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薑望神色驚異,像是腦補出什麼答案的樣子,躺在藤椅上悠哉悠哉的阿姐切了一聲,說道:“她現在可沒本事意動即法隨。”
薑望錯愕,他真以為李神鳶已經能做到在心裡想,便可以言出法隨的地步了呢。
李神鳶攤手道:“除非魏紫衣城府極深,而且對徐前輩和我們的所有事都了如指掌,否則就沒可能拿此事撒謊,我即刻回去再試試他也就行了,反正你剛和梁鏡舟打完,不會現在就去找褚春秋吧?”
薑望搖頭道:“是要歇歇。”
雖然目前基本上不會陷入虛弱,自身消耗也會很快被神國補充,可消耗太大的話,是沒辦法太快恢複的,就算他沒有竭儘全力,但和梁鏡舟這一戰的確有頗多損耗。
趁著機會,由阿姐指點,兩人再雙修一回,李神鳶才離開。
薑望沒像以前那樣會覺得很虛弱,仍是精神飽滿。
他看著阿姐,摩拳擦掌道:“閒來無事,正好就咱倆,要不切磋切磋?”
阿姐眯眼說道:“你是連著打了兩場,收不住手了?”
薑望笑道:“我其實很好奇你究竟有多強,雖然你看著很弱,好像一拳就能哭好久,但我自是清楚這都是假象,今日便賞個臉?”
既能試探阿姐,又能汲取養分,實為一舉兩得。
但阿姐卻躺在藤椅上搖來搖去,接連擺頭說道:“我不要,你沒那個臉讓我賞。”
薑望輕笑道:“那我就湊過去讓你賞賞。”
他直接拔刀。
可阿姐隻用一指便又把長夜刀摁回鞘中。
薑望上看看,下看看,使勁拔刀,奈何僅是做無用功。
他不免苦澀道:“阿姐果然不愧是阿姐。”
某種意義上也算試探出阿姐些許本事,可刀都拔不出來,那就沒有養分可以汲取啊。
而且隻是這樣的話,依舊沒辦法判斷阿姐是否勝過曹崇凜。
如果阿姐不敵,貿然讓其幫忙,萬一出什麼事,薑望也於心不忍。
畢竟真到那時候,麵對的就是整個神都大物,可不止曹崇凜一人。
全仗著所謂仙人讓陳景淮投鼠忌器,撐不了多久,薑望其實比陳景淮更迫切,要殺陳景淮便意味著和整個大隋為敵,沒有絕佳的機會,哪怕能入神闕,難度依舊不小。
這件事本來就不能硬剛。
他無奈收手,轉身回屋的路上,夜遊神的聲音在腦海裡響起,“有些不對勁。”
薑望蹙眉問道:“哪裡不對勁?”
夜遊神聲音很凝重道:“說不上來,但這個阿姐恐怕來曆不尋常。”
薑望駐足,回眸看向藤椅上的阿姐。
阿姐脫了鞋子,在摳腳丫。
薑望挑了挑眉,繼續往前走,說道:“也不知她現在的形象到底是不是她本人,或者說,她是什麼時候返璞歸真成這個樣子的,否則以她的實力,不可能沒人認識。”
至少活得最久的曹崇凜該認識阿姐才對。
抱著這個問題,薑望回屋躺榻上補覺。
而此時的武神祠裡,朱諭雪領著小魚,來到張止境的住處。
“魚青娉。”
張止境負手立在院中廊橋上,低眸瞧著湖裡嬉戲的金魚。
小魚站在橋頭,默不作聲。
朱諭雪候在一旁。
“我以前見過魚符,他在神都待過一段時間,就讀魚淵學府。”
張止境轉眸看著小魚,朝她招招手。
朱諭雪示意小魚上前。
小魚稍微猶豫,踏橋而上,來到張止境身旁。
張止境笑道:“但我沒跟他接觸過,也沒說過話,所以不是很了解,這兩日,武神祠調查了你,我知曉魚府因勾結妖怪而滿門遭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