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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就是個笑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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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

“康秘書有事?”

江岸甚至都沒打算給康堇開口的機會。

“陸總讓我來見阮小姐。”

康堇道明來意。

江岸眼皮大大的掀起,平時也沒感覺多大的眼睛,此時瞳孔瞪著,就這麼直勾勾盯住康堇說:“既然是他的事,怎麼自已不來,讓你這個當秘書的來?”

還是這種私事。

江岸隻是挑釁,但還沒把話說絕。

康堇:“陸總沒空。”

看得出,他一直在極力忍著江岸的脾氣。

江岸不苟言笑的反駁:“照這個邏輯,是不是他結婚沒空,也可以叫秘書來替?”

說話時,他眼角餘光一直在看車裡阮綿的臉。

她神情還好。

起碼不是苦情跟丟魂的樣子。

本來看到江岸跟她在一塊,康堇都心生不悅。

加上江岸這副天第一,老子第二的架勢,他眼眸微眯起,話是說給阮綿聽的:“阮小姐,陸總是真的臨時走不開。”

“是走不開,還是在女人床上?”

江岸從不遮遮掩掩。

他說話直白露骨。

甚至對任何人都是毫無忌憚的。

更何況這種絕好挖苦陸淮南的時機,他怎麼會放過。

眼底的譏笑,一覽無餘。

康堇眼皮沉沉發跳,不過骨子裡的儒雅,導致他沒直接破防:“阮小姐……”

“你不用這麼叫她,她隻見陸淮南,其餘的沒得談。”

江岸道。

他站在車門邊,渾身都是那股子揮散不去的邪氣。

沒法,康堇的視線避不開,隻能看到江岸身上來:“江少,這是陸總的家事,您這身份參合進來是不是不太合適?”

“怎麼不合適?”

江岸是那種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人。

在燕州他就沒怕過誰。

誰讓他不痛快,他會讓對方加倍不痛快。

所以在燕州一般人都不敢招惹他。

比起嘴皮子,康堇自認不是江岸的對手。

阮綿要見的人是陸淮南,她不想為難無辜的人。

沒下車,阮綿對康堇道:“他在哪,我去找他。”

一時間,康堇整個啞然。

其實,他心底也是微微一動的。

要論感情來說,蔣自北跟阮綿,他肯定偏向於後者,但陸淮南的命令擋在前頭,他沒法忤逆,麵露為難:“我不能帶你去。”

聲音落入耳中。

阮綿眼淚在眼眶裡晃了一圈。

她垂下視線:“康秘書,你也不想我直接去見記者吧?”

康堇砸吧下唇,話堵在喉嚨裡。

他不知道阮綿找記者要說什麼。

但肯定是不利於陸淮南的。

康堇不傻的:“好。”

江岸這次沒跟過去。

阮綿隻身跟著康堇趕到鹽城的濱海路,108號彆墅。

濱海路是獨棟彆墅區,入眼皆是成片成片的三層彆墅,正門進去有條很寬闊的人造湖,兩麵綠植茂密。

光是看地段,都知道貴到清奇的那種。

下了車,阮綿直走進門。

一股冷風吹過,她隻覺得臉肉痛。

“阮小姐。”

康堇跟在身後。

阮綿並未回眸去看人,她嗓音淡淡,臉色更淡:“康秘書,我不是來鬨的,隻是跟他談正事,你大可不必這麼防著我。”

嘴裡說著話,那雙淡漠的眼神定格般的注視那扇門板。

她不知道裡邊是何種場景。

心裡前所未有的慌,也是真的怕。

阮綿這輩子沒怕過什麼,哪怕是那種血淋漓的手術台,她都能眼不眨的動完手術。

她垂著視線去看自已的鞋尖。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良久,阮綿才伸出手指,朝門板上扣動了幾聲。

喉嚨裡的唾液吞咽到一半,門從裡被人拉開。

門縫開得不算大,但她看得很清晰。

尤其是那張女人臉。

就那麼明目張膽的站在門後,她的臉隻露了三分之二,也足以看出臉部的明豔漂亮程度,蔣自北跟付迎真的一點也不像。

阮綿在見到付迎時,她不會產生任何的危機感。

但見到蔣自北卻是不同的。

她有種慌張的心悸。

“你就是阮綿吧?”

蔣自北先開口打招呼。

“看來他都跟你說了,那我就不再過多的做無用的自我介紹了,我來找他是為了離婚的事,能不能讓他出來見我?”

聽似懇請商量的話,可從阮綿嘴裡吐出。

不卑不亢不說。

還有一種宣誓主權的錯覺。

“他在洗澡。”蔣自北說:“真沒想到你會找到這來。”

阮綿覺得肯定是自已蹙眉太多了。

她眉心僵硬得蹙動不了一點。

不管是眉心,整張臉的五官皆是,隻剩下那張能張動的嘴,阮綿冷聲道:“蔣小姐,不管你們是什麼關係,他還沒離婚。”

本來她不想計較。

奈何對方真不是個收斂的貨。

阮綿並不了解蔣自北,不知道她以前是怎樣的,又經曆過什麼。

怎麼死裡逃生的。

不過短切的接觸,她看懂了一點,蔣自北很有心機。

有些心機很麻煩,有些心機很好解決。

付迎屬於後者,蔣自北屬於前者。

她開門見山,蔣自北也道:“反正都是要離婚的。”

對方的高傲,搞得她阮綿像個笑話站在那。

“陸淮南,我知道你在裡邊。”

阮綿直接喊。

她看到蔣自北慌了:“阮綿,這是我家。”

“你的家?”阮綿冷笑不止,雙肩笑得聳動,眼淚也在眼眶打轉,仿佛聽到個天大的笑話:“按法律來算的話,這裡是他出軌……”

“好一口伶牙俐齒。”

蔣自北年紀比她大。

阮綿也沒強行擠進門,她掏出手機給陸淮南打電話。

一個打不通,接著打第二個,第三個。

她今天勢必要把人炸出來。

“彆費心力了,他不會見你的。”

耳邊是蔣自北的話,阮綿依舊照打不誤,對她直接采取無視模式。

電話一直是無人接聽。

“阮綿!”

男人聲音打身後傳來,一並而來的還有卷動開的春風,他口吻低讓到自責。

阮綿沒去看蔣自北的表情,她循聲轉頭望過去。

陸淮南拎著一個白色的小藥品袋子,站在幾米開外。

另一邊手裡攥的是車鑰匙,看樣子他剛出去買藥了。

除了那張臉上掛著疲倦風霜以外,剩下的一切都彰顯著他的意氣風發。

是啊!

他何時都是光鮮奪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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