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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願賭服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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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要住在南山公館。

阮綿很識趣的把行李搬到了客臥,騰出主臥來,不管陸淮南回不回家住,她都不應該再住在裡邊。

……

接下來,她有大把的時間處理事務。

接連三天,阮綿沒見過陸淮南。

張媽識趣的閉嘴不提他半個字。

她唯一一次聽到他消息,是從蔣警官那,說他去過一次警局查阮文斌的事情。

阮綿待在南山公館的第五天,去了趟薑家。

也正是薑輕慈喪葬結束的第三天。

薑家門前一片淒涼之色,門梁上掛起高高的白燈籠跟白色布花,她是跳樓自殺身亡,所以按照規矩,靈堂不能設置在正廳,擺在偏廳。

這幾日以來,對於外來的人,薑家父母都十分警惕防備。

阮綿進門時,薑父麵上繃著的表情,才舒緩下來。

即便再是掩蓋,老人臉上的憔悴依舊很深重。

眼眶紅潤,聲音沙啞:“阮綿來了,快進來吧!”

一把年紀的薑父將她請進門。

阮綿問:“我能去她的靈堂看看嗎?”

“可以。”

她一路跟著薑定來到偏廳,偏廳早就打整得規規整整了,隻剩下一些儀式上配用的白花沒來得及拆卸。

正中間的位置,擺著薑輕慈的遺像。

遺像裡的女子明媚美豔,嘴角微揚的勾唇笑著,左側臉上一道淺淺的梨渦。

不算特彆好看,但足夠明豔。

與遺像對視的那一瞬,阮綿抑製不住的濕潤了眼眶。

薑父遞給她三根香:“你能來看她,輕慈會很高興的。”

薑父半句沒問為何這麼多天,作為好閨蜜的她沒來過一麵。

她強忍住情緒,接過來,點燃跪在蒲草團上,閉眼默念了幾秒,起身往香爐裡上好香。

“伯父,你跟伯母一定要保住好身體。”

薑定苦笑:“我跟你伯母這個年紀,現在沒了輕慈,就是失去了生的希望,活著也是行屍走肉,能活幾日是幾日,就這樣吧!”

阮綿咬了咬牙,她沒勸。

失去至親的人不是她,這樣的痛她不能感同身受。

再勸也是蒼白無力的。

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顯得虛偽做作。

直到阮綿離開,薑母也沒出來見她。

她敏銳的覺得,對方估計是知道點什麼。

從薑家往回趕,約莫半小時到的市區。

江岸在南山那邊的一家高端會所,叫她過去玩。

去鹽城的事,多虧了他幫忙,算是欠人一個人情,阮綿又掉頭把車開去南山。

跟著進包間,她先看到的人是喬南笙跟沈敘。

兩人身側一人領著個大美人。

美分很多種,唯獨阮綿的美,能結合很多種美。

所以在那些俗氣多見的美女之中,她的顏值會被無限抬高,越是對比,越發顯得對麵黯然失色,她越是脫穎而出的有氣質。

“阮小姐來了,過來這邊坐。”

沈敘給她端杯水。

起先他是想端酒的,但想了下,還是伸手繞過酒瓶拿了杯水。

阮綿接過:“謝謝。”

“阿岸去洗手間了,馬上就來,你先等會。”

男人站在身側,她抬起視線:“他找我有什麼事嗎?”

沈敘笑得有些曖昧含糊,說話更是:“阮小姐,見了好幾次了,你還這麼見外呢?再說了,沒事就不能請阮小姐出來玩了嗎?”

沈敘說話分寸把握得很好。

不越界,也有點兒反駁的意味。

說完,他坐了回去。

跟一群男男女女坐在一個會所包間裡,對阮綿來說,屬實不太適應。

她交際少,哪怕是醫院的交際應酬,也是能推則推。

非必要不參加。

以前在二院時,院長總說她這人宅得很,需要多見見世麵。

阮綿覺得,做醫生主要是得肯專研。

那些旁門歪道她不屑於,也看不上。

如今想想,那幾年她真是可笑幼稚。

這個社會上,什麼事不需要點關係人脈的?

就像是柳菁菁說她的那話,她不過是仗著陸淮南這個幕後幫手,真要是比起入選資格,比她有能力的人多了去了,她還排不上號。

她不否認這一點。

但同時,阮綿也不卑於自身條件。

哪怕是換作同樣的環境跟幫手,能力超得過她的人,那也得是千裡挑一的選手。

怕她無聊,沈敘不停的拉著她說話。

其實沈敘跟喬南笙都知道她離婚的事。

張口不提。

大家都是懂得分寸的人,不會無端端去揭人傷疤。

大概過去了十分鐘左右,江岸進來了。

看樣子他已經喝得七八分醉,眼神都渙散不開,腳步飄虛虛的。

繞進沙發邊往下坐時,膝蓋還撞了下酒幾。

“這次算你有點良心。”

在場的人都不知道江岸此話何意,唯獨阮綿深知。

她端起水去跟他碰杯:“那我今晚好好陪陪江少,就算是還人情了。”

“喲喲喲……”

沈敘在一旁打趣。

“那你打算怎麼陪?”

江岸那張皮囊,十足的好看精致,尤其是此時喝得醉醺,麵目大半隱匿在昏暗下,妖嬈得像個狐狸。

見她沒說話了,他出聲:“逗你玩兒的,會不會玩骰子?”

“會。”

“玩兩把?”

江岸叫她來時,酒局早喝到下半場了,在洗手間還吐了一番,腦子裡就忽然浮現出她那張總是一本正經的臉,算是心血來潮的想念。

他把這種情緒,歸咎於對陸淮南的敵意。

阮綿剛跟他離婚,就來跟他玩。

要是讓陸淮南知道,得是多有趣的場麵。

江岸心裡活動轉了一圈,才伸手去取酒幾上的骰子,遞給阮綿。

她按著晃了幾圈後停下。

第一局她輸了。

阮綿選擇真心話大冒險。

江岸盯著她眼睛,玩味的問道:“你是不是喜歡上了陸淮南?”

她整個人僵住,沒想到是這個問題,連手指頭都繃得緋緊。

唇瓣張合好幾次,都沒張得開嘴說話。

沈敘在一旁踴躍的慫恿她:“阮小姐,願賭服輸呀!”

在場所有的人,幾乎都是把視線目光直勾勾的看向她。

有的在看好戲,有的是那種期許的眼神。

唯獨江岸的跟任何的人都不同,他是那種意味深長中,又帶著三分打量深究。

阮綿攥緊的手心浸染出一層薄汗,她鬆了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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