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刺眼的車燈在夜色中閃爍。
就在這時,一輛紅色的超跑飛馳而過,速度快到隻留下一道殘影,緊接著後麵陸續跟上了另外兩輛爭奪不下的超跑。
輪胎與地麵劇烈摩擦,濺起了陣陣火花,誰也不肯輕易放棄這場激烈的追逐。
一馬當先的青年頭發被狂吹得淩亂,顯出張揚肆意的青春臉龐。
他再次加速,青年微微上揚嘴角,勾起一抹勢在必得的笑意,仿佛這場比賽的冠軍早已是囊中之物。
方隨陽趕來時,比賽正好結束。
他聽見不遠處一陣滿含無語的聲音。
“多少次第一了,你還真不手下留情。”
另外兩位青年已經下了車,他們從紅色超跑後方走來。
三位青年的著裝堪比明星,一眼就是時尚朝氣的代表,方隨陽能看出他們的穿搭是有講究的,再加上身材挺拔容貌俊美,更顯得耀眼。
方隨陽看了眼一直站在身旁,氣質冷的一批的青年,問:“感覺怎麼樣?超跑是不是很有意思?”
沈孤雲臉上沒什麼波瀾,準確來說都沒看那三輛跑車一眼,就像是根本不感興趣似的。
方隨陽有些疑惑。
沈寒年紀和那幾個豪門少爺看著差不多,一般來說都很喜歡這種酷炫的東西來著。
那三位豪門少爺似乎注意到了站在馬路邊的兩人,轉頭看了過來。
“哪來的土鱉。”
方隨陽:?
他怔了下,隨即才發現就是在說他自己和沈寒,嘴角一抽,勉強保持公辦公事的微笑走了過去。
看在有事求於的份上,他忍。
方隨陽忽然想到,這三人未來可都是會看上沈孤雲並進行強製愛的大佬。
唉,沈孤雲實慘。
那位說土鱉的豪門少爺繼續道:“底下那群人怎麼守的啊,讓鄉巴佬闖了進來。”
方隨陽腳步頓了下,麵帶微笑心底你麻痹。
看在他們年紀小的份上,他再忍。
“這裡普通人禁止闖入,趕緊滾吧。”少爺又補了句,其他兩位少爺跟著笑了起來。
忍他大爺忍!!
這群臭屁小孩也配叫豪門?素質呢!禮貌呢!
特麼被狗吃了嗎!!
“我來自商市的方氏集團,方隨陽。”
方隨陽已經來到了三人麵前,保持最後一絲得體的微笑,仿佛下一秒就要繃不住動手收拾這群少爺了。
聽見方隨陽的自我介紹後,三人臉上的嘲笑頓時僵住了。
三位少爺中看上去比較文雅的青年最先反應過來,他露出歉意的笑容道:“你好,我是陸子謙。”
連續嘴欠了三句的青年咳了好幾聲,避開方隨陽的死亡凝視,“剛剛抱歉,冒犯到了方總,還請原諒,我叫展憶一。”
站在兩人中間,且靠在紅色超跑的青年在看清方隨陽的長相後微微睜大了些眼眸,白淨的臉上劃過一抹淡紅,但聲音淡定:
“傅少澤。”
說完後他又盯了會兒方隨陽,接著連忙挪開視線,“我聽遊總說了你會來財市,沒想到這麼快。”
“遊縱嗎?”方隨陽有些疑惑,“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貼心了還提前告訴你?”
“我去武市的時候,他正好在和你打電話。”
傅少澤在其他兩位一副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說話的眼神下問道:“旁邊那位是?”
“我的助理,沈寒。”
被叫到名字的沈孤雲輕輕點了下頭,沒有說什麼,甚至連個笑容都沒有。
方隨陽有些尷尬,他準備讓沈寒去練習下微笑了,這樣冷臉對著少爺多少有些不妥。
起碼得做個表麵功夫啊。
雖然這幾位少爺也沒多少素質就是了。
傅少澤連個目光都沒給沈孤雲過,他專注地看著方隨陽。
方隨陽莫名感覺到這三人的視線有點太灼熱了,“在晚上打擾你們玩賽車是我沒考慮周到,隻是我比較著急,方便先挪一步說話嗎?”
“啊,這個,明天再說吧?”展憶一又咳了聲,像是在推辭什麼,一聽見像是要工作了就開始打太極了。
此時的方隨陽還沒發現異常,隻是以為這麼晚了估計都困了。
方隨陽準備再問候兩句再去酒店,“沒想到幾位這麼年輕就開始處理公事了,方便告訴我各位多大了嗎?”
“我二十。”展憶一說。
方隨陽心底咦了一聲。
怎麼看都不太像二十。
“彆聽他的,我們都才十七。”陸子謙直接揭穿了展憶一的謊言,“但是再過幾個月就成年了。”
方隨陽沉默了。
沒成年就開車,還飆車。
陸子謙走上前最先和方隨陽握了下手,“方總呢?”
“24了。”
“……看著不像。”
頭一次被人往嫩了誇,方隨陽壓下狂翹的嘴角,“那麼各位明天下午有時間嗎,我們約個時間見一麵?”
“我們明天沒……”不等展憶一說完,傅少澤直接打斷並搶先說道:
“我們明天有時間,具體地點我會找人聯係你。”
展憶一有些錯愕地看向傅少澤,陸子謙也帶著疑惑看著他。
方隨陽全當沒看見,畢竟隻要約上了就代表有希望,也沒深想這三位嬌生慣養的少爺心底在想什麼,“好,那就不打擾各位了,我先走了。”
沈孤雲在轉身前瞥了眼傅少澤,接著跟著方隨陽走了。
直到兩人走遠,展憶一抓著傅少澤的肩膀搖晃道:“你變性了啊?還是不想和我們一塊玩耍了?誰想參與其他市的事情啊,和我們沒關係吧。”
陸子謙直問重點:“你不是不喜歡工作嗎?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確實不喜歡。”傅少澤把肩上的手扯開,他扭頭避開兩人的目光,坐上了紅色超跑。
“要不要再比一場?”
“行啊,這次我絕對贏過你。”展憶一說完也走向自己的跑車,陸子謙沒再說什麼,隻是看了眼方隨陽離開的方向。
“不好意思,我從來都不會輸。”
傅少澤發動車子,嘴角攜起笑意。
“我隻做勝者。”
話落,超跑飛馳而去。
清涼的狂風再次猛烈地襲來。
可奇怪的是,那涼意卻絲毫沒有驅散傅少澤臉上的燥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