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
“唔……”
阮綿大睜著雙瞳,眼睜睜的看著陸淮南抬起頭,吻在她嘴上,兩人四目相對,他伸手用掌心撫過她眼皮:“聽話,接吻的時候彆睜這麼大。”
他手心滾燙,像是揭開一層火熱的開水,往她皮膚上貼。
她嚇得往後退。
陸淮南勾住她腰杆,一個強有力的勁往前帶,唇在她耳畔吹著氣:“想跑去哪?”
他這是**裸的**撩撥她。
阮綿腦子清醒得很,可身體卻不自覺的開始發燙,甚至渴望他的觸碰。
人的情緒,有時候真的是個奇妙的東西。
陸淮南一邊親她,一邊去拉她身上的衣服。
他手指每觸及一處,皆是點火燎原。
阮綿咬緊牙根不出聲,陸淮南額抵住她的:“怎麼了?”
“你……”
他捉住她的手指,往前拉,直到指尖觸摸到他胸口:“我什麼?我是誰?”
情不自禁的往下吞咽口水,阮綿口乾舌燥,身體像是到了極致缺乏水分的程度,她仰起臉,一個輕微的動作搞得他快瘋掉,一口咬下去。
對著她的嘴唇,精準無誤的咬下去。
一道唇瓣撕裂的疼,疼得她渾身蜷成一團。
陸淮南恰好的將她抱住,往下摁。
兩人滾進床中央。
她身體深陷在其中,仿佛被一團團綿綿的東西包裹住,很是舒服。
他的吻四處遊移,從她嘴滾落到耳垂,再到下巴跟脖頸,吻了個遍。
阮綿半眯著眼睛,聲音沙啞:“彆……”
“不讓?”
她死死的拽著自已衣領,陸淮南掰了兩下,發現掰不開,好聲好氣的哄她:“綿綿,放手,彆拽著。”
陸淮南費勁巴拉哄勸好久,阮綿才肯鬆手。
他逼她叫自已:“叫我什麼?”
“陸……”
阮綿吐出一個字,陸淮南狠狠用力的去咬她。
她不止聳動肩膀,把兩邊胳膊縮起來,他鍥而不舍的再次問道:“不對,再說一遍,你叫我什麼?”
說完,還耐心的提醒她:“要是再說錯的話,我可就不止咬你了。”
阮綿意識還是清醒的。
但經過這一番折騰,大腦有些宕機,她雙眼眨巴,眼睛裡蒙著一層似霧的液體,晶亮的眸子晶瑩剔透的,特彆漂亮,陸淮南最喜歡她的眼睛。
豔而不俗。
“自已脫,還是我來?”
阮綿紅透著兩邊臉,說不出話。
陸淮南低笑一聲,笑得好生得意滿足。
他伸手去拉她的衣服,剝到一半時,氛圍被一陣急促的鈴聲打斷。
說真的,那一刻,兩人都有一種靈魂被瞬間喚回原處的錯覺。
可那種感覺很差勁。
頓了差不多三秒鐘,還是阮綿先反應,推著他胳膊往外走,起先陸淮南很不情願,直到她推了好幾下,好著聲氣的討好他:“等我先接個電話,好不好?”
他這才挪開身,讓出一點位置供她出去。
阮綿接上電話,陸淮南從後抱住她,他跪在她身後,摟著她的腰在親她耳後。
搞得她氣息很浮躁,連句話都說得結結巴巴。
阮綿把耳畔的手機往旁邊挪,蹙著眉頭去看他。
陸淮南用口型,無聲的問她:“誰的電話?”
她翻過手機頁麵,給他看。
是小何打來的。
瞧著是工作聯係,陸淮南臉上的醋勁這才消退下去一大半,他也沒那麼磨她了,索性讓她把電話接完。
這通連線不到三分鐘掛斷。
陸淮南坐在她身後,半邊身子擁抱著她,手在撥弄她受傷的那隻腳踝,他指間觸及到她腳踝皮膚,癢癢的,很是難耐,她往回收,他又給她抓回去。
“乾嘛?”
她還沒問他乾嘛,他先發製人。
陸淮南緊握著她的腳,全然不去看她的臉色,就當是視而不見。
阮綿眼珠子都快翻爛了。
動也動不了,她是不敢動,被他這麼握著,動一下那都是鑽心的疼。
陸淮南就是知道她這一點,才放肆無謂的。
她還沒傻到自討苦吃的程度。
“心疼死了。”陸淮南對著她的腳,忽然說了句:“這麼不懂得愛惜自已。”
他埋頭看得特彆認真,就差把臉都貼上去。
阮綿心底深處有股怪異的滋味湧上來,她沒有拒絕他的撫摸,也沒特彆的應承,隻是眼神略顯木訥的說:“這樣的場景,以前我在夢裡夢見過。”
她在說話。
卻渾然不覺,陸淮南的表情有多壓抑。
他手指顫著挪開,怕被她察覺,還刻意勾起唇角笑:“以後都會有的。”
他的聲音小心翼翼,又輕得令人心驚。
阮綿沒說話了,可沉默讓她看起來更加的有破碎感。
就好像她已經習慣了,並不在意他是真是假。
陸淮南靠近,距離她不到三公分,他臉上的汗毛都能被她看得個一清二楚,阮綿屏了好幾口的呼吸,豐潤的唇瓣微微壓著:“真的嗎?”
“當然。”
“你沒騙我?”
她滿眶的薄淚。
他深吸口氣,再緩緩吐出,吐出的沉聲特彆的重,仿佛下定了某種巨大的決心般,隨後才是陸淮南鄭重的話:“阮綿,你永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他根本舍不得騙她一分一毫。
給出的全都是滿腔熱忱。
“現在哪怕是你要我的命,我都親自捧上拿給你。”
阮綿感覺自已氣血上湧,湧到整個頭頂,她那股衝動壓抑不住,捧住他的臉吻上他兩瓣柔軟發紅的唇。
她氣息又急又緊張。
“咳咳咳……”
陸淮南嘴角不慎給她咬破了,滿嘴的血腥,他毫不在意,沒等她咳過氣來,吻再次逼上。
他連帶著她,一同滾在被褥裡。
阮綿不止是眼睛發暈,頭也逐漸昏沉得厲害。
卻在至關重要的一刻,她精神繃緊,動作頓住,連臉上的表情都變得僵持。
“怎麼了?”
麵對陸淮南滿眼的**,她恨不得給自已找個洞鑽進去,在這種時候,她好巧不巧的例假來訪,阮綿從未有一刻,這麼糗過,結結巴巴的:“那個……我來了。”
“……”
她再次提起嗓音,有些虛:“例假。”
陸淮南像是沒聽懂般,好幾秒都沒動靜。
“平時都是準時的,這個月晚了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