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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2章 狼與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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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退開,依舊用那種審視的眼神在看她。

她申明:“你放心,我不會跑的,學校在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正在芩書閒緊張得不要不要的時候,江岸又放鬆了語氣:“彆這麼緊張,我又不會吃人。”

他是不會吃人,但比吃人還更嚇人。

她人還在他胳膊下。

“那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江岸好半天都沒回應她,沒點頭答應,也沒搖頭拒絕,兩人僵持了片刻鐘,他扯起嘴角幾分笑容低笑,隨後是不鹹不淡的從鼻息裡發出一個“嗯”字。

芩書閒剛準備奪步出去。

他徑直拽住她胳膊,將人拉回來:“我還沒說完呢,急什麼?”

她是又怕又羞,臉上如同掛了兩顆熟透的西紅柿。

卻硬生生在他麵前憋得大氣都不敢喘半口。

芩書閒相隔半米的盯著他,在等他開口說話。

江岸就樂意看她這副樣子,可愛又討喜,他麵孔壓近,都能看到她睫毛輕顫的距離:“你就真的一點也不想聽我解釋?”

“解釋什麼?”

“芩老師忘性可真夠大的。”

江岸笑起來,兩邊臉頰有淺淺的梨渦:“當然是王芯研。”

芩書閒拽不開手,隻能給他暫且握著,她渾身都不自在,距離一個男人這麼近,還被揩油,三十歲來除了梁驚則,江岸是第二個。

她一身本領,奈何使不出來。

拳頭在權勢麵前,那還真是一文不值。

芩書閒是個懂得審時度勢的女人,她知道開罪江岸的後果,自已承擔不起,所以麵對他,她不會動手。

況且這不是在海港,是在燕州,江家的地盤。

“江總,我其實對您跟王小姐的事沒那麼感興趣的,你可以不必同我解釋。”

“但是你問了。”

芩書閒有種苦勸無力的悲催感。

早知今日,她當時就不該痛快的提那一嘴。

江岸還較勁上了。

芩書閒掙紮著胳膊,她越是掙紮,他捏得越緊,像是一根往裡收的鐵圈,勒得她胳膊骨頭發疼。

她無法了:“好,你解釋,我聽著。”

這也是三十年來,芩書閒第一次真正意味上的體會到,什麼叫做男女力量懸殊。

江岸推她一把,徑直把她人摁在身後牆上。

他低俯著臉,嘴唇欲要貼到她耳根子處。

溫熱的呼吸往芩書閒的耳朵皮膚上噴灑:“是王芯研勾引的我,我壓根就沒碰過她,一根手指頭都沒有,那晚上你看到的吻是她強親上來的,你不信我可以叫她來當麵對質。”

說是解釋。

她是真的聽得頭皮都在發麻。

“嗯。”

芩書閒努力的讓自已平靜,點點頭。

看她的狀態,江岸頗為不滿意:“嗯?就這樣?一個字?”

她深吸口氣:“你解釋了,我也聽了,這還不夠嗎?”

看得出,芩書閒是真的害怕他,發自內心的怕,也很是忌憚。

江岸也知道自已玩心重,怕太放肆嚇著她,他五指一鬆,芩書閒立刻下一秒就掙脫他的控製,頭都沒回的拉開門往外走,腳步走得飛快。

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

江岸稍微抬起點手,目光深沉且玩味的盯著自已剛觸碰過她胳膊的手指看。

芩書閒身上有股特彆的香氣,很是清新怡人。

像是田野間,剛下過雨的青草味。

江岸湊到鼻尖深吸一口氣,他是真覺得自已有點兒變態了。

“江岸啊江岸,你何至於欺負一個女人呢?”

話雖這麼勸自已,但他心裡彆提多得意。

芩書閒在他麵前臉紅的那一刻,他就明白自已有戲,她在感情上比較小白,沒什麼經驗,越是這樣的女人,隻要你給足安全感跟依靠感,她就會徹底跟隨你。

逃也似的跑到一樓。

芩書閒拿手機馬上給閨蜜潭清清打電話,報地址叫她過來接。

她是打心底裡後悔來。

江岸那架勢,他真要是今晚霸王硬上弓,自已又能怎麼樣呢?

在這繁華的燕州,她不過是一隻螻蟻。

對於他們那樣的人來說,碾死她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等著人來接的空擋,她開始四處張望有沒有歇腳的去處。

不遠處一道熟悉的身影鑽入視線。

阮綿跨著個棕色的單肩包,腳上一雙黑色細高跟,正往這邊走,她走的位置不是筆直朝向芩書閒的,以至於人快走到這邊馬路,阮綿都沒注意到她。

也不知為何。

可能是在危急情況下,遇見相熟的人就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此刻芩書閒的心,也正是如此。

她打招呼的聲音帶些喘:“阮綿。”

這邊是會員製,外人進不來,裡邊人也不多。

環境很是僻靜,阮綿腳步僵在那,還楞是反應了兩秒鐘,才回過神,她把貼在耳邊的手機拿開:“芩……”

“芩書閒。”

“昂,對對對。”阮綿禮貌的笑,不免心底多出幾分對江岸那事的疑問:“你來這是找江岸?”

此話一出,芩書閒還怔怔的楞住。

好在她反應敏捷,想到江岸近來做的事,那阮綿清楚也不足為奇,深呼吸:“你知道我跟江岸的事情?”

“你跟她不是正在交往嗎?”

阮綿眼力見好,儼然芩書閒不是江岸說的那麼回事。

她看上去甚至像是剛經曆了什麼驚嚇,劫後餘生的那種後怕。

芩書閒有種掙紮都開不了口的無奈。

算起來,她跟阮綿也沒熟悉到那個份上,她該怎麼解釋與江岸的關係?

她很是難以啟齒。

阮綿是最了解江岸性子的人,徑自琢磨出一番話辭:“他強迫你了?”

“也不算。”芩書閒說:“他想追我,但我不願意,可如果他非要我跟他好,我確實沒有辦法拒絕。”

一句簡短的話,概括了所有。

聞言,阮抹舌尖頂著後槽牙磨了下:“他人現在在樓上?”

“嗯。”

“我去跟他說。”

“阮綿。”芩書閒喊住她:“我的事你不用摻和進來,免得到時候他怪罪於你。”

之於女人的角度吧,阮綿也並不太願意把自已過往跟江岸的那層關係,拿出來說給她聽,她掃了一眼芩書閒手裡緊捏的包:“這邊比較偏,你打不到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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