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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一次不忠,終身不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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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她簡單擦拭完,吳靜端著毛巾在水盆裡揉搓:“看樣子,你這兩天是回不了燕州了,在洛溪多住幾天吧,身體好點再走也不急。”

“嗯。”

吳靜又說:“晚上我讓你舅舅去市場買隻雞回來,給你燉湯。”

“謝謝舅媽。”

吳靜一直垂目低臉的:“跟我謝什麼,那時候你表弟上學,你也沒少幫忙,我們該做的。”

說完,她伸手探到她額上,頓了幾秒,說:“不燙了。”

阮綿穿好衣服:“醫生說晚上就可以回家。”

吳靜像是刻意無視她這話,轉而問:“你現在下床走得了嗎?我扶你去外邊透透氣,下午開了點太陽,正好曬曬黴運。”

“嗯。”

“小心點。”

好幾天沒下過床,她一直昏昏沉沉的睡了醒,醒了睡。

兩隻腿是癱軟麻木的。

一直以來她身體不算體質很好,也沒差到這個份上,這一次高燒差點沒要去她半條命,有時候人的命就是這樣,說來堅強也堅強,說它脆弱也脆弱。

陸淮南起身:“阿姨,我來。”

吳靜沒拒絕,把阮綿攙著交托給他。

手指相碰,他輕輕握住她的小手臂,力道控製在剛剛好。

剛退燒沒多久,她身上還有點發熱。

阮綿多走了幾步後,腳步才慢慢適應下來,後背又浸濕了一層冷汗。

吳靜跟在身後不遠。

但還是隔著一些距離的,阮綿反握住陸淮南的手,抬起的眸眼裡滲出祈求來:“我想去看心理醫生,打算這幾天找個合適的理由,跟他們說一下。”

她在依賴他。

這是很明顯不過的狀態。

“好。”陸淮南哪能拒絕,他是拒絕不了。

他攙著她在草坪繞了一圈,其間吳靜都在打電話,看她樣子像是遇到什麼難題。

阮綿走得有些累,坐在椅子上:“唐衍跟人在學校打架。”

她剛醒那會,唐青跟她講的。

唐衍把人頭打破了,對方不是什麼權大勢大的人家,就是那孩子父母比較難纏,死活要唐青給很多錢才肯私了。

現在警察跟學校都在勸他們私了,可唐青拿不出這筆錢。

陸淮南問:“家裡能處理得了嗎?”

她笑:“怎麼?你又要出手幫忙?”

“問問。”

阮綿手指攪著袖子邊的線頭纏了幾圈,再鬆開,她玩兒似的,話音吐得漫不經心:“能處理的,就是學生之間的小磕碰摩擦,唐衍打小就皮實。”

陸淮南心裡在想,想讓她欠人情的計劃又落空了。

暗自苦笑。

誰還沒點私心呢?

他不就是想拿各種各樣的幫助,讓她心軟,讓她知道他的好嘛!

但大部分來講,他是心甘情願的,哪怕阮綿不記他的好,他照樣會幫。

晚上是陸淮南送阮綿回的家。

吳靜跟唐青去了唐衍學校,約莫得明早才能回洛溪。

兩人找了家餐廳吃飯,吃到差不多時,陸淮南尋個由頭去洗手間打電話,跟陳堇陽說:“你之前是不是認識一些心理專家,給我推兩個,我這邊有用。”

這會兒。

陳堇陽剛才女人身上下來。

連嗓音都卷著滿副的欲氣:“你這去一趟海港,還把自已弄出抑鬱症了?”

“不是我。”

“阮綿啊?”

“嗯。”他低聲應和,聲腔悶悶的,聽不出喜怒。

陳堇陽嗤笑著,沒好氣道:“她不是跟江岸在扯皮嘛,你怎麼還一個勁的往上湊,要我說這事就得……”

“彆他媽廢話,說正事,到底有沒有?”

陳堇陽在電話那頭輕咳一聲,懶懶的說:“回頭我給你推,你什麼時候要?”

“這兩天。”

陳堇陽倒是好奇,又問了:“話說她怎麼了?”

陸淮南也說不出個所以然,阮綿忽然要看心理醫生。

他將另外一邊手的煙抬起往嘴裡湊,深深吸一口:“我也不知道,她隻是說想看心理醫生。”

“淮南,對自已好點,你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在一個不可能的人身上浪費時間。”

“先這樣。”

每次一提及這種話,陸淮南絕對會冷臉掛電話。

陳堇陽習慣了。

他反手扔掉手機,女人往他懷裡乖巧的躺下,身子縮動,雙手攬住他脖頸:“陳少,你最近在忙什麼呢,好多天都沒來我這了,人家想你。”

陳堇陽往她臉上一捏,笑盈盈的。

眼睛是笑,可笑得沒有溫度跟感情。

“還能忙什麼,忙著應付家裡。”

他跟未婚妻沒感情基礎,兩人訂婚後,他幾乎是自已玩自已的,毫無收斂。

無視對方對他的愛意,他向來就這麼痞裡痞氣,沒心沒肺。

有一陣子他滿世界飛。

彆說保證夫妻之間的性生活,哪怕是見麵都難上加難,陳堇陽不愛她,這段婚姻最終也就是名義上的一張紙罷了。

不管女方做什麼樣的掙紮,也改變不了事實。

有錢人的婚姻,不過是利益場上的犧牲品。

女人伸手,用手指在陳堇陽胸口上摩挲打圈,繞了一圈又一圈,看他在發呆出神,女人嬌滴滴的故作嗔怪:“乾嘛呀?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

他一笑:“沒什麼。”

陳堇陽忽然就不知道怎的,想起了心尖的那顆朱砂痣。

黎近。

他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後勁還特彆的大。

陳堇陽爬起身,黑沉著一張臉往浴室走。

浴室的水流聲嘩啦啦的,他把花灑開到最大,任憑頭頂的水漬激動而又噴湧的朝他襲來。

25歲的黎近跟27歲的陳堇陽,愛得轟轟烈烈。

他們彼此惺惺相惜,互相扶持。

卻因為他一次冒失的話,徹底斷送了兩人的愛情。

黎近是個被傷就徹底不回頭的女人,她的信條裡,永遠保存著一句:一次不忠,終身不用。

那年,黎近決定去援藏,陳堇陽開著他新買的那輛大G去送她,兩人在車裡邊說邊哭,陳堇陽不羈的人生中,第一次覺得要失去全世界的時候。

就是黎近說她再也不回來的時候。

這些年,他身邊從來不缺女人,好的壞的,胖的瘦的。

連跟他訂婚的女人,都是經過萬裡挑一的家世。

可唯獨,陳堇陽再也沒見過能讓他像對黎近那樣動心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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