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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我留不了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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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綿整片脖子都是起的雞皮。

她反應遲鈍,唇瓣動了動,牙根一咬,氣息不穩的問:“你剛才說什麼?”

陸淮南紅著眼重複一遍:“我愛你。”

像是從她喉嚨灌入一大口酸水,阮綿神經都被麻痹了,倒吸好幾次涼氣,她忍著顫音:“陸淮南,你喝多了,要撒野彆在我這撒。”

“我說認真的,我愛你。”

他看她的眼神,仿佛是受到了莫大的傷害般。

兩邊眼眶裡,都是股股濃液,隨時要墜落。

心臟在胸腔裡砰砰直跳,阮綿感覺她頭跟脖子以下的位置,皆是一片滾燙。

陸淮南像是在等她一個回應,表情認認真真的。

外邊的電梯叮咚聲,將她拉回到現實。

阮綿抬起手,將門往外一推,陸淮南站在門內,她回眸抵住他的視線:“我沒彆的意思。”

多餘的一句解釋。

在彼此間本就濃烈的氛圍,攪合得更濃了。

她在門口站了兩秒鐘,提步的同時,也提聲道:“進來吧!”

心裡諸多不悅,可陸淮南沒辦法,現在是他舔著臉來找她。

他才明白,當年的阮綿心頭是個什麼滋味。

好一個真是風水輪流轉。

阮綿剛從臥室出來,身上隻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衣,襯衣是大v的領口,領子位置弧度不算小,薄薄的襯衣映出她裡邊黑色的吊帶。

性感在陸淮南眼前,若隱若現。

他下意識的喉頭上下翻滾。

嘴裡的唾沫很是苦澀。

阮綿儘地主之誼,給了他一瓶解酒的水:“喝點對頭疼好。”

那是她先前為了以防萬一留在冰箱裡的,想要做生意,應酬酒局都是難免的。

陸淮南接過,捏在手裡沒喝:“什麼時候喜歡養多肉了?”

從進門的第一眼,他就看到寬闊,通風也極好的陽台上,擺著一排溜兒的多肉,各種款式品種的都有,七七八八,大小不一的有十來盆。

記憶中,阮綿對多肉這種嬌貴的東西,向來不喜歡。

她懶得照料。

不過聽在阮綿耳中,陸淮南這話有些沒話找話的意味。

“人總會變的。”

他知道,她把自已領進門,是怕被人發現。

沒彆的意思。

悲傷的情緒中又透出幾分慶幸,慶幸她沒直接趕走他。

“我去趟洗手間。”

阮綿拿上手機,去洗手間給江岸打電話,恰好今晚江岸被事情牽絆住,一時半會來不了這邊,說實話她此時的心情沒彆的,就是跟做賊一樣。

心虛得很。

尤其是當江岸問道:“你這麼關心我行程,是不是家裡藏人了?”

雖然明知道是句玩笑話,阮綿也跟著話落音,心跳亂了節奏。

她屏住呼吸,調整情緒:“擔心你。”

“還知道擔心我,沒白疼你。”

“那你處理完事情,再給我打電話。”

江岸又跟她膩膩歪歪了幾句,才肯掛斷。

聽他那邊的背景音,大抵是跟秘書出去談工作安排。

背靠浴室的牆壁,冰涼的牆板把那股寒意順著她的皮膚,進入到血液裡,阮綿撐了撐發沉的眼皮,走到洗手台前,捧起涼水洗了把臉。

整個人才清醒了幾分。

她這才出門。

陸淮南依舊安安靜靜的坐在那張不算寬敞的沙發裡,他張了幾次唇,都沒敢問她去洗手間乾什麼。

阮綿主動提議:“我給康秘書打電話,叫他過來接你。”

“今晚我想留在這。”

“這是我家。”

“我知道。”

阮綿說得都有些口乾舌燥,不耐煩了:“我留不了你。”

“還在恨我?出國前,她見過你的事,跟你說的那些話,商衡都跟我講了。”陸淮南說:“阮綿,你心裡有恨,可以跟我說,可以發泄……”

“我已經不恨你了,早就不恨了。”

恨太難受,阮綿不願意恨。

早在兩年前,她就說服自已,要把陸淮南忘掉,把他的影子從她的世界中撇乾淨。

陸淮南心底一片涼意,他嗬笑著垂下頭:“可我不想放棄。”

“現在由不得你選擇。”

她的態度,要比幾年前的他更冷。

也不知怎麼的,陸淮南忽然就想起,當年他好幾次誓死不願碰她,阮綿死纏爛打的要誘他,雖然知道她是有求於自已,才這麼卑微。

他糊塗的想。

是不是自已粘人一點,她也會心軟呢?

也會上鉤呢?

也會像當年的自已一樣呢?

陸淮南生怕這樣的念頭一閃即逝,他像個試圖捕捉幻影的孩子,蹭地從沙發上站起,抱住阮綿的腰杆,將她扣進懷中。

男人的唇堵下來的一瞬,她感覺到對方在撬開她的嘴。

想要逼進她最後一道防線。

陸淮南宛如一隻餓急眼的狼。

凶狠又急迫。

他抱著她一邊親,一邊安撫:“綿綿,彆怕。”

屋內的動靜,隻剩下兩人唇瓣交織碰撞發出的那種黏膩聲。

陸淮南技巧了得,用嘴把她堵得死死的。

他一直如此。

直到感覺渾身發熱,一隻手探到她襯衣裡,滾燙的觸感,阮綿反應過來,伸手用力往外推,陸淮南的身子沉得如一塊萬斤重的鐵石般。

她費儘全力,他卻是紋絲未動。

阮綿瞪大眼睛,咬住他的尖。

猩紅的血水綻開,血腥氣如一個爆汁炸彈,在彼此的口腔裡肆意蔓延,填滿了她整個味蕾。

“啪……”

怕他不夠清醒,阮綿揚手狠狠給了他一個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刺激著耳膜,疼痛在左側臉上慢慢加劇。

她抬手擼起袖子,抹掉嘴角殘留的血跡。

是他的。

口腔的血腥味,熏得她反胃。

陸淮南呆呆的睨她,他生著一雙特彆好看,如玻璃球般晶亮的眼睛,可此時滿眼都是悲傷痛處,眼角下壓,眉心蹙成了一團。

“你出去。”

阮綿胸口起伏,手指門口。

陸淮南的腦子亂極了,一團漿糊在裡邊攪動。

他眼前有些恍惚,都快分不清現實跟夢境。

他弱弱的轉身走了幾步,腳步又呆滯的停住。

一顆眼淚順勢滑落,滴在他襯衣胸口上,陸淮南快速抹掉。

這輩子,他沒為誰哭過。

阮綿是第一個讓他哭的女人。

心痛,眼睛痛,臉上也是火辣辣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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