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她要是想拿走,我給她便是。”
收起笑容。
陸淮南一臉正色:“離婚你就彆想了,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聰明人,本打算玩膩了放你走,但你做了個最不明智的選擇。”
男人麵目本就生得野性張狂。
這會兒,陸淮南滿臉的水漬,他的眉毛睫毛皆是濕漉漉一片,張揚的野性愈漸勃發。
站在她麵前,宛如一頭隨時要發怒的雄獅。
他一字一頓:“阮綿,你不該去找奶奶的。”
喉嚨微微滾動,她動作很輕,幾乎是微不可見。
眼底閃過的異樣,不著痕跡的收斂起。
阮綿置之不理,準備挪步上樓。
“去哪?”
男人結實強健的五指,伸過來抓住她,她胳膊有些吃痛,阮綿偏過頭去,入目掃到的全是男人經脈浮動的手臂。
微白色的皮膚,脈絡清晰可見,他抓她得用儘,手臂血脈繃緊。
阮綿吞咽下唾沫,出聲懶倦:“上樓睡覺。”
“那就一起上去。”
雙腳離地,頭猛地朝一邊偏,她身子被他徑直打橫抱起,阮綿一把扣住他身後的衣服,他人喝了酒,走路都走不穩。
更彆說此時還抱著一個百來斤的女人。
“放開我。”
她掙紮。
陸淮南故意彎下腰,嚇得阮綿驚慌失色:“你有病啊?”
“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我抱你上去,二是咱兩就在這僵持不動。”
男人的眼神不冷不熱的。
但裡邊明顯是深厚的醉意。
陸淮南雙手攢了十足的勁,他壓著額間往外溢的青筋,阮綿看到他的模樣,故意往下沉:“好啊,那就在這耗著。”
下一秒。
濃烈的酒勁逼到嘴邊。
陸淮南用牙齒,靈活的逮住她的嘴唇,咬著她唇瓣上的唇肉,往外拉。
“嘶……”
阮綿蹙眉齜牙:“你是不是變態?”
“走不走?”
“不走。”
她說不走,雙手伸過去,一把抱住欄杆的柱子,陸淮南兩隻手都騰不出空檔,她不鬆,他就繼續咬她,咬到她鬆為止。
阮綿又氣又惱,氣得揚起手掌打過去。
他眼疾手快,把她單手抱起,另一隻掐住她的胳膊,陸淮南還恬不知恥的抬起她手,姿態極度曖昧。
“放開,我自已走。”
從雙腳離地懸空,再到雙腳站穩的安全感,不過三秒鐘。
陸淮南盯著她。
見她遲遲不動腳,他歪了歪頭:“嗯?”
阮綿覺得他分明沒醉,隻是喝酒喝得多,那模樣根本沒到醉死的地步。
“還不走?”
陸淮南嗓音低沉沉的,像是一手撥弄開的弦音,沉而有磁性。
她在他定定的注目下,選擇了上樓,男人在身後一路跟著她,阮綿走到門口時,扭轉過身:“陸淮南……”
“有事?”
“你把阮家的項目停了?”
“沒錯,是我停的,她總得付出點代價吧!”
阮綿沒理會他後半句:“能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不要這麼做?”
陸淮南抬起手指,抵著暈眩發疼的額,低笑聲:“你的麵子?你哪來的麵子?你阮綿有麵子嗎?”
三連問。
問得她一時間,竟然全然答不上來。
阮綿不是波瀾不驚,是壓著心底的翻江倒海,牽強的往外擠一抹笑:“你讓我照顧付迎的病,是不是也可以不為難阮家?”
這句話,算是點到了點子上。
“比起所謂的麵子,我更愛聽這句實話。”
陸淮南拿開手,身姿貼上來,跟她肌膚相親。
阮綿都能感覺到,男人身體的滾燙程度。
她強忍著不往身後退,等他開口再說話,陸淮南視線低俯,朝她胸前領口看了看:“每次都是黑色,這麼喜歡黑色?”
“你不喜歡嗎?”
阮綿聲音輕得如呢喃。
她翹著眼角,模樣生得好生迷離諂媚,陸淮南一隻手勾到她腰杆,拽著人往前拉,她整個撲進他懷裡,鼻尖都是酒味。
“你身上有她的味道,我聞不習慣,去洗個澡吧!”
知道他現在鬆口,阮綿想讓她放過阮家。
既然離婚離不成,她再慢慢想辦法。
總之,先拿下當下。
她被陸淮南抱著進屋,他一手將她壓在門板上,胡亂的親她,臉頰鼻子到脖頸,男人氣息粗重得很,臉壓得她快喘不過氣。
“陸淮……”
親得阮綿麵紅耳赤,不是羞的,是急的。
陸淮南挪開點距離,差不多五公分的樣子,他鼻尖抵著她的:“叫我什麼?”
男人在動情之時,總是有一股吸人心魄的魅力。
阮綿讓他這句話撩撥得,有些心思蕩漾:“淮南。”
“不夠好聽,再叫一聲。”
“淮南。”
說話間,她死死注視著男人的麵孔,看到他深黑色瞳孔閃過什麼,快得很,阮綿屏口氣,做好隨時被擄走的準備。
“真聞不慣?”
“嗯。”
阮綿沒騙人。
李錦心身上那股香水味,很濃鬱,是她最不愛的那種味道,濃得有股刺鼻感。
陸淮南轉身進去洗澡,阮綿才大鬆口氣,她故意挑了一件特彆難脫的衣服,裹在外套裡,坐在床邊等他出來。
床頭架上,開了一盞暖黃色的橘調小燈。
燈光下落而來,籠罩住她的麵龐,明豔又媚如野貓。
阮綿身形好,是那種勻稱的好,該瘦的地方瘦,該有肉的地方有肉,腿型筆直纖細,皮膚天生的冷白調。
陸淮南按滅了壁燈。
他傾身而下,那股濃鬱的香氣,再次撲鼻而來。
她扭頭的輕微動作,被他儘收眼底。
“我沒碰過她。”
耳畔男聲帶著酒氣,有些迷醉人,阮綿聽得怔了下,才反應過來,快速做出回複:“可我真聞不得她身上的味道。”
這次,陸淮南雙手撐在她胳膊兩側,沒了動靜。
她抬起頭,發現男人正目光如炬的盯著她。
眼神頗為怪異。
一股酒氣摻雜著香味往下落,溢進她鼻息間:“阮綿,你是真聞不得她身上的香水味,還是故意不願意?”
阮綿眼色一跳。
陸淮南嗤笑:“是後者吧?”
她是膈應,身體膈應,心裡也膈應得不行。
屋內靜謐,阮綿沉默片刻:“那你總不能讓我聞著她的味道,跟你做那種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