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見暫時安全了就自己主動做飯去了,因為我媽自從生了我以後就身子比較虛所以我爸也不讓她乾什麼活了,這點老陳頭還是值得表揚的。
薄暮像一層被水洇開的淡墨,把村舍的輪廓抹得柔軟。灶膛裡的柴火“劈啪”一聲炸響,陳老三低頭吹火,火光把他的皺紋照得深淺分明——那是常年與土地、與風霜對賭留下的紋路。鍋裡油花翻滾,他手腕一抖,土豆絲像一掛碎金落進沸油,嗞啦聲裡騰起的熱氣把他的眼鏡片糊成白霧。
院中央,老道盤膝而坐,脊背筆直得像一柄倒插的劍。道袍的素色在暮色裡泛出月暈,銀線繡的虎爪印偶爾被風掀起一角,冷光一閃,又暗下去。他接過陳老三遞來的粗瓷碗——飯堆得冒尖,雞腿油亮,土豆絲切得細如發絲。“陳兄,酒。”老道抬眼,瞳孔深得像兩口古井。,當然這不是我爸不讓他上桌而是那老道執意不去。
我爸一進門就和我媽講了發生的事,因為一開始老道就和我媽說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讓我媽出來就攥著他給的符在我身邊守著所以她隻是聽見了動靜沒親眼看見,聽我爸這麼一說也嚇的不輕,:“老頭子這可咋整啊?”我爸笑了笑說:沒事彆害怕那老道也不是一般人,那跟井口粗細的大長蟲那老道一劍就給劈了跟切西瓜似的”我媽還是一臉緊張:“老頭咱家這娃才兩歲咋招來這麼臟東西啊”“那老道說完事再和怎麼說清楚,現在咋問他也不說一會說天機不可泄露一會又啥啥的,雲裡霧裡的”我爸也一臉無語
我爸媽在屋裡聊著老道也在外麵喝著,他們怎麼收拾的桌子院子什麼的咱就不提了,一轉眼到了十點,我爸媽都守在我邊上誰也不肯睡覺,反倒是我睡的香甜,老道依舊穩坐釣魚台。
十點過半時老道起身換了身不一樣的道袍隻見那道袍走的是“素中見貴”的路子,乍看簡潔,細品全是講究。
底色用的是近乎月白的素色緞麵,不是那種紮眼的亮白,而是像蒙著層薄霧的月光,低調裡透著溫潤的光澤。衣料選的是厚密的雲錦,織法緊實卻不僵硬,垂墜感極好,走動時裙擺掃過地麵,隻有輕微的布料摩擦聲,不顯張揚。
領口、袖口和下擺沒有繁複繡紋,隻滾了圈極細的暗紋銀邊——是用銀線在緞麵下淺淺織出的虎爪印,不湊近看幾乎發現不了,隻有在陽光斜照時,才會透出淡淡的銀芒,像雪地裡若隱若現的爪痕。
後背沒有繡完整的白虎,而是用同色絲線繡了三道斜向的紋路,走勢剛勁,像白虎伏臥時脊背繃起的線條,遠看隻是簡單的肌理感,近看才覺出那線條裡藏著的力量感。衣襟內側縫著塊巴掌大的素色綢布,用墨色絲線繡了個極小的八卦圖,隻有抬手時才能瞥見一角,透著“大道藏於內”的意思。
腰間係的是條玄色織錦帶,沒有玉佩,隻在末端綴了兩顆啞光的白珠,是用老獸骨磨成的,觸手溫潤,隨動作輕晃時幾乎不發聲。腳上是雙素白布鞋,鞋邊用同色線納了圈細密的針腳,結實又不顯眼。
整身袍子看著素淨,卻在料子的質感、紋路的克製和細節的打磨裡透著股沉靜的貴氣——像雪後初晴的山巔,空曠裡自有威儀,不必靠花哨點綴,就壓得住場。如果有道門中人在定能看出來這位的打絕對是玄一門的四大真人之一的白虎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