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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鑽空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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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丁丁眼力見好,見陸淮南一直在看小孩,她探手過去:“阿則,讓陸總抱抱孩子。”

一桌人都挑眉擠眼。

覺得陸淮南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主,怎麼可能抱孩子?

尤其是康堇跟司機,兩人誰不知道陸淮南潔癖重,他還不喜歡小孩,康堇剛要借著個由頭把這茬繞過去,當事人開口了:“剛接過酒,我先擦擦手。”

對於他要抱孩子這件事。

康堇表示,他完全接受不了。

事實是,陸淮南很輕巧自然的從陳正則懷裡,抱過軟綿綿一團的陳小宗。

剛滿一月的孩子,手拽著他袖子抹了把口水。

這可把康堇嗓子眼都看乾巴了。

陸淮南倒像個沒事人似的,完全沒在意,甚至臉上是歡喜的:“孩子生得真可愛。”

“陸總,瞧這孩子不懂事,給你衣服弄臟了。”

陳正則忙著去給他擦拭袖子。

酒喝得有點多,他又手忙腳亂的,手指抓了下陳小宗的臉。

陸淮南抱著陳小宗往回縮動,淡淡的應一聲:“沒事,衣服而已,彆傷著孩子。”

話是這麼說。

可他身上這件衣服,那是從國外特訂的,半年才到貨,塗丁丁跟陳正則再是不識貨,也看得出他身上西服的不凡之處,不過他這話一說,陳正則確實不好再上趕著。

陸淮南抱了好一會,才把陳小宗交給塗丁丁。

他抱孩子這事,康堇眼珠子都快瞪酸了。

飯吃飽了,桌上的人在拚酒量。

加班通宵熬了幾個夜,阮綿胃不舒服,心生無趣出去抽煙。

她煙癮不重。

比不過陸淮南跟江岸任何一個,也就是閒來無事,心思鬱悶時,偶爾抽一兩根過過嘴癮。

濃白色的煙霧過嘴,飄在頭頂。

下一秒鐘,頭頂舒爾落下一道沉聲:“還有煙嗎?”

熟悉的聲音,不禁猛然令她靈魂跟**都顫栗了瞬,阮綿抿抿唇邊的煙氣,收斂起表情,回眸來看陸淮南:“什麼時候來的,一直沒見著你。”

他的臉隱匿在昏暗下,微微透出朦朧模糊感。

“兩個小時前吧!”

陸淮南神態自然的往那一坐,絲毫不介意台階上有層薄薄的灰塵。

看著他無可挑剔的側臉,阮綿都覺得不真實。

塗丁丁沒跟她講,要請陸淮南到場,或許是怕她覺得尷尬彆扭。

阮綿抖了支煙遞過去:“這個牌子的你能抽習慣嗎?”

“試試。”

夜色本就涼得刺骨,陸淮南碰觸到她的手,他剛從裡邊出來,手還是熱的,相反的,她的手指早被冷風吹涼了。

她緊隨又把火給他:“我跟你差不多時候到的,不過沒見著你進門。”

他抽煙沒講話,西裝革履加皮鞋,跟她坐在角落台階上。

場麵看上去頗為滑稽。

格格不入。

陸淮南抿了口煙,他吐息的嘶聲格外性感撩人。

以前她總覺得男人抽煙沒什麼好看的,好看這兩個字卻能在他臉上體現得淋漓儘致。

就好像是為他量身定製。

“最近過得還好嗎?”

陸淮南這句問候問得猝不及防,裹挾著寒冬夜色裡的霧氣。

阮綿眼底劃過一抹輕蕩的情緒,聲音不辨喜怒:“挺好的,每天上班吃飯睡覺,三點一線,你呢?最近接受各種采訪,應該很忙吧?”

偶有幾次,她是無意間看到他的采訪。

大多是在財經上。

想必是因為陸顯跟阮渺結婚,鬨的動靜太大,陸淮南不想融入他們一家幾口的生活,長月都在外地奔波忙碌。

那要問陸顯為何娶阮渺。

無疑就是為了刺激陸淮南。

他想刺激他沒有家,沒有父母的疼愛,沒有妻子的繞身。

儼然,陸顯這一步棋實實在在的做到了。

陸淮南在逃避,借著工作的忙碌逃避。

他手往下壓,阮綿看到那一截短短的煙,擠在他兩個手指中間,夾得有些扁了,骨節分明,皮膚白皙,手背還覆著一層根根清晰的青筋。

嘴裡的煙氣吐完,陸淮南問道:“最近在關注我?”

阮綿頭皮發麻,倒也沒支吾什麼,照實說話:“無意間看到的。”

“剛才在洗手間,曲政跟我聊了會。”

他忽地話鋒一轉,就像是不想聽到什麼更傷心的話。

她有些沒跟上節奏,表情換來換去。

最後覺得不必過多關心最好:“是嗎?”

陸淮南目視前方:“你就不好奇他跟我說了什麼?或者說我跟他說了什麼。”

“那你們說了什麼?”

“我說讓他彆碰你。”

這句話脫口而出的一刻,阮綿才深刻意識到,陸淮南該是沒少喝酒,否則他平時的冷靜理智,絕對不會主動去挑釁曲政的,他是矜貴也是矜持的男人。

他眼睛很紅,即便是這種光線下,她也看清了。

阮綿低聲一笑:“好玩嗎?”

陸淮南撇開臉,麵色坦然,甚至是真誠不可欺的。

他說:“阮綿,這四個月我一遍遍的尋思,從咱兩結婚到你去做心理輔導,中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我自知懺愧,三年裡讓江岸鑽了這個空子……”

“不是空子。”

“簡薈說,你真喜歡上了江岸。”

陸淮南用的是喜歡,而不是愛。

那次分彆匆匆,他幾乎什麼都沒來得及問。

阮綿下巴繃緊:“是,麵對那樣的他,我沒辦法做到無動於衷的,畢竟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

“我懂。”

他懂阮綿的嘴硬心軟。

陸淮南明顯語氣有些激動了:“可你那是喜歡,是愛嗎?”

她一句話堵住:“沒錯,因為你沒給我這個時間。”

“我不能給。”

陸淮南眼睛特彆燙,燙得像是有人把一壺開水往他眼裡咕嚕嚕的倒了進去。

他鮮少跟阮綿對峙時,這般失態不受控,所有的心事情不自禁的全部往外泄露。

她沒說話了。

不是沒話說,是不知道怎麼說。

阮綿不願意跟陸淮南在這樣的大好日子裡,去計較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

她起身要走。

“阮綿,彆走。”

陸淮南生怕她一走了之,蹭地站起身,單手掐住她胳膊,力道又不重,控製在能握住她手的分寸上:“我有很多話想跟你說,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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