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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沒一個比得上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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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曲政……”

“我知道你跟他沒什麼。”

陸淮南用手掌擋住她眼睛,他的唇依偎在她耳旁,低聲說:“可憐可憐我,行嗎?”

在短暫不過五秒鐘的時間內,阮綿回憶起太多。

曾幾何時,她也是這樣求他的。

陸淮南是怎麼做的呢!

他一拖再拖,一邊跟付迎維持著現有的關係,不對外解釋,背著她跟她去鹽城,一邊又跟她保證離婚,讓它覺得那種糟糕透頂,迷茫無措的感覺又回來了。

她眼皮一掀:“陸淮南,我們是一樣的人,你也不曾可憐過我,不是嗎?”

他身姿僵住,不可置信的深深望她。

阮綿咬緊牙根,臉型繃得幾分為何突兀。

她神情未變:“我發誓都要忘掉你,重新生活。”

此話一出。

他狀似受到刺激般,忽地抓起她的手腕往上抬,阮綿的整張臉就那麼暴露在眼前。

她立場堅定,態度堅決。

四目相抵,陸淮南額前青筋突突發跳,兩邊鬢角滲出一層薄薄的汗來。

眼眶的紅寸寸劃開,暈染得整隻眼裡皆是一片紅色。

“你真狠。”

“你以前做得比我狠。”

陸淮南起身,後背濕透,背部的襯衣黏答答的貼著皮膚,讓他覺得很不舒服,他隨即扯了下來,阮綿看著他的動作,一聲不吭,唇瓣緊抿著。

拉到半多,他頓住,回眸望她:“想過跟我重歸於好嗎?”

她剛張唇。

陸淮南用那種無比嚴謹的眼神看她:“我要聽真話。”

“想過,但我忍住了。”

“嗡嗡嗡……”

手機震動的聲響,劃破兩人之間怪異的氛圍,接電話時,他把臉扭了過去:“喂。”

商衡的聲音打手機那頭傳來:“淮南,人被警察帶走了,你要不要先來一趟醫院?”

陸淮南心一緊,三秒鐘後,才麵不改色的說:“好。”

知道他要開車出去了,阮綿身體往外退,徑自坐在副駕上,去拉安全帶。

陸淮南淡淡掃一眼:“你要跟我一塊去?”

“現在彆說這些,走吧!”

車開出去,阮綿忙著給李錦心通信。

等她回神來看人,發現陸淮南眼底那一層紅潤更深了,被窗外的霓虹照得忽暗忽明。

“那邊怎麼說?”

他沒很快回話,遲疑好久:“不太樂觀,去醫院的路上流了很多血。”

阮綿目視前方,她又說:“我知道你給蔣自北留了一線,是因為看重過去的情誼,縱使你再狠心,再精明,也做不到對她置之不理,我也一樣,是我也做不到。”

阮綿:“有些事情不必自責。”

陸淮南嘴角很生硬的扯動下:“我知道。”

司機那邊的家屬,比他們先趕到,在醫院搶救室的走廊裡,哭成了一片。

看到這副場景,阮綿隻覺得頭皮發麻。

她回眸去看身側的陸淮南。

他臉上麵無表情,除了冷,再沒彆的情緒。

冷臉下,暗藏著三分自責愧疚,他作勢想上前攙扶起年邁的老人,手伸出去好幾次,久久頓在原位。

看到阮綿在,商衡略微詫異,隨即又神情如常的說:“失血過多,人沒搶救過來。”

垂在身側的手攥緊成拳,陸淮南喉結上下翻滾。

卷入而下的液體苦得要嘔。

他麵目間卻是半點痕跡都不露的。

商衡:“現在怎麼處理?”

陸淮南必須很快做出決策,約莫過去半分鐘,他說:“帶他們去休息室。”

阮綿蹙眉:“這個時候,對方情緒很激動,你確定要現在跟對麵談判拿結果?”

他態度特彆果斷決絕:“就現在。”

商衡去負責跟司機家屬說,阮綿跟著陸淮南一並回到休息室,他表情下藏著很深很深的痛苦,是那種無奈,又宣泄不掉的,壓抑在心裡。

她看到他的手指收緊,未曾鬆開過。

骨節根根發白。

大概是半小時左右,外邊的家屬達成一致。

進門的人是司機的女兒。

二十出頭的模樣,生得白嫩清秀,身上穿了一套粉紅色的小香風套裙,腳上是那種圓頭的黑色皮靴,眼神憎惡中,又摻雜著三分令人看不透的複雜。

女孩一雙不算圓溜的杏眼,掃過兩人。

“陸先生,我代表我們家,來跟你談。”

她脫掉肩上的書包,彎腰落座。

不知是不是阮綿曲解錯覺,她總覺得,這個女孩心思深沉。

女人看女人很準,她覺得自已不會感覺錯,對方想借此勾陸淮南。

陸淮南雙眼微紅:“你們有任何訴求,都可以跟我講……”

“我現在的第一個訴求,能不能讓她出去?”

女孩指著阮綿。

陸淮南繃緊下頜,咬肌閃過:“你先出去等。”

阮綿退身出去,把門拉合上。

見狀,陳堇陽迎麵衝到門口,她伸手拉住他人:“你先彆進去,等他談完再說。”

陳堇陽情緒有些激動:“阮綿,她不會打淮南吧?”

“我不知道。”

她腦子有些亂,繞過陳堇陽往後邊的椅子走。

剩下的家屬,商衡在安撫情緒,陳堇陽冷靜下來,側頭看了看坐著一動不動,紋聲不出的阮綿,他道:“姓蔣的發瘋,這事能全怪淮南嘛!艸。”

她把臉深深的埋著。

話從嘴裡低低吐出:“話彆這麼說,人家一條命,要不是他替他擋了,這一刀就是在他陸淮南身上。”

陳堇陽砸吧嘴,還想說什麼,欲言又止。

他站片許,退身坐下來。

男人身高腿長的,晃得椅子哢嚓響撞到牆壁。

阮綿伸手握住椅子扶手,才不至於後腦勺撞牆。

陳堇陽接觸她少,也是第一次這麼直勾勾,明晃晃的去打量她。

許是被他那目光看得不自在:“陳先生,你彆這麼看著我。”

陳堇陽慢悠悠的道:“付迎跟蔣自北,沒一個比得上你。”

阮綿呼吸一窒,她咬著牙把喉嚨裡殘存的唾沫吞下去,笑著回應:“您彆這樣的玩笑,我跟他……”

“鬨彆扭我知道,你跟江岸那些事我也知道,不過你兩差不多就行了,何必搞得大家這麼累,這麼難堪呢?”

她沒笑了。

清冷淡漠的麵孔上,也沒怒氣:“所以陳先生這是在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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