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她隻能望眼欲穿。
彆說躺著睡覺,摸一摸小毯子都是一種奢侈行為。
容止洲上車坐好之後,便靠在後背上闔眼休息。
這輛車以前它可是經常和親親主人一同乘坐。
因為容止洲腿腳不方便的關係,這輛車是容家特地從國外定製。
不僅僅車內空間要比普通的車大一些,更是按照容止洲的意思專門在後排有一個小團子專座。
現如今,因為小團子失蹤的了,座位上堆滿了它曾經的玩具。
薑姒趁機偷偷瞄著車內的環境,一眼就看中了以前她經常喜歡玩一個粉紅色的球球。
頓時。
她兩眼冒星星,蠢蠢欲動的心和控製不住的手。
指尖剛要觸碰到球球的一瞬間,薑姒瞬間清醒,她在做什麼這可是小團子的玩具,並不是她這個兩腳獸的。
如果拿了這個球球被發現的話,一定會挨親親主人的揍。
可是,她已經好久沒有玩球球,小爪爪真癢。
薑姒將手縮了回來目光直視著前方,開車的司機並沒有注意到她的這一小動作,而親親主人一直閉著眼睛。
她的心裡麵有一絲小僥幸。
說不定就算她偷偷的拿了小球球也不會有人發現呢。
心裡麵這麼一想,邪惡派“小薑薑”的小爪爪再次將‘爪子’伸向了球球。
成功!
隻是一秒鐘的時間,小團子的球球就到了薑姒的手心裡。
隻是——
她立刻便意識到了自己今天穿的傭人裙全身上下除了中間有一個口袋已經裝了手機之外,再也沒有任何地方可以藏球球。
毫不遲疑。
她便將球球裝到了口袋裡,可是手機已經占據了三分之二的位置,再塞一個球球進去有些勉強。
在這期間,薑姒的目光掃了身側的男人無數眼。
容止洲一直緊閉雙眼。
或許是因為做賊心虛的心理,待薑姒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時候,容止洲卻是突然睜了眼睛。
他側著的臉線條利落,目光淡淡露著冷漠的疏離感。
薑姒感受到他的視線立刻坐正了身體雙腿緊緊的杵在雙膝上,直視前方。
她很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後背一陣發涼。
親親主人為什麼一直盯著她看,難道是發現了她偷拿了球球?
雖然不能做一隻會藏東西的小壞貓,可她真的好喜歡好愛這隻球球。
薑姒的心裡麵各種猜想,而兩人就保持了這樣的僵持的狀態整整十分鐘。
直至。
“吱——”
一陣刺耳的刹車聲入耳。
因為慣性,後排兩人的身體不由自主向前麵傾去。
薑姒瞬間想起了親親主人的雙腿不方便,千鈞一刻便抱住了容止洲的腰,用自己身體的力量穩住他的身體。
這個想法固然是有用的。
駕駛位上的司機反應極快,踩了刹車穩住了車子,焦急萬分:“對不起大少爺,剛才有個小孩子突然衝出來,您沒事吧?”
所幸的是並沒有發生任何交通事故。
容止洲的臉色蒼白。
鐘管家的電話馬上就打了過來,司機將電話接通,簡單的將事情說了一遍。
容止洲冷冰冰開口:“走吧。”
電話掛斷。
車子重新行駛,速度比之前開得更慢更穩。
“你在乾什麼?”
垂眸。
容止洲的視線落在了緊緊抱著自己腰間的女孩子,閉著眼睛一臉享受的表情。
熟悉的聲音入耳,薑姒睜開眼,“……”
她喵的。
剛才抱著親親主人的細腰,一時間她高興的有些分不清楚狀態,見到主人並沒有什麼事她的小鼻子控製不住的猛吸了一下主人身上的味道,結果直接沉醉其中了。
薑姒剛想直起身來,下一秒身體卻被容止洲按住了。
她的頭正貼在他的胸膛之下,感覺著他身體處傳來的熱感。
“這是什麼?”
容止洲的視線落在了她口袋裡粉色的球球。
薑姒驚慌失措:“阿,大少爺!”
掙紮著想要起身,腦袋又被按下這次直接落在了他的膝蓋上。
口袋裡的球球被擠出來,掉到車子鋪著的地毯上。
滾到他的腳邊。
“……”
薑姒大呼,不妙!
親親主人該不會以為是她偷的吧,偷球賊!
可,這……確實是她偷的!
不!
這是小團子最喜歡的球球,也就是她的球球,她這是拿!她拿自己的東西!
隻是眼下,她百口莫辨。
她動了動腦袋,趴在他的膝蓋處抬眸視線與他相對。
容止洲的視線如滾燙的指尖,一寸一寸臨摹她的輪廓。
時間靜止在這一刻。
這場麵就像之前小團子總是隨性的趴在他的雙膝上,他的手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長絨毛。
她總會舒服得哼哼,眨巴眨巴著大眼睛抬頭盯著他的眼睛“k”一下。
而前排司機透過後視鏡看見這一幕,搖搖頭:這年頭偷錢偷物品偷人,竟然會有人偷貓玩具。
偷的還是容家大少爺萬千寵愛的貓貓玩具。
這不等於找死嗎。
司機不用多想,都能夠預測到這個女孩子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
容止洲感受到了司機偷瞄的目光,冷漠的往後視鏡一掃,司機便趕緊轉開視線專心開車。
他的手抬起,薑姒的腦袋獲得了自由,整個人幾乎是彈起來從他的身邊跳回自己的座位。
差點兒撞到頭。
但是容止洲並沒有放過她的打算,手整理了雙膝處蓋著有些褶皺的羊毛絨毯:“解釋。”
薑姒的心慌亂,彎下腰將他腳邊的球球撿了起來:“剛才我看見球滾了,撿起來…”
“然後它就跑到了你的口袋裡了?”
“……”薑姒胡言亂語:“可能它喜歡我的口袋,自己就裝進來了。”
很明顯容止洲如果信她的話那還真是腦子進水。
容止洲:“拿來。”
她不敢再懈怠,雙手將球球奉上。
再見了,我最愛愛愛的球球,你先在親親主人那裡待一段時間,總有一天我會將你悄咪咪的光明正大拿回來的。
容止洲的手將球球握在掌心中把玩,他的頭一轉視線落在了車窗之外。
薑姒如一隻泄氣的皮球一樣,頹廢坐在了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