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以禾年輕漂亮,學業有成,還是港城大家族方正的幺女。
在方正集團的地位角色,舉足輕重。
見到他,方以禾唇角微牽:“一起先去吃個飯?”
“想吃什麼,我來訂位。”
方以禾坐上車,姿態優雅的放好包,她對陸淮南算得上熟,也沒擺什麼客套的架子,音質稍挑:“我對燕州也不熟悉,學長你看著來就行。”
陸淮南:“我記得上學那會,你喜歡吃順德菜,正好附近有一家。”
方以禾是港城人,粵菜更適應她的口味。
“謝謝學長款待。”
方家很重視子女教育,方以禾大學畢業後,方正讓她出國深造。
許多年都沒回來過。
陸淮南:“這次怎麼回來得這麼突然?”
提及此事,方以禾那張漂亮臉蛋上的笑,稍有僵持。
兩柄濃黑的眼睫,上下撲散好幾秒,她說:“爸爸身體不太好,家裡想讓我儘快回來接管家業,沒想到他派給我的第一個項目,就是跟你合作。”
陸淮南能從她口吻中,聽出幾分安全感。
是對他的。
“方董沒考慮過跟這個項目,可能對女人不太友好?”
按照方正的規模,方家完全可以找人跟,方以禾在旁打下手學點東西。
方以禾壓低音量,說:“我知道。”
“你跟方董說堅持要跟的?”
“嗯。”她點頭:“我想借著這個項目,跟你學習一些經商的本事。”
不管是在商界,還是大學為主場,陸淮南都是天之驕子的存在。
見他不開口,方以禾鬆開抿著的唇:“學長,你是不是覺得我……”
“沒有。”
陸淮南想到了另一層麵,鼎海項目具體的行程跟蹤很複雜,還得去工地勘察,地處又偏遠,去則是長住個把星期,他不願因為工作跟阮綿導致誤會。
尤其身邊還帶著個她從未見過的女人。
方以禾保證:“學長,我沒那麼嬌氣的。”
這頓飯,陸淮南吃得有點心思沉重。
他得好生琢磨一番,該如何跟阮綿說這事,坦白總比瞞著好。
凡事得溝通,人要是不長嘴,誤會就會越來越深,他吸取過深痛的教訓。
在飯桌上,方以禾借著談鼎海項目一事,喝多了點。
陸淮南派康堇送她回酒店,人已經醉到七八層了。
他打車回去。
淩晨一點多鐘,阮綿接到陸淮南的微信視頻。
他頭暈沉沉的,夜色下的霓虹有些耀眼,陸淮南坐在落地窗前,卷起小腿的一截褲腿,盤膝而坐,後背靠著沙發,姿態慵懶,眼神迷離。
屋內光線比較暗,男人那張臉的優勢更為突出了。
陸淮南腳邊放了個煙灰缸跟一瓶未開封的紅酒。
看她接得這麼快,他扯起嘴角笑了笑:“秒接,想我了?”
阮綿心直口快,嘴還硬:“不想。”
“剛洗完澡?”
陸淮南還挺心細的,看到她鎖骨上些微水漬沒擦乾。
“嗯。”阮綿半邊臉對鏡頭,在抹麵霜,手機擱在支架上:“你喝了多少酒?”
“一點點。”
“撒謊,一點點把自已喝成這樣?”
陸淮南淺吸口氣,笑沒停:“什麼都瞞不過你。”
阮綿盯他兩眼,說:“是你臉上寫著字呢,我可沒功夫揣摩你。”
連線陷入沉默,他那雙黝黑的瞳孔,一眨不眨望向她,雖說隔著手機,仍令人覺得有點悚然,他也不說話,隻是那麼杵著手機看她。
眼神寵溺,像是在看一個心愛的珍寶。
手裡的蓋子掉了,阮綿彎腰下去撿,胸口大片風光乍露。
入目是湧動的波瀾,陸淮南那叫一個口乾舌燥,渾身的酒勁都在朝著他腦袋拍。
都到這個份上了,他也乾脆不掩飾。
臉上是再明顯不過的表情,阮綿豈會看不懂。
她伸手順勢的捂住胸口,把衣領拉上去一些。
陸淮南的話三分傲慢,七分撒嬌:“跟我還這麼藏著掖著?不遲早是我的。”
“流氓。”
“那你喜歡流氓?”
“我不喜歡。”說話間,她狠狠瞪他一眼,試圖讓自已的話更有嫌棄意味。
可這話聽在男人耳中,那就是**裸的打情罵俏,陸淮南勾唇:“女人的嘴,騙人的鬼,嘴上說著不要,不喜歡,其實心裡喜歡得不行。”
“那也比你們男人好。”
她就差罵他下半身思考的生物。
陸淮南沒打算就這麼輕易的放過她,主動挑起話題:“晚上還穿著睡,能舒服嗎?”
“我防狼。”
“家裡養狼了?”
他順著她這話往下說吧,還給她噎著了。
阮綿左說不是,右說也不是:“你打這通視頻,故意磋磨我來的吧?”
“我可沒那閒工夫,想你了。”
後邊三個字特彆帶勁也帶感。
陸淮南換個位置坐,他把手機往下拉了點,她赫然看到他褲子中間位置。
加上他坐的姿勢又恰到好處,阮綿都不好再往下看,端起杯子喝水掩飾亂掉的表情管理,免得他說她對他身體蠢蠢欲動,又在惦記他。
陸淮南抓著礦泉水瓶在喝水,突出的喉結上下翻動。
劃過去的弧度,每一楨都性感無比。
夜深人靜的環境下,彼此間的氛圍就變了味。
阮綿都快覺得身體跟眼睛,都不是自已的了。
跟著他的動作在跑。
等她回過神來,陸淮南在視頻那段,笑盈盈的看她,語氣不乏調侃:“今晚不行,我怕你過來,咱兩明天都出不去這屋子,後天晚上我去找你。”
若不是臨時的事,他恨不能黏住她不放。
陸淮南心裡也煩躁不堪。
阮綿口是心非:“我沒那意思,彆汙蔑我。”
“那我不來了。”
“隨你。”
“阮綿,你這脾氣可真犟。”
陸淮南說得也對,當初她愛他愛得那麼深沉,死去活來的,也都忍著一個屁都沒放,跑去鹽城找他,看到他跟蔣自北,裝得若無其事。
她說:“是啊,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
這時候阮綿是舍不得掛視頻的,但她覺得陸淮南大抵是有些累了,聲音低低的。
她才主動開口:“不跟你說了,明天還得上班。”
“那親一個。”
“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