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夕陽如血,映照在雄心堡城外那片峭壁之上。餘暉將整個世界染成了一片金黃,仿佛給這座古老而堅固的城堡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然而,在這平靜的外表下,卻隱藏著一股潛在的危機。
夕陽西下,雄心堡城外的景象漸漸被黑暗吞噬。但在這片寂靜的土地上,似乎有一種力量在默默積蓄,等待著時機的到來……
“前進!前進!!”埃爾曼高聲怒吼,隨即吹響了進攻的號角,他身先士卒,率領農民一擁而上,高舉刀劍火把沿著狹隘的道路向城堡正門進發。
城牆上的撒裡昂士兵發現了敵軍,立即向雄心堡指揮官“殘酷”羅格稟報了敵情——一個滿臉橫肉和刀疤的光頭,陰鬱而可怖。
“這群農民瘋了嗎?哈哈哈哈,幾十個拿著刀劍的農民就敢率隊攻城,真是可笑,正好正好,‘神聖戰爭’我們可沒撈到什麼油水軍功,全是跟著天使的子後麵找屎吃,最後還被派到這個鬼地方看守這群惡心的地精。說不定這幾個北地渣滓能幫老子換個地方駐守呢。通知衛兵,全軍集合,老子要宰了這幫狗娘養的農民,扒了他們的皮,審出來是哪裡的以後燒了他們的村莊哈哈哈哈。”羅格起身順手拎起了雙刃巨斧,帶著衛隊走出了大廳。
埃德雖派遣農民打頭陣似乎的確不夠道德,但是不得不承認羅格確實因為這一舉動而輕敵。在埃爾曼帶領農民緩慢推進利用城堡四周的巨石和樹木瘋狂規避箭雨的同時,羅德裡克已經帶人順著城池後方的城牆利用鉤索爬了上去。
二十名士兵,隻有羅德裡克一人全副武裝,剩下的一些都是身著皮甲的農民。他們以最快的速度奔向正麵的兩座箭塔,城牆上的士兵還未反應過來,還在不緊不慢的拉弓放箭,羅德裡克的利刃已經捅進了他的脖子,霎時間鮮血噴湧而出,嫣紅的鮮血和著冰冷的空氣染紅了鋥亮的長劍。
“殺!!!”羅德裡克高呼,率領著士兵瘋狂向城牆上的箭塔發起衝鋒,撒裡昂士兵逐漸反應了過來,箭塔裡的弓箭手立即調轉方向,對著側麵的羅德裡克的小隊放箭。
“是時候了,全軍準備!”看著城牆上的鬨劇,埃德緊張到微微抽搐的麵部終於冒出了一絲微笑,他帶領傭兵和餘下的農民,同埃爾曼一起向著雄心堡的正門發起了衝鋒。
城牆上,雖然羅德裡克的奇襲造成了不小的混亂,但是對方畢竟是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士兵,相較於過於稀少的人數和農民們極差的戰鬥力,這一切迫使著羅德裡克陷入了窘境。
“我們必須想辦法拿下箭塔放開閘門,不然一切就毀了!”在一陣的廝殺過後,羅德裡克重新集結了剩下的幾個人,並對他們道,“掩護我!!”
“是!!”眾軍回應。
餘下的人拚命護住羅德裡克向箭塔推進,“殘酷”羅格識破了埃德的計謀,瘋狂拉扯著士兵的鏈甲使他們調轉方向處理城牆上的羅德裡克。
城牆之上,喊殺聲震耳欲聾,血腥氣息彌漫四周。雙方的士兵們此時已經陷入了一種狂熱的狀態,撒裡昂士兵拚命地守護著箭塔和閘門的開關,另一邊的羅德裡克小隊則不顧一切地向前衝鋒,企圖以自己的生命換取戰鬥的勝利。
城下的士兵們也毫不示弱,他們一路躲避箭雨,終於成功推進到了城門之下。然而,麵對緊閉的城門,埃爾曼等人卻感到束手無策。就在這時,埃德當機立斷,下達命令讓士兵們趁城牆上局勢混亂使用鉤索強行攀爬城牆。
幸運的是,羅德裡克的凶猛攻擊成功地擾亂了敵人的防線,使得城牆上的敵軍並沒有太多人留意到那些悄悄掛上城牆的鉤索。埃爾曼見狀,立刻身先士卒,帶領著農民軍如猛虎般躍上城牆,與撒裡昂士兵展開了近距離的肉搏戰。
一時間,城牆之上刀光劍影交錯,血雨腥風四起。每一個人都在竭儘全力地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向著眼前的敵人發起致命一擊。這場殘酷的戰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階段,雙方已然開始了“本能”的戰鬥,若不能拿下對麵士兵的性命,那麼丟掉性命的就會是自己。
羅德裡克的身邊隻剩下兩三個農民了,他氣喘籲籲,已經手刃了十餘人,僅存的體力和敵方的針對已經讓他無法向著箭塔更進一步,隻能一邊抵擋著對方的劈砍一邊一步步向後退卻,拿下箭塔已是無稽之談。“殘酷”羅格帶著士兵就在這一側指揮著士兵圍剿著羅德裡克,全然沒有留意已經攀上城牆的士兵,起義軍目前在城牆上呈夾擊之勢,隻不過羅德裡克這一側已經接近消磨殆儘。
“殘酷”羅格手持雙刃斧劈開了一個衝上來的農民的腦袋,順勢一揮把另一個也攔腰斬斷,兩個活生生的人化作幾塊碎肉伴隨慘叫散落在羅德裡克麵前。滿身鮮血的的羅德裡克明白,也許下一個就是自己了,他緊閉雙眼,重新調整了呼吸和站姿,雙手持劍,已然做好了戰死的準備。
“啊!!!為了北地!!!”
羅德裡克一邊怒吼一邊持劍衝向“殘酷”羅格,他凝聚了所有的力量對著後者的光頭劈砍下去,而羅格隻是舉起斧柄一格擋,羅德裡克的最後一擊便被輕易抵擋下來,緊接著“殘酷”羅格一腳踹在羅德裡克的胸前,後者被他踹翻在地口吐鮮血——看起來肋骨已經斷了幾根。羅德裡克捂著胸口小口而急促地呼吸著,傷勢讓他的一點小小的動作和起伏都伴隨著巨大的疼痛,右手也被剛才的格擋震到失去了知覺,而他的佩劍也滾落到一旁。
羅格拖著那柄巨大無比的斧頭,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了羅德裡克的心臟上。他舔舐著手上的鮮血,臉上掛著戲謔的笑容,於月色之下宛如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魔,慢慢地朝著羅德裡克走去。
而羅德裡克,則拚儘全力用左手支撐著身體,試圖向後挪動哪怕一丁點兒距離。
隨著羅格的靠近,羅德裡克感覺連地麵都開始微微顫抖起來。他手中的巨斧閃爍著寒光,似乎隨時都準備將羅德裡克劈成兩半。
羅德裡克的額頭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但是,他不敢停下來,因為他知道一旦停止,就意味著死亡的降臨。
終於,羅格走到了羅德裡克的麵前。他居高臨下地看著眼前這個家夥,緩緩舉起了手中的巨斧……
戰鬥已經持續到了深夜時分,雄心堡內外一片混亂。放眼望去,滿地都是死者的殘骸,令人毛骨悚然。有的是殘缺不全的肢體,有的是散落一地的內臟,而最慘不忍睹的是那個被開膛破肚的士兵,他竟然拖著自己流出來的腸子艱難地爬行了半米之遠,才最終咽下最後一口氣。原本乾淨的城牆此刻也被鮮血染得片片嫣紅,宛如一幅詭異而恐怖的畫卷。環顧四周,充斥著各種慘叫、怒吼和兵器相互撞擊的聲音,在這靜謐的夜色中顯得格外刺耳,與周圍的環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極不協調。
“或許,就到這裡了。”羅德裡克實在沒有力氣反抗,緩緩閉上雙眼等待死神帶走他的生命。
“唰”,一聲弓箭射出的聲音劃破了羅德裡克絕望時刻的寂靜,伴隨著一聲低沉的慘叫他睜開了雙眼——“殘酷”羅格被一箭穿心,而射殺他的人正是已經拿下了城牆和箭塔的埃爾曼。
羅德裡克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他那已經被鮮血沾染得猩紅的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滿足的微笑,而後緩緩閉上了雙眼。
在他身旁,己方的士卒們正發出震耳欲聾的呐喊聲,他們的聲音中充滿了驕傲與激動。
而此時的羅德裡克卻已經聽不到這些呼喊聲了,他的意識漸漸模糊,身體也變得無比沉重。在一片喧囂聲中,他陷入了深深的昏睡之中。
他的臉上還掛著那抹沾滿鮮血的微笑,他知道,他們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