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和縣縣城外,塵土飛揚。
趙珣率領的隊伍在城門前停下,旌旗上“靖安王府”四個大字在陽光下格外醒目。
守城的縣尉聞訊趕來,看到城外的陣仗,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一路小跑至趙珣馬前,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聲音發顫:“下官……下官清和縣縣尉周明,參見世子爺!不知世子爺駕臨,有失遠迎,罪該萬死!”
趙珣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語氣冰冷:“周縣尉,本世子問你,王家在清和縣豢養私兵,勾結鹽梟,草菅人命,你身為縣尉,難道一無所知?”
周明渾身一顫,額頭冷汗直冒,結結巴巴地辯解:“世……世子爺,王家乃是本地望族,下官……下官雖有所耳聞,卻苦無證據,不敢輕舉妄動啊……”
“不敢輕舉妄動?”趙珣冷哼一聲,聲音陡然提高,“是不敢,還是不願?本世子看你是與王家蛇鼠一窩,同流合汙!”
這聲嗬斥如同驚雷,震得周明魂飛魄散,連連磕頭:“世子爺明鑒!下官絕無此事!絕無此事啊!”
“有沒有,稍後自會查明!”趙珣懶得與他多費唇舌,厲聲喝道,“立刻打開城門,讓本世子進城!若有延誤,以通匪論處!”
“是!是!下官這就開門!”周明哪裡還敢遲疑,連滾帶爬地跑到城門前,親自指揮守城士兵打開城門。
厚重的城門緩緩開啟,趙珣一馬當先,率領隊伍進入清和縣。
城內百姓看到這支氣勢洶洶的隊伍,紛紛避讓,臉上滿是驚懼。不少人認出了王府護衛的服飾,竊竊私語,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趙珣沒有理會沿途的議論,直奔王家府邸。
王家府邸位於縣城中心,占地廣闊,院牆高聳,門口立著兩尊石獅子,氣派非凡。此刻,府邸大門緊閉,門口站著數十名手持刀槍的壯漢,個個麵露凶光,顯然是王家的私兵,早已嚴陣以待。
“靖安王世子在此,王家主還不出來迎接?”趙珣勒住馬,朗聲道,聲音傳遍了整條街道。
府邸內一片寂靜,無人應答。
片刻後,大門“吱呀”一聲打開,王家主王顯帶著一群族老和數百名私兵走了出來。王顯約莫六十歲年紀,須發花白,臉上卻不見絲毫老態,眼神陰鷙地盯著趙珣,毫不掩飾其中的敵意。
“趙珣,你好大的膽子!”王顯聲音沙啞,帶著怒火,“不過是個黃口小兒,也敢在我清和縣撒野?真當我王家好欺負不成?”
趙珣看著他,淡淡道:“王顯,你王家勾結鹽梟,偷稅漏稅,草菅人命,罪證確鑿。本世子今日前來,是奉父王之命,將你等緝拿歸案,聽候發落。”
“罪證?”王顯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瘋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趙珣,你不就是想吞並我王家的產業嗎?休想!我王家在清和縣立足百年,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他猛地一揮手臂,厲聲喝道:“給我拿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出了事,我擔著!”
“殺!”
數百名王家私兵嘶吼著衝了上來,手持刀槍,氣勢洶洶。他們常年在清和縣橫行霸道,根本沒把這些王府護衛放在眼裡。
“不知死活!”趙珣眼神一凜,拔出腰間的精鐵長槍,“王府護衛,給我殺!”
“殺!”
五十名王府護衛應聲而出,與王家私兵廝殺在一起。這些護衛都是王府精心挑選的精銳,訓練有素,裝備精良,遠非王家那些烏合之眾可比。
刀光劍影,喊殺震天。
趙珣一馬當先,衝入敵陣。《裂石槍訣》全力施展,長槍如龍,所過之處,王家私兵紛紛慘叫著倒下。九品境的內力催動到極致,配合《追風步》的靈動,他在亂軍之中如入無人之境。
“抓住趙珣!賞白銀千兩!”王顯在後麵嘶吼,試圖用重賞激勵私兵。
但王家私兵的士氣早已被王府護衛的凶悍打垮,麵對如同虎狼般的護衛和銳不可當的趙珣,他們節節敗退,死傷慘重。
兩百名衙役雖然戰力稍遜,但在趙珣的威懾和王府護衛的帶動下,也奮勇向前,配合護衛圍剿潰散的私兵。
戰鬥持續了不到半個時辰,王家私兵便潰不成軍,死傷過半,剩下的紛紛扔下兵器跪地求饒。
王顯看著滿地的屍體和跪地的私兵,臉色慘白如紙,眼中充滿了絕望和不敢置信。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經營多年的私兵,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趙珣手持滴血的長槍,一步步走到王顯麵前,目光冰冷地看著他:“王顯,你還有何話可說?”
王顯癱倒在地,嘴唇哆嗦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趙珣不再看他,對護衛隊長吩咐道:“將王顯及其同黨全部拿下,查抄王府,所有罪證封存,帶回雲溪縣審理!”
“屬下遵命!”
夕陽透過雲層,灑在血腥的王家府邸,染紅了地麵。
趙珣站在院中,看著這一切,心中沒有絲毫波瀾。
王家,這個敢於挑釁他權威的百年望族,終於倒了。
這一戰,不僅是為了清理南部的毒瘤,更是為了向所有人宣告——他趙珣,不好惹!青州南部,以後由他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