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右側胳膊處深陷下去,是他的手掌撐在那。
鬢角癢癢的,陸淮南的唇抵著她耳垂親。
她左腳揣著右腳上的鞋跟,直接把兩隻鞋踹了下去,抬起腿纏在他結實強健的腰杆上,他抬眸低笑聲很是磁性:“做夢都想讓你這麼配合我。”
阮綿腦子裡雖然亂,但意識是有的。
她不想彆的,隻想跟他纏在一塊至死方休。
親累了。
陸淮南俯身在她上邊,貼在她耳邊問:“在車上敢不敢?”
阮綿衣服亂糟糟的,胸口更是露得不堪。
她伸手抓了一把捂住。
隨後胳膊懶懶的勾住他的脖頸,在這漆黑一片的空間裡,四目相抵的問:“陸淮南,我是你什麼人?”
“你是我女人。”
他回答一句,阮綿把他臉拉得又近一分。
她繼而問:“那晚上你去見誰了?我聽著電話裡是個女的。”
陸淮南在路上還盤算著跟她說,沒想到她這麼快追問過來。
搞得他哭笑不得。
但他陸淮南,終究是陸淮南。
用慣用的口吻,挑逗她:“忍不住吃醋了?”
阮綿心一橫,纏著他腰的雙腿用力夾住,直到他感受到疼,她才放開:“再逗我,不跟你好。”
說完,她翻身起來,一把無情的給他推開。
“一個學妹,負責鹽城鼎海項目的合夥人,那晚上是去談公事,有康堇在場作證。”
他坦誠坦白。
聽他說,她也聽得認真,沒打茬,沒質疑。
不過被她推開,陸淮南那不僅不怒,反而是笑的態度,令阮綿沒好氣的出聲:“有受虐傾向?”
陸淮南傾身過去,下巴往她肩膀上壓:“求虐。”
說實話,那欠兒欠兒的樣子,阮綿真想給他一巴掌。
忍得她手心都發癢。
“不是說明晚才找我,今天跑過來乾嘛?”
陸淮南:“有人給我打小報告,說你給人刁難了。”
不用多想,都知道是李錦心,知道這事的隻有小何跟萌美的人,小何且不說她有沒有那個膽子,首先她連陸淮南的聯係方式都沒有,上哪打報告。
陸淮南換個姿勢,攬著她的肩膀,將人往自已懷裡拉。
動作親昵得很。
抱著她,沒有彆的多餘動作。
他下巴壓住她頭頂,掌心摩挲她臉的動作輕柔寵溺,聲音更甚:“秦政堯今天來找我,談的也是那批貨的事,我給他拒了,不為彆的,就是想告訴他你是我的人,他惹不得。”
一句惹不得,她差點沒繃住。
這一刻是真的暖心窩子。
阮綿窩在他懷裡,一動不動。
情緒在不止高漲,心熱得如被火燒炭烤,眼睛也熱。
她想收攏手指,又怕陸淮南察覺到異樣來看她。
隻得低聲去提醒:“燕州這趟水很深,你就不怕得罪秦江兩家,以後會遭來不儘的麻煩?”
陸家在燕州權勢大,拉攏的人越多,同樣的有利有弊,站在對立麵的人也多。
若是這些對立的人,都跟陸家的仇人結為朋友,齊心來對付他。
再是孤龍也難抵成群的餓狼。
商場如戰場,就沒有不狠的人。
陸淮南話悶悶的:“沒想那麼多,我隻知道,誰也不能欺負你。”
默了許久。
阮綿試圖去掙脫他的懷抱,猛然發現陸淮南抱著自已睡過去了。
心瞬間軟成了一灘泥。
皮肉之內的那顆器臟砰砰的跳得疼,她忍忍眼眶的淚,手指輕輕觸碰到他鬢角發絲。
短發有些硬,還有些紮手。
他這個人的意識力特彆敏感,稍有觸碰都會醒,即使她足夠小心翼翼,還是被睜眼的陸淮南,伸手握住了搗亂的手指,五根手指被他撅著。
剛醒來,陸淮南撐著惺忪的眼皮。
質問聲響起:“趁著我睡著,想親我?”
“誰想親你,我就是……”
“就是怎樣?”
陸淮南力氣很大,抱著她放在大腿上,視線一高一低,他仰起臉仰視她的樣子,好生的欲。
她沒忍住,鬼使神差的低頭去親他。
唇對唇,阮綿能意識到他在笑,得意的笑,沒有聲音。
她親得急切又亂無章法。
倒不是阮綿不會接吻,是她渾身躁得很,隻想儘快把那股情緒發泄出去,否則她會憋死。
陸淮南倒是很樂得配合她,雙手掐她腰,迎合加深這個吻。
她臉通紅,打臉到脖子,再到鎖骨。
“嗯……”
起先還是被動的人,轉為主動,阮綿的唇發麻發疼,陸淮南那架勢,像是分分鐘狠得要把她嘴皮揭掉一層,他怕她阻攔,甚至用另一隻手控住她的頭。
她第一次深刻的感受到,男人跟女人的力氣差彆。
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
阮綿想要維持坐姿,隻得去抓住他身上的襯衣。
這一抓,不巧的直接給他拽了下來。
掌心裡撐滿的都是他身上飽滿結實的肌肉,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你本身想抓根救命稻草的,結果抓一把是一片更深的深淵。
阮綿都是心死的無力感。
她試探性的伸手尋找到他背部,指甲抓得深深陷進去。
疼是真的疼,自已下多大的力,她清楚。
阮綿:“陸淮南,你這不是親人,你這分明是想弄死我。”
陸淮南悶哼一聲過後。
是那種暢快的調笑聲:“弄死你也不是在這,得回家弄。”
他一路親吻帶啃噬,撓得她脖子,耳朵沒一處好,不看也知道見印了,阮綿眼底神情分不清是惱的,還是諷的:“你做個人,留點好,明天我還得上班見人呢!”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人家問起,就說你男人做的。”
先前她親他,親得也凶。
陸淮南肩膀跟下頜都是唇印。
他還能依稀聞到一點口紅的味道。
車裡本身也不像外邊那麼寬敞,阮綿像隻踩著尾巴的貓,蹭地要起身,不知撞到哪,也就一瞬間的事,她整隻胳膊麻得動彈不得。
見她沒了動作,陸淮南這才把車燈開了。
見狀,他試圖要去幫她。
阮綿最怕的事,就是手麻還被人借著幫忙的借口來動她,她身子唰地往旁邊縮,警惕又防備的看著他,吼道:“彆動我。”
緩了好久,那股麻勁才漸漸消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