行忍耐著。退出轉碼頁麵,請下載閱讀最新章節。

若非申道人在場,他怕不是已經不顧儀態的仰天長嘯,或是吐血三升了。如此大的機緣,他怎麼就錯過了呢?

注意到辛城禦史的異常,申道人看向他的目光更為可憐了。這就是福薄之人,縱然寶物在手,也是難以發現其玄妙,更是留之不住。

其實,辛城禦史的表現,已經算是好的了。這種情況下,換做他是辛城禦史,得知此事後,隻怕會表現的更為不堪,跳腳都是輕的。

“這是我府上丟的東西,上麵我的印記還在。申公,你說,這個時候我要出麵,能否把東西要回來?”

猶豫再三,辛城禦史還是朝申道人問道。

他覺得,這機緣他還沒錯過。藏著陰陽孕道經的春宮圖,本就是他府上丟的東西,是他的寶物。

現在,最多隻能算東野宇幫他把丟的寶物給找回來了。對此,他自然會表示感謝,甚至可以給東野氏備上一份厚禮。

但總不能彆人丟的東西,你東野氏發現了,就成了你東野氏的東西吧?

哪怕退一萬步來說,這也是贓物,理應充公,無論如何也落不到東野氏的手裡。

“理是這個理,但道友覺得,西伯侯會給伱講道理嗎?這是他算給東野氏的機緣,他都這麼說了,這寶物就是再珍貴,也與你無關了。”

申道人搖了搖頭,不讚同辛城禦史的提議。他說的固然沒錯,可在寶物麵前,誰會給他講道理?

西伯侯的拳頭大,自然是西伯侯說的對。辛城禦史層次太低,強行與他爭奪,吃虧都是輕的,搞不好人都沒了。

“唉~~”

辛城禦史無奈的歎了口氣,也知道自己小胳膊小腿的,鬥不過西伯侯。

這能怪誰?隻能怪他自己大意,寶物捏在手裡這麼久都沒發現,直到丟了之後才發現,但已經晚了。

寶物還在他手裡的時候,就是西伯侯也不能強行討要。可寶物既然已經丟了,那自然是誰得到就是誰的。

這邊辛城禦史擔心得罪西伯侯,已經放棄了,可現場,薑黎卻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

就在東野宇按照指引,將手伸向那出自禦史府木盒的時候,薑黎突然從角落裡跳出來,大聲的喊道:

“東野宇,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與外人勾結,偷盜太史殿,你眼中還有沒有大商律法?”

說話的同時,薑黎抽刀,將自己的力量全數灌入其中,全力複蘇這件上品寶器的威能。

頓時,他手中的青銅寶刀光華大放,璀璨的寶光透射而出,配合著薑黎四境的官道修為,在半空形成一個形似太陽的神輪,綻放出萬千毫光。

先天神通日輪與皓陽!

這兩個與太陽有關的先天神通,被薑黎用九黎大神通催動,威力疊加在一起,立即發生玄妙的變化。

威力未必有多強,但所形成的異象卻極為驚人。一瞬間,辛城高空像是多出了一輪小太陽,大半個城池都被照得亮如白晝。

如此異象,辛城內外,幾乎所有的人都被驚動了。

刷~~

薑黎這一刀斬下,修為在五境中墊底的東野宇,立即被那璀璨的刀光刺的睜開眼睛。

倘若東野宇是普通人,那在薑黎這一刀之下,他必死無疑。可惜,他不是普通人,就見懸浮在東野宇身邊的凰血寶珠微微一顫。

刹那間,薑黎全力斬出的一刀,就消弭於無形。

這一刀,雖未傷到東野宇,但薑黎想要的目的卻是達成了。就看到,此刀過後,先前還在裝死的城內貴族與士兵,紛紛朝這裡趕了過來。

如此大的動靜,再當做沒看見,那就不好解釋了。

“黎,你想死嗎?”

重新睜開眼睛,東野宇惡狠狠的瞪著薑黎,滿是殺意的說道。

“我看找死的人是你。”

“東野宇,你的事發了,與外人勾結,盜取辛城太史殿寶物,就算你是諸侯貴族,也是難逃一死,還不束手就擒?”

薑黎的氣勢一點也不輸人,甚至表現的比東野宇還要強勢,張口就給東野宇扣了一頂大帽子。

也不是冤枉東野宇,這都是薑黎根據自己看到的一切,做出的合理的推測。

上麵傳來的消息,隻說禦史府丟了東西,卻沒有說丟的是禦史自己的東西,還是太史殿的東西。

此事鬨得滿城風雨,隻是禦史丟了東西,鬨不了這麼大,肯定是太史殿丟了東西,才會鬨得這麼大。

基於此點,薑黎斷定,禦史府丟的東西,八成是太史殿的寶物。因為太過重要,所以不敢聲張,隻能偷偷的查。

至於與外人勾結,這也是合理的推測。東野宇大半夜的與盜竊太史殿的竊賊約在青樓見麵,總不能是來捉賊的吧?肯定是來商議事情的。

他們為什麼要商議事情?自然是因為先前有過合作。至於為何會打起來,也簡單,談崩了唄,這種是很常見的。

有道是捉賊拿贓,現如今,東野宇就是被薑黎拿了贓。此時,東野宇的手裡,正拿著刻有禦史府印記的木盒。

根據眼前所見,薑黎做出合理的推測,懷疑東野宇與外人勾結,盜取了太史殿的寶物,並以此為由,準備拿下東野宇,這一點問題也沒有。

又不是給他定罪,隻是懷疑,薑黎又有什麼錯?若是事後,證明東野宇是被冤枉的,那再把他放了就是。可他要不是冤枉的呢,這就是大功一件!

“你……”

東野宇氣得差點吐血,他沒有想到薑黎竟然如此的膽大包天,當著所有人的麵,公然栽贓陷害他。且給他定的罪名,還是那麼的惡毒。

太史殿代表的是帝辛,禦史府代表的是禦史,換一個詞,這罪名立即就不一樣了。後者最多自己死,前者說不定要被滅族。

“給我拿下他!”

怒極攻心,東野宇直接下令,讓屬下將薑黎抓住,不讓他繼續胡言亂語。

至於薑黎說的罪名,他並沒有放在心上。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這怎麼可能,薑黎完全是在胡言亂語,沒人會信的。

“你還敢反抗?”

心知東野宇的侍衛要是一擁而上,自己還真不一定是對手,薑黎連忙朝周圍看熱鬨的貴族,以及正在不斷趕來的士兵喊道:

“你們還愣著乾什麼?還不趕緊把東野宇給抓起來。”

東野宇的侍衛雖然多,可周圍的貴族與士族更多,他們若是肯幫忙,未必能拿下東野宇,但絕對能把事情鬨大。

周圍的人聽到薑黎的喊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動。他們和薑黎又沒關係,憑什麼替他出頭,得罪東野氏?

“你們不敢得罪東野氏,難道就敢得罪禦史了?現在禦史大人丟的東西,就在東野宇的手上。”

“你們就算不敢抓人,也得先把東西搶回來,好給禦史大人一個交代。不然,禦史大人的怒火,你們承受的起?”

“還是說,遠在周國的東野氏,能幫你們分擔禦史大人的怒火?”

見沒人行動,薑黎繼續說道。

東野氏是周國的貴族,就算得罪了禦史,那也沒什麼,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

可在場的諸位貴族,卻是辛城本地貴族,得罪了禦史,往後的日子還過不過?

“上,替禦史大人找回丟失的寶物。”

當薑黎把其中的利害說清楚後,周圍的貴族與士兵再無猶豫,一窩蜂的衝了上去。

他們倒也沒聽薑黎的話,把東野宇拿下,而是準備搶回東野宇手中的木盒。這樣,既討好了禦史,又避免了得罪東野宇,可謂是兩全其美。

但東野宇來辛城,就是為了手中的木盒,這簡直比他的命還重要,他怎麼可能交出去?他不給,眾人就硬搶,一場亂戰就此爆發。

事實上,隻要東野宇肯催動凰血寶珠,就能結束這場亂戰,但他不敢。

衝上來的都是貴族,但凡他敢傷一個,今天的事就難善了了。要是死上幾個,那他彆想活著走出辛城了。

故而,明明他的實力更強,可麵對眾人的圍攻,隻能苦苦支撐著。

“東野兄,隻要你把禦史大人丟的東西交出來,我們就放你離開,你看如何?”

此時,這些貴族也意識到了不對。

按理來說,他們這些人一同出麵,哪怕隻是迫於壓力,東野宇也該把東西交出來。可他就是不給,寧願與眾人為敵。

這個發現,讓眾人意識到,禦史丟的東西,遠比他們想象中的更加珍貴。唯有如此,方才值得東野宇這樣做。

意識到這一點後,眾人反倒是不敢退了,繼續朝東野宇施加壓力。

禦史大人丟了重寶,或許拿東野氏沒辦法,可卻有的是辦法整他們。因此,他們絕不能讓東野宇當著他們的麵,帶走禦史的寶物。

東野宇不給,那就拖,拖到禦史下令為止。事情鬨得這麼大,想來很快就會傳到禦史的耳朵裡。

“薑黎,你究竟要乾什麼?”

匆匆趕來的寅城元士,強忍怒火的朝薑黎問道。

他現在也意識到了不對,禦史到底丟了什麼,才值得東野宇如此,哪怕與眾多貴族為敵,也不願把東西交出來。

“我乾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來,大人要怎麼做?我這有一件大功勞要送給大人,不知道大人肯不肯要?”

看到寅城元士,薑黎低聲說道。

“什麼大功勞?”

聽到功勞二字,寅城元士來了興趣,不動聲色的問道。

“我得到消息,禦史大人丟的寶物,是西伯侯算到的大機緣,準備給東野氏作為傳承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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