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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碰不得,他嫌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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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阮綿那決絕冷漠的眼神,陸淮南心也跟著死了。

他此時有異於平常的清醒。

她抱起衣服,大致穿戴好,手裡攥著的手機嗡嗡響了好幾聲,震響的遠不止手機,也將他拉回到現實,殘忍血腥的現實世界。

陸淮南揚手捂了下額,頭疼得厲害:“奶奶還好嗎?”

“挺好的。”

她很冷淡。

看著她一點點弄好自已,陸淮南散漫的伸直腰杆,從副駕上取了一個黃色的牛皮紙袋,淡笑下抿著幾絲苦笑:“拿上吧。”

裡邊裝著她之前在醫院給他的東西。

“不用。”

阮綿看都沒看一眼,徑直奪口而出。

“你知道是什麼?”

“不用知道,也不想知道。”

再堅強,再能忍,她還是沒忍得住眼淚的肆意。

阮綿說完,扭過頭去,不著痕跡的抹了下眼角。

陸淮南在看她,他心裡滋味更不好受。

他很清醒,也沒發酒瘋,更沒想著要借什麼逼她,隻是他熬不下去了,看到她跟江岸的每一幕,都能輕而易舉的戳破他內心每一道防線。

在阮綿拉門時,他像是在提醒她:“恨我應該的。”

“陸淮南,你他麼就不是個人。”

如果此時有光,阮綿一定能看到,陸淮南放在膝蓋上的手指,抖得特彆厲害。

他但笑不語。

“阮綿,你有沒有想過,其實咱兩才是一類人,你骨子裡透著的就是冷,就是自私。”

她沒說話,繼而去開門。

腳已經垮下去一大步了。

腦後是陸淮南沉沉的笑聲:“你讓江岸等你三年,可你的心沒騰乾淨,你一邊愧對於他,一邊又不敢承認自已的心,不過江岸這種人,該遭報應。”

不得不承認的是,這話直擊內心。

猶如利刃穿心般,對阮綿是一道莫大的打擊。

她想反駁的話,顯得蒼白無力,如鯁在喉。

陸淮南側頭看她的背影,眼角眉梢儘是遮掩不住的笑意。

隻是他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而她阮綿,是一個被人揭穿真麵目的女人,羞恥難容。

“如果你做這麼多,隻是為了擊垮我的話,那你確實成功了。”

話落音,她大步走出去,眼淚一瞬奪眶,快得猝不及防,快到她連舉起手去抹的動作都還沒反應,眼淚已經先一步她的神經反應,落在衣服上。

阮綿不太愛哭的。

像李錦心這種大明星,工作忙得日夜顛倒,那都是常事。

但她們賺錢快,花銷也快。

下半夜四點,李錦心來敲她房門。

臉上罩著黑黢黢的墨鏡跟口罩,頭頂頂了黑色的鴨舌帽,渾身上下,隻有一雙手的皮膚是裸露在外的。

門拉開條縫,她順勢鑽進門裡:“累死我了。”

“拖鞋。”

李錦心很會察言觀色,進門就看出阮綿情緒上的波動,她眼圈紅紅的,眼底暈開一層薄色的烏青,她站在玄關口楞了瞬:“你跟江岸吵架了?”

“沒有。”倒好水,阮綿遞給她。

李錦心接過攤在掌心,往嘴裡喂了兩口。

這屋子裡,瞎子都能感覺到氣氛不對。

她盯著阮綿的臉:“你這臉色不對,肯定有事。”

從陸淮南車裡離開,阮綿像是落了閉眼難睡的毛病,怎麼著都睡不下。

兩眼一閉,就是江岸指著她鼻子罵她的畫麵。

栩栩如生。

“我想跟江岸分手。”

除了這個辦法,阮綿想不到好的退路,她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沒臉更沒尊嚴跟江岸好下去,否則她會被良心道德指責死。

李錦心端著水杯的手在抖,她很快鎮定住。

像是聽了個笑話:“分手?”

“嗯。”

阮綿雙手撐著吧台,星眸低垂。

“不是,為什麼呀?”

她努力壓低聲音,儘量讓話聽起來沒那麼刺耳:“剛才在樓下車庫,陸淮南跟我……”

“你自願的,還是他強的你?”

還沒聽完,李錦心對這些敏感,許是職業問題,她噌地一下眼睛都冒了火。

“現在這些還重要嗎?”

“當然重要,他要是強了你,咱們去告他啊!”

“嗬……”

阮綿嗬了聲,嗬笑聲那般無力。

李錦心也是後知後覺,那股憤怒過腦後,她隻剩下一片清醒冷靜。

燕州都是陸淮南的,他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連當年蔣壽成這樣的警察,說幫他幫案子就辦,阮綿拿什麼跟他鬥,拿什麼籌碼去告他?

況且,她壓根沒想過告這回事。

“就這麼算了?”

“我不想再耗下去了。”

“陸淮南這男人可真不夠是人的,心真黑。”

李錦心在娛樂圈見慣了那種打一炮就換人的場景,但像陸淮南這種病嬌又變態的感情糾葛,她是真覺得可怕。

是她,她也會躲。

有李錦心的從中撮合,阮綿在麵對江岸分手一事上,變得鬆了幾分力。

江岸本身也不是個急性子。

不過他近來特彆的忙,忙於事業。

倒也不是上升期,在公司鍛煉的時間還長,況且江南跟他母親暫時還沒到退居的地步,起碼還能給他再騰出五六年的空閒時間磋磨。

江岸想的是,把手頭工作交接辦完,留下半個月去海港洛溪。

趕往那邊的路線,他早看了無數遍。

在腦子裡都滾瓜爛熟了。

阮綿給他打過幾個電話,江岸都在忙,好多天都沒見麵了。

分手這事也就一擱再擱。

晚點的時候,他被一群人拉去參加沈敘的生日會。

沈敘一年過兩生日。

他媽生他的時候,聽說早產,生下來就不到四斤多點,瘦弱得差點就命喪醫院。

算命的老先生說,他這命格硬,一年得過兩生壓壓歲。

沈家有得是錢,哪怕是一年十個生日,月月輪著來,那也經得住沈敘耗的,江岸實在是盛情難卻,剛從上一場飯局上下來,就被架到了會所。

一群年輕漂亮的女的,圍著沈敘喝酒。

那叫一個你迎我往。

江岸碰不得這些女人,他是嫌臟。

以前他不這樣的,雖說沒到不忌口的地步。

但不至於如此。

他自已本身也是搞娛樂行業,隻要是靠自已賺錢,他不嫌棄這些。

許是跟阮綿待久了,他變得觀念都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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