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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呂青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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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裡荒野的某處溪畔。

九姑娘捧溪水清了清神,回眸看向薑望,問道:“你打贏了”

直接席地而坐的薑望搖頭說道:“算不上贏,隻是把顏辭出局了而已。”

九姑娘沒有多問,說道:“也算開門紅了。”

既然薑望沒說打贏,明顯就未在呂青雉手上討到好處,但又出局了顏辭,想來也不會打得太狼狽。

回憶起之前那股把她掀個跟頭的強大氣息,因為同樣是在磐門酒肆第一回見到薑望,也沒有親眼目睹薑望出手,單以目前事實來看,她理所當然以為那股氣息是屬於呂青雉的。

薑望能出局顏辭又從呂青雉劍下安然離開,九姑娘自認大概能猜出薑望是什麼實力。

她麵上沒有表現出特彆的情緒,心裡有些震驚是不可避免的,哪怕猜測並非事實,還把薑望想得弱了些,可依舊是值得震驚的事情。

“覃方僅剩八人,弱遇強,弱者必然出局,為今之計,是找齊同伴,如此才能防止弱者被出局,現在的優勢,很可能下一刻就會翻盤。”

薑望點頭表示認同,他起身說道:“那便找同伴,順勢沿途掃清覃人。”

感知受到的限製不僅是距離,若非太大的動靜,一般動作也無法被感知到,找人就是一件很難的事情,純粹的是碰運氣看能撞見誰。

而就在相距薑望兩人大約十數裡的地方,三師姐正和呂青梧待在一塊。

準確地說,在兩朝會一開始,三師姐便找到了呂青梧。

她的感知好像沒有受到太大限製,就如她此刻正看著薑望所在的位置。

要說隋覃各九人裡的確有湊數的,但也是竭儘所能想要贏,唯獨呂青梧是純粹來玩的,她此時立於溪流間徒手抓魚,玩得不亦樂乎。

雖是公主,呂青梧卻廚藝很好,抓魚除了玩也是想烤來吃,當然主要是為了給三師姐烤魚吃。

彆管其他地方打得多激烈,呂青梧是悠閒自在。

玩樂一番,她便開始做正事,很快抓了魚,架在火上烤,身上帶著些瓶瓶罐罐都取了出來,三師姐終究來得晚,在磐門酒肆裡沒吃什麼,呂青梧也無需詢問,她以三師姐弟子自居,自當為老師分口腹之憂。

但她也並非毫不在意之前的事,借著烤魚的空蕩,便好奇問道:“姐姐可知剛才是何人在打架那氣焰波及範圍之廣,以及帶來的心悸感,未免太恐怖了些。”

三師姐直言道:“是薑望和你弟弟青雉。”

呂青梧聞言一驚,忙問道:“那現在情況如何了”

在呂青雉小的時候,兩人是姐弟情深的,但自從呂青雉入了劍宗,直至這次兩朝會,呂青梧才第一回見到他。

因為自己父親是大皇子,呂青雉的父親是二皇子,表麵上兄友弟恭,暗地裡耳濡目染,呂青梧很清楚父親對待這位二弟的真實態度,至於二叔對待自己父親的態度,是否保持一致,她就無法確定了。

雖然不至於影響到呂青梧對待呂青雉的態度,可畢竟很久沒見,她也不知呂青雉怎麼想。

在磐門酒肆裡呂青梧主動親近,呂青雉也有回應,卻終究顯得不那麼熱情,跟小時候跟屁蟲的呂青雉判若兩人。

哪怕明知呂青雉已經長大,不可能再像小時候那樣,呂青梧還是難免失落的。

但此時涉及呂青雉的安穩,身為姐姐,自是極為擔心。

三師姐有清楚目睹那一戰的過程,淡然說道:“我方有人出局,但青雉沒事。”

呂青梧鬆了口氣,又問到出局的人是誰,得知同樣穿著月白劍裳,她不由又倒吸了口冷氣,“顏辭可是澡雪境啊,薑望能出局他,青雉怎麼會無礙”

三師姐看了她一眼,說道:“你對你弟弟好像不是很了解。”

呂青梧悵然道:“現在的確沒有很了解。”

三師姐說道:“就算是韓偃也做不到輕易擊敗他,薑望便是因為奈何不了青雉,才隻是暫時困住他,顏辭出局,無非是總得出局一個的選擇。”

呂青梧驚訝道:“青雉這麼厲害”

三師姐說道:“他六尺間無敵的本事確實非同凡響。”

呂青梧下意識問道:“那姐姐若是出手呢”

三師姐平靜說道:“六尺無敵便是虛設。”

呂青梧釋然道:“姐姐自然比青雉厲害得多。”

三師姐說道:“但薑望要比我想得厲害些,他說能斬出更強的一刀,我覺得並非挽尊的說法,是真的能做到,真要生死戰的話,青雉會死的概率更大。”

想到薑望所謂全力的一刀,三師姐凝眉說道:“他兩次斬出等量的一刀,卻連口氣都沒喘,自然算不得施展了渾身解數,他和青雉都隱藏著什麼東西。”

呂青梧無所謂說道:“反正遇到姐姐也是出局一條路可走。”

三師姐沒再說什麼,而是默默想著,要鬨出足夠大的動靜才能讓她安穩行動,薑望展露力量的一瞬間,某種意義上便能掩蓋不少事物,但要給足條件,三師姐認為自己也該做點什麼。

韓偃已經見過,她的目標首當其衝便是大隋何郎將。

可她目光遠眺,卻沒瞧見何郎將的身影。

......

燕瞰領著駱峴山登上磐門城頭。

雖然駱峴山是苦檀武神祠尊者,卻是第一次來磐門,磐門占地相對來說是不小的,也有四座城門,與苦檀腹地相隔的範圍裡是大片荒野,很容易迷失道路。

奈何海前的壁壘雖然高大,可範圍也大,若是沒有明確方位,哪怕看著壁壘前行,也可能最終與磐門相距甚遠。

駱峴山隻是武夫,兩朝會又有國師曹崇凜設下的屏障,磐門裡沒有打鬥,氣息皆內斂,無從感知,若非燕瞰得知消息刻意迎接,駱峴山怕是要晃蕩很久也找不到地方。

燕瞰作為苦檀青玄署暫代行令有必須出現的職責,苦檀武神祠尊者駱峴山自然不能待在家裡,他感慨著自己一把老骨頭,始終無望破五境巔峰,時間久了,耐力難免有些下降。

駱峴山登上城頭,捶捶腿揉揉肩,朝著褚春秋等人微微見禮,最後向朱諭雪喚了句,“朱尊者。”

旁人隻是頷首,朱諭雪則皺眉說道:“駱尊者年歲未過百吧,身為五境宗師,怎的一副精神不濟的樣子。”

駱峴山自然回應道:“屬下當是比不得朱尊者啊,宗師武夫何其多,若要熬,便熬個五境巔峰,甚至是陸地神仙,如若不然,熬的越久,身子骨也就越差,資質的桎梏擺在這裡,不服老不行啊。”

相比薛先生越老越勇,前提當然是因為薛先生境界更高,耐力也不會因為年齡減弱,除非再過百年,依舊是這個境界,便也會像駱峴山這般,大抵是資質不夠高的武夫正常現象。

朱諭雪自是懂得這個道理,可駱峴山能入五境,資質不能說高,但也不會差,以常理來說,不止於此,隻是聽著駱峴山的話,朱諭雪沒有多想,點頭說道:“掌管苦檀一境武神祠,確實要操勞些,為身子骨著想,有時候可以歇歇。”

駱峴山暗暗想著,我倒是很想歇歇,但我掌管的何止是苦檀武神祠,彆的事情更是心力交瘁,可這種事無法明言,是他隱藏在心裡最大的秘密。

燕瞰卻有些驚愕的看著城頭上顏辭的身影,想著他怎麼在這兒是出局了我不在的時候都發生了什麼兩朝會不是才剛開始麼

有田玄靜的救治,顏辭雖然仍舊虛弱,但已勉強能自己站著,他神情無比複雜,怎麼都沒想到,他會是第一個出局的,他代表的是劍宗,是天下劍士的聖地,這麼快出局,他自認是丟儘了劍宗臉麵。

看出燕瞰的疑惑,褚春秋有心解答,可畢竟明麵上是隋覃兩朝年輕人會晤切磋,再當著顏辭的麵提及他出局的事,未免不妥、

朱諭雪則完全沒有這種想法,再怎麼友好切磋,隋覃敵對是無法改變的,客氣也要有個度,該譏諷還得譏諷,於是他繪聲繪色,描述九姑娘與顏辭一戰,再到呂青雉出現與薑望一戰。

田玄靜是越聽臉越黑。

雖然朱諭雪有誇大其詞的嫌疑,但說得也是事實。

田玄靜不願給朱諭雪任何一個直接懟臉嘲諷的機會,乾脆默不作聲。

燕瞰是聽得心驚肉跳。

他萬萬沒想到,薑望居然這麼厲害。

要比當初驚蟄宴時他對薑望的認知更厲害。

究竟是真的隱藏這麼深,還是天賦異稟,短短時間裡又破了境

駱峴山雖然沒搭茬,但心裡的震驚不亞於燕瞰。

在場的人裡麵,他自認是最熟悉薑望的,正因如此,他內心裡的震驚程度也是最強的。

他不由得冒出一個念頭。

薑望到底是不是人

弱冠澡雪記憶猶新,仿佛是剛剛發生的事情,今年也才二十一歲,澡雪巔峰

等到二十二歲是不是就破入澡雪之上了

而立之年未至,便直接飛升成仙

駱峴山感覺腿肚子有些發軟。

這簡直離譜啊!

褚春秋他們的震驚已經過了,現在更在意另外一件事。

“你們這位殿下六尺間無敵的本事是學自劍宗”

六尺間無敵目前來看並非真無敵。

可若等他成長起來,成為一方大物,站立在人間最高峰,六尺無敵便意味著真正無敵。

毫無疑問,呂青雉對於隋國來說會是巨大的隱患。

顏辭沉默無言。

田玄靜挑眉道:“劍聖閣下無敵世間,四十年前便已奠定,雖然那時候你們國師並未露麵,可也能變相證明,是他不敢露麵,殿下得劍聖傳承,再次無敵世間隻是早晚的事,你們就算存著彆的心思,也要掂量掂量,是否願意撕毀百年契。”

他沒有藏著掖著。

褚春秋眉頭緊鎖,臉色愈顯難看。

大覃皇室的身份,讓他們就算想把呂青雉扼殺於搖籃,也很難做得到。

換句話說,哪怕是鋒林書院首席掌諭以及何郎將都可以死在兩朝會,唯獨呂青雉不行。

這並不意味著資質絕高的首席掌諭和何郎將不重要,除了西覃皇室身份,呂青雉得劍聖傳承的背景更重要,如果把隱世的劍聖再招惹回世間,大隋必將生靈塗炭。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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