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玄幻魔法 > 汴京手作娘 > 【第十八章】永生花牆

【第十八章】永生花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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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她有千萬種不願,但事以成定局,如何也更改不了。

奚春更是隻能表達同情,順便感概一波亂點鴛鴦譜的掌權者。這就跟費儘心思備考北大,結果被其他大學強製要過來一樣難受。在外人看來無限風光,但其中的不滿憋屈隻有自己知曉。

正廳前,被當眾下了麵子的三娘子心中憋屈的很,據說回到院子就趴在軟榻上嗚嗚哭叫起來,嘴裡胡言亂語說老太太不公平,嗚咽淒婉的哭聲真是令人為之動容。

那哭聲,奚春給謝夫子送藥膳時,特意繞遠路去圍觀了一番,她最喜歡看這些長輩的熱鬨了。但針對今天這事,她也覺得二舅母和三舅母忒沒腦子了,屋子裡爭爭也就罷了,旨意都來了,還弄這一出,這不是明擺著告訴所有人,薛家內宅不合。

她最看不慣的就是二人嘲弄大姐姐,雖然自己挺不喜歡大姐姐嚴苛的要求,但也著實佩服她敢想敢做的態度。

三娘子原以為哭一場鬨一場就好了,但許是老太太都覺得此事不妥,將薛家三爺二爺叫去福安堂呆了一個多時辰。也不知說了什麼,等二人各自回院子,屋內摔東西和爭吵聲沒完沒了了,隔著屋子守門的丫鬟和小廝聽的一清二楚。

最後薛三爺怒氣衝衝的拂袖離開,轉頭就宿在了玉姨娘院子裡。等丫鬟悄悄進去看,就見三娘子伏在炕幾上,雙眼腫的老高了,頭發淩亂險些哭死過去。

奚春為自己沒親眼看到這場熱鬨而惋惜。

總而言之,薛家的皇妃算是沒指望了,老太太將府中好幾個姑娘思量一番又一番,最出挑的都被許配給武將了,其餘幾個姑娘更是指望不上了,於是連帶著功課都不如以往嚴苛,甚至下午的琴棋書畫都變成隔一天了。

其中最開心的莫過於奚春了,她總算有時間弄自己的鋪子了,鑒於手上無可用之人,她甚至還將親爹給壓上陣了,軟裝的作用相當之強大,她很喜歡美式複古風格,剛好和宋朝的家具裝修風格挺像的。

奚滿糧日日就被抓壯丁,去鋪子裡給各種家具物什上棕油。他自是不願,可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獨獨畏懼自己的女兒。

奚春則是在後院製作一整麵的蝴蝶鮮花牆,這期間,薛明珠沒少來看她,給她講各種樂子事。說大伯母雲氏找了個錘取石蓮肉的活計,一日從早到晚下來有個兩三百文。

至於奚老太倒是沒做工,畢竟她怎麼也算薛明珠的婆婆,在重孝道的宋朝,她也無恥不到自己吃香喝辣,讓婆婆操勞的日子。況且她手上錢多的很,不時就叫奚滿糧往家中送幾十貫錢。

可奚老太是操心慣了的,讓她歇息簡直被殺了她還難受。這不就跟著一群老太太接了個洗衣服的活計,一月下來有個兩三貫錢,這可比在家種地來錢快,用她的話來說和撿錢差不多,簡直就是白占便宜。

聽到這奚春不免笑了,宋朝經濟繁榮,百姓日子相較以往好過不少,但吃肉還是屬於奢侈品。

至於薛珠珠則是被拘在院子裡給自己繡嫁妝,她和韓淮的婚事正式定下了,聖旨一出,在汴京更是鬨的沸沸揚揚,瞬間登頂貴族圈子的頭版頭條。好些同薛珠珠相識的小娘子,都清楚她的皇妃誌願,如今被嫁給一個武將,沒少在背後嘲諷笑話。

但無論外界如何眾說紛紜,薛韓兩家該走的步驟還是要繼續,都已到交換生辰八字的環節了。去廟裡像模像樣的求個福氣,但最後肯定是頂頂相配的一對妙人,主要是走過程。

聽了這些八卦,奚春乾活都有勁不少。她時常給謝夫子送膳食,在吃人嘴短的麵前,謝夫子布置的課業輕鬆不少。

玉蘭將姑娘要的各色花朵采摘下來,正逢初秋,這時的花朵開的最漂亮最盛。她將一籃子鮮花放在姑娘身邊,乖巧的捧著下巴看姑娘忙和。

奚春從裡麵選出大小不一的花朵,打算做一麵永生花牆,為了契合整個鋪子的調性,製作牆壁的木板到後麵還得上漿刷棕油。

長穗的花朵,大瓣盛開的鮮花,一朵一朵全部弄出來之後,就要開始滴膠和水的混合調配。汴京自然是沒有的,但奚春打聽到欒樹上的蚜蟲能分泌粘性的膠狀物質,她花錢找人收集來不少,初步嘗試之後,勉強可替代。

一整麵花牆所需的木板相當寬大,好在她大學是學家居設計的,用鋸子和刀簡直不要太順利,在製作符合設計圖形狀的木頭時,最容易將鋸齒卡在裡麵。

可奚春也有自己的辦法,攏共分為三個步驟,四十五度方式抓握鋸子,手不能抖,腳踩木板上以維持平衡,雙手一前一後,熟能生巧之後便能掌握其中的關鍵。

唯一不好的便是這具身體實在年紀小,平衡性差。一番操作之後,木板初見雛形。

薛明珠和院子裡的眾丫鬟簡直歎為觀止,紛紛感慨這小娘子莫不是什麼仙人轉世,就連木工匠造都會。

木板切好之後,又在上麵刷了一層植物油和蠟方便脫膜。用來防止泄露的vc條自然也沒用,她早早請外麵的木匠給做了容器套上去,前期的工作準備好之後,便要正式製作了。

混合滴膠和棕油,一遍一遍的塗抹在木板上,這其中湧現的小泡泡則用蠟燭一個一個熏掉。這期間免不了被蠟油燙傷,奚春好不容易養嫩的手多了好幾個泡,玉蘭為此沒少掉眼淚。

夜間,玉蘭用燒的滾燙的銀針將姑娘的水泡挑破,讓其流出汁液。奚春疼的倒吸好幾口涼氣,其中的心酸滋味,非要親身體會才知曉。

給姑娘上藥時,她眼巴巴的又哭了,哽咽詢問:“姑娘,你為什麼非要開鋪子,難道是每月的月例銀子不夠,可大小姐的嫁妝幾輩子都用不完,您又何至於此。”

奚春輕輕擦拭她眼角的淚水,胸口脹脹的疼:“真是個傻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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