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曆史軍事 > 操控祖宗:從楚漢爭霸創千年世家 > 第27章 諸呂之亂,陳氏血手(其二)

第27章 諸呂之亂,陳氏血手(其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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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祿神色陰翳,完全沒有了前些日子那種意氣風發的樣子,隻聽得他低聲說道:“我已然說通了南北軍的小部分人,今夜以雨為好,入宮進諫!”

他的眸子中銳利之色一閃而過,整個人像是潛在水中的怪物一般。

“屆時”

“嗬嗬——”

說到這裡,他沒有完全說完,反而是忽而一笑,笑聲中藏著些許的嘲諷之色:“官渡侯那裡我也已經看過了,他至今為止沒有什麼準備,我們完全可以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皇宮!”

他緊緊的握著手,尖銳而又鋒利的指甲幾乎是要將他的掌心刺破。

呂台卻並不在意,隻是點了點頭之後,看向身旁的其他呂氏子弟:“你們可是準備好了?”

“謀逆可不是什麼兒戲的事情,若是稍微有所錯漏,被人發現,從而導致謀逆失敗,你我的未來可就隻有俱五刑一條路了。”

自秦開始,到如今結束,“謀逆”失敗而遭受處刑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李斯,李斯的下場便是俱五刑。

俱五刑是何等刑法?

便是將最殘忍的五種刑法俱為一體,一個個的執行。

人在最為痛苦的狀態下死去。

較之上古桀紂的刑法更加殘酷。

呂台這話說的呂氏其他人都有些緊張了,但呂祿卻隻是短促的嘲諷一笑:“俱五刑?”

“你我可輪不到這樣子的刑法。”

他坐在那裡,神色陰翳的說道:“在這說了,你我這可不是謀逆,我們也沒有準備將那小皇帝拉下馬,隻是隻是想要那小皇帝聽話一些,想要官渡侯他們也聽話一些而已。”

呂祿頗為自在的說道:“今日之事,唯儘忠而已,何必多想呢?”

呂氏的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臉上的驚恐之色儘消。

而等到這群人走了之後,呂祿太抱怨似的抬起頭看著呂台:“兄長,何必跟他們說的那麼清楚?這其中的事情你我二人知道就行了。”

“他們享受了這麼多年,該為呂氏付出一些了!”

呂台卻麵色不變:“你不該這麼騙他們的,上位者以陰謀詭計而行騙,終究會讓下麵的人心寒而恐懼,這不是皇者之道,也不是為王者之道。”

他的臉上帶著斥責之意:“我讓你入宮見一見姑姑,你可是見了?”

呂祿神色一閃,但卻說道:“見見了。”

見了?

看著目光神色躲閃的呂祿,呂台的臉上瞬間閃過些許陰翳之色,他猛的上前一步死死的盯著呂祿:“你沒有與姑姑商議?沒有得到姑姑的許可?”

“那你先前與我說的是什麼?”

“說話!”

呂祿被呂台提著領子,臉上帶著畏懼和害怕的神色,彆人不知道,這個大哥的手段有多狠,但他這個當弟弟的還能不知道嗎?

於是隻能咬著牙說道:“大哥!你糊塗了!”

“姑姑再怎麼說也隻是我們的姑姑而已,可她是有自己的兒子,自己的女兒的!怎麼可能是讓我們當皇帝?”

“她放不下自己兒子的!”

“而且,姑姑那麼聰明一個人,她能看不出來我說的讓盈兒繼續當皇帝是謊話?她會相信你說的讓她臨朝稱製這件事情?”

“你死了這條心吧!”

砰——

呂祿直接被呂台甩著丟在了地上,臉頰上與地麵摩擦,出現了些許血痕,他咬著牙說道:“大哥,事已至此,若是此時放棄,那便是真完了!”

“開弓沒有回頭箭!”

這話音剛落,遠處便傳來一聲震徹天地的雷聲,一道巨雷響起的同時,閃電從天空中撕裂下來,照亮了地麵上這兩個人猙獰的麵容。

“咚——”

“咚——”

一道道振雷聲響起,伴隨著響起的還有那大鼓的聲音。

“大哥!北軍已然開始了!你再不去主持,便真的完了!”

呂台看著呂祿,咬著牙長歎一聲,此時風雨大作,無數的風雨將門忽而吹開,些許風雨落在呂台的身上。

“砰——”

他將發冠扔在地上。

“罷了罷了。”

呂台咬著牙朝著外麵而去!

呂祿千錯萬錯但有一點說得對,太後不會因為想要自己掌權,就允許他們真的威脅到皇帝位置的!

因為雖然在呂雉的心中權利第一兒子第二,但兒子的確是第二的!

他們這群侄子是比不過的!

官渡侯府

陳成沉默的站在院子中,身旁的士卒、家丁具都是在為他整裝。

暴雨順著那鎧甲的線條緩緩落下,落在了地上,繼而衝刷著這個普通的夜晚,這隻是一個最普通不過的夜晚罷了!

陳雲站在一旁,頭頂撐著一把黑傘。

“大父,您一切小心。”

聽著孫兒的擔憂,陳成隻是微微一笑,他伸出手接過一旁三個人才能夠抬得動的“霸王戟”,稍微舞動了一下。

這重達幾百斤的兵器在他的手中,竟然如同玩具一樣。

小心?

這些年間雖然不再有戰爭,但是陳成“降臨”在陳喜身上所帶來的增幅效果並沒有結束,在高祖五年時候力氣便已經超過了項羽、而如今又是十幾年過去了

他的力氣到底來到了一種什麼樣子的程度,這誰也不知道。

“砰——”

霸王戟落在地上,繼而將整個青磚地麵都給震碎了。

“照顧好家中!”

說著,便翻身上馬,而後領著身後的士卒朝著未央宮的方向而去!

此時的未央宮中。

劉盈坐在大殿之前,伸出手,接住從天空中往下掉落的雨滴,他的目光平靜而又祥和的看著遠處的一切。

此時的宮中寂靜一片。

呂祿等人掌管宮中禁軍,但他們想要謀逆並不是那麼容易的,因為在皇帝的身邊還有一些親兵,這些親兵的勢力同樣不容小覷。

這也是曆代皇帝的最後一個保險。

劉盈的身旁坐著小小的女孩,張嫣。

張嫣的臉上帶著些許好奇之色:“舅舅,外麵那是怎麼了?”

劉盈笑著拍了拍張嫣的頭頂,輕聲說道:“不過是一群人在做困獸之鬥罷了。”

他站了起來,眺望著遠處的方向,此時的天空之上那黑壓壓一片的雲朵如同是一條條憤怒猙獰的黑龍一樣,想要將一切都給吞噬掉。

“困獸之鬥?這是什麼意思呀。”

劉盈嘴角抿著一個笑容,他並沒有看張嫣,反而是看著遠處的雨滴,繼而進入到了這暴雨之中,在暴雨中緩緩的動作。

這是昔年呂雉最喜歡的舞蹈,他自然也是會的。

他的姐姐魯元公主昔年最喜歡的也是這舞蹈,隻是後來就不怎麼跳了。

“是母親最喜歡的舞蹈!”

年僅八歲的張嫣坐在那裡,拍著手。

此時的她已經忘記了自己奶奶、亦或者說婆婆的教導,拍著手,稱呼著自己的母親為母親,稱呼著自己的舅舅為舅舅。

而不是稱呼自己的母親為魯元阿姊、稱呼自己的舅舅為丈夫。

劉盈一邊動作,一邊任由天地中最乾淨的水落在自己的身上,將自己衝刷乾淨:“困獸啊,就是一群困在了牢獄之中、困在了天地間最肮臟地方的瘋子。”

“這群瘋子為了爭奪自己的東西,早已經忘記了自己是人,忘記了所謂的七情六欲。”

“他們就是肮臟的野獸,也是野獸中的瘋子。”

這個解釋太過於模糊了,張嫣沒有聽明白,但劉盈此時停下來了動作,站在大雨中。

遠處的宮門傳來了模糊不清的喊殺聲。

劉盈招了招手:“將皇後送回去吧。”

他的聲音平淡而又寧靜。

周身侍奉著的內侍早已經是上前來,撐開了傘,抬起小小的軟榻,朝著張嫣所居住的長樂宮而去。

等到人走儘了之後,劉盈才回過頭,衝著另外一個方向的人開口道:“母後來了多久了?怎麼就在那邊乾巴巴的看著?”

呂雉從陰影中走出,臉色十分難堪,她死死的盯著劉盈:“這都是你的準備?”

劉盈灑然一笑:“是啊,母親。”

“這都是朕的準備。”

他看著呂雉,也正是在這般風雨的侵擾之下,呂雉才從那被雨水弄得模糊的雙眼中看到了雨中的劉盈,也看到了他身上那像自己和高皇帝的一麵。

他們都是一群瘋子。

呂雉嘴角微微挑動:“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劉盈看著呂雉:“從母後強逼著朕娶了自己的外甥女的時候開始的。”

他臉上帶著平和而又危險的神色:“母後隻顧著自己爭權奪利,想著鞏固自己的地位和權勢,想要呂氏一族變得更加強大。”

“可是母後在瘋癲之中可否還記得,此為亂倫之舉?”

“舅舅娶了自己的外甥女,這樣的事情放在民間甚至都是可以浸豬籠的事情了,而母後卻說的那麼的隨意。”

劉盈看著呂雉十分失望的說道:“朕的母後早已經死了,死在了那無數個夜晚,活下來的隻是一個貪圖權勢而不顧一切,早已經忘記了人倫綱常、七情六欲的野獸。”

他回過頭,不再看遠處的喊殺聲,也不再看此處的呂雉,緩緩的走回了未央宮中。

隻給呂雉留下來最後一句話。

“朕與皇後沒有完婚,也未曾行周公之禮,膝下也沒有彆的子嗣。”

“以我病弱的身體,今日這一場大雨足以要了朕半條命,如此一來,母後想要爭奪這權勢的野心可就要被限製住了。”

他回過頭,微微一笑。

“日奴,將人帶過來。”

一旁一個內侍領了命令之後,帶著一個看似是家丁模樣的人來了。

“告訴太後,呂台讓你與太後說什麼?”

那家丁戰戰兢兢的開口道:“啟稟陛下、太後,呂呂公讓小的來與太後說,如今陛下尚且沒有子嗣,若是有朝一日崩殂,我呂氏的權勢不就如同過眼雲煙?”

“不如先行囚禁陛下,而令宮女假裝有孕,而後裝作早產,將將呂公的孩子調換至宮,裝作是陛下的遺腹子!”

“屆時,輔佐那幼帝登基,太後依舊可以臨朝稱製,還可以掌握權柄,而等到這幼帝成年之後再告訴其身份,如此也可保呂氏權勢不斷。”

說完這些話之後,在場的眾人具都是驚愕了。

隻有劉盈站在那裡神色不變,輕聲說道:“母後,人我給你留下了。”

“此時呂台、呂祿兩人已然率領北軍入宮,想要做成這件事情,呂台讓人告訴母後,但呂祿卻不敢來說,想要行謀逆之舉。”

“此時京都之中並沒有彆的兵馬,他們謀逆成功的概率很高。”

劉盈深深的看了一眼呂雉:“母後,該你做決定的時候了。”

說完之後,便朝著未央宮中走去,隻留下身上一身雨水、狼狽至極的呂雉。

宮門外

陳成手持大戟,臉上帶著笑意,他看著遠處的人,一聲令下。

“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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