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能帶來的東西也不多,進行簡單收拾。
她在樓上收拾,江岸在樓下打電話。
偶有幾聲,阮綿能聽到,大抵是跟他先前盤的那家娛樂公司有關,幾個藝人不聽話,搞出點不太雅的緋聞,正在做緊急公關處理。
他語氣輕描淡寫的跟那邊交談。
她第一次感覺到,這個男人還有沉穩不亂的一麵。
聽到樓梯口的動靜,江岸立馬轉身。
他把耳際的手機挪開:“先等我會,馬上好。”
他在打電話,阮綿沒說話,徑直把行李箱搬到了外邊。
她在門口等了約莫三四分鐘的樣子,江岸打完出來:“現在還有幾個小時,要是不急的話,我帶你……”
“我想去看看秦惜文。”
這是阮綿忽然冒出來的想法。
她想去看看,曾經那個能為陸淮南忘卻生死的女人。
江岸有幾秒的愣怔,好看的瞳孔中,微微顫栗下,聲線壓得低沉到發啞:“阮綿,這個要求我可能不能答應你,你也彆怪我自私……”
“你又怎麼知道,她不想見我呢?”
在極力的掙紮之下,最終江岸答應帶她去醫院。
秦惜文跟手術那日的狀態,大有出入。
她坐在病床上,笑麵相迎的與小朋友玩鬨。
正如她所想所聽到的那樣,是江岸手裡寵壞了的公主,天真無邪,純白得如一塊沒被玷汙過的玉。
阮綿在門外站了許久,隨而推門進去。
秦惜文眼皮抬起,看了看她,又不以為意的撇開視線。
“秦小姐。”
“你是?”
阮綿:“我是你哥哥江岸的朋友。”
聞言,秦惜文將手中緊握的遊戲機放到床頭櫃上,她回眸,仔細的打量阮綿,冰冷的回了句:“你找錯人了吧?我哥沒你這個朋友。”
江岸身邊的女人,她大多數見過。
比阮綿漂亮的有,比她氣質好的也有。
秦惜文從未見過她,第一反應又是江岸身邊死纏爛打不得逞的女人,找不到江岸,跑來找她。
這樣的事,秦惜文遇到不要太多。
阮綿不疾不徐走上前,她姿態保持得好:“我叫阮綿,之前我們見過的,在手術室裡,隻是那時候你昏迷不醒,我操刀給你動的手術。”
隨著她這句話。
秦惜文的表情變幻好幾番。
江岸跟她說過,給她手術的是個女醫生,並且很有名。
但她從未見過。
並且在當年發生那種事情之後,江岸就把她跟與陸淮南有關的任何聯係都斷了。
秦惜文隻知道陸淮南結婚,卻不知對方是誰。
所以,對阮綿這張臉,她是完全陌生的。
秦惜文納悶:“那你找我是?”
“作為你的主刀醫生,單純想來看看你的情況。”
提及自已的身體,秦惜文本能排斥反應,她見到阮綿,得知她是主刀醫生,是心理跟生理上的抵觸:“我挺好的。”
不知為何,這時候她想起陸淮南。
秦惜文是個單純到,有什麼情緒,就會全部展露在臉上的女人。
她把她最好的年華,跟整顆心都給了陸淮南。
得來的卻是失命的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