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阿欣等了許久都沒有得到薑姒的回應,皺眉:“裝貨!”
不過一秒,她便態度轉變親昵的伸出手挽住薑姒的手臂,“女孩子何必為難女孩子,這個道理我懂,薑姒你也不容易,今天的瓜就吃到這,我們還是趕緊吃飯去。”
“……”
汗流浹背的薑姒心中深深歎息,這兩腳獸怎麼這麼捉摸不透,一會一個臉。
不過幸好有阿欣的陪伴,薑姒同她一起很快便到了林家宅子的後廚,很多的傭人管家都在這裡用餐。
兩人領到了屬於自己的餐食,剛坐下沒吃幾口,阿欣突然抬眸:“不行了控製不住好奇心作祟,薑姒,你也知道少爺他腿不方便,大少爺到底行不行……”
“噗。”
薑姒一口飯噴了!
……
結果飯還沒有吃完,鐘管家的電話就過來了。
原來是眾人已經在餐廳用完餐,現在準備去會客廳。
容止洲點名他的車由薑姒來推,於是鐘管家叫上她還不忘再三交代千萬不能出任何問題。
而因為受到阿欣說的那些話,薑姒多多少少受到影響,一見到親親主人便聯想到“洗澡”的畫麵,她的眼神便有些閃躲故意避開與他的視線相對。
幸好,她隻負責推車幾乎所有的時間都是站在他身後。
而她的臉紅燙的這一小細節卻被眸光敏銳的容止洲捕捉到了。
人很多。
他也不便過多關注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隻是手指勾起來,一下一下有節奏的觸碰著雙膝間蓋著的毛絨毯子。
若有所思。
到了會客廳,薑姒按照鐘管家的意思將輪椅停住便立在一邊。
林晚音則是坐在了容夫人的旁邊,兩人親昵得像一對親母女。
“晚音,真是對不住你了讓你受委屈了,你放心等你嫁過來你就是我的親女兒!”容夫人一臉的笑意,拉著林晚音的手,又看了看身側麵無表情的容止洲:“阿洲從小就被我慣壞了……他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要多多包容。”
一席話讓林晚音臉色發燙:“伯母,彆這麼說,阿……阿洲很好的。”
在一旁的林母見女兒嬌羞的模樣,忍不住打趣:“我們這小丫頭誰不知道從小就對你們家阿洲死心塌地,唉……我們老一輩隻要女兒過的快樂彆無所求了。”
林母含淚,目光不停的在幾人身上遊離,到了薑姒身上時停頓了一下。
“不過,這……如果兩人成婚了我還是有個提議。”
“請說。”
“阿洲是個男人,這娶妻以後如果身邊總是有個女傭人照顧也不太體麵,這要是傳出去……我們家晚音賢惠一個人也是可以好好照顧阿洲的。”
容夫人一愣,瞬間臉色變了一下馬上又恢複了笑容:“這……我們做父母的也有考慮的。”
聽到了這話,一直將冷麵掛著的容止洲卻在此刻漫不經心的笑了。
“哈。”
這聲笑,眼神裡透著輕傲,腔調散漫。
幾人的目光瞬間被容止洲的這抹笑聲吸引住。
這抹笑充斥著嘲諷不屑無禮。
容夫人臉上有些掛不住:“這孩子就是被我寵壞了……”
林晚音:“阿洲。”
林夫人趕緊打圓場:“家家都有難念的經,我家這小妮子更是被我寵得無法無天,彆看在外人麵前溫柔賢惠,在家裡……也是頭疼,兒女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也是正常的。”
雖然自己作為這場紛爭的主角,薑姒站在側邊卻是聽的一愣一愣的。
這兩腳獸的文字藝術就是高深莫測。
站了太久,她感覺自己的腳有些發酸。
腳步不由得動了動,不遠處的鐘管家注意到了直接眼神警告。
薑姒不得不又站直。
而這一細小的動作又被容止洲收入眼中。
他將手從毛絨毯子上離開,手指捏了捏自己的鼻翼兩側,輕聲吩咐:“去車裡把我的眼鏡拿來。”
“是,大少爺。”
薑姒的腳步沒有一絲遲緩,她便朝著門外跑去。
呼吸到外麵的新鮮空氣,她仰著頭狠狠的吸了一下。
這還是親親主人最疼她,她才不管主人有沒有認出她,在她的心裡麵他就是最愛她的!
因為距離停車場有些距離,林家主樓門口處便有乘坐的小車子,她坐著正好休息了一會。
到了停車場,取了眼鏡又返程。
待薑姒回來時,剛才的話題已經轉移到了小團子身上。
林夫人惋惜:“你彆說,那隻貓還真挺可愛的,說來也是怪了,一隻活生生的貓怎麼可能說不見就不見了?”
容夫人:“哎,這誰說的清楚啊,可憐了我們家阿洲悉心養了這麼多年……”
“一隻貓而已,改天我讓音音帶一隻過去,她表哥有個朋友專門培育這種賽級品種,一隻比一隻好看嘞,這個貓嘛壽命本來也不長。”
林夫人興高采烈,絲毫沒有注意到容止洲的臉色巨變。
薑姒正好微微彎腰將眼鏡遞到他手裡,瞅見主人又冷著一張臉大呼不妙!
這群兩腳獸怎麼不會看臉色,每一步都在踩著主人的底線瘋狂作死啊!
她真是好想雙手捧著主人的俊臉告訴他:主人主人,你不要難過呀,你的小團子喵喵就在你的麵前,貼貼~
可是,現實卻不允許她這麼做。
容止洲慢慢抬眼望她,渾身戾氣暴漲,指使:“戴上。”
薑姒沒有開口,而是順從他的話打開了眼鏡架,準備探往他的鼻翼兩邊。
此刻。
一隻少女纖細嫩白的手伸了過來,冰涼的指尖觸碰到了薑姒的手。
林晚音:“眼鏡給我。”
而薑姒不知道為何,林晚音的手在觸碰她肌膚的一瞬間,一陣莫名其妙從腳底蔓延的疼痛感幾乎是瞬間往頭頂竄。
這股痛感讓她全身一僵,手中的眼鏡滑落。
容止洲眼疾手快,一把將眼鏡接住。
眸色深沉。
而她的這個舉止落在外人麵前則是變成了無禮,容夫人瞪了她一眼示意她滾到後麵去。
薑姒垂著頭立刻繞到了後麵站著,大口大口喘氣。
五六分鐘之後,這種不適的感覺才漸漸消散。
“你是怎麼了?”鐘管家上前問,“身體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