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淩晨一點到的小區。
李錦心將她送到門口,折返回家。
近來阮綿神奇的發現,至打上次陸淮南問過她修路的事,小區這邊的道路,沒過多久就持續趕工,修好了大半多,照這個速度下去,不到一個月能完工。
她今天穿了雙銀灰色的細高跟,進門時,蹬得地板咯噔響。
阮綿捂捂發疼的頭。
人剛走到電梯口,正麵冒出一道高大的身形。
還把她嚇一大跳。
陸淮南坐在樓道裡抽煙,不知在那坐了多久,他起身伸直彎曲的腿時,腿麻沒站穩用手扶著牆:“回來了?”
她猛睜眼。
確定是他無誤:“你怎麼在這?”
“來送湯的。”
順話往下看,一個暖黃色的保溫盒掛在他手裡,瓶身上赫然一隻醜黃鴨。
看上去,跟他今天休閒的裝扮氣質很符。
沒等阮綿開口問,陸淮南自已先解釋了:“許嬤嬤煲的,讓我過來給你送一份。”
他穿著特彆的簡約,灰色運動褲,藏藍色休閒外套,外加一雙沒有logo的運動鞋。
她第一次在這個男人身上,看到青春洋溢四個字的影子。
明明已經是三十好幾的人了。
這麼多年過去,老天都很眷顧他那張臉,沒留下任何的歲月痕跡,哪怕是一絲眼角的褶子。
阮綿伸手往前接,但陸淮南好像沒打算遞給她。
她又不傻。
他分明就是想借著送湯的緣由,去她家。
電梯門開了,陸淮南有些執著的拎著保溫盒,提步往裡走,進門他就按住電梯的開門鍵,示意她進去,看他那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去他家。
她無奈進門。
這邊客梯並不算寬敞,甚至有些稱得上簡陋。
陸淮南倒是不嫌棄,也站得很自然。
那樣子就好像是他來過這邊很多次,習以為常了。
電梯不斷上升,兩人之間的氣氛也在不斷的朝向緊迫方向走。
終於到達了樓層。
她先出去:“要不……把湯給我吧!”
陸淮南站在她身側,頎長挺拔的身形,將她這邊的光束遮了半多,幾乎是以一種籠罩的方式,把她眼前的光掩蓋了,他說:“沒事,不差這幾腳路。”
他不說他想進去坐坐。
可臉上的神情,是個人都看得出。
阮綿摁了下指紋鎖,門開,陸淮南徑自往裡走,他熟悉得好像這就是他的家,把保溫盒放在玄關處的架子上,單手撐著牆,正準備要換鞋。
可那個位置是空空如也的。
“上次的鞋……”
“我扔了。”
陸淮南猛然抬頭,看她的眼神充斥著怪味。
她總不能把前夫穿過的鞋子,留在鞋櫃裡,好讓他抓個正著,覺得她對他餘情未了吧?
想來想去,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扔掉。
陸淮南站在那,她沒法直接往裡走,房子布局都不錯,唯獨這玄關處的空間擠了點。
他遲疑片刻,說:“那不穿了。”
她深吸口氣,本想說問他要不要回去的,這話直接堵住了她想要開口的話。
說完作罷,陸淮南拎起保溫盒進去。
阮綿換好拖鞋,跟在後邊開燈。
整個一樓的客廳,被頭頂嶄白的吊燈照得通明晃亮。
“喝什麼?”
“都行。”
阮綿去廚房翻冰箱,最近她忙得腳打顛倒,很長時間沒留意采購食材一事了,偌大的冰箱裡隻剩下一瓶沒開封的礦泉水,她拿起進屋給他:“隻有這個。”
他也不嘴刁嫌棄,擰開喝幾口:“試試湯?”
“這會兒胃裡反酸,待會再喝。”
打兩人在樓下碰上,陸淮南早就聞出她身上的酒味。
還是白的。
雖然不算深,但看她那樣子,估計這會兒後勁上來了,不太好受。
阮綿一直對白酒不太耐受的。
她很少會喝白的,今晚也算是在生日宴上喝得有點上頭,喝著喝著沒留意就多喝了幾杯。
事後才想起難受這茬。
“你喝酒了?”陸淮南問她。
阮綿脫掉鞋,窩在軟沙發裡,單手掐著額頭在揉,聲音回得嗡鳴不清:“嗯,喝了幾杯。”
陸淮南何時起的身,她都沒看到。
直到人走到她身後,一雙溫熱的掌心貼著她太陽穴,輕輕的按摩。
她跟被踩著尾巴的貓,猛地要起身。
“彆動。”
陸淮南按著她肩膀,略施力道把她又原原本本的壓了回去:“我幫你揉揉會舒服點,以後不能喝白的就彆逞能喝,回頭難受的是自已。”
李錦心倒是沒勸她喝酒,是她自已想喝的。
他那雙手,就像是賦予了魔力。
原本疼得發緊的頭,經過幾分鐘的按摩,阮綿感覺輕鬆不少。
頭是輕鬆了,可她神經方麵又開始緊繃了。
“好了,我喝……唔……”
陸淮南的臉湊近得她猝不及防,吻落在她嘴上時,阮綿嘴裡的呼吸才吐到一半,他單手勾住她脖頸,迫使得阮綿沒法挪開臉,這樣的姿勢實在太曖昧。
她掙紮著要去掰開他的手。
陸淮南吻得臉微紅,眼睛裡充血,直接抱起她麵的麵。
他用貝齒輕輕咬住她下唇,他的**手段向來高明。
在他麵前,隻要他肯花點功夫,阮綿半多的幾率會被他弄得妥協。
額抵著額,鼻尖亦是。
陸淮南微微錯開點,他高挺的鼻尖壓在他眼底,兩人呼吸都很重,融合在一團,蒸得她臉愈發的熱了。
喉嚨翻動,她喊道:“你先放手。”
他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裡,壓抑著深到無法自拔的欲。
“不想。”
“由不得你想不想。”
說完,阮綿用儘渾身力氣,使勁掰他的手。
隻剩下最後兩根手指,陸淮南一下子用力反扣住她的手腕,動作又快又精準,朝她身後壓過去,把她兩隻手腕摁在她後腰處,他吻得激烈霸道,纏綿又隱忍。
“嘶……”
嘴裡一疼,倒是給他理智拉回了半多。
陸淮南不知道這是被阮綿咬的第多少次了。
他眼底一閃而逝的慍怒:“好疼。”
阮綿趁著他鬆手去捂嘴的功夫,蹭地從沙發上跳了下去。
結果沒站穩,腳踝撞到身後茶幾,連人帶茶幾上的保溫盒一骨碌全滾在地上。
“沒摔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