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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有魚(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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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間風雷乍起,渾厚地氣血將得長劍崩碎,小魚緊緊盯著麵前的申屠煌。

在沒有至最佳範圍裡時,兵器在武夫手裡自然也是很重要的,因修士不會輕易讓武夫近身,隻要申屠煌躲著,沒有兵器的小魚,便也奈何不得對方。

但小魚顯然毫不在意這些。她身影如箭般掠出,濺起飛雪無數。申屠煌在身上貼著六甲神符,同時也掠上高空,揮刀卷起暴風雪,將得小魚覆蓋,他雖非洞冥境巔峰修士裡最強,甚至也未在前十,但他有著極高的戰鬥經驗,前麵的意外不會再發生了。

他身處小魚無法觸及的高度,黃庭炁凝聚刀身,有刀意溢散而出,伴著聲聲悶雷,鋪天蓋地的刀影揮落,範圍波及整個壺中世界,霎時將此間一切都化作廢墟。

第一類元神隱在暗處,及時護住薑望,薑望又護住阿空,他始終盯著被風雪席卷的小魚,第二類真性在蠢蠢欲動。

洞冥境巔峰修士從來沒有想象中那麼弱,若真的無所顧忌的全力以赴,是能毀掉半個苦檀的,而苦檀何止萬裡?

那是曾經屬於兩三個王朝的疆域。隻是沒有洞冥境巔峰修士敢這麼做,某種意義上也做不到,因為會被境內青玄署大修士第一時間阻止,或將其力量崩散,其下場也不言而喻。

申屠煌其實傷得很重,本來也沒有足夠的力量做到,何況身在壺中世界,是隻有澡雪境修士和宗師境武夫才能打破的牆壁。

但這一刀,也讓得壺中世界變成虛無,隻剩下再次飄落的雪花。小魚當然很狼狽。

她受了傷,憑著體魄沒有傷得太重,卻也再次跟申屠煌處在同一層麵。

兩人都有傷,都有很大的消耗,但申屠煌在天上。小魚此刻的心思很複雜,她怔怔看著天上的申屠煌。

薑望問了一句,

“要幫忙麼?”他知曉答案,因此也聽到小魚確切的回答,

“不用。”申屠煌最是緊張,雖然明白薑望是想讓小魚親自報仇,可他不覺得小魚能殺死自己,至少眼下的局麵沒可能,他很擔心薑望會出手,在他真的要殺死小魚的那一刻。

申屠煌當然不想死,哪怕他有自信能拉著小魚陪葬,可他終究不想死。

但申屠煌又說不出什麼來,因為答案隻有一個。不管是否殺死小魚,他自己都難逃一死,當真是讓人無比憤恨的事情。

暮色被打破,小魚在雪中奔襲,想要取勝,隻能設法暫時蒙蔽申屠煌的感知及視野,可這並非輕易能做到的事情。

申屠煌執刀指著小魚,灰蒙蒙的雪霧炁息濃烈,有脆響傳出,小魚奔襲的步伐凝滯,她痛哼一聲,徑直向前跌倒,因受傷的緣故,體魄也沒有那麼堅固,隻要申屠煌願意,就能再次傷到她。

小魚重新爬起身,以迂回的路數,讓得申屠煌難以鎖定,但其黃庭炁遍及整個空間,她很快又被擊中,身子倒地,向前翻滾,卻始終都在拚儘全力接近申屠煌。

申屠煌鷹隼般的眼眸凝視著小魚,又看向麵無表情坐在藤椅上的薑望,像是最後不甘心的問道:“薑先生真的不願放過我?”薑望看著狼狽地小魚,默然片刻,說道:“你如果再抱著僥幸想法,此戰便不可能贏。”他沒有看申屠煌,而是取出長夜刀,在手上掂了掂,繼續說道:“你的結局隻有一個,拚儘所有是你唯一的選擇,怕死是人之常事,有赴死的勇氣,那你就死得不會那麼不堪。”申屠煌厲聲說道:“你不在意那丫頭的死活!?”薑望微笑道:“你也得有殺她的機會。”長夜刀指向申屠煌,後者頓時背脊發麻,瞬間便有讓人心膽俱碎的大恐怖來襲,縱然薑望現在隻是普通人,但長夜刀並不普通,那種無形中的壓迫使得申屠煌徑直從天上墜落。

薑望反而在朝著小魚解釋,

“我沒有幫你,隻是他說了我不喜歡的話,更不喜歡他高高在上的模樣,所以讓他回到地麵。”小魚自然也沒辦法計較,她抓準機會撲向申屠煌。

萬分驚恐地申屠煌作勢要重新浮空,但小魚已到近前,骨骼斷裂的聲音很清脆,申屠煌慘叫著躲避,又再次迎上小魚的拳頭重擊。

所有符籙皆被申屠煌扔出去,黃庭炁也附著在表麵,他聲嘶力竭,

“你找死!”話音剛落,小魚便拽住了他的手臂,哢吧一聲,緊跟著一腳踹中其麵門,鮮血飛濺,申屠煌淒慘的倒飛出去,小魚直接在符籙裡穿行,不顧傷害,踉踉蹌蹌再次奔向申屠煌。

小魚的臉很平靜,縱有殺符讓其遍體鱗傷,縱有六甲神符保護著申屠煌,讓她需要發揮出更大的力量,縱然已經消耗殆儘,她卻反而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氣。

再次舉起的拳頭,似要直接貫穿申屠煌的軀體。申屠煌滿臉驚懼,接連承受小魚兩拳,他已經是在崩潰的邊緣,劇痛遍及全身,讓他想要再躲避卻怎麼都無法做到。

想到若真的沒有畏懼生死,而不顧一切的拉著小魚墊背,哪怕結果不會改變,的確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自始至終他都沒有拋開生死的勇氣。

隻能眼睜睜看著拳頭放大,最終徹底失去意識。......因象城裡某處飯館。

蕭時年在與鐵錘姑娘權衡利弊,當然是撿能說的說。但鐵錘姑娘在意的不是這些,她看了李神鳶一眼,好奇問道:“既是兄妹,你倆為何一個姓蕭,一個姓李?”李神鳶微笑解釋道:“因為我爹姓李。”鐵錘姑娘更奇怪了,問道:“那蕭時年的父親不姓李?你們是同母異父?”蕭時年回答道:“我父親也姓李,我隻是跟了母親姓。”鐵錘姑娘撓了撓頭,倒也不算稀奇,畢竟隋國疆域曾是數百個王朝的疆域,各地風俗也就都不一樣,甚至文字也有數百種,再算上小眾的,就更多了。

李神鳶同樣很好奇的問道:“姐姐為何會有鐵錘這樣的名字?”鐵錘姑娘麵容一滯。

李神鳶又笑道:“但其實蠻好聽的。”鐵錘姑娘尬笑一聲,怎麼可能好聽,隻當是李神鳶的禮貌,她直接捧起酒壇,大氣道:“喝酒!”李神鳶微微搖頭,她看向飯館外麵,忽地眉頭緊皺。

蕭時年注意到,跟著皺眉,

“怎麼了?”李神鳶麵色凝重地說道:“有股很奇怪的氣息,若隱若現,那股氣息裡又摻雜著彆的氣息,像是有人在廝殺。”蕭時年什麼都沒感覺到,但也清楚自從李神鳶拜師後,總是會有些稀奇古怪的能力,他始終沒有探究出李神鳶的老師究竟是何人。

李神鳶躍躍欲試,這顯然會是很有趣的事情。蕭時年也很好奇,便詢問道:“去看看?”李神鳶不假思索,直接奔出飯館。

鐵錘姑娘抱著酒壇及白狐狸追出去,蕭時年則扔下銀子。追蹤那股氣息來到另一座山,李神鳶一襲紅衣立在雪中,麵容依舊罩著薄紗,她環顧四周,此處風平浪靜,但氣息卻最顯濃鬱。

很快鐵錘姑娘便叫喊起來。李神鳶兄妹倆走過去,看到被灌木叢遮擋的雪堆裡,躺著一群人。

蕭時年皺眉說道:“是魚淵學府的門生。”鐵錘姑娘驚奇道:“在因象城誰敢對魚淵學府的人出手?”蕭時年平靜說道:“你啊。”鐵錘姑娘直接就是一拳。

蕭時年再次沒躲過,抱著臉蹲在了地上。李神鳶表情很古怪,暗暗嘀咕道:“明明能躲開,卻沒躲,是喜歡被打?”但想到在家裡被某人打的時候,蕭時年反抗很激烈,看來是跟打他的人有關。

她像是重新認識了蕭時年。在家裡的蕭時年不僅沉默寡言,還有著一些怪脾氣,在外麵不僅話多了,也多了更古怪的毛病。

對比李神鳶和李浮生,蕭時年算是很正常的,現在兄妹仨算是整齊了,誰也彆嘲笑誰,雖然李神鳶是真的有病,用不得嘲笑兩個字,但小時候什麼都不懂的時候,李浮生確實很喜歡嘲笑李神鳶。

或許也正因如此,慢慢長大後,李浮生變成另外一個極端。讓得李神鳶比討厭小時候的李浮生更討厭他。

畢竟小時候的李浮生不會黏人......她能想像若在因象城沒有遇到蕭時年,而是碰見了李浮生,那該是何等尷尬又惡心的畫麵。

她每每都在想,自己怎麼會有這種弟弟。正在李神鳶心思跑偏的時候,她忽然又感知到更明顯的氣息,但卻稍縱即逝。

往前約數裡,她看到了坐在藤椅上的薑望,以及蹲在旁邊玩雪的小姑娘。

在薑望身前數百丈的距離,站著模樣狼狽的女子,她腳下躺著一人,貌似已經斷絕生機。

薑望看著走回來的小魚,順勢牽起她的手,又給自己貼上一張甘露神符,讓得灼熱氣息治愈小魚的傷勢,神國力量沒有真正湧現,哪怕是以甘露神符支撐,也沒辦法做到徹底恢複小魚的傷,他便沒有持續浪費神符。

“我們得走了。”薑望瞥向某處,那裡忽起一陣風,是隱在暗處的元神揮了揮手,將得申屠煌直接崩碎,徹徹底底消散於天地間,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他讓元神歸位,收起藤椅,叫了阿空一聲,轉身便看到行來的蕭時年和鐵錘姑娘。

目睹薑望剛才做得一切,蕭時年凝眉說道:“你殺了誰?”因此前申屠煌躺在雪裡,且身軀殘破不堪,他沒有認出來。

薑望麵露驚異,問道:“你們怎麼會在這裡?”鐵錘姑娘很不悅地說道:“騙我們說離開因象城,結果卻另有行蹤,莫非是不把我們當朋友?”薑望搖頭說道:“絕無此意,隻是情況特殊,不想把你們牽扯進來罷了。”蕭時年偷摸看了一眼被他強製躲藏起來的李神鳶,說道:“不管怎樣,我們會當做什麼都沒看到,你儘快離開吧。”但薑望依舊很好奇的問道:“你們怎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這裡?”鐵錘姑娘嘴很快,蕭時年沒來得及阻止。

薑望頓時麵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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