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武俠修真 > 軟骨頭 > 第117章 失心瘋,說錯了話

第117章 失心瘋,說錯了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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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前,跟他爭得麵紅耳赤。

阮綿怎麼想到,陸淮南會跟過來。

洛溪開春,還是冷得凍手,道路兩旁的榕樹,逐漸冒出綠枝丫,開始斬頭露角,頗有一副春意盎然的情景。

陸淮南就站在榕樹下。

他抿起唇,牙齒咬了下下唇瓣,漫不經心的動作撩人性感。

頭頂的枝丫滴落顆水珠,徑直打在他高挺鼻梁上。

晶瑩剔透的液體,滑過鼻梁骨,滲入嘴角。

陸淮南抬手,抿掉唇角的濕潤:“站得還真不是位置。”

長腿一邁,從榕樹台階上跨下來。

等待道路的車開過,阮綿穿到馬路對麵。

視線稍低的與他四目相對,沒有多餘表情,隻剩下滿眼的警惕防備:“阮家跟你說的地址?”

陸淮南:“知道了還問?”

阮綿沒再做聲,目不轉睛的瞪著他,看了半分鐘。

“想乾什麼?”

陸淮南聲音暗諷得很:“先前我說過要陪你來海港拜個年,你不會以為我是跟你開玩笑的吧?”

心口的惡氣,阮綿極力壓著。

她一字一句:“往年你從未來過,今年為什麼要來?”

“因為陸顯來了。”

他回答得乾脆利落,也足夠直白坦率。

阮綿從頭發絲,再到腳跟都繃得很僵,沉聲笑道:“你向來看不起阮家,就因為陸顯,把你刺激到了?”

“倒也不完全是因為他。”

正常來說,陸淮南沒那麼在乎陸顯。

阮綿沒開口,等著他主動往下說。

他往前提了兩步,距離愈發近促,沒有半點征兆的彎腰俯身,陸淮南那張俊朗的麵容,一刹那間逼近,差點鼻尖相抵。

男性身上的味道撲鼻而來。

淡雅的花香跟沉香交織。

阮綿臉上麵不改色,心卻是跟著提了一把。

陸淮南一開口,滿口的熱乎氣息儘數噴灑:“舅舅舅媽呢?”

“不在。”

“阮綿,故意防我嗎?”

他尾音稍揚,本就低沉的嗓音,顯得有些迷離撩人。

阮綿脖頸泛起一陣的雞皮疙瘩,她本能反應,提步往後退了下:“回去吧!”

陸淮南神情怪異。

嘴角撇動,那般發啞的音質類似蠱惑:“來都來了,帶我去見見兩位長輩。”

她都打算跟他離婚了,見麵隻會徒增煩惱。

阮綿很抗拒。

但她又找不到一個合適恰當的理由,拒絕陸淮南的邀請。

她沒動,陸淮南抓住她胳膊:“走吧!”

沒有什麼感情,隻是一個機械式的動作。

地麵濕滑,阮綿也不敢過分的掙紮,陸淮南力氣又大,捏著她宛如提了條魚那麼輕而易舉。

她便被抓著往前走,邊瞪他:“陸淮南,你覺得這樣有什麼意思呢?”

“見家長,當然有意思了。”

他看都沒看她。

不知道這個男人,是打來的氣。

阮綿從未見過他這般,以往年年阮文斌都會打電話邀請她領陸淮南回去,他沒有一次答應過的,眼下搞得這麼恭敬客氣。

可笑得很。

她一低頭,看到他那雙昂貴的手工定製皮鞋上,沾染不少泥巴。

想必這一路是走過來的。

阮綿眼球微動,她腳下儘量放鬆,強迫自已彆繃得那麼緊。

目光落在陸淮南那一截壓著她胳膊的手上。

筆直深黑色的西裝袖管,上邊沾了些許風霜未退。

她口吻緩和下來:“你在那等了我多久?”

“兩個小時。”

陸淮南真想問她一句:夠不夠久。

阮綿渾身的倔氣收斂起,她主動跟上他的步伐:“我們心平氣和的談一次?”

“怎麼個談法?”

“坦白局,有什麼說什麼。”

話音落下,她抬起臉去看陸淮南。

男人比她臉色更冷,幾乎糾察不出半點情緒,波瀾不驚,不辨喜怒,山水不顯。

“阮綿,你憋了很久了吧?”

“難道不是你有話說嗎?”

不然他跑來,搞出這些事,是為什麼?

阮綿眼不瞎,心不盲,人也不傻,她隻是猜不到陸淮南心裡在想什麼,又或者說準備做什麼。

不管如何,她都努力暗示自已冷靜:“陸淮南,那我直說了,我覺得你最近行為舉止,連說話都很異常,是為什麼?”

麵對阮綿的質問,陸淮南不為所動。

無謂不屑的一笑:“都說女人愛想多,還真是一點都沒錯。”

“那你告訴我啊!”

阮綿直勾勾睨住他黑沉邃眸,不容得他躲閃。

可陸淮南的眼睛裡,根本沒給她任何捕捉的機會。

“是不是覺得我心情好點,對你好點就是怪,阮綿,你是平時沒得到過陽光嗎?給你點好臉色就這麼燦爛?”

他這話說得有多狠呢!

阮綿喉嚨窒住,慢了好幾拍才回歸如常。

眼睛裡的霧氣打濕了眼眶,她壓下眼睫:“我也忍你很久了。”

阮綿哧笑一聲:“你彆去見我舅舅舅媽,我不想你去了打擾他們原本安靜的生活。”

舅舅舅媽這輩子過得佛係。

也沒接觸過多有權有勢的人。

一家三口,日子不算大富大貴,也是幸福美滿。

“好,我可以不去。”陸淮南仔細端詳她:“告訴我,為什麼突然要來這?”

“你這麼想知道嗎?”

“也不是很想知道你的事,你了解我的,我向來不喜歡被人欺騙隱瞞。”

阮綿閉了閉眼,心平氣和:“我來洛溪,是為了查我母親當年的事情。”

陸淮南心臟不著痕跡的猛跳幾下。

他沒想過,她來這是為了查明當年唐望清的事。

有一絲的心疼從他眼中一閃而逝,快得無人能捕捉到。

陸淮南煩躁這種莫名情緒。

他對阮綿哪來的心疼?

僵硬的喉嚨,滾燙的眼睛,翻騰不止的心臟,阮綿覺得自已要被那股情緒,激蕩得破防崩潰:“陸淮南,我媽她是被人害死的。”

女人站在距離他半米的位置。

這麼多年,他頭一次有種衝動,想抱她入懷。

此刻的她,身姿顯得那般單薄無助。

陸淮南深吸口氣,剛抬起的胳膊,在看到阮綿抬眸看他時,定然立在那,再沒了動靜。

眼皮一掀,眼裡一半是衝動。

一半是試探跟壓抑:“阮綿,你就沒想過找我幫忙嗎?”

她以為他失心瘋,說錯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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