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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他隻是個妖言惑眾的騙子!你們這些蠢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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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哢哢!哢!

布置在周圍的武士們儘數闖入,大廳內莫名升起了血紅的霧氣。

被血染紅的燈燭折射出暗紅光芒,使得奢靡輝煌的大廳內血紅一片。

那由稀少黑木雕琢的圓桌上,雕刻的蝕槽流動著紅白之色,如同從根部起被血染紅的藤,讓廳內的氣息格外妖冶恐怖。

但是,那些被打開腦殼的貴族,居然還活著。

白花花的腦袋暴露在空氣內,他們的眼球在瘋狂顫動搖晃。

“你,你們……”

伊西比整個人軟趴趴地癱在椅子上,渾身戰栗、滿臉驚恐地看著這一幕,看著麵前突如其來、完全沒有任何預料的一幕。

原本大好的晚宴,此刻變得血腥無比,眼前儘是可怖。

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

呲!!

三船抬手便甩出了極快的一刀,瞬間便斬去了身後女人的手腕,同時將伊西比身後的老人擊退。

“殿下。”

看著逐漸圍聚過來的詭異身影,三船握緊了手中的武士刀,護在伊西比身前沉聲道“這些家夥,可不像你口中的普通平民啊。”

原本站在三船身後的女人拉開距離,抬起自己被三船砍斷手腕的那隻手。

在三船和武士們或凝重或驚疑的目光注視下,那隻手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了手掌的血肉。

“這位武士大人,可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呢。”

女人用斷指截麵擦過自己本就殷紅的嘴角,濃鬱的血腥味彌漫在唇齒之間,鮮紅血液順著妖豔的紅唇流下雪白的脖頸。

她居然還在笑,笑得肆無忌憚,笑得譏諷無比。

仿佛要將數年的怨恨,在此刻儘數宣泄出來。

也是在這時,略帶嘲弄的聲音也從門外緊隨而至。

“我還在奇怪,今天大名府的氣氛似乎太過幽靜了,原來是少了很多犬吠的緣故。”

話音落下,義隆的腳步踏入大廳內,擋在前麵的武士被踢開,那些“鬼”則是讓開一條路來,看到那些被敲開腦殼的貴族們,義隆的眼中掠過一絲異色。

看來,雲川大人是早已經做好了準備,不知道多久以前就在等這一刻。

雨之國的高層都在這裡了,將其無聲無息地掌握其中。

破曉,將會將整個雨之國收入囊中,甚至不會出現任何波瀾。

“所以,從來都不是地方臟,而是人臟。”

身穿黑袍的阿薩緊跟著走入大廳,看向那些不能動彈的貴族譏笑道“人是臟的,沾著人就沾著臟。”

嘭!!

提在手中無手無腳的武士,被阿薩直接丟到了木桌上,發出了沉悶壓抑的聲響,仿佛砸在三船的心頭一般,讓他心中猛地一沉,臉上表情也有些慍怒。

又是一名鐵之國出身的武士,居然被砍掉了雙手雙腳如此折辱!

“三,三船大人!”那名武士的麵容因為痛苦而猙獰,掙紮著哀嚎道,“他們是,雨之國北部的叛逆!!”

但三船隻是凝視著義隆那張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麵容,下意識眯了眯眼睛,遲疑道“你是……義隆?”

鐵之國是武士、劍士最多的地方,為了磨煉自身的劍技,武藏多年前也曾去鐵之國討教過。

當時,義隆作為武藏最小的弟子,也是最不受他重視的弟子,三船當時也隻是鐵之國的無名小卒,兩人有過短暫的交流。

雖然義隆在劍道方麵的天賦不算好,但是三船也並非是那種傲慢之人,因為對劍道有著相似的熱情,兩人的相處和交流還算愉快。

三船很欣賞義隆的執著和忠義,可是,他完全沒想到,多年未見,再見卻是如今這一幕……

“好久不見了,三船。”義隆打了個招呼,眼中卻全無笑意,“但你來的,可真是不巧啊。”

感受到其中的陰冷,三船握緊手中的刀,語氣微沉道“你不是那位武藏閣下的弟子嗎,為什麼要和那些叛逆之徒同流合汙?你身為武士的忠義呢?!”

“同流合汙?忠義?哈哈哈哈哈!”義隆笑了,自嘲一般,猛然抬手指向伊西比,獰笑道,“這就要問你身後那位殿下了。”

被他用陰冷的目光注視,伊西比的身體不由一顫,但很快便調整好神態,嘴角扯出笑容“伱們現在回去,我承認你們的獨立地位,如何?”

不等義隆開口,稍顯稚嫩的聲音突然傳來。

“回去?回去等死嗎?!“

“喂!你……”

原本躲在門外的朧突然闖入,身後阿涉也是一臉無奈之色,對皺眉的阿薩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也沒能攔住。

三船看向那個看上去十歲出頭的少年,皺了皺眉道“我可以給你們一些錢財糧食回去。”

“錢糧?”朧那張青澀的臉上有著不符合他年齡的恨意,指向伊西比冷笑道,“整個雨之國的平民都吃不上飯了,你再富有,能比這家夥更富有嗎?”

“這個所謂的大名殿下,多少年了,也沒能讓大家吃飽飯,你的錢能讓多少人吃飽飯?能讓所有人吃飽飯嗎?!”

伊西比的額頭蹦出青筋,獰聲道“我不能,那個無山小鬼就可以嗎?”

“我已經離開破曉城數年了,早在破曉城初建的時候,我就加入了破曉,我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人餓死,有沒有人凍死,有沒有人累死。”

老人突然開口,眼中掠過一絲懷念之色“但是,糧食不夠的時候,那位大人會和大家一起餓肚子,衣服不夠穿的時候,那位大人會和大家一起受,活乾不完的時候,那位大人會和大家一起累。”

“假的!那是他的偽裝!”伊西比語氣陰沉,恨聲道,“他隻是個妖言惑眾的騙子小鬼,隻有你們這些蠢貨賤民才會選擇相信他!”

老人看都未看他一眼,語氣淡然道“假的也好,偽裝也罷,至少你口中的騙子,還願意裝裝樣子,不是嗎?你們這些貴族老爺可是連裝都不願意裝一下。”

說罷,他轉頭看向表情陰鬱的三船,笑道“大人,您說願意給我們錢糧?我知道您是好人,感謝您的好心。”

“但我隻能告訴您,就算您給了錢糧,這些錢糧也會被征走。”

三船收回瞥向伊西比的陰鬱目光,凝視著義隆和他身旁的阿薩,又看向周圍麵無表情的鬼們,沉聲道“我不明白,你們難道不清楚叛亂的後果嗎?”

“這是無法被救贖赦免的重罪,甚至會殃及你們的家人鄰裡!”

那位老人佝僂著腰,微微笑道“當然知道。“

三船轉頭看向那名老人,反問道“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知錯犯錯?為什麼還要去做叛逆之徒?為什麼還要背叛大名?為什麼……”

“因為我們餓啊,因為我們恨啊,因為……”

老人微微一頓,猩紅瞳孔的收縮,看向伊西比,語氣中滿是憎恨“我們已經沒有鄰裡了,我們的家已經被毀了!我們已經沒有家人了,他們已經被餓死了!”

“我們活著的意義,如今隻剩下憎恨!”

作為遵循純正武士精神的武士,三船心中有對弱者的憐憫不忍,直截了當道“等平叛以後,等戰爭結束,我會督促伊西比殿下,給你們一個公道。”

“公道?公道?!”

朧像是被戳到了什麼痛處,情緒變得激動,語氣也變得歇斯底裡“我全家死光,隻剩我一個的時候,有誰來給過我公道?”

“我爹媽寧可自己餓死,也要留給我的最後一口糧食,卻被人家搶走的時候,你口中的公道在哪裡?”

“現在,你卻說要給我們公道了?哈哈哈!”

朧忍不住大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笑得猖狂肆意,或許是在嘲笑自己,或許是在嘲笑眼前的三船,或許是在嘲笑這個“公道無比”的世界。

他終於明白了,終於明白那位大人讓自己來此的目的,終於明白這些所謂武士、大名和貴族的麵目。

“哈,哈哈!”

笑聲逐漸停歇,他看向三船,猙獰道“這不是公道,這隻是,為了自己所犯下的錯誤,做的補救而已!但是,已經晚了!”

“說什麼謀逆是重罪,說什麼反叛會被處死,說得好像不反叛就能活下去一樣,你們才是騙子!你們才是真正的騙子!”

身無分文、瘦弱矮小的少年,此刻卻在指著鐵之國的大將,指著高高在上的雨之國大名,大聲嘲笑著兩人口中的一切“可是,你們再也騙不到任何人了!”

“你,你該死!”

終於,被自己眼中的賤民屢次冒犯,自認高高在上的伊西比徹底惱怒,嗬斥道“武藏活著的時候都不敢對我這樣說話,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質問我?!”

說罷,他看向護在自己麵前的三船,厲聲道“三船!殺光他們!將這些賤民全部殺光!我無條件支持你,無條件支持鐵之國!”

聞言,三船壓了壓有些紊亂的呼吸,收回瞥向伊西比的厭惡目光,轉頭看向麵前的眾人,握緊手中的刀,眼中掠過一絲遲疑和猶豫。

片刻後,他抬起手中的刀,指向義隆幾人,沉聲道“我不想殺你們,但我也有自己的立場,作為鐵之國大將,我必須拋棄自身私欲,優先考慮國家利益。”

“所以,最後一次,勸你們離開,我可以不對你們出手!”

儘管三船不喜歡伊西比,對他的所言所行也有些厭惡,但是他明白自己的立場。

他現在需要伊西比的承諾,鐵之國現在需要雨之國的支持,想要讓鐵之國成為中立國,伊西比的提議是最快的方式。

“哈,三船,你很強,我能感覺到。”

聽到三船的話,義隆發自內心地稱讚道“哪怕是武藏大人,也不如現在的你,在劍道一途,你或許會比所有人走的都要更遠,但是……”

他拔出腰間的短刀,迎著三船那明晃晃的劍光,眼中沒有半分懼意,冷笑道“且不說你是否小瞧了我,就算你能殺掉我又如何?”

“你可以殺掉我,可以殺掉我身後這孩子,也可以殺掉在場想要謀逆的所有人,但是,外麵那些吃不飽飯的人,你殺得完嗎?”

三船沉默良久,終於是從喉嚨裡擠出幾個字眼“耍嘴皮的功夫倒是見長,希望你們劍術也有這種水準!”

回應他的,是義隆舉起的短刀。

“那就,用刀說話吧!”

話音落下,兩道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

砰!砰!!

兩人的速度都被催使到了極限,腳下實木地板被一腳踩得綻裂。近乎同時出現在那張木桌之上。

義隆揚起短刀便刺向三船的喉嚨,但三船的速度甚至比他更快幾分。

揮動長刀震開了直刺咽喉的短刀,進而斜斬下來,要用逆婆娑將義隆直接一分為二。

但在下一刻,義隆的嘴角溢出兩道白霧,本就極快的速度變得恐怖。

鏘!!

劍刃交錯,鍛鋼的長鋒斬出璀璨的劍光,火花爆濺而下如雨般淋在了桌子上,刀劍鋒口摩擦的聲音尖銳而刺耳。

短刀死死撕咬住三船的名刀,三船所見的是一雙灰色的眼,以及眼角下方猙獰醜陋的疤。

在那雙眸中,三船沒有看見憤憤不平,也沒有窺見怨天尤人,就連憤怒都沒有,隻有激昂的戰意。

三船的目光微凝,沉聲道“我還以為,你現在是抱著仇恨揮劍的。“

“我和你一樣!”義隆的嘴角咧起,“我也深愛著手中劍!我也會為了一點莫名其妙的東西,就賭上性命,押上一生,愚蠢而執拗!”

鏘!鏘鏘!!

話音落下,長鋒互格,刃麵交錯,金戈劃過,刺耳的摩擦聲響徹耳畔,墜落的火星仿佛要點燃腳下的木桌。

每一次揮劍,聽到破空的脆響,兩人發自肺腑地感受到愉悅,每一次劈砍,目睹兩柄刀斬卻眼前的直快,兩人的靈魂也隨之激昂。

“我也和你不同!”

刀刃再一次撕咬在一起,迎著三船的目光,義隆舔了舔嘴唇,冷笑道“我不是武士,為了勝,我無所不用其極!”

話音落下,他的胸膛起伏,身體潛能在血肉內奔湧咆哮!

雨即是水,但水並非是雨,水是多變、滲透,冰是堅硬、寒冷,氣是朦朧、纏綿,那麼,作為“無根水”的雨,又有什麼特點?

答案是穿透,雨滴對著一個點持續落下,時間久了便能穿透岩石,這是表象,而其本質則是……

——腐蝕。

“雨之呼吸·壹之型·飛墨!”

義隆手中與三船撕咬在一起的短刀劃出,在兩人之間帶起了一串璀璨灼熱的火星。

火星綻放之時,三船的瞳孔仿佛映照出黑色如墨的雨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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