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聲哄她:“放心,我隻是蹭一蹭,不進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沛玉有氣無力地靠在祁衍的肩膀上,小聲抽泣著。
“沒用的小廢物,都沒進去。”
他的聲音有些低沉沙啞。
他應該也很滿足,因此比剛才稍微多了點溫情。
“在學校有交到新朋友嗎?”忽略他們此時的行為,他溫和的語氣和關心妹妹的兄長毫無區彆。
“有幾個,嗯”
她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
她想,他還不如直接進來,現在這樣更加難受。
“有一個叫安茜,還有一個叫多拉”
他的手摸到了她的臀部:“這個就不要接觸了。”
“為什麼?”她不解,那雙圓潤的眼睛抬起,“她人很好的。”
就像江沛玉說的那樣,人總是會被自己沒有擁有過的東西吸引。
雖然在祁衍看來,單純和愚蠢沒有本質上的區彆。
他不怎麼喜歡和這類人打交道,不是不忍心,而是這類人通常沒什麼利用的價值。
早在碰到他之前,就已經因為愚蠢而被彆人輕易榨乾了。
他從來不在無用的事情上浪費時間。
唯一例外的是雲妮。
或許是年紀小,偶爾的一些無知發言也令他覺得可愛。
男人此時坐靠在沙發上,黑色的西褲早就一片狼藉了。罪魁禍首仍舊用那雙清透明亮的眼睛看著他。
她不近視,晶狀體沒有絲毫變化,像顆玻璃珠子一樣,睫毛濃密,恰到好處的卷翹。鼻子不算特彆高挺,形狀卻很漂亮,尤其是她的嘴巴。
這是祁衍最喜歡的部位了。
柔軟小巧,豐潤飽滿。
無論是吃她這裡,還是被這裡吃,都很爽。
“她父親是政客,今年的票選又是第一。你以為她對你好是因為你自己嗎?”
他的話讓江沛玉愣了一下,她沒想過多拉還有這樣一層身份。因為她平時的穿著和吃穿用度不像家中很有錢的樣子。
麵對她的疑惑,他淡聲嗤笑:“寶貝兒,這些人最忌諱張揚,越張揚,就越容易被查老底。”
江沛玉立馬聯想到了祁衍。
因為嫌堵車浪費時間,所以他出行都是直升飛機。寸土寸金的地方,他擁有一個巨大的私人停機坪。
更彆提那些穿一次就會扔掉的高級定製。
工人手工一針一線縫製出來的,耗時那麼久,眼睛都不知道漲了多少度。
“我不浪費,怎麼給他們提供就業機會呢。”他單手托著她的腰,換了個姿勢,“而且我和他們不同,我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不怕被查。查來查去頂多查出一個c妹妹的罪。”
她的臉瞬間紅了。
“你你不要這樣說。”性子軟,說話的聲音也軟。
是怎麼做到沒有一點脾氣的,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就算生氣也隻是無奈地歎一口氣,然後就沒有下文了。
祁衍扶著她的腰:“總之,少和她接觸。”
江沛玉知道在這件事上她沒有反抗的權力。
至於他為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連她的朋友的父親是誰都知道。
江沛玉也並不意外。
她的一切在他那裡都是透明的。
自然不是因為他有多在意她。江沛玉心裡明白,他這樣手眼通天,身居高位的人,容忍不了被欺騙。
像媽媽欺騙波頓叔叔那樣。
可祁衍不是波頓叔叔,他比波頓叔叔狠多了,也比波頓叔叔更有手段和能力。
波頓叔叔之所以這麼久了都沒查到關於媽媽的一丁點消息,就是因為祁衍提前攔截了。
這樣的人。
還好媽媽欺騙的不是他。
否則現在應該早就
他的手指此時沿著她的尾椎骨緩慢往上:“錢夠用嗎。”
她的身體還沒有從顫抖中緩過來:“嗯,夠的。”
她手裡有一張祁衍給她的附屬卡。
那是他們在這裡沒日沒夜了一個月之後,他給她的。
“不許偷偷攢起來,每個月都要花掉,我會檢查的。”他警告她。
“可是一個月一千萬”她似乎很為難,“我用不了這麼多。”
“窮酸樣。”他不輕不重地笑了,“可以請你那些同學們吃頓飯,或是送他們一點禮物。這些貪心的小老鼠們得了一點好處就會變得諂媚,像沒有骨頭的草履蟲。”
江沛玉想,才不是這樣。
她的同學大多人都很好,雖然有極個彆不那麼好的。
“你不要從你母親那裡學壞,像她欺騙我父親那樣欺騙我。”手指數完了尾椎骨有多少節,最後停留在她左邊臀部上的那個不規則胎記上。他的手放在上麵拍了拍,笑著警告她,“老頭子情史豐富,可我隻有你一個,我的處是你破的。所以,雲妮,不要騙我。”
他的手已經放到了她的脖頸後麵,在那截纖細的頸子上輕輕撫摸。
江沛玉能夠明顯感知到他手中的繭。
他和那些等著繼承家裡祖產的大少爺不同,他的驚人資產都是自己賺來的。
雖然他也是可以繼承家產的大少爺。
但他對他父親的那點棺材本沒有絲毫興趣。
還是留著給家裡那些小老鼠們去玩爭奪遺產的小遊戲吧。
當然,如果雲妮也想成為那些小老鼠之一,他倒是可以幫忙在老頭子的遺囑上動動手腳。
當事人並不知道隻要她點頭,就可以輕易獲得波頓叔叔的全部遺產。
她當下隻覺得那隻撫摸自己的後頸的手,像一隻強而有力的蟒蛇,隨時都能掐斷她的脖子。
他剛才說那些話是在撒嬌嗎。
的確,他的第一次好像是給了她。
試想一個如此強大的男性,用這樣的語氣抱著你,整個身體都要依靠在你的身上。
沒有人能拒絕。
弱者總是渴望被需要。
因為他們缺少這些。
而江沛玉就是一個非常典型的弱者。
可他明明不在意她。
媽媽說過,當一個男人真的深愛一個女人的時候,是會一刻也離不開她的。
他們上一次聯係是三個月前。
他隻在乎自己和自己的利益。
真好,希望這個世界能像祁衍愛自己一樣愛她。
“我不會離開你的。”她乖乖團成小小一個,重新縮回他的懷裡。
肌肉充血發緊後,襯衫的扣子已經被崩開了幾顆。
肩頸肌肉線條流暢結實,冷白皮大奈,又大又粉。江沛玉此時靠在上麵,有些害羞。
這種擁抱比直接做那些事情還要親昵。
他的懷抱好寬厚,好溫暖。
媽媽總說找丈夫不能找自己喜歡的,要找可以保護你的。
她每次提到爸爸都是滿臉的嫌棄。她說爸爸是個懦夫,她不奢求他在外麵為她遮風避雨,可他連在自己家都沒辦法做主。
媽媽不許江沛玉找爸爸那樣的配偶,她希望她能夠找到一個強大到可以保護她的。
江沛玉對男女情愛沒什麼概念,安茜總說她聖母,因為在她這兒很少會有人是例外。
她對誰都很好,對誰都保持天然的善意。
她猜想,喜歡就是想和另外一個人在一起。
那她應該是喜歡祁衍的。至少目前來說,她想和他在一起。
因為和他在一起最安全。不用擔心那些拿槍突然闖入學校無差彆射擊的黑手黨,也不用擔心會在家裡的鞋櫃裡看到剛死去的老鼠。
沒有任何一個黑手黨敢拿著槍出現在祁衍麵前,也沒有誰敢往他的住所扔死老鼠。
媽媽知道她和祁衍在一起的話,不知道她會不會滿意。
可能媽媽會害怕。
她和波頓叔叔在一起時,就很害怕他的這個長子。
家裡有個地下收藏室。那是祁衍的,裡麵的東西也是祁衍的。
媽媽有一次不小心進到裡麵,看到了滿屋子的槍。
各種各樣的都有。
祁衍知道後,當然沒有生氣。他不在乎這些,包括那裡麵的東西。他對待自己不在乎的東西就會很慷慨。
誰都可以進去,包括取走裡麵的東西。
但家裡所有人對他有種不敢逾越的懼怕,這種懼怕早就超過了波頓叔叔。
所以哪怕他的房間和收藏室的門大敞著,也沒人敢進去。
除了江沛玉。
她偶爾會進去寫作業。
因為隻有在那裡麵,才不會被那些煩人的少爺小姐們騷擾。
他們不敢進去。甚至在看到江沛玉進去後,還會露出幸災樂禍的嘴臉,仿佛提前看穿她悲慘的未來。
他們認為她會被cassian用裡麵的熱兵器一槍打爆腦袋。
可江沛玉知道,他不在意這個。
他甚至在得知她經常進出他的收藏室時,還提前告知過她,裡麵有個非常昂貴的東西。
昂貴到可以買下整個布勒克州。
她寫作業無聊的時候可以在裡麵玩尋寶遊戲。
江沛玉當時搖頭拒絕了,她不要這些東西。
“我怕我有了錢之後就會想要離開,但我不想離開哥哥。既然知道會麵臨兩難的抉擇,乾脆就不要讓它發生了。”
愚蠢的想法,天真的言論。
祁衍看著她的眼睛,然後突然笑了。
他什麼也沒說,包括他的笑,江沛玉也不知道是愉悅還是嘲弄。
可她說的是真的。
她要那麼多錢有什麼用呢。
能夠買下整個布勒克州的錢,她連想都不敢想。就算她真的擁有了,也會因為各種原因而失去。
人沒辦法獲得自己認知以外的錢。
她沒有那麼大的野心和抱負,她隻有一個小小的夢想。
她想成為一個作家。
嗯像jk羅琳那樣的作家。
話題回到一開始,如果媽媽知道她和祁衍在一起了,應該會滿意她的選擇。
畢竟她對江沛玉的要求就是找一個能保護她,為她遮風避雨的人。
祁衍的能力早就超過了她的認知範圍,雖然他的名字從未在那些新聞和財富排行榜上出現過。
可她知道,近期那些對全球都產生影響的新聞,一大半都和他有關。
他告訴過江沛玉,安穩創造不了價值。
他或許在某些人眼中是個壞人,但人都是多麵的,需要從不同角度來看待。
或許在她這兒,他是個好人呢。
想到這裡,她有些羞怯笨拙地輕輕抱住了他:“哥哥我會對你好的。”
他太高了,她隻能抱著他的腰,臉剛好埋在胸口。
他身上的氣息真好聞,有點像某種植物,生長在寒冷的環境中,極為珍稀的某種植物。
真好聞。
單薄襯衫遮蔽下的這副軀體也充滿了力量感。在那所莊園內整日都過著擔驚受怕的日子,她不清楚什麼時候就會從自己的鞋櫃裡翻出一隻死老鼠,也不知道自己的裙子會不會突然出現一個破洞。
哥哥的肩很寬,腰窄而有勁,這裡的肌肉總是硬梆梆的,一整排的鯊魚肌的確很像鯊魚的腮裂。
雖然這是一句情話,但他還是笑出了聲。
就像是一隻小螞蟻站在你麵前說要保護你。
我會對你好。
男人笑容平靜,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讓她在自己的懷裡抬起頭:“你想怎麼對我好?”
突然抬頭,她的下巴剛好擱放在他胸肌中間的深溝之中。
這話將她問住了。
她不知道。她能怎麼對他好,替他完成小組作業,請他吃學校外麵那家人均五百美刀的海鮮自助。還是在他生日的時候送他自己親手做的禮物?
“我會把所有的愛都給哥哥。”她想了半天,選了一個最不需要成本的。
“可是愛哥哥的人很多。那些人甚至願意為了哥哥去死。”他伸手摸她的臉,“雲妮也能做到嗎,為了哥哥去死?”
愛他的成本原來這麼高,大家都太內卷了,和諧競爭不好嗎。
江沛玉在心裡輕輕歎氣。
她唯一拿得出手的隻有愛,偏偏祁衍最不缺的就是這個。
他難道沒有小說裡男主普遍擁有的悲慘身世嗎。
嗯好吧,他除了有個顯赫的家族背景之外,成長環境似乎並沒有好到哪裡去。
過早去世的母親,換老婆比假牙還勤的父親。
以及和螞蟻一樣滿地亂爬的弟弟妹妹。
這樣的身世寫進小說裡,男主最少能患上五種心理疾病。
她突然很好奇,祁衍以後會愛一個愛到願意為了對方去死嗎?
肯定不會。
他隻會讓彆人為了他去死。
時間也不早了,祁衍沒有繼續逗她,這個幼稚的問答遊戲也到此為止。
他拍了拍她的屁股,讓她早點休息。
“明天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她猛地抬起頭,從幻想中抽離:“你不回去嗎?”
這是她今天過來的真實目的。
祁衍站起身,將身上那件被江沛玉蹭的皺巴巴的襯衫脫了,隨後從衣帽間內取出一件乾淨的換上:“我最近很忙,這次回來是為了處理正事,不會待很久。”
“可”她眼神為難,貝齒咬緊下唇,開始感到焦慮,“可在家裡也可以處理。”
他是背對著江沛玉的,江沛玉能夠清晰的看見他的背闊肌,寬厚的倒三角,每一處線條都蘊含著蓄勢待發的力量和張力。
當那件黑色毛衣套頭穿上,這一切都被覆蓋。
取而代之的是某種禁欲的性感。
“哥哥的工作需要保密,那裡吵鬨的小老鼠太多了。”他伸手彈了下麵前這隻“小老鼠”的額頭,“也包括你。”
江沛玉有些失落。
其實這個結果她早就猜想到了。
祁衍在這邊的發展重心不在布勒克,來回往返的話很費時間。
他是個沒有耐心的人,唯獨在性這方麵,他才願意拿出大量的時間享受。
“我會給家裡打一通電話,不會再有人往你的電腦上潑白油漆了。”
好吧,令她焦慮到失眠的事情,的確是他一通電話就可以輕鬆做到的。
她又不說話了,但是默默掉了兩滴眼淚。
祁衍覺得好笑,問她:“哭什麼?”
“沒沒什麼。”她哽咽。
祁衍這個人的確有個怪癖,他喜歡看到江沛玉哭。
無論是難過還是高興。
他們的第一次就是因為她的眼淚才開始的。
在那之前祁衍的眼裡根本就沒有她。
弱小,無能,不起眼的雲妮,因為一滴淚終於引起了這個強大到超乎她認知的兄長的注意。
有時候她也會恍惚,自己像是被包養了
和他睡了一覺之後,錢包裡就多出了一張沒有上限的附屬卡。
哪怕她刷那張卡買下整個布勒克州他都不會多問她一句。
剛才的無動於衷在此刻變了味。
男人摘下剛戴上的黑色皮質手套,彎腰替她擦掉眼淚:“哥哥有正事要處理,雲妮去不合適。”
聽到他哄自己,江沛玉哭的更凶了。
她身上的嬌軟感渾然天成。
眼淚像是不值錢的小珍珠,一滴一滴順著飽滿白皙的臉頰往下滑落。
“我不想一個人待在這裡。”
空蕩蕩的房子,隻有她一個人。
她抓著他的袖子,和他保證:“我會乖乖聽話,跟在你身邊什麼都不說。”
“怎麼哭成這樣。”他彎著腰,和她視線平齊,眼中的笑意不再是慣有的漠然或者冷靜。
他伸手摸她的臉,替她擦去眼角不斷滲透出來的淚珠。
突然感覺某處剛沉睡的東西又有抬頭蘇醒的跡象。
但他顯然不打算因為這種事情來更改早就定好的行程,畢竟一旦開始,可能一兩天都結束不了了。
這和單純的蹭一蹭可不同。
“嬌氣。”眼淚終於停止了滲透,他鬆開手,輕笑一聲,“去換衣服,洗個澡。我在外麵等你。”
這句話對此刻的她來說簡直是恩賜,她的確不想一個人待在這裡。在完全陌生的地方,她更想成為祁衍的隨身掛件,被他帶在身邊。
那個澡洗的很簡單,江沛玉不敢耽誤太久。因為祁衍極有可能會等到不耐煩,然後拋下她離開。
他很少不爽,因為他不可能讓那些會造成他不爽的事情發生。
世界上快樂的人太少,解決那些不快樂的人就夠了。
好在江沛玉出來的時候,他人還在。
正坐在沙發上玩手機。
嗯玩她的手機。
她的手機沒什麼好玩的,除了在官網下載的那幾個用來打發時間的益智小遊戲,就是小組之間的交流。
最後則是她保存在網盤裡的文稿。
——這才是她不想被他看到的,因為很尷尬。以他的高學曆和認知還有閱曆,他一定會認為那是低水平的兒童文學。
她先後投給了不同幾家出版社,但都以同樣的理由被拒了。
他們說他文字很熟練,但故事性一般。
江沛玉並沒有感到挫敗,失敗了就繼續努力,這很正常。
“哥哥你在看什麼?”她不太確定地走過去。心裡在祈禱他看的千萬彆是那些廢稿。
男人滑動屏幕,修長有力的手指骨節延展,手背凸起的青筋很性感。
他揚了揚她的手機:“這些東西寫了怎麼不發給我?”
“什麼?”她走過去,身上早就換了乾淨的衣服。是上次在這裡過夜的時候帶來的。
雖然她在這裡住了一個月,可沒有幾天身上是穿著衣服的,所以隻準備了兩套。
但還好,至少有得換。
她從他手中接過手機看了一眼。
那是她加了密碼鎖的一個記事a
裡麵有她的少女心事,還有寫給哥哥的話。
看來這個a也沒什麼用,他如此輕鬆就破譯了密碼。
江沛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的問題,她有點心虛。
畢竟此哥哥非彼哥哥。
她好像沒有說過,在波頓叔叔之前,媽媽在國內有過另一段持續了五年的婚姻。
那個叔叔同樣也是一位優秀的企業家,他有一個兒子,和祁衍同歲。
江沛玉也叫他哥哥。
她的十二歲到十七歲,可以說是由他親手帶大的。
但是這些江沛玉不敢讓祁衍知道。
他的占有欲好像有點強。
他甚至不允許她叫波頓叔叔daddy
因為他會在床上讓她叫自己daddy
同樣的,江沛玉不確定他會不會允許自己叫其他人哥哥。
可她已經叫了五年了。
甚至比他還多一年。
江沛玉走過去,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我我怕打擾到你。”
她不敢和他說實話,萬一他介意怎麼辦。
祁衍和其他人不太一樣,他的占有欲表現在絕不容許自己的私有物被他人占有。
這是一種霸道,強硬,且自私的行為。
甚至連他的衣服都是沒有商標的私人定製。
她現在姑且算是和他在一起,雖然這段關係仍舊見不得光。
波頓叔叔那邊還得瞞著。是她要求的。
祁衍根本不在意這個。
可江沛玉在意。
波頓叔叔對她真的很好,她也不想讓波頓叔叔失望。
更何況波頓叔叔好像仍舊在等待媽媽的回心轉意。
萬一有一天媽媽真的回到了波頓叔叔的身邊,那她和祁衍之間算亂倫嗎?
江沛玉不敢往深入了去想。
她保守的道德觀接受不了這一點。
“是不想打擾我,還是”男人停頓一下,抬起頭,那雙如鷹隼一般銳利的眼睛有著洞察一切的精明,“這根本就不是寫給我的?”
又來了,那種讓人無法呼吸的無形壓迫感。
源源不斷的從他身上傳來。
他坐在沙發上,坐姿其實很隨意,放鬆的脊背,手肘搭放在大腿上。
身體曲線呈現自然放鬆的姿態。
他的體型很大,一米九二的身高,和一米六八的江沛玉比起來,簡直是碾壓式的。
她覺得自己應該還會長的,畢竟兩年前她才一米六三,近兩年已經長了五公分了。
負責照顧她的傭人經常給她烹煮一些補鈣的湯。
她安慰江沛玉:“您這個身高已經可以了。”
江沛玉歎氣,她覺得她根本不懂。或許在一米八的異性麵前,她的身高的確夠用。
可她需要麵對的是祁衍。
骨架大的人,彆的地方也很大。
她應付不來,很吃力。
她想,如果可以長高到一米七五的話,和他之間的差異是不是就沒那麼大了。
二人身體和體力上的相性應該也會更合一點。在那方麵她也能適應得更好。
就目前而已,江沛玉完全吃不消。
生理課上老師講過,sex屬於中強度的有氧運動。
從某種層麵上講,她的身體得到好轉很大一部分原因還是應該歸功於祁衍。
難以想象那一個月的時間,她在祁衍這裡消耗了多少卡路裡。
“我給你寫過信,但不知道應該寄到哪裡,消息也”
江沛玉乖乖地站在他麵前,像一個犯了錯誤認真和老師解釋的三好學生。
“我怕你嫌我煩。”
祁衍抬眸,頂光是最能考驗一個人的顏值的。
他的頂級骨相因此顯得更加立體。
高挺眉骨壓下的那片陰影令他的灰眸異常深邃,看人時就多出了些許耐人尋味來:“哦,是嗎。”
江沛玉抿了抿唇,語氣委屈:“我給你發過節日祝福,可你三個月都沒有聯係過我。”
“……”
祁衍站起身,將手機歸還給她。
他意有所指,話裡有話:“雲妮,不要辜負哥哥的信任。”
她不知道怎麼回答。在她看來,祁衍就像是掌控一切的主宰。
他清楚她的一切。
他總會知道的,就算現在瞞過去了,未來也會知道的。
江沛玉知道他討厭欺騙,她也想做一個誠實的人。
乾脆主動告訴他算了。
這樣想著,她張了張嘴,最後說出的卻是:“我永遠都不會欺騙哥哥。”
他淡笑:“最好如此。”
江沛玉不是第一次陪他外出。
車內的空間很大,中間的擋板降下來後,負責開車的司機和坐在副駕駛的助手和他們徹底隔絕開。
江沛玉不太敢看腳下這塊乾淨的地毯。
上一次就是在她的車裡,她弄臟了這裡的地毯和座椅。
淅淅瀝瀝的水,像是一場急促噴湧的大雨。
他甚至隻用了手指。
江沛玉覺得自己沒出息,他卻誇她已經很棒了,比上次堅持的久。
他的聲音很好聽,像被精心保存的古典鋼琴,聲音低沉優雅,帶著撩人的磁性,貼近你耳邊說話時,心跳也會不由自主地跟隨著琴鍵按下的聲音一起顫動。
所以他說有人愛他愛到願意為了他去死,江沛玉絲毫不感到意外。
這種瘋狂的感情,發生在他的身上就顯得順理成章起來。
江沛玉很疑惑,他身邊既然不缺追求者,為什麼能將第一次留給她?
對此,祁衍非常貼心地給她解了惑。
“遇見你之前我是一名忠誠的基督教徒,可當我進入你體內時,我就已經不配了。” 他用一種輕描淡寫的語氣說出這番類似懺悔的話語來。
可江沛玉壓根沒從他的臉上看出絲毫想要懺悔的誠意來。
所以她猜想,肯定不是這個原因。
或許他隻是不想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而已。
沒碰到喜歡的?
還是沒碰到能讓他主動脫下褲子的
江沛玉的臉突然紅了,她怎麼會想到這些。
他們此次出行是坐車,定製裝甲版庫裡南,防彈的。
已經很晚了,路上幾乎看不到什麼車輛。
可是當這輛車拐進某個路口時,所有的車輛仿佛都消失了一般。
他們似乎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
這個國家入夜後總是容易起大霧,就像此刻一樣。
遠光燈劈散迷霧,江沛玉在這裡看不見其他車輛。
“彆看了。”在她試圖將腦袋探出車窗外仔細找找的時候,後頸被一隻強而有力的手捏著,拉回車內,“這裡除了我們沒有其他人。”
無論是體型還是力量上的懸殊,江沛玉都沒辦法反抗祁衍,即使他根本沒有用力。
“為什麼?”她歪著腦袋不解。
難道這裡鬨出了凶殺案,還是說這裡其實有鬼,或者寂靜嶺!
夢想成為作家的人,腦洞總是豐富的。
她覺得這個地方很適合用來采風。
但祁衍的話破壞了她的暢想。
“這條路是私有的,隻有我能通行。”
“怎麼可能。”她下意識反駁。
黑色似乎是禁欲和冷淡的代表色,但就是有人能將黑色也穿出性感的魅力來。
明明身上這件毛衣將他的身體遮蔽的很嚴實,唯一能看見的大概就是他的脖頸。
凸起的喉結頂著那一層皮膚,明顯的青筋纏繞在他的頸側,像是畫壁上的浮雕。
他身上所有男性特征都很明顯。
當然,這裡指的不是難聞的體味或是濃密的胸毛。
他沒有這些東西。這大約是混血的好處。
他體內那一半亞洲基因在這方麵大獲全勝。
而另一方歐洲基因,同樣發揮的淋漓儘致。
他完美的軀體像是古希臘最偉大的雕刻作品。
他所有的衣服都是由某個私人品牌量身定做,從設計再到剪裁,最後經過數次修改,然後才得以出現在他的身上。
當然不會擁有同款,私人品牌之所以叫私人,因為那是祁衍的私有物。
寬直的肩將毛衣完全撐開,這件衣服顯然沒那麼寬鬆,能粗略地看清他的身體曲線走向。
從肩往下,被胸肌撐開了一道飽滿的弧度,繼續往下,腰身內收,勁窄而強悍。
長腿隨意地交疊,他單手撐著眉骨:“有教養的孩子不會像你這樣,雲妮。”
他這番訓誡一般的話語令江沛玉有些羞愧的紅了臉:“抱歉,我隻是”
她知道用眼神隨意打量彆人不對。可她沒忍住,他實在……很值得打量。
他淡聲笑了,將人拉過來,抱在懷裡:“哥哥不會在意這個,但不代表彆人不會在意。”
話音一轉,他問她,“雲妮也會這樣看其他男人嗎?”
“當然不會。”她立馬搖頭。
她的回答得到了一個獎勵般的愛撫。
江沛玉將視線移向車窗外,話題再次回到了剛才。
“就算這條路是你出資修建的,隻要是在公共區域,就沒辦法禁止他人使用。”
她還是懂些法律的。
車內傳來男人平靜的嗤笑:“誰說這裡是公共區域了?”
視野拉開,黑色的庫裡南行駛在平坦的道路上,偶爾因為一些路障而扭曲的線條,如同一條盤旋的巨蛇,看不見首尾的在這片廣袤富饒的土地上延申。
那些莊園像山脈一樣此起彼伏,彼此之間相隔很遠。作為鄰居的話,想要串門恐怕還得開車半個小時才能抵達。人工挖通的河渠巧妙地經過了每一處。
牛羊安逸地被圈養在翠綠的草坪之中,遠處的馬場更是有專業的馴馬師在調教每一匹賽級馬。
江沛玉在不是第一次來這邊了,可她還是第一次知道這裡居然還有這樣一個地方。
震撼,氣派。
而比這個望不見首尾的地方更加氣派的,是在她身側響起的聲音。
低沉優雅,無比昂貴。
與此同時,金屬打火機發出一陣叮的聲響。
他並沒有將嘴裡叼著的那根煙點燃,而是讓那隻打火機熟練地在自己左手之中翻轉。
青色混雜淡黃色的火焰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在他之間聽話地跳躍。
好幾次江沛玉看的心驚肉跳,可火焰靈活地避開了他的手指。
江沛玉腦洞大開的想,或許這些火焰也懼怕著他。
害怕得罪他,然後落得一個不好的下場。
打火機合上,他輕描淡寫地開了口:“這裡的一切,每一寸土地,每一塊石頭,每一棵草,包括車輛行駛的這條路,都是我個人的資產。”
江沛玉陷入了長久的震驚之中。
她深刻的認識到自己對他的不夠了解究竟有多深。
她的一切祁衍都知道,而她對祁衍的了解,卻和家中那些異父異母的兄弟姐妹沒有任何區彆。
或許唯一比他們更為清楚的一點,就是他的長度和時長。
難怪他對波頓叔叔的遺產不感興趣。
車輛停在一處燈火通明的大樓前,司機將車門拉開,退至一旁等待。
江沛玉看著裡麵的場景,有些不知所措。她問祁衍為什麼不提前告訴她,是來參加晚宴。
還是如此盛大的晚宴。
她隻是粗略地隔著尖拱窗往裡掃了一眼,就獲得了這個信息。
“這些都是我的客人,不必太過拘謹,就當是回家了。”他的手放在她的頭發上摸了摸,語氣溫和,“你先去裡麵玩一會兒,吃點東西。我處理完手頭上的事情就會過來找你。”
江沛玉在這裡顯得格格不入,那些明顯屬於old oney和貴族的紳士與淑女們,有著一種天然的優越感。
而她。
隻有在祁衍身邊時,才顯得不那麼違和。
因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自然不會有人注意到她。
無人注意,就不會違和了。
她下意識伸手去抓他的袖口,企圖讓他心軟:“我不能和你一起嗎?我絕對不會亂說話。”
——不要將她一個人丟在這裡。
她在心裡祈求。
可祁衍是個耐心有限的人。
“聽話,雲妮。”他沒有絲毫心軟,拉開了她抓著自己袖口的那隻手,語氣平靜,“哥哥不會去很久。”
好吧。
江沛玉知道眼淚這招用多了就會變得不好使。
祁衍隻是還有些新鮮感而已,她想將機會留到更重要的時候。
他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她穿上,用警告的語氣提醒道:“不要和男人講話,即使是長得像男人的女人。”
江沛玉伸手攏了攏肩上的男士外套。
對她來說很大,徹底將她蓋住了。
下擺甚至快要超過她的膝蓋。
江沛玉在思考,他是擔心她穿的太少了會冷,還是在用這種方式標記自己的私有物。
是的。
江沛玉知道,她和這裡的公路這裡的莊園以及這裡的河流還有牛羊馬匹沒有區彆,都是祁衍的私有物。
“嗯,我知道了,哥哥。”她的聲音很軟。對他的話一如既往的言聽計從。
男人轉身離開,終於點燃那支一直沒有點燃的香煙。
他身後跟著好幾個身材高大健壯的人,他們穿著黑色西裝,氣場和身高明顯矮前麵的祁衍一大截。
江沛玉站在那裡,像一個目送丈夫出遠門的賢惠妻子。
她聞到了被風帶到她跟前的那股淡淡煙味,還有他身上冷淡微苦的熏香。
男人穿著一件基礎款的黑色毛衣,長褲覆蓋下的長腿修長挺拔,少了西裝附加的禁欲清冷,隨意的像是下樓散個步。
但他身上最原始的威嚴反而因此展露無遺。
不需要靠任何穿著來點綴。
那是獨屬於上位者的威嚴與從容。
他的目的地應該很明確,因為他的腳步沒有絲毫停頓。
甚至沒有回頭看她一眼。
江沛玉知道,如果在平時,或許他會暫時停下來哄哄她。
但一旦涉及到正事,她就隻能乖乖靠邊站了。
她歎了口氣。
倒也沒有覺得難受或是其他。因為一向如此。
並且,她遺傳了媽媽的體貼與善解人意。
她不會纏著他指責他不陪自己,也不會撒嬌生氣,認為他總是將自己排在最後。
她會乖乖聽話,乖乖等著他。
或是在他餓的時候給他準備一桌她拿手的飯菜,必要的時候,她也會提前為他暖好被窩。
如果他一直這麼忙。
嗯江沛玉想了想。
她自己會跑,從他身邊離開。畢竟她不想成為他的負擔。
江沛玉的確按照祁衍的要求,乖乖地坐著等他。
可中途遇到了一點意外。
她在前往洗手間補妝的路上,碰到了一個坐在空無一人的休息室內,獨自咬牙處理傷口的人。
江沛玉本來不該管這個閒事。
她甚至已經離開了。
可走出十米遠,她還是在遭受良心譴責的驅使下,折返了回來。
她沒辦法視而不見。
安茜總說她和聖母瑪利亞的區彆大概就是長相和國籍不同。
江沛玉並不認為她是在嘲諷自己。
善良一點也沒什麼不好。媽媽說過,好人會有好報。
她有些忐忑的走了進去。
對方充滿警惕地看了她一眼:“你是誰?”
“我我叫nie。”她的眼睛一直盯著他的傷口,似乎很在意這個,“你這樣隻會讓它更加嚴重的你需要在無菌的環境中,讓醫生來操作。”
她認得那個傷口,是槍傷。醫學課上老師講過。
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受的傷,但這個不禁槍的國家,發生這種事情並不稀奇。
對方沒有說話。
“那個我可以幫助你嗎?我會一些簡單的”
對方似乎不想領她這個情,他看她的眼裡帶著質疑和一種無法言語的挑剔。
顯然,他有些嫌棄這個年齡不大的女生。
或許是實在疼得受不了,他隻能將胳膊遞給她。
這裡就有醫藥箱,江沛玉用棉球蘸取碘伏為他的傷口消毒。
她很細致,也很小心,偶爾會停下來為他吹一吹傷口。
那個人突然沉默下來,雖然他一直沒過任何話。
但此刻的沉默顯得詭異。
連呼吸聲都停了。眼神和臉色都以一種稍顯扭曲的姿態呈現出驚恐。
感覺到異樣的江沛玉還以為他是碰見了那個讓他受傷的‘凶手’
她心臟猛地收縮,回過頭看向門外。
等看清來人之後,她懸起的心臟終於落回原處,鬆了一口長氣。剛才的不安徹底煙消雲散。
還好還好,不是什麼壞人,更不是什麼凶手。
是祁衍。
男人麵無表情地靠著房門站著,居高臨下地看著房間內發生的一切。江沛玉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的,來了多久。
如果她能夠稍微看的仔細點,就會發現他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了。
從剛才的黑色毛衣換成了以往最常出現在他身上的西裝。
禁欲優雅的西裝三件套,黑色的西裝外套以及同色係的西裝馬甲。
配套的藍寶石袖扣和胸針。
屬於貴公子的優雅矜貴,卻也無法淡化他周身那種上位者特有的磅礴氣場。
像是一座無法攀越的高山,結結實實地壓在這裡。
誰也繞不過去。
隻能無能為力的被困住。
隻可惜她現在一門心思都放在麵前這個受傷的男人身上。
這裡太偏了,就算撥打急救電話也需要等待很久。
傷口如果不及時消毒是會造成感染的。
江沛玉的手上還拿著剛沾上碘伏的棉球,笑容璀璨地看著他:“哥哥,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好。”
她不敢讓祁衍等她太久,因為知道他沒什麼耐心,所以手上的動作加快了一些。
但仍舊溫柔小心。
她不忘叮囑對方:“子彈需要去醫院取出來,千萬不要讓傷口碰到水。”
“你不用擔心,他不是壞人。”江沛玉衝他笑了笑,為了讓他放心,甚至還介紹起祁衍的身份,“他是我哥哥。如果你擔心那個傷害你的人找過來的話我可以讓他幫助你,他很厲害的。”
她低著頭,繼續為他處理傷口,因此沒有注意到男人變得更加難看慘白的臉色。
他的身體顫抖的厲害,江沛玉以為是自己弄疼了他,隻能更加小心。
“抱歉”她的眼神和語氣都充滿了歉疚,“我隻給兔子處理過傷口,可它們每次都打了麻藥,所以我無法分清哪種力道更合適。你先忍一忍。”
江沛玉在心裡責怪自己,上課的時候應該再認真一些。
好吧,雖然那隻是幾節體驗課。
最近這段時間這個國家的治安並不安全,經濟不景氣造成的暴動。譬如學校和商場這種人流量大的地方經常發生無差彆襲擊。
為了讓學生擁有自保的能力,所以學校給他們增加了幾節醫學課。
這還是她第一次
哦不,不是第一次。嚴格來說,第一次是祁衍。
那是多久以前了。
大約一年前吧。
江沛玉跪趴在沙發上,腰被一條精乾結實的手臂抬高,而另一條精乾結實的手臂則從身後撐著她麵前的牆壁。
劇烈的顛簸搖晃中,江沛玉注意到了手臂下方那個傷口。
她一直都很在意,可是她一直都沒找到機會。
因為接下來的幾天裡,她除了在沙發上顛簸,就是在浴室裡用手撐著浴室的玻璃門顛簸,或者趴在露台護欄上
等到這一切好不容易結束,她趁男人睡著後,小心翼翼地下了床,替他重新消毒處理。
她很心疼。
哥哥身上有很多道陳舊的傷疤,雖然它們讓哥哥這副強悍結實的身體變得更有魅力和性張力,可江沛玉所感受到的隻有心疼。
傷口處理完之後,她沒有立刻離開,而是仍舊保持著蹲坐在他身邊的姿勢,默默吸了吸鼻子。
然後她的頭被摸了一下。
“哭什麼。”剛睡醒的聲音,低沉中帶著沙啞的性感。
江沛玉用臉輕輕貼著他受傷的那條手臂來回蹭:“哥哥,我以後一定會在課上認真聽講。我會照顧好你,你如果受傷了可以來找我。”
兩道聲音似乎重疊,帶著一樣的關心和叮囑。
“傷口後續如果不好處理的話,你可以來找我。我認識一個很厲害的醫生,他是我的老師。”
對方卻遲遲沒有開口,他身體顫抖的頻率有點古怪。按理說這個傷口再痛,也不該怕成這樣。
不等江沛玉想清楚,那個一直站在門口審視這一切的男人終於屈尊降貴地走了進來。
他的步伐無比從容,聲音也溫和,將那條手臂從江沛玉的手中接了過來。
“交給我吧,雲妮。這裡有醫生,他們處理起來會更專業。”
男人深邃的眼底帶著意味不明的笑意,“我會讓他,徹底痊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