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瓶十功績,多待一日,便可額外獲得一百功績。
這種劃算的任務,簡直是為陳良量身定做。
且不說他如今煉丹水平能夠做到凝氣丹十爐成九爐,還掌握了同時煉製兩份材料的方法。
以他的速度,簡直是無情的賺取功績機器。
這次煉丹是由靈鬆殿與靈玉殿的弟子共同開爐煉丹,唯一一個外人是陳良,不過也算是半個靈玉殿的人。
考慮到種種原因,陳良身邊多了個幫手。
煉丹房內,煉丹爐火氣正旺。
李淼淼在一旁幽怨看著陳良,嘀咕道:“明明我才是師姐,怎麼我成燒火童子了?”
由於煉丹術過於不靠譜,李淼淼被林長老安排到陳良身邊,充當燒火童子作用。
“唉,大師兄正在趕回來,陳師弟你說,宗門是不是真的要打起來了?”
說是燒火童子,但實際上事情都是陳良在乾,他覺得林長老也是不知道讓李淼淼乾什麼好,所以才扔給自己。
麵無表情地煉丹,他眼中沒有一點兒對李淼淼的不耐,有的隻是對功績的狂熱。
李淼淼還在喋喋不休,偶爾陳良讓她給自己處理一下靈藥轉移注意力,要麼就是讓她去準備靈水。
林長老吩咐眾人煉製三種丹藥,分彆是清心益氣丹、玉真丹、解毒丹。
玉真丹是玉露丹的簡化版,有著治療作用。
解毒丹顧名思義,是專門解毒的丹藥,但也有限製,部分毒無法解除。
陳良分配的是解毒丹,這丹藥並非第一次煉製。
上一次與靈玉真人一同煉丹,他就成功了一爐。
自從他被姚梅毒翻後,回到熊洞後就煉製了解毒丹傍身。
加上《九毒秘本》內有著萬毒互克之法,陳良在解毒丹上頗有心得。
眼下解毒丹煉製之中,陳良無暇顧及,隻得隨口回應李淼淼,“可能吧。”
關於打不打起來的問題,其實太玄門上下已經有答案。
太玄門召集弟子歸宗,上到築基下到煉氣,無一不受法令召回。
明眼人都能看出,這是太玄門表明態度。
天羅宗過分行徑惹惱太玄門,如此明晃晃舉動,觸及宗門底線。
同時天羅宗也不甘示弱,將曆練弟子召回。
兩宗之間,醞釀著一股濃濃的火藥味。
儘管尚未打起來,卻也做好一切戰鬥準備。
七日後,以無憂穀牽頭的其餘三宗尋二宗調解。
太玄門各峰商議之後,決定由呂長老與林長老一同過去。
如此組合也是有所深意在內,呂長老代表太玄門頂尖戰力,林長老則在五宗內人緣頗好。
加上無憂穀為溫道韞主場,那瘋女人小肚雞腸,若不管不顧動起手來,林長老也能勸得住她。
太玄門的要求很簡單,天羅宗交出殺害太玄門弟子的凶手,且以天羅宗祖樹一截主乾為賠禮之物。
這是經過九峰商議之後得出來的條件,祖樹為天羅宗創立之前便已存在的寶樹,據傳聞天羅祖師以祖樹坐鎮天羅宗,布下天羅地網之陣,西南域中無人可破。
當呂長老此言一出,頓時引得天羅宗震怒。
“交出弟子與祖樹皆不可能,太玄門便斷了此念想!”
天羅宗高長老憤怒拍桌,怒吼道:“祖樹為天羅根基,你太玄門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呂長老傲立不屈,冷笑,“天羅宗在太玄門地界出手殺害我宗弟子,如此行徑,可有將五宗不犯放在眼裡!”
言語回擊,高長老麵色難看,“天羅宗從未有以弟子換取和平之說。”
“那便戰!”呂長老眼神冷冽。
“你!”
“好了,二位既然來我無憂穀,便是有和解之意。”
就在二人劍拔弩張之際,卻聞老者溫和聲音,猶如清風泄去浮躁,讓二人冷靜下來。
林長老看見老者,畢恭畢敬地行禮,“謝穀主。”
無憂紫氣過盛,周身氤氳紫氣纏繞的老者緩步踏足虛空而來。
他神情溫和,身上道袍背負水火之象,抬手輕撫白須,淡笑道:“二位莫要動了火氣,我五宗相鄰多年,一直以和為貴。”
此人便是無憂穀穀主,謝藏淵。
謝穀主一臉和氣,無憂穀隱居世外,是五宗之中弟子最少的宗門。
但卻不得小看此人,實力強大,更有一手養生之法,已活五百零二歲。
仙風道骨的謝穀主一出,不管是天羅宗高長老,還是太玄門呂長老,都紛紛收起氣焰。
與謝穀主一同到來的還有另外二宗之人。
摘星宗之人頭戴鬥笠低頭不語,從其身形看不出男女,身上淵藍七星長袍,渾身散發著一股神秘氣息。
玄風穀之人身著朱紅勁裝,英武不凡,是在場人之中最年輕的人。
“輔弼,朱武。”
看見二人,呂長老眸中閃過一道幽光,淡淡地說:“此事天羅宗需給我等一個交代。”
高長老冷哼一聲,“呂純,說起此事,你太玄門放入我天羅宗的人還少嗎?”
“好了,一人少說一句。”玄風穀朱武出言勸道。
這事情就不能深入來說,畢竟暗子這種事情,各宗誰沒乾過。
朱武看向呂長老,升起濃濃戰意,說道:“以我看來,就讓二宗各派一人決一勝負,若天羅宗敗了,便答應條件,太玄門敗了則掀過此事。”
“二人覺得如何?”
玄風穀處理矛盾十分簡單粗暴,朱武更是好戰之人,所以他提議以術法決出勝負。
高長老聞言卻是麵色難堪,太玄門以《太玄修行正解》為根基,門中修士皆有精純靈氣在手,戰力更是驚人。
號稱宗主之下第一人呂長老,更是以殺傷力著稱的劍修。
天羅宗雖不懼對方,可與之一對一,除了宗主之外,高長老想不到還有其他人選。
可問題是,天羅宗宗主已經三十年不曾管事。
宗主道侶患有魔火厄體,百年前發作,天羅宗舉全宗之力為其尋找百丈青靈果,走漏消息後引起各宗爭奪,最後失敗。
失去百丈青靈果,魔火厄體便難以壓製,隻得前往祖樹才能勉強恢複清醒。
從三十年前開始,宗主便開始隱藏身份帶著道侶離去,說是帶道侶遊遍大江南北。
天羅宗不敢暴露宗主不在的消息,隻得讓各長老隱藏消息。
最近一次宗主出現,還是在兩年前,眾長老請祖樹推演,得到一絲方位。
待到高長老趕到後,現場隻留下魔火厄體發瘋後留下的廢墟。
至於宗主與其道侶,早已經不見蹤跡。
這也是為何,高長老會同意進行調解的緣故。
宗門最高戰力不在,他們必須謹慎行事。
“我不同意,宗門之事豈能係在一人之上!”高長老果斷拒絕這個提議。
既然一對一單挑不行,那便隻能繼續調解。
謝穀主詢問呂長老看法,呂長老同樣也不同意,他要的可不是天羅宗一位長老的性命。
五宗會談,多數圍繞太玄、天羅二宗矛盾。
隻是讓人不明白,為何天羅宗不願交出那名築基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