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姒不知道該怎麼描述這種痛感,眉頭微微一皺,搖了搖頭。
鐘管家麵色裡帶著一絲擔憂:“薑小姐,你真的沒什麼事?”
“我想要去休息一下。”
薑姒很生硬的從口中說出這句話,她很明顯的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並沒有病症,剛才出現不適應的狀態一時間她也解釋不了。
隻能暫時放棄現在的工作。
離開親親主人一會兒。
“可以,你看這樣薑小姐不如你先回車裡休息一下,這裡的工作先暫時大少爺那邊我會盯著,你的……身體要緊。”
不知道為何,薑姒對於鐘管家對待她的這種客氣很奇怪,如果她和大少爺的關係僅僅隻是一個傭人,按照常理來說鐘管家根本不可能會對她這麼客氣。
莫非,真像容芊口中說的一樣,薑姒和親親主人真的在她小團子的眼皮底下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過現下,鐘管家不管出於什麼目的對她的客氣確實給她帶來方便。
“謝謝鐘管家。”薑姒點頭道謝。
見狀。
鐘管家趕緊吩咐一個傭人將薑姒帶了出去。
呼吸到外麵的新鮮空氣,她才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
隻是,不能夠陪在親親主人的身邊她多多少少覺得有些失落感。
林家在京圈也算和容家實力相當的家族,林家宅子的豪華程度並不遜色容家。
若是放在往日,容夫人根本不可能會親自上門。
隻是因為前段時間在容家發生丟貓的事件,正好讓這位林家小千金遇上了被當時急火攻心的容止洲發病嚇到。
容夫人擔心這門婚事毀了,於是趕緊叫上身體已經有了好轉的容止洲這才上門。
這樣一來,就算是林家有什麼怨言也會看在親自登門的麵上不去計較太多。
薑姒的犯錯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插曲,沒有引起任何波瀾。
兩家大夫人寒暄了好一陣子,容夫人這才將話題拉入正題。
“這倆孩子雖然早就已經訂婚了,可這一年又一年,音音現在已經大學畢業了,我們兩家的這喜事也該好好操辦一下了。”
林夫人顯然對容止洲有所顧慮,話語間遲疑:“這,雖說婚約是早就訂好了,但是這音音也還小……你也知道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唉……”
在一邊聽到此話的林晚音有些不高興,:“媽。”
眸光確實落在了身側的容止洲臉上,對於這些人的話語他的臉上一如既往的沒有任何表情,彷佛置身事外一般。
林晚音將手輕輕伸了過去,想要觸碰一下容止洲的手背,卻被他避開了。
“瞧你說的這話。”容夫人臉上依舊保持著笑容,她伸手將林晚音的手拉過來捏在掌心:“我心裡麵可是早就將音音認作唯一的兒媳婦了,早就盼著音音能早日叫我一聲媽呢。”
一直在旁的容止洲微微抬眸,往鐘管家的方向看了一眼。
鐘管家便小跑過來,弓腰壓低了聲線:“少爺,有何吩咐?”
“洗手間。”
聽到他說的話,幾人的目光落在了容止洲的身上。
隻是幾秒鐘的時間,繼續交談。
林晚音剛想起身去推車,卻被林夫人伸手拽住強行攬住坐在沙發上陪容夫人聊天。
鐘管家推著輪椅將容止洲送到了洗手間外麵,“少爺,您是想要上廁所?”
“煙。”
“少爺,醫生說了您現在的身體不適合抽煙。”
“話多。”容止洲將手伸到他的麵前,“拿來。”
鐘管家不好再繼續與大少爺僵持下去,隻得伸手從褲兜裡掏出煙盒遞過去。
容止洲接了過來,從煙盒裡麵抽出一支含在薄唇上側頭,鐘管家點火。
亮光一閃。
煙霧繚繞。
很快。
隻剩半截的煙被容止洲夾在指尖,他伸手將架在鼻梁處的眼鏡取下握在掌中,眸光深沉“她呢?”
鐘管家:“薑小姐先回車上休息了。”
或許是因為擔心薑姒會因為剛才的犯錯受到大少爺的懲罰,鐘管家特地說了幾句好話:“大少爺我看剛才薑小姐也不是故意將您的眼鏡弄掉,我估摸著她手上的傷還沒全好……”
容止洲並沒有說話,隻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手中的煙。
片刻。
整根煙吸完。
容止洲將手中的眼鏡重新架回鼻梁處:“大概還有多久結束?”
鐘管家看了看時間:“最多一個小時,夫人七點左右還要去看一個秀。”
“嗬。”
容止洲冷笑了一聲,一絲陰鷙的神情飛快的從他的眼底閃過。
“推我回去。”
兩人剛準備原路返回,沒想到就在這時鐘管家的手機突然響起。
鐘管家對著容止洲說了句“抱歉”便將電話接通,對麵立刻傳來了火急火燎的聲音:“鐘管家不好了不好了,薑姒,薑姒她……”
“薑姒怎麼了?”鐘管家的額頭立刻冒汗。
容止洲聽到了“薑姒”兩個字,不由自主的眸色微微一凝望向了鐘管家這邊。
“薑姒——她,被狗咬了!”
鐘管家一臉的驚詫,再三確認:“你說什麼被狗咬了?你確定是被狗咬了?我不是吩咐你送她去車上休息怎麼會被狗咬了?”
電話那頭的人急得都快要哭出來了,聲音哽咽:“我們去停車場的路上,不知道從裡冒出來一隻白色的大狗就像和薑小姐有仇似的,一路跟著我們叫個不停,我和薑小姐已經很小心繞開了,可是沒想到這狗就像吃了毒蘑菇一樣,衝著薑小姐就張開嘴……”
“你們現在在哪?立刻發定位,我馬上過來!”
鐘管家麵色難看,“大少爺,我先推您回去。”
沒想到,容止洲卻是神色冷峻,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我去看看。”
“大少爺,夫人這邊……”
鐘管家驚慌失措,若是大夫人知道大少爺為了傭人的事耽誤了和林家小姐的婚事,這後果不堪設想。
容止洲:“聽不懂我說話?”
麵對容止洲的強勢開口,鐘管家隻得硬著頭皮將這邊的事情交給了彆人,自己則叫了幾個人又推著輪椅上的男人朝著定位的位置趕去。
一路上,容止洲的眉頭緊緊皺著眼裡慍色漸濃,雙手握緊成拳搭在腿間的羊絨毛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