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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童話電影與更好的明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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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聽說過童話嗎,那是所有的擁有一定自我意識的生命體,也可能是非生命體總之,是他們在幼年時期所能知曉的最為美好的故事。”

“豐富的想象、幻想和誇張然後,編寫它們。”

大灰狼先生將第四紀的客人們安排到對應的座位,這時候,第四紀的人們才發現,明明進入大門的時候,雖然感覺這座大廳的人很多,但空間感著實是有限的,可當他們來到自己的座位時,環顧四周,卻驚奇的發現他們的四麵八方坐滿了觀影的人,而這些人幾乎是一眼望不到頭。

“這裡的空間是折迭的!”

沒有什麼人比起來自第四紀的聖者們更能清晰的感知空間了,畢竟這幫人可是在時間深淵中不斷修修補補,為了讓文明繼續存在下去,他們不知道將那片城市壓縮了多少次!

“什麼,你是說我的身上還有人,我還坐在彆人的身上?”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紅靈戰士表現的很驚奇,而迷霧聖者對他進行了解釋,空間折迭簡單來說就是把一張紙迭成三層,這樣三層紙都會處在相同的位置,而不會互相有所交互,因為大家是處於紙麵上的平麵狀態,而非貫穿了這張紙。

當然,也可以迭的更多,畢竟空間本身和紙張並不相同,空間本就具備重迭性。

“不不不,你的座位就是你的座位,即使是處於相同的坐標,但你們並不存在於同一個空間,所以你並不是坐在彆人的身上,彆人也沒有坐在你的頭上。”

大灰狼先生開口了:“請放心的觀影吧,這座電影院可是好幾個教會出資建設的,你們應該相信這個紀元的各個教會的實力。”

而坐在紅靈戰士邊上的希亞好奇的詢問道:“您說我們給您提供了價值.什麼意思?”

“我是故事之神,第四紀的一切對於我來說就如同故事一樣,這是因為們的紀元與我們的紀元對接導致的,我很喜歡你們經曆的一切.哦,這樣說不太準確,總之,你們最後得到了好結局,我為你們開心。”

大灰狼先生說完,觀影大廳的屏幕上,開始播放起了這次的電影。

對於第四紀的聖者們來說,他們擁有很多的知識,畢竟他們來自於各個時間線中不同的生命對同一件事情的幻想。他們擁有很多的技術,他們在自己的領域可以說得上比肩神明,但是對於藝術,時間深淵的看法是――這些是無用的信息。

確實如此,這些東西並不能讓文明在時間深淵當中延續,自然也是最先被拋棄掉的垃圾信息,在久遠的過去,抵達時間深淵的各個文明,或許也曾都擁有過多種多樣的藝術形式和豐富動人的情感,但是在漫長的時間磨損之後,不要說這些藝術和情感了,就連他們的建模都快丟失了。

到了這種地步,藝術情感什麼的,壓根就不需要了。

所以,當再一次看到藝術力量重新躍於眼前的時候,聖者們,以及部分跟隨他們來到這裡的複生者們,他們心中同時湧起了一股懷念的情感。

奇怪,那情感來源於什麼地方呢?

是遙遠的過去,是文明衰亡之前所留下的一些殘渣回響麼?

光影在眼前變幻,這場電影所講述的,並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故事,它隻是一次對於童心和理想的回憶,是一次對於精神自由的追求之旅。

視角被拉開,有限製的高樓林立的世界,但那些建築雖然高聳,卻並沒有任何的特征可言,它們一排排一列列,雖然高低有所區彆,但遠遠的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又一個的長方形積木,就這樣靜靜的堆砌在這個世界中。

而後,生活在這個世界中的人們,它們的形象有些類似火柴人,但更加壯碩一些,仿佛是失去了外表建模隻剩下基礎骨架的某種“粗胚”,可即使如此,他們也依舊擁有簡陋的五官和代表身份的不同服飾。

他們的行動有些僵硬,說話也過於死板,宛如翻譯語言時會錯漏百出的機翻,最初觀眾們以為這是播出事故,但當然另外一個畫外音出現的時候,他們明白過來,這個世界的人就是這樣講話的。

僵硬,呆板,死氣沉沉,如果說這能夠高效的表達出某些事情的含義也就罷了,但事實上,那些話語往往廢話連篇並且空洞至極,所幸這些廢話隻是存在於背景中,最後變成了無法辨彆的不明低語。

此時的主要聲音換成了畫外音。

而後,觀眾們見到,視角逐漸被拉開,那畫外音也並非旁白,而是一個孩子,這個孩子同樣是淡黑色的粗坯建模。他穿著灰紅色的粗纖維衣服,褲腳很大,看起來像是一個冶煉工人。

並無理想的人,不願意離開邊界的孩子。

畫外音正是他的內心獨白,他似乎比起尋常的孩子要思考的更多,最初隻是一點點,後麵就逐漸的多一點,再多一點。

孩子叫做“鈦”,在這個世界是一種金屬的名字。

他的父親是冶煉區的冶煉工人,他的母親是冶煉工人,他的爺爺也是冶煉工人,這似乎是某種強製設定,他們不知道世界為什麼是這樣,隻知道世界從以前就是這樣,他們所做的事情是自古以來的人們都在重複做的事情,而他們也將從此以後一直這樣下去。

沒有必要變化,因為這很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位置”,不可以逾越,不可以跨越自身的設定。

電影的開頭是平淡且壓抑的,但是那時刻出現在地平線邊境的“邊界牆”,則是讓觀影的人們感覺到有些壓抑。

但當鏡頭轉換,來到更高處,則會發現,就連天空也是有邊界和限定的高度的。

在無垠世界生活的人們,看到那種四麵八方都存在的灰蒙蒙的高牆,自然就會想到囚牢二字,然而本就生活在囚牢類世界觀的人們,在他們的認知中,世界擁有邊界是很正常的事情。

對於聖者們來說,他們產生了異樣的情緒。

作為各個文明幻想出的保護者,從無儘未來彙聚到一切時間的終末,他們明確知道世界是無垠的,然而本在無垠世界中誕生的他們,卻必須要讓所有文明的末裔在一間小小的庇護所中進行生存。

外麵是無窮無儘的骨灰和沙海,時間的灰燼堆砌在黑暗的無邊世界,一旦迷失在其中而沒有火種加護則立刻就會被黑暗與沙海同化。

那無邊的黑暗又何嘗不是邊界?浩瀚的骨灰與時間之沙又何嘗不是高牆。

“這像是個社會實驗的盒子。”有人低語,目不轉睛。

電影還在繼續,在初期給出鏡頭的這些孩子,他們的生活並無交互,他們比起鐵人更像是機器,行動軌跡都是劃定準確的,似乎就連生活與行動路線都有著“無形邊界”進行限製。

居住在統治區,被“篩選”為統治階級的政治孩子,這是特殊的一批人,他們和自己的父母已經完全區彆開,他們來自各個區域,在這裡接受統一的“統治學”培訓,他們的義務就是讓這個世界持續的保持下去。

處於祈禱區,經過洗禮而固定為宗教階級的神官的孩子,他看著手中的神之典籍,空洞而重複,不懷有任何虔誠的念誦著書籍上的內容。

住在製造區,一位沉默寡言的維修師的孩子,他的店鋪中擺滿了各種機器零件和電子元件。

生活在貧民區,本就沒有理想的扮演家孩子,他每天按照固定的流程,和自己的父親一起在貧民區的邊界進行著滑稽的表演,他常常表演一位謊話連篇的小騎士。

“統治者,神官,機械師,表演者,冶煉工。”

鏡頭轉動,一日過去了。

名為鈦的孩子在如往常一樣的前往工作區域的時候,他抬起頭,偶然間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有一隻幻夢的蝴蝶從邊界的彼方飛了過來,隨後,轉瞬即逝。

蝴蝶被某種不明的力量撕碎了,但那一抹彩色,似乎劃開了那片有著明確界限和壓抑高度的灰色天空。

這一幕衝擊了他的人生觀。

世界的邊界之外,還有世界麼?

那隻蝴蝶是從哪裡來的?

於是鈦告訴了自己的父母,告訴了自己遇到的每一個人,但所有人都不聽他的話,孩子本以為他們會進行反駁,但那些人卻十分困惑,似乎孩子所說的“話”,是他們難以理解的東西。

正因為不理解,所以既沒有讚同,也沒有反駁。這人們並不願意去細想孩子的胡言亂語,雖然這孩子在說些他們難以聽見和理解的怪話。

於是,鈦決定,親自去邊界處看一看,即使不過去,隻是到邊界的邊緣,探出腦袋去那片灰蒙蒙的高牆周圍左顧右盼,那總是可以的。

鈦感到思維清晰起來了。

他在火爐邊上拿出了一柄短劍,那是他打造的第一把“武器”,鈦為這把武器挑選了一個不錯的皮革劍鞘,他戴好了自己的帽子,又背上了一個大大的布背包。

鈦就這樣拿著長劍出發了,依舊穿著他冶鐵時的工作服,像是一個匆忙出門的落魄戰士。

然而來到邊界附近的時候,他見到了更多的孩子,原來那天他們都看到了蝴蝶,那夢幻般的色彩驚豔了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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