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野宇就是一草包,雖然有著四境的修為,可卻是靠丹藥強行提升上去的,屬於同境界最弱。
麵對高他一境的禦女宮餘孽,他完全不是對手,甚至都忘了反抗,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機會!”
見東野宇站在原地不動,小廝打扮的禦女宮餘孽,暗道機會來了,隻要挾持了東野宇,那就算與合歡宗鬨掰,也能借助東野氏的勢離開辛城。
這樣想著,他的手已經抓向了東野宇的脖子。周圍的侍衛見此,想要阻攔,卻是已經來不及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此人不斷接近東野宇。
關鍵時刻,東野宇的身上,突然爆發出一道璀璨的神光。
“啊~啊~”
未及反應,那小廝打扮的禦女宮餘孽,慘叫一聲,就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倒飛出去,狠狠的砸在地上,沒了聲息,也不知是死是活。
是的,東野宇修為雖然不高,但身份擺在那裡,身上怎能可能缺得了護身之物,等閒修士根本近不了他的身,傷他,那小廝就是下場。
“哼,就憑你,也想傷我,真是不知死活。”
冷哼一聲,東野宇的臉上,全然不見了先前的驚慌。就見他嘲弄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小廝,冷冷的下令道:
“還等什麼,還不把這家店給我封了?真要等我被人殺了,你們才知道動手?”
先前東野宇說查封此店,還能說是權力的小小任性,但此刻,卻是有了十足的證據。
他剛才,差點就被人挾持了,隻衝這一點,已經足夠合歡宗喝一壺的了。
“壞了!”
從禦女宮餘孽出手的那一刻起,花娘就知道壞了,這不是主動送把柄嗎?今日之事想要善了,怕是得大出血了。
這群禦女宮的餘孽就會壞事,先是偷個東西鬨得滿城風雨,事後也不知道隱忍,竟然還敢對貴族出手,真是生怕自己不死啊。
想到這裡,花娘又狠狠的瞪了先前那女修一眼,不就是七天嗎?
已經說好了的事,就不能忍忍,怎麼就管不住自己的褲襠?她要是忍住了,哪有今日這檔子事。
直到此時,花娘雖然覺得為難,可依舊沒覺得這是什麼大事。
這小廝的身份又沒暴露,東野宇也沒有受傷,能算什麼大事?到時候想辦法找個理由搪塞過去,再付出點代價,不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合歡宗在辛城做了上百年生意,類似的事遇到的多了,處理起來極為熟練。
確實是小事,隻要錢到位,這就是件青樓爭風吃醋的小事,沒人會在意的。倘若人人都像東野宇這樣,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要鬨大,那青樓的生意還做不做?
“小事!”
薑黎也覺得東野宇鬨不起來,就算他占理,也是一樣,誰讓他是外來戶,在本地沒有勢力呢?
這樣想著,薑黎決定幫東野宇一般,就見他趁著眾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東野宇身上的時候,悄悄溜到後院。其餘的禦女宮餘孽,就躲在此地。
“殺!”
取出一枚中品寶籙,薑黎激發其威能後,毫不猶豫的朝禦女宮餘孽藏身的地方扔了過去。
做完這件事後,薑黎更是模仿先前那小廝的聲音,驚慌的喊道:“快跑,合歡宗準備與東野氏聯手,對我們趕儘殺絕!”
說完,薑黎就以平生最快的速度,離開了原地。
而就在他離去的瞬間,那枚中品寶戮的威能爆發,一個堪比五境修士全力一擊的火球出現,把禦女宮餘孽的藏身之地,生生轟成了碎片。
轟隆!
突如其來的爆炸聲,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不好!”
看到爆炸傳來的方向,花娘頓覺不妙,那裡正是禦女宮餘孽藏身的地方,此刻突然出事,怕是他們已經暴露了。
花娘才這麼想,就見爆炸的中心範圍,突然衝出三道人影,他們皆是身穿玉色法衣,表麵生有一層玉光,任憑周圍的火勢如何洶湧,也是無法近他們的身。
陰陽法袍,水火不侵。
“快,快動用祖器,給我抓住他們,千萬彆讓他們跑了。”
沒等花娘開口,她的身邊,就先一步響起了東野宇興奮的喊聲。
這聲音,就好似上百年沒見過女人的色狼,突然看見了美女一般,充滿了貪婪與興奮。
“誰能拿下他們,誰就是我東野家的功臣!”
見侍衛還在愣神,東野宇繼續喊道。說話的同時,他把手中忽閃忽閃的玉佩拿了出來。
這玉佩,是他臨行前,西伯侯交給他的,稱隻要這塊玉佩亮起,那屬於他東野氏的機緣就到了。
在這三人出現的瞬間,他身上這塊一直毫無動靜的玉佩,突然開始發光、發燙,忽閃忽閃的。
如此異常,立即讓東野宇想到了西伯侯的話,知道屬於他家的機緣到了,就在這三人的身上。
所以,他毫不猶豫的下令,讓手下將這三人抓住。
“祭祖器!”
連續兩次催促,終於讓東野宇的手下回過神來。尤其是那兩個五境修士,在看到東野宇手上,那忽閃忽閃的玉佩時,更是明白發生了什麼。
屬於他們東野氏的機緣,終於到了。
轟!
兩人立即聯手,祭起一枚赤紅如血的寶珠。頓時,一股恐怖的氣息爆發,周圍的溫度開始飛速上升,赤紅色的雲霞隨之彌漫開來。
最後,就聽一道高昂的啼叫聲響起,一頭通體赤紅,翎羽豔麗的鳳凰虛影,從赤色雲霞中浮現。
凰血寶珠,東野氏的祖器,為頂級的上品靈器。有道是鳳鳴岐山,周國的傳承血脈,就是鳳凰血脈。
東野氏現在是沒什麼高手,可在很久之前,也曾輝煌過,其始祖,就是一名覺醒了鳳凰血脈的九境修士。
這顆凰血寶珠,便是他死後一身精血所化,威力極其強大,若是全麵複蘇,幾乎相當於東野氏始祖再現。
此珠被東野氏奉為祖器,為鎮族至寶之一。
若非辛城的機緣關乎到東野氏的未來,他們根本不舍得將凰血寶珠帶出來。換而言之,連鎮族至寶都帶來了,可見東野氏的決心。
“這……”
花娘傻眼了,有心想要阻止,可感覺到凰血寶珠所散發出氣息,卻是嚇得一句話也不敢說。
她想不通,東野宇和禦女宮餘孽之間,到底有著怎樣的仇恨,才會一見麵,就會祭起如此可怕的寶物。
她更想不通,遠在道域的禦女宮餘孽,是如何跨越無儘遙遠的距離,與人域剛剛崛起的諸侯國貴族東野氏結怨的。
雙方明明風馬牛不相及,哪來的這麼大的仇怨?
“花娘,你……”
禦女宮餘孽就沒有想這麼多,他們剛一出來,就看到了花娘與一個年輕貴族站在一起。
而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地上,小廝打扮的穀一,就靜靜的躺在那裡,不知死活。
然後,還沒有等他們出聲質問花娘剛才發生了什麼。站在花娘身邊的那個年輕貴族,就突然滿臉興奮的叫人拿下他們,更是祭出了一件極為恐怖的大殺器。
如此種種,讓本來還懷疑的禦女宮餘孽,立即就相信了薑黎先前的傳音。若非是與外人勾結,何必他們剛一出現,就對他們喊打喊殺。
“成了!”
看到禦女宮餘孽的臉色,薑黎就知道自己的計劃成了。接下來,雙方就是不想發生衝突,都不行了。
仔細想想,其實薑黎的計劃充滿了破綻,隻要用心,就能識破。可事發突然,哪有給禦女宮餘孽思考的時間,他們隻能按照薑黎安排的劇本走下去。
“殺出去!”
禦女宮餘孽根本來不及思考,因為凰血寶珠化成的鳳凰虛影,已經展開雙翅,朝他們掠了過來。想要活下去,他們隻有反抗。
轟!
鳳凰振翅,無儘的赤色雲氣席卷,化作赤紅色的鳳凰之火,摧毀周遭的一切。不過瞬息,這座青樓就被衝擊的七零八落,轟然破碎。
此刻花娘也顧不得心痛了,抄起地上的女修,就往一旁躲去。其餘人也是如此,紛紛離開原地。
鳳凰之火擁有不滅的特性,一旦被其粘上,那不把人燒成灰燼,絕不會熄滅。在場的貴族都是有見識的,誰也不敢讓其近身。
“陰陽孕道圖,起!”
感覺到威脅,禦道宮餘孽不敢大意,連忙祭起一副畫卷。
這畫卷並不是法寶,就是一副簡單的畫,上麵畫著一人身龍尾的先天神聖,立於茫茫混沌之中。而在這神人的周圍,則是環繞著日月。
日月即陰陽,人身龍尾謂之道。這尊先天神聖,就道的具現化。日月環繞著象征著道的先天神聖,意為陰陽孕育出了道。
陰陽孕道圖,就是由此而得名。
正版的陰陽孕道圖,是禦女宮的鎮宮至寶,為超越仙器的先天靈寶,隨著禦女宮的覆滅,早已消失在天地間。
此刻,禦女宮餘孽祭起的陰陽孕道圖,雖然隻是一副普通的畫,可卻是當年某位禦女宮的仙神,參悟陰陽孕道圖時所畫
故而,此畫變得不凡起來,具備了一絲先天之威,完全可以當成法寶來用,威力絲毫不弱於凰血寶珠。
轟隆隆!
陰陽孕道圖升起,天地間有日月的虛影顯化,像是要分化陰陽,那湧來的鳳凰之火紛紛化成了虛無。
“太恐怖了!宙光星盤推演的未來果然嚴重失真,還好我沒有傻乎乎地衝上去,而是讓東野宇打頭陣。”
“否則,被這陰陽孕道圖轟一下,我就是有兩條命也不夠死的。”
偷偷躲起來的薑黎,看到半空中兩件靈寶對轟的場麵,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還好他生性謹慎,沒有冒然出手,不然今天對抗陰陽孕道圖的,就是他了。宙光星盤推演的未來中,可沒有半點關於陰陽孕道圖與凰血寶珠的消息。
兩件寶物對轟,恐怖的威能肆虐,一時間,整個辛城的強者都被驚動了。
寅城上元士離得最近,最先得知此地的變故,可他卻沒有趕過去。因為東野巴來到了他府上,希望他暫時不要出麵。
東野氏的麵子要給,所以他沒動。
寅城上元士不動,其餘外城的上元士,自然也不好過來幫忙,隻是在一旁默默的看著。
“發生了何事?東野氏怎麼把凰血寶珠帶來了辛城,還有那副畫,怎麼這麼像傳說中的陰陽孕道圖?”
禦史府,正在與申道人研究下一步計劃的辛城禦史,察覺到寅城花街的變故,不解的問道。
申道人無言,閉上雙眼,默默地掐算起來。半響之後,他重新睜開雙眼,滿臉感慨的說道:“東野氏真是好運道,竟能得此機緣。”
他的聲音剛落,寅城花街,東野氏與禦女宮餘孽的爭鬥,已經有了結果。
就見兩件法寶僵持不下之際,東野宇手中,那塊西伯侯賜下的玉佩,突然化成一道白光衝天而起,落在陰陽孕道圖的身上。
刹那間,陰陽孕道圖的威能儘失,重新變成了一張凡畫。
而沒了此寶的保護,禦女宮餘孽輕易的就被凰血寶珠鎮壓。期間,無論他們祭起多少符籙,依舊難逃被鎮壓的命運。m.y.
凰血寶珠重新化成珠子的模樣,綻放出瑩瑩神光,將三個禦女宮餘孽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見此,東野宇連忙上前,摘下他們的儲物法寶,強行破解上麵的禁製,把裡麵的東西通通倒了出來。
就是這時,一個刻有禦史府印記的木盒,跌落在地上,引起了不遠處薑黎的注意。
不僅是他,遠在內城的禦史,也注意到了這個木盒,就見他突然輕咦一聲,露出了詫異之色。
“咦,這木盒……”
自己的東西,禦史當然認得。
申道人注意到他的異常,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待看到那木盒後,先是一愣,隨後又重新算了一遍。
再之後,他看向辛城禦史的目光,就帶了幾分可惜之色。
“這就是道友丟的東西吧。道友也是大意,如此寶物落在手裡這麼多年,竟是未能發現其中隱藏的奧妙。現在好了,寶物落到彆人手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