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夏末,即將入秋,秋季征兵就要開始了。
就在易援朝為無法參軍而感到遺憾時,大隊裡突然傳來了允許剛下鄉知青參軍的消息。
這個消息如同一道閃電,瞬間點亮了易援朝灰暗的心情。
易援朝立即放下手中的農具,飛奔去大隊部登記報名,心中充滿了期待和興奮。
後來,命運又跟他開了一個玩笑,因名額有限,他遺憾地遭遇了第二次落選。
正當易援朝陷入絕望深淵,幾乎要放棄之際,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那位對他青睞有加的劉之野劉叔來。
“沒錯!劉叔身居高位,或許他能助我一臂之力,讓我圓了軍旅夢……”
這一念頭如同曙光般照亮了他的心房,易援朝瞬間振作起來,匆匆趕回住處,提筆給家裡寫了一封滿載希望的求助信。
他這封信果然奏效,未幾天,大隊長便親自造訪,對易援朝笑道:“真沒想到,你還有這等門路,京城來的帶兵乾部竟都親自點名要你。哈哈,恭喜啊,你即將踏上軍旅生涯。”
易援朝聞言簡直是喜出望外,握著大隊長的手道:“謝謝,謝謝,大隊長您了……”
大隊長輕輕擺手,笑道:“嘿,這哪是我的功勞,要謝你得去謝那位帶兵的乾部才是!”
隨後的征兵體檢在公社醫院進行。那天早上,易援朝和其他報名的知青們一起,坐著拖拉機顛簸了兩個多小時才到達公社。
醫院是一棟兩層的磚房,因為年久失修,牆壁上的白漆已經斑駁脫落。他們排著隊,依次進行體檢。
當醫生檢查易援朝的耳朵時,易援朝看到他們反複查看,還小聲討論了一陣,這讓易援朝心裡一陣緊張。
易援朝的耳朵一向很好,難道會出什麼問題?他緊張得手心冒汗,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所幸最後證實易援朝的耳朵沒有問題,他長舒了一口氣,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
初檢合格後,易援朝他們又到縣城醫院進行複檢。那是他長這麼大第一次去醫院,閃亮的儀器設備讓我大開眼界。
然而,就在複檢結束準備回去時,易援朝突然被告知因胸透發現問題而未能通過。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他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易援朝顧不上趕車,急忙跑到體檢地點詢問情況。
醫院的走廊裡彌漫著消毒水的氣味,來來往往的白大褂讓易援朝感到陌生和緊張。
由於緊張和奔跑,易援朝站在接兵乾部於淼麵前時,說話語無倫次,臉漲得通紅,額頭上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滾。
於淼深知,這位年輕小夥子是師長特彆交代他要一起帶回的,絕不能有任何閃失。
他語氣沉穩地對易援朝說:“彆急,慢慢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易援朝的聲音略帶哽咽:“於連長,我……”
於淼心中一緊,立刻決斷:“走,咱們再去找醫生複查一遍……”
接待他們的是王軍醫,他有著濃眉大眼,說話溫和親切。
王軍醫耐心地聽易援朝磕磕絆絆地解釋,然後詳細詢問了他的家庭情況和身體狀況。
在他溫和的目光中,易援朝漸漸平靜下來,開始清晰地表達自己的想法。
從王軍醫的表情中,易援朝看到了希望。
經過幾番周折,包括重新體檢和各種證明材料的補充,易援朝終於如願以償地通過了征兵體檢。
當易援朝接過那封薄薄的入伍通知書時,他的手因激動而微微顫抖。
那一刻,易援朝感覺自己的人生翻開了嶄新的一頁。
易援朝臨行之際,猛然意識到未及向閆解曠等摯友道彆。
他匆匆提筆,給閆解曠寄去一封信,簡明扼要地敘述了自己參軍的曆程,並誠摯致歉,坦言自己無法繼續與他們並肩同行。
新兵集中後,易援朝這幫新兵統一換上了軍裝,煥然一新。
那墨綠色的軍裝雖然有些粗糙,但穿在身上卻讓人感到無比自豪。
然而,許多新兵的棉軍服顯得不太合身,有的太大,有的太小,給人一種滑稽而又溫馨的感覺。
腳上的解放鞋是易援朝最不適應的。這鞋碼有些大了,走起路來一晃一晃,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
剛開始時,他們常常會被自己的鞋子絆倒,引來一陣哄笑。
但慢慢地,他們學會了如何在鞋子不合腳的情況下保持平衡,甚至能夠快速奔跑。
這獨特的景象成了當時最引人注目的風景線。
…………
閆解曠在收到易援朝來信的兩日後,匆匆踏上借來的自行車,風塵仆仆地趕往易援朝插隊的公社,卻遺憾地發現對方已離去。
他心中五味雜陳,交織著被遺棄的苦澀、背叛的憤懣、莫名的喜悅、難以言喻的鬱悶與深深的不快,種種情緒如亂麻般纏繞。
立於塵土飛揚的山脊之上,他凝視著遠方,目光空洞而深邃,沉默成了他此刻唯一的表達。
終於,他爆發出一聲怒吼,聲音穿透了山穀的寧靜:“滾吧!彆讓我再見到你!”
閆解曠,神色恍惚,步履蹣跚地回到了他插隊的村莊,他的異樣很快被同樣來此的閆招娣察覺。
閆招娣匆匆步入男知青的居所,隻見閆解曠靜靜地躺在炕上,一動不動,宛如一尊失去生機的雕像。
她心頭一緊,誤以為他是得什麼病了,連忙關切地詢問:“三哥,你這是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見閆解曠還是一聲不吭,她又擔憂地說道:“哥,您彆嚇唬我,你但是說話呀!”
閆解曠心裡不爽,又被妹妹不斷詢問,煩躁地道:“想知道,你自己看吧!”說完也不搭理閆招娣,起身扭頭就走出了房門。
閆招娣不明就裡地拿起信封一瞧,是易援朝的來信,她心下不知怎麼了就“咯噔!”一下,忐忑不安起來。
看完信,閆招娣也失魂落魄起來。
讀完信件,閆招娣瞬間變得失魂落魄。
談及他們幾人中,誰與易援朝關係最為親密,答案不言而喻,非閆招娣莫屬。
自易援朝踏入這院落以來,他與閆招娣之間的情誼便日益深厚,成為了眾人眼中的佳話。
歲月流轉,易援朝愈發出類拔萃,這份變化悄然觸動了閆招娣的心弦,讓她情竇初開,對待易援朝的態度也悄然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然而,這一切微妙的心緒,易援朝卻未曾察覺。
今年年初,他們一起報名上山下鄉,其實,閆招娣的歲數完全可以再等兩年的。
但是,為了跟易援朝他們在一起,她也堅持報名了今年的上山下鄉。
然而,世事難料,閆招娣滿腔熱忱,換來的卻是易援朝的悄然離去。
念及此,她不禁淚濕衣襟,一行清淚悄然滑落。
隨後,閆解曠心中的怒火愈發難以平息,他決意將易援朝那番“不地道”的行為,以書信的形式,詳儘地告知了葛小虎、劉光天以及棒梗等一眾同院而來的夥伴們。
此舉,恰似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激起了層層漣漪,這才引發了前文的故事。
…………
劉海中,此人性格鮮明,原劇中便以與易忠海較勁為樂。他嫉妒易忠海比他技術等級高一級,更在大院內積極爭取話語權,不甘人後。
但是,自晉升為“小組長”後,劉海中自視甚高,對易忠海的態度愈發輕蔑,視若無物。
他自認為與閆埠貴二人已躋身官身,而易忠海,儘管技術精湛,終究不過是個普通工人,因此在諸多事務上,他均對易忠海不屑一顧,認為其已不配與他們這些“管事大爺”相提並論。
易忠海對劉海中的脾性了如指掌,深知其難以對付,故有意避其鋒芒,此舉反讓劉海中對他愈發輕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