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我一起在玫瑰園工作的陳春雨,你認識她嗎?”魏婷想幫陳春雨弄清楚具體情況,所以一直在說好話,也是在說實話。“她成績很厲害的,筆試第一名,麵試政審也過了,崗位也有三個,怎麼會沒錄取呢?”
“沒印象,我不可能記住莊園工作的每一個人。但她既然是你朋友,那也是我的事,交給我就好了。”他睫毛低垂,神色溫和,恍惚間,魏婷還以為說出這話的人是唐天勤。
電光火石之間,魏婷覺得氣氛奇怪,“也不用再麻煩你了,我找天勤問也是一樣的。”
“唐天勤除了會彈鋼琴,其餘的也五穀不分,他能幫你什麼?”關嘉星盯她的眼神像看獵物般極具侵略性,“這件事問文頃哥就行了,他們一家都是從法從政的。”
“他是你的朋友,你乾嘛這樣說他?”這話聽著實在刺耳,魏婷忍不住替唐天勤說話。
“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
魏婷自認現在和關嘉星的關係很好,但還是有些接受不了他說話刻薄的樣子,尤其是他嘴裡的那人還是唐天勤。就算他們一直維持著這樣的相處模式,但內心溫柔又敏感的唐天勤聽到了會不會不開心?
她縮了下脖子,語氣溫吞,卻清晰說道:“但你也是靠著斐文頃呀?”
關嘉星臉上頓時籠起一層陰雲,狹長的眸子微眯,帶著寒意。
他的冷臉已經嚇唬不到魏婷了,她無意和關嘉星吵架,隻是想勸他對唐天勤的態度和善點,又緩和下語調。“在我眼裡,你們都很厲害啊。斐家有他們厲害的地方,唐天勤也很有才華,你也有很多和他們不同的優點。”
她臉上的笑意很溫柔,關嘉星卻不滿意她這樣端水的做派,似笑非笑,並不答話。
魏婷:“你生氣了?”
“沒有,我哪敢生氣呢,說不定在你心裡,我就是一個暴力狂。”關嘉星心中憋屈,嘴角露出一絲譏笑。
“我怎麼覺得你人是不是生病了呀?不然怎麼說胡話了。”
他這樣俊美的長相做出這副彆扭模樣,魏婷瞧著十分好笑,朝他嗔怪了一眼,那一瞥頓時讓關嘉星又氣又心癢癢。
不想和關嘉星針鋒相對,魏婷走到廚房,佯裝要收拾台麵,不想在關嘉星麵前惹他生氣。沒成想關嘉星跟了過來,就站在她身後要接她手裡的東西,被她拒絕,“你現在是需要修養的時候。”
關嘉星不以為然道,“我傷的是右手,又不是左手。”
“但也要小心啊,萬一你右手養好了,結果左手卻痛了,那多尷尬。”
“你是在覺得我不行嗎?”關嘉星本來就氣不順,莫名覺得被她小看了,眸色晦暗,直接上前。
“啊——”腳下突然騰空,魏婷險些仰倒,情急之下她勾著始作俑者的脖子,這才發現關嘉星竟然用一隻左手就給她抱了起來。
“你乾嘛?嚇死我了!”魏婷想要下來,腳撲騰了幾下,但是腰間被關嘉星緊緊扣住,動彈不得,也不敢放開圈在他身上的手。
“不放,你不是說我不行嗎?”臉貼著臉的距離,關嘉星的漂亮臉蛋還對著她露出壞笑,魏婷委委屈屈地抱著他的脖,眼睛閃著盈盈水光,“你最厲害了,讓我下去吧。”
她現在的表情關嘉星還是第一次見到。
黑亮的眸子裡含著水光,像是被泡得溫軟的葡萄粒。她那麼輕,又是那麼軟,他一隻手就能把她抱起來,就完全沒了辦法,隻能任由他為所欲為。
“我錯了”
魏婷還沒察覺危險的來臨,嘴唇已經被滾燙的唇舌裹上,她才受驚地瞪大了眼睛,尖叫聲被關嘉星抑製在喉嚨裡。
關嘉星的身體滾燙,源源不斷從手臂、胸膛上傳來熱氣,她全身上下都縈繞著那清甜的柑橘香味,都是從他微微敞開的領口內散發出來的。屁股底下是他堅實的手臂,她無法閃躲,隻能任由關嘉星長驅直ru的進犯。
他的性格很硬,唇she卻很柔軟,還不小心磕到了她的牙齒。很快就找到了她開始直到此時,魏婷才反應過來——她被關嘉星強吻了!
此刻的魏婷沒有多餘大腦去思考彆的,下意識去推他,但是卻被關嘉星糾纏住,交換。
她的味道真的好甜。關嘉星是個有潔癖的人,從沒想過會與彆人口水交換的那一天,他幾乎是要被這滋味給迷醉了,已開始疼痛。
突然,一股刺痛傳來,是魏婷回過神後,憤然咬下,但關嘉星恍若未覺。他沒有接吻的經驗,全憑著一股意誌力。幾乎喉嚨去。溫熱的涎裹挾著暗紅色的血跡,隨著唇角緩緩流下,彼此都嘗到了血腥味。
魏婷急的眼淚都流了下來。她根本不知道關嘉星為什麼跟變了個人似的,想往下跳,但是大腿和腰間緊緊被人扣住,無論她如何撲騰,如何啃yao,關嘉星都沒有退後的打算。
她又不敢來真的,隻能任由著他襲擊。
感受到鼻梁上的滾燙眼淚,關嘉星回歸了神誌。他本就殷紅的唇此刻更加紅豔,剛把魏婷放下,她反手一巴掌,把他的臉打得偏向一側。她紅著眼眶,淚痕還掛在臉上,緋紅與蒼白交替,眼裡盛滿了憤怒和委屈。
魏婷轉身就跑。
門外走廊空無一人,整個醫院是被封鎖狀態。魏婷下意識跑到電梯處,剛要按下電梯,才想起唐天勤來,掏手機的手也僵在半空。
就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關嘉星竟然對她有這個心思!要不是嘴巴裡還留著鐵鏽味,她甚至懷疑剛才那隻是一場夢,那唐天勤就會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