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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同樣的坑,不會掉第二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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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淮南很輕的冷笑一聲。

心裡的話壓抑得太久,就容易變得難以開口。

他以為再見阮綿,他能做到坦然直率。

結果是現實狠狠給了他一巴掌,事實證明他根本沒想象中的灑脫。

“喝多了早點休息,我先走了。”

“阮綿。”陸淮南停頓片刻,他掙紮著吃痛的腦袋,祈求般的問聲:“我還有跟江岸競爭的資格嗎?”

阮綿晶亮的瞳孔緊縮,喉嚨翻動,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

臉上皆是諷刺。

聲音卻平和得近乎冷漠:“同樣的坑,我不會再掉第二次。”

“我知道了。”

阮綿雙腳如灌鉛,提了好幾下,才提動。

臨走前,她又補說一句:“至於你幫我的事,我會用我自已的方式還你這個人情。”

“對不起,以前是我不好。”

突如其來的道歉。

搞得阮綿有些不知所措。

她甚至懷疑,陸淮南是不是喝多了胡說八道。

阮綿眼底閃過茫然,還是回道:“咱們也算兩清了,況且那都是你的私生活,本身婚姻也是各取所需,說白了你也沒什麼對不起我的。”

陸淮南了解她。

話越是說得敞亮,越說明她態度堅定。

沒有轉圜餘地。

他忍著心疼:“我讓康堇送你。”

她扭頭,回眸看他:“陸總,不用麻煩了。”

一句陸總,叫得要多生疏有多生疏。

陸淮南臉紅眼紅,後槽牙繃得發疼,薄唇抿成了一條線,他那樣憔悴又期望的望向阮綿的臉,話到嘴邊欲言又止,胸腔都是滾燙的。

好半晌才吐出一個:“好。”

那種喝完酒,卻沒醉死的感覺,異常磨人。

因為他能清晰的想到江岸跟阮綿在一起的畫麵。

他就覺得自已情緒快要崩潰了。

阮綿走後,陸淮南還望著門口,舍不得收回視線。

他眼神很是癡怨。

康堇把醒酒湯端進來:“周總,酒店安排的醒酒湯,是現在喝嗎?”

他揉揉裂開般的頭:“先放那吧!”

“剛才你跟阮小姐談事時,老太奶打了通電話來,說許久沒回去了,這個周末想叫你跟陸副總一塊回老宅吃頓飯,她還……提到了阮小姐。”

陸淮南瞞得好,至今陸老太奶還沒聞嗅到離婚的消息。

他趕往過澳洲很多次。

三年裡,有二十多回的來往記錄。

每去一次,陸淮南都會拍很多照片記錄,為的隻是讓老人家安個心。

“嗯,你先去休息吧。”他比誰看起來都平靜無瀾。

偏偏越是平靜之下,越是波濤洶湧。

下樓後,阮綿沒很快走人。

她獨自窩在車的駕駛座上,心情久久無法平靜下來。

腦中皆是商衡在電話裡與她說的話。

“阮綿,你真以為他什麼都沒為你做?他從中不知道為你做了多少,你奶奶乃至你母親的案子,都是他在私下打點關係,不然你以為蔣警官會如此至力?”

“還有那些房子,他一套一套幫你積攢下來,從很早就開始了,不就是怕阮文斌榨乾阮家,什麼都沒給你留嘛!”

“你去澳洲這三年,躲著不願見他,他來回的跑,一年跑七八次,見到你回國那天,他不知道有多開心……”

阮綿雙手胳膊壓在方向盤上,把臉埋進去。

沉重的呼吸,喘得喉嚨有些疼。

眼圈發熱,鼻尖泛酸。

心情一點點跌落到了穀底,她想把自已拉出來,卻奈何無力。

人總是在那種極力痛苦下,力氣變得渺小。

“嗡嗡嗡……”

放置在副駕上的手機嗡嗡作響。

打亂了她的思緒。

阮綿吸動鼻腔,把哽咽聲逼退回去。

電話是江岸打過來的,在接聽前,她整理了幾秒情緒,聲腔儘量維穩:“喂。”

“上次在喬家酒會見的蔣總想見你,你現在有空過來一趟半月山莊嗎?”

聽得出他是喝了酒,口齒不太伶俐。

半月山莊距離這邊很遠,驅車最少得一個小時到。

阮綿拋開私人情感,快速進入到工作狀態,她埋頭看一眼時間:“我現在距離那邊有點遠,要是蔣總能等我的話,我能最快一個小時內趕到。”

趕著時間到半月山莊。

江岸看狀態,已經喝到半多了。

阮綿上樓時,正巧看到秘書扶著他去洗手間吐了兩番。

“詹秘書,我來吧!”

見人倒不急,她看江岸那樣子心裡難受。

其實阮綿都明白,江岸的身份,他壓根沒必要跟這些人坐在一個酒桌上吃飯拚酒量的,還把自已喝得不省人事,他想做事說句話就行。

有得是人搶著幫他做。

偏偏他親力親為。

怕的不過就是這燕州總有那麼一些小心眼的人,當麵一套,背後裡給她使絆子。

江岸吐得臉紅脖子粗。

阮綿攙著她坐在洗手間的沙發上,手裡就著紙巾給他擦臉。

她一言不發,但心疼得揪起。

到底不是那種狠心的人,她即便沒法愛江岸愛到撕心裂肺,愛到不顧一切,愛到轟轟烈烈,卻也會因為他這些行為難受。

“生氣了?”

“我生什麼氣,你自已都不把身體當回事。”

阮綿伸手丟掉紙巾。

江岸順勢拉她一把,拽進懷裡抱住。

他力氣很大,尤其是喝完酒,全是蠻力。

她秒變認真臉:“這裡是洗手間。”

“我要想乾嘛,我看誰敢管我。”

一喝酒,江岸那張臉就儘透著一股子混氣,阮綿歎口氣,眼底掛起再明顯不過的擔憂:“為了我,也彆把自已喝成這樣,你不心疼我還心疼。”

他聞到什麼,臉靠近:“你身上怎麼有煙酒味?”

阮綿心猛然咯噔一聲。

她剛從陸淮南家出來:“剛從飯局上下來。”

江岸許是真的喝得不太清醒,他是很薄的那種單眼皮,眨巴眨巴,說:“阮綿,我總覺得對不住你,讓你跟著我受苦,有時候我挺恨自已的。”

“那我也不能總靠著你的身份,到處籠絡人心吧?”

真要是這樣,江岸還挺開心的。

就是因為她不這樣,他才覺得心裡負擔大。

江岸吐完,兩人成雙入對的再進包間。

阮綿很懂事的,把酒先敬給蔣培生:“蔣總,我來晚了,自罰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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