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是狗,大人彆生氣。”
燕景琛一手扣住她的後腦,手指插進柔軟順滑的檀發中,一手握住她的腰,將人抵在帳篷上。
“大人都好久沒跟我親近了,我好想大人,您都不想我的……”燕景琛低下頭去吻她。
芸司遙用力咬住他下唇,“燕景琛,你彆得寸進尺!”
燕景琛用手輕輕捏住芸司遙下巴,讓她不能咬下去,含含糊糊撒嬌道:“您也得給我點甜頭吧,騾子都沒這麼使的,彆人打一巴掌還給顆棗兒呢,您疼我,我自然願意為您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芸司遙被他頂開了牙齒,呼吸交織。
“燕景琛……”
“大人身上好香,”燕景琛摸她腰,咬她濕紅的唇,無賴道:“身子也軟,完全照著我喜歡的點長一樣……把我魂兒都勾走了。”
“閉嘴,”芸司遙濃長睫毛顫動,聲音混在吻裡,“再說話我就咬爛你舌頭……”
燕景琛喉結滾了滾,將人更緊的籠在懷裡。
再分開時,兩人氣息都亂了。
燕景琛眼神癡迷,用指腹擦去她殷紅唇上的水澤,柔聲笑道:“大人真漂亮。”
芸司遙胸口起伏,失神的瞳孔逐漸聚焦。
她看了他好一會兒,抬手甩了燕景琛一巴掌。
“啪!”
比上回打得輕多了。
燕景琛也不惱,舔了舔被咬破的下唇,又把臉湊過去吻她掌心。
“我是有正事要告訴大人的。”
芸司遙被他氣得夠嗆,冷聲道:“你最好能說出點有用的東西。”
燕景琛笑著按住她肩膀,將人拉過來,指著圍場中央的男人。
“您看,那是誰?”
芸司遙定睛看過去,道:“……二皇子?”
二皇子燕池冽,除太子外,皇位繼承的強勁人選。
燕景琛說:“是啊。”
芸司遙用力擦了擦唇,仿佛要把他殘留的痕跡全都擦乾淨。
“他怎麼了?”
燕景琛道:“您想想看,陛下活的越久,誰越著急?”
芸司遙第一反應是太子。
仔細一想又不對,燕巒青不是這樣的人。
她皺眉:“難不成是二皇子?”
燕景琛道:“如果陛下真的能靠陳濉尹延長壽命,太子永遠都上不了台,更彆說二皇子。”
芸司遙道:“可就算陛下死了,有太子頂在上頭,皇位也輪不到二皇子。”
燕景琛道:“那他如果想坐上那位子呢?”
芸司遙:“你是說,二皇子會在春獵找機會殺了太子?”
燕景琛道:“這我可不敢保證。”
芸司遙道:“那你之前的猜測豈不是說了一堆廢話?”
燕景琛道:“大人這麼在乎太子殿下,就算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也得親眼看著太子安然無恙不是?”
芸司遙:“你想乾什麼?”
燕景琛指著拴在不遠處的高頭大馬,顧左右而言他,問:“大人想不想騎馬?”他補充道:“與我共騎。”
芸司遙沒理他,說:“太子和二皇子鬥的死去活來,不是正好順了你的意?”
燕景琛當年登上皇位,適齡的皇子人選都死了。
有的是被二皇子殺的,有些是被他殺的。
“芸司遙”堅定的站在太子黨派,和二皇子你來我往,激烈角逐。
最終反倒是讓燕景琛坐收漁翁之利。
他毒殺二皇子,將“芸司遙”斬首示眾。
太子最終和芸晴離開皇宮,遠離是是非非,過上普通富裕的商賈生活。
或許對於他的性格來說,做個生活富足的商人比這天下之主更適合。
因為他不夠惡,不夠狠。
光憑善良軟弱可坐不穩這位子。
燕景琛狀似受傷,委屈道:“大人怎麼能這麼想我呢。”
芸司遙:“你難道沒這麼想過?”
燕景琛又吻了一下她的唇角,柔聲說:“我想讓大人站的更高。”
芸司遙嘲道:“怎麼站?朝堂上的老古董不是最看不起女人……”
燕景琛道:“當皇後啊。”
他笑著牽起芸司遙的手,輕輕吻了一下。
“當我的皇後啊,大人。”
芸司遙看了他一會兒,抽出手來抬起他的臉,“哦,然後被你鎖在後宮,和你的嬪妃們拈酸吃醋?”
燕景琛:“您這麼說可就傷了我的心了。”
他低下頭,伸舌舔了舔她的手指,軟軟一笑。
“我隻要大人一個。”
芸司遙道:“上下嘴皮子一碰,當然什麼話都能說出來。”
燕景琛溫柔笑道:“日久見人心啊大人,我喜歡大人,便願意把我的弱點、把柄都交給大人。”
芸司遙回以一笑,“那你拿來。”
“我怕我現在給了,大人馬上就要對付我了,”燕景琛傷心道:“大人根本不信我。”
芸司遙:“你也得給我信你的底氣。”
燕景琛摸了摸她柔軟的唇,冷不丁道:“榮家出了個皇貴妃,風頭無量,容貴妃又是太子殿下和燕陽公主的生母,朝堂之上,半數人都是太子殿下黨派——”
“陛下尋覓長生不老藥,為的就是能在這帝位坐的更長、更久,他怎能容忍自己立下的儲君,權力有可能大過他呢?”
芸司遙道:“你是說,陛下早就對太子母族心生不滿?”
燕景琛笑道:“沒錯,陛下連最寵愛的兒子都猜忌,怕自己親愛的兒子等不及他老死,逼他退位。有了陳濉尹給他延年益壽,陛下怎麼可能對權力放手……”
芸司遙道:“所以陛下抬了二皇子來製衡太子?”
燕景琛貼近她,輕聲說:“大人還記得剛剛用弓砸的林小公子麼?”
芸司遙眉心一跳。
燕景琛輕聲道:“林小公子可是二皇子的人,這林家背後啊,都替二皇子乾著臟活累活呢。”
“畢竟是百年世家,動用家族手段招募、訓練私兵,根本不算什麼。再建幾個秘密的糧倉囤積點,通過商業活動、土地兼並來積累財富,控製二皇子所轄地區的鹽、鐵等重要物資流通售賣……”
燕景琛掰著手指頭算了算,又衝她笑。
“有個四五年了吧。二皇子錢有了,人也有了,奪嫡的底氣不就有了嗎?”
芸司遙:“那你有什麼底氣來跟他們爭?”
“怎麼沒有呢?”燕景琛軟軟一笑,他湊到芸司遙耳邊,聲音輕的幾乎微不可聞,“陛下坐守在皇宮,手裡不是還有一張最硬的底牌麼?”
芸司遙心思微動,低聲道:“……駐守京城和各地方的軍隊?”
“沒錯,”燕景琛笑盈盈的在她耳邊說,“這號令天下將士的虎符,在我手裡啊……”